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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
轻薄的短发,再加上细致动人的五官,睦心菱一身轻便的服装和一名十分可爱的女孩走在校园里。八个月前在“金森酒店”前晕倒,多亏了她身旁的姜士欣救了她。由于她受的是枪伤,不方便送医,于是姜士欣在医院当实习医生的哥哥姜振庆便帮她医治,还好伤势不太严重,只是她的脚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灵活地运动,而有些跛;不过也要看得十分仔细的人才会察觉出来。
为了让家人放心,她偶尔也会打通电话回家报平安。
知道姜士欣也要准备考二技,于是睦心发就跟她一起读,告诉自己要将瞿骋忘掉。就这样,两人顺利考上了一所私立的技术学院。
“听说下个星期五下午有一场演讲,学校邀请了一名知名的企业家来演说,好像每个人都要去。”姜士欣摇头晃脑地说道。
“一定要去呀?下个星期五我中午有事耶!得去打工。”睦心菱的眉头皱了起来,真是有点为难,她早就和餐厅的老板娘说好了,星期五的中午会过去帮忙包便当。
“你怎么每天都在打工呀!偶尔放一下假嘛!体会一下当学生的乐趣呀。”姜士欣摇着头。
“要存下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啊!对了。”睦心菱拿出了皮包,从里头抽出了五张千元大钞“这是下个月的房租。”
“不用了。”姜士欣不悦地说道。“不是告诉你不用给吗?反正我家的空房间多得是!”“这样我会很愧疚的,振庆医好了我的腿,我又赖在你家白吃白喝”
“没关系啦”姜士欣摇摇头。
“小欣,如果你不收下的话,那我过几天就搬走。”她严肃地说道。
“唉唷!”姜上欣勉强收了下来。“你今天还要打工吗?”
“是呀!”睦心菱点点头,看了下手表快上课了。“快要上课了第一堂是大刀桂的课,迟到必当的快跑!”“对哦!快跑呀”
总裁辨公室八个月了,完全没有睦心菱的消息。瞿骋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了,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充斥的全都是她的身影。
“总裁,‘xx技术学院’邀请你这个星期五下年到他们学校去演讲。”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瞿骋睁开了眼。“请副总裁去!”
“这”秘书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他们邀请的是两位副总,但是他们临时有事,所以不能去。”
“是吗?”他思考了一下。“那就我去。”
其实瞿骋根本不想去演讲,但既然饶闻和宫辞都已经答应他们了,就勉强去一趟。
睦心菱的头上包着头套,嘴上戴着口罩,手脚十分俐落地包着便当。今天下午有演讲,得快点将这些便当给包好,她在心里想道。
“心菱,就剩最后几个了?”一名盛饭的太太说道。
“是呀!”睦心菱点点头。
“今逃诏作怎么这么快?”站在她身旁的欧巴桑问道。
“等一下还得去听演讲。”
“几点?”
“一点。”
“一点?现在已经十二点三十五分了,你还是快去吧!”欧巴桑亲切地说道。
“这不太好吧!”睦心菱摇了摇头。
“有什么好不好的!快去啦!”欧巴桑走到柜台前拿了两百元给睦心菱。“这是今天的工资。”
“那我就先走了。”睦心菱每天中午几乎都会来这间餐厅帮忙包便当,一个小时两百元,算是挺好赚的。
“那就快去吧。”
“谢了!阿桑,明天见。”睦心菱挥了挥手,骑着放在便当店门口的机车,回到了姜士欣的家中。迅速梳洗了一下,换上了衣服后,她连忙拿着小背包往学校走去。
睦心菱走得很急,但走到学校时,已经一点了。
走过学校大门的停车场,一辆熟悉的奔驰车吸引住她的视线。瞿骋?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这个她试图遗忘的名字。
不!不可能的!
她摇了摇头,露出了个苦笑。怎么自己还惦记着瞿骋呀不是告诉自己瞿骋早已挂掉升天了,她生命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了。
“神经病。”对自己咒骂了一声。想太多了!全台湾开奔驰车的人多得是,士欣的哥哥不也是开奔驰车吗?
走进了财金大楼的礼堂,礼堂里早已坐满听演讲的学生。
睦心菱左右张望着,希望能看到姜士欣的身影。
但无奈的,她所看到的,全是黑鸦鸦的人头。
“小欣到底是坐在哪里呢?”睦心菱皱着眉说道。往后退了一步,她刚好和身后走入的人相撞。
睦心菱跌在地板上。她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但自己先撞上他,总是不对。“对对不起你有没有事?”
好熟悉的声音,就像只有在梦里可以听到的一般。原本瞿骋是打算走前门的,但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眼前娇小女孩的身影有点像睦心菱。但是那一头短发她以前是留长发的。
而且天底下身型相似的人多得是!
在如此告诉自己后,瞿骋笔直地往前走,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往后退。
“我没事。”瞿骋扶住了睦心菱,企图从她微乱的短发里看到她的面孔。
如此低沉的嗓音她不会忘记的将垂落的发丝往一旁的耳后拨,她抬起头来。
就在这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心菱”最先回神的瞿骋惊喜地唤道,平静无波的眼神里,闪了簇小小的火花。
这一声叫唤同时也唤回了睦心菱早已远扬的神智。其实睦心菱内心的激动也不下于瞿骋。
睦心菱伪装好自已,冷淡地开口说:“瞿先生,请放开我!”她拨开了瞿骋的手,想走出礼堂。
没想到那辆车真的是他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关你的事。”睦心菱走过了瞿骋的身旁。
瞿骋拿出了手机,拨了串号码,要人来接手这次的演说;然后一把抱起了睦心菱。“做什么啦放开我!”睦心菱用力搥着瞿骋的肩膀。“你以为你是谁呀!快放开我”
大庭广众之下,上百双的眼睛在注视着她。天呀!可耻她还要不要做人吶真是丢脸,她在心里哀嚎着。
“放开我!”睦心菱低吼着。
瞿骋抱着睦心菱,大步跨出了财金大楼,走到中庭的凉亭里才放开她。这一连串的举动使得一大票要听演讲的学生都好奇地趴在阳台上看热闹。
睦心菱坐在石椅上,脸上满是恼怒的神情。
“心菱”
“拜托,瞿骋,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我们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了!”睦心菱怒吼道。
“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但我那时追去找你,你已经不在了”瞿骋十分愧疚地说道。
睦心菱冷凝着脸。“我没空听你一堆废话。”
“你的腿怎么了?”瞿骋关心地问道。
“不关你的事!”
“这八个月来,我都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我偷了你什么东西吗?”睦心菱的双手交叉着。
“没有。”瞿骋摇摇头。
“那你还找我做什么?想要那几干块是吗?你等一下,我看看我的皮包里有没有!”真要命,在她缺钱的时候,还来找她要钱。“我不是要那几千块。”
“你实在太客气了点,要就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睦心菱嘲讽道。
她从黑色的小背包里拿出皮包,小本的记事簿不小心掉了出来。
瞿骋弯下身,捡起了那本小记事簿。
瞿骋随意翻着记事簿,里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例如:一天的早餐、午餐多少钱等等。
没想到她的生活拮据成这样,一餐二十元就解决了;而最令他气忿的是记事簿上排得满满的,都是打工,大部分是一天做两处,但也有一天去四个地方工作的。
“该死!你就不能好好照顾你自己的身体吗?”瞿骋不悦地说道,难怪刚才抱她时,没什么重量,比他印象中的还轻。
“不关你的事。”睦心菱抢回了自己的记事簿,放回了小背包,再打开皮包。
一看只有四百元,她才想到上个星期拿给姜士欣五千元,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还给瞿骋。
昂担加重了!唉!摇了摇头,以后得缩衣节食了。
“怎么了?”瞿骋问道。
“喏先还你四百元,这些就当是利息好了。”
“不用了。”
“不行的!将钱还完之后你就别来找我了,我没欠你什么。”睦心菱顿了下。
“就下个星期六好了星期六我一定有钱还你的。”她将钱递给了瞿骋。
“我说不用了”瞿骋挥开了她的手,钞票立即自她的手中散落,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睦心菱被瞿骋粗鲁的一挥,跌坐在地上。
“好痛”睦心菱痛呼了声。“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这些全都是我打工所领到的钱”她忍着痛将地上的四百元收好。
“你的脚怎么了?”刚刚瞿骋注意到了,她的左脚有些无力。
“不关你的事!”睦心菱有些狼狈地站起了身。
瞿骋不顾睦心菱的反抗,将她扶到石椅坐下。
“走开!我不会感激你的”为何她就是那么心软,在他无情的对待、伤害她之后,她看到瞿骋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还会如此悸动。
自己怎么那么没用!要硬起心肠对待他呀想想瞿骋以前怎么对待你的!他把你当成廉价的妓女一般!睦心菱开始做心理建设,强迫自己讨厌瞿骋到底。
“我不要你的感激!”瞿骋蹲下身来。
“你想做什么?”睦心菱有些惧怕地看着瞿骋。
“别动!我看一下你的左脚。”
“不要!放开我”
瞿骋不顾睦心菱的反抗,硬是拉起了她的左脚裤管。
“不要别看”她十分着急地吼道。
睦心菱的左小腿上有一个明显的伤痕,而这种伤痕是枪伤。
“你的脚这怎么来的?”
面对瞿骋的关心,睦心菱的心跳加速。“被警察开枪射中的。”
“开枪射中?”
睦心菱叹了口气,点点头。“去找你的那天,我爷爷要我偷到‘天使之泪’才准我和你在一起,而脚伤就是那时候警察开枪射到的。”
“你为什么不说?”饶闻猜得没错,那些暗红的血迹果然是睦心菱受伤流下来的。
“呵”想起了那天去找瞿骋所受到的屈辱,睦心菱什么心软、悸动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说道:“那一天我好象没什么机会说出那件事,而且你也那么忙,根本没时间听我的解释。”
“我以为你根本不想回来了。”
“那我为什么还去找你?”睦心菱吼道。“你拿钱砸我的自尊,那样你又想证明什么?”
瞿骋不语。
“不说话是吗?很好!我还有事,没空陪你在这里瞎搅和了。”她拉下裤管,背起了小背包,走入了礼堂。
而瞿骋则是站在原地,看着睦心菱远去的身影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坐在床上的睦心菱说道。
“心菱,嘿嘿我们是朋友吧?”姜士欣带着十分贼的笑容走进了睦心菱的房间。
“是呀!”睦心菱点点头。
“那我问什么你都会说吧?”姜士欣跳上了床,笑咪咪的。
“看你想问什么。”
“就是下午那位嘛原本要来演讲的,你认识他呀?”哇!他真的好酷喔!
身上散发着一股王者的风范;而那种有些冰冷的气息,又有一点像是黑社会老大。
睦心菱点点头。“他很帅耶!”
“是不错。”
“他有没有女朋友?”
“不知道。”睦心菱摇摇头。
“今年几岁?”
“不知道。”
“结婚了没?”
“不知道。”
“我的天吶你这还算是认识他?认识他还一问三不知?”
“就是不知道,别问我了。”也许她是该考虑搬家了,以瞿骋的能力来说,知道了她的学校,要找她根本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是搬了以后,还不是马上就会被抓到了?还是乖乖地在这里束手就擒好了,还省点力气。
也许会像上次在桓蔚家一样,睡个好觉,隔天醒来就变成睡在瞿骋的床上了。
唉!叹了口气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她知道自己有多爱瞿骋,但是也知道他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大。
她想念他那温暖的臂弯,同时也害怕决裂时那双讥讽无情的眸子。
“心菱”姜士欣不耐烦地再度唤了声。
“啊?”睦心菱回过神来。
“他和你之间该不会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吧?”姜士欣用“雷达眼”开始侦查着。“嘿当然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你的笑容那么可疑?”姜士欣病捌鹆怂邸?br>
“眼睛已经很小了,再病捌鹄吹幕埃拖袷锹潭挂谎!?br>
“别岔开话题!”
“哎唷我说我以前和他同居过,你相不相信?”睦心菱笑看着姜士欣。
“你和他同居?”姜士欣将睦心菱从头看到脚,来回仔细打量。“嘿!怎么可能嘛!分别就是骗我的。”她摇着头。
“我就是骗你的呀!难道你相信吗?哈哈哈怎么那么笨吶”睦心菱爆笑出声。
“你耍我?”
“是啊!”睦心菱点点头。
“那你惨了,这就代表你欠揍!看我的‘飞天枕头弹’”姜士欣拿起了枕头,往睦心菱的头上丢去。
“看我的‘天罗地网’”睦心菱也开始不甘示弱地反击。
半夜两点。
睦心菱被一阵奇怪的感觉给唤醒,睁开了有些迷蒙的双眼,她看到了瞿骋。
“你”瞿骋拉高了睦心菱的丝质睡衣,不停地在她的蓓蕾上逗弄着。
“不不要”
瞿骋在睦心菱的脸上洒下细碎的吻,然后深深吻住了她。
“唔”睦心菱挣扎着,直到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用力地吸吮着,她才倒吸了口气。
“不要”睦心发低吼道。
瞿骋不顾睦心菱的反对,手滑到她光滑的下腹,硬是将手伸进了她的底裤里。
睦心菱扭动着身体,发出了细碎的呻吟,手也不停地推拒着。
“别叫出声,你忘了你朋友就睡在你隔壁吗?”瞿骋的手探到了她的私处,伸了进去。
“你好过分!”睦心菱不停地摇摆着臀部,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是吗?”瞿骋修长的手指开始在她体内抽送着。
“啊”睦心菱忍不住逸出了声呻吟。
叩叩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姜士欣的话传了进来。
“心菱,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瞿骋的眼眸充满笑意地看着睦心菱,手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等待着她回答姜士欣的话。
“你好过分”睦心菱忿忿地看着瞿骋。
“是吗?”瞿骋故意的再抽送了下手指,令睦心菱惊喘出声。
“心菱,开门吶!”
“回答她。”瞿骋命令着。
“没事!没事作了噩梦而已。”
“是吗?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叫我一声。”
“知道了,对不起吵醒你了,你去睡吧!晚安。”
“晚安。”
瞿骋脱去了他的衣服,拉开了睦心菱的双腿,用力将坚挺送入了她体内。
睦心菱再度弓起了身子。
瞿骋的身子不停地律动着,睦心菱为了防止自己喊出声音,紧紧咬住下唇。
将睦心菱的双腿搭上了自己的肩,瞿骋的手托住了睦心菱的臀部,更用力地冲刺着
“你好过分!那时是你不要我的”睦心菱流着眼泪,背对着瞿骋说道。
“我以为你是故意不回来的。”
“但是我真的有事呀你为什么就不听我解释?”
瞿骋的长手一伸,搭上了睦心菱的肩,将她搂向自己。“我气坏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她在他的怀里抽噎哭泣着。
“我很想你。”瞿骋说道。
“想我?我不想你呀!”
“你说谎”瞿骋叹了口气。
“是!我是说谎,逼自己不要去想你、要彻底讨厌你!但就是做不到
“我爱你!甜言蜜语我说不出来,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什么意思?”睦心菱不解地抬起头。
“嫁给我。”他真挚地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瞿骋的脸颊有些微红。“你还没告诉我,你爱我吗?”
“当然爱你呀”睦心菱破涕为笑。“那天我原本要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你一直不听我的解释。”
“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算了!我原谅你了。”
“真的?”
睦心菱点点头,瞿骋抱紧了她。
姜士欣一早起床,走出了房间,就看到瞿骋和睦心菱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你是瞿骋?”她不可思议地说道。
瞿骋转过身,朝姜士欣点点头。
“心菱麻烦你照顾了。”
“你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睦心菱不好意思地看着姜士欣,再看了看瞿骋,决定将问题丢给瞿骋来回答。
“我和心菱就要结婚了。”
“什么?”姜士欣不可思议地扬高了声音。“那心菱说她和你同居过是真的还是假的?”难不成她昨日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瞿骋点点头。
“对了,对了”姜士欣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没有听到电铃声,你何时来的?”“昨晚。”
“昨晚?昨晚几点?”她听到很奇怪的声音不会就是姜士欣讶然地看着他们,他们在房间里
“半夜。”
“骋,别说了啦!”睦心菱的脸都红了。
“那你们真的是在房间里”用“上床”好,还是“做ài”好呢?姜士欣思考着自己的用辞。
“对。”
“不是叫你别说了吗?”睦心菱咬着吐司,不悦地说道。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怎么进到我家的?按门铃吗?”
“不是我是开锁进来的。”
“开锁?”姜士欣扬起了声音。“怎么可能?我家的锁是请专人设计的。”
“该换了。”瞿骋说道。
“是吗?”姜士欣搔搔头。
“小欣,要不要吃吐司?”
“不用了!”姜士欣摇摇头,望着眼前甜蜜蜜的两人,她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