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葆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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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了?坏了?豹纹的衣服从领口一直迸裂到小肮,开了个大洞!

    莎莎望着手上的碎片,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她眼眶一热,水气不听理智控制地泉涌而上。

    “这只是你不安分守己的一点小小惩罚。让你成为众人笑话的对象,还只是最轻的处罚”所哲彦面容不改地硬声道。

    可是莎莎哪听得进这些,她喜欢的小豹女装已经全毁了,从前面被撕开了一个大洞,连底下的内衣都被看见了,以一手遮掩住乍现的青光,莎莎从未如此勃然大怒过,眼底怒火染得视线一片火红,她生平第一次对人扬起手臂

    “啪!”一声,在所哲彦的脸上留下五指爪痕。

    原本热闹沸腾的舞池顿时仿佛连乐曲都消失了,死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俩身上。

    莎莎怒红的双颊,闪动泪光的大眼,愤慨地指控着他。“你这粗鲁的野蛮人,竟敢毁了我的衣服,这可是他们好心好意买来送我的!你凭什么糟蹋他们的心意,你这个恶魔、不是人的东西!”

    捣着脸颊,也是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脸颊的所哲彦,很认真地考虑着自己是否要破例誓言绝不对女人动粗的他,还没有见过这么“欠扁”的蛮女。

    可是莎莎还没有发泄够,继续扯着他的衣领叫着。“可恶,我也要把你的衣服给弄破,这样才公平!”

    凭她那点力量,能扯开这上等质料的西装才怪。所哲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手腕擒住,脑中原本想痛扁她一顿的念头,在看见她莹莹大眼满盛的愤慨之泪,与怒红的雪颊,颤抖着两瓣樱唇时,却着了魔般地转换为另一种冲动,他就着擒住她手腕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提起,直到他们面对面的程度,一举侵占她仍在咆哮中的红唇。

    “唔呜呜呜呜呜呜”被堵住的唇丝毫感受不到对方的热情,只有无言的暴力与对抗的怒火在交流。

    莎莎死不肯闭上眼睛,宛如要把他给烧穿一个洞似的,以眼睛控诉着他的暴行,而他也同样的没有闭上双眼,以视线强迫着她的屈服。

    他们胶着的唇成为另一个难分难解的战场。

    不行气过头了,气得她连呼吸都给忘了,气得她眼前一片发黑、头昏眼花,最主要当然还是所哲彦那该死的章鱼吸盘嘴,居然能打这么久的“持久战!”莎莎虽然很想坚持和他对抗下去,无奈自己肺部的容量远不及人,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嘤咛一声松开全身的力气,瘫了。

    在她差点落地前,所哲彦的手臂牢牢地揪住她,挽救了她在和自己亲吻后,还得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命运。

    “麻烦的女人。”

    所哲彦漆黑如夜的眸子,怀着一抹“难以理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的困惑,也不打算把这个赌气和自己接吻到晕倒的小女人叫醒,就这样把她扛在肩上,对旁边的属下吩咐道:“去把车子开过来,还有那两个人也一并带回,听候盘查。我倒要知道他们是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违背我的意思,放她出来溜达。”

    “是,少主。”

    **

    还没到车子前,短暂缺氧的脑袋便因为重新补给的空气而恢复正常运作。正想抗议这种上下颠倒、令她腹部难受的姿势时,莎莎一阵天旋地转地被抛入了软软的车子座垫中,随即挤进来的还有刚刚让她难过得半死的罪魁祸首所哲彦。

    “开车。”他吩咐一声,接着漆黑无底的眼眸便转向了她。“醒了吗?看来你这魔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吻就能摆平。怎么会有人蠢到被你这种女人给迷惑住了。”

    频频居于下风让莎莎禁不住把可爱的小脸扭成一团,比刚从洗衣机中拿出来的纠缠衣物还要打不开,咬着下唇,她忿忿地说:“不要你管!”

    “哼,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管你,浪费时间的人是你。想在我背后动手脚,就该领悟到自己会遭到什么下场。”

    “你根本不是什么猛兽,我错看你了!”懊恼自己竟然还会称赞他的野性,莎莎此刻真怀疑自己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你根本就是无血无泪、没长眼睛又脱窗的野蛮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

    竭尽所能地把自己脑袋中能想到最糟糕的话,都一股脑的说了。

    眯起眼,所哲彦这辈子不是没听过比这种辱骂还要更伤人的话什么“狗娘养的”、“f”开头的脏话、“问候你母亲”等等,不管从什么家伙口中说出来,他都可以把它视为放屁,根本不加以理会。可不知怎地,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格外刺耳。

    或许是因为端木莎对任何人,甚至是两个不足挂齿的小喽罗都能笑容以对,为他们辩驳,却对着自己无的放矢,说出这种“相当恶意”的批评。这不等于在她眼中自己甚至比两个小混挥诩不如?

    一想到这点,原本可以坐视不管的,也无法眼睁睁心平气和地放过。

    迅如闪电地攫住她小巧的下颚,将她的脸扭过来与自己四目相望,所哲彦隐含着怒火说:“你有胆再冲着我说一次。”

    “我就偏要叫你禽兽、禽兽、禽兽!”显然在这个状况下,已经失去平常心的莎莎,忘了自己此刻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

    语毕,与方才在舞厅上的那点点“小吻”几乎是无法比拟,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掠夺着莎莎的所有感官。

    红唇在粗暴的吸吮下被迫分开,他强硬的舌尖宛如强力的扳手撬开了她死紧咬住的牙关,得以长驱直入后,一转原本的暴力为火热的挑逗,纵情地在她逃陟绒般的滑嫩舌腔中彻底舔舐过每个角落,然后捕捉住她闪躲的舌头,激烈地缠弄着。

    “唔唔唔”舌头整个被吸入他的舌腔,连一点回转的空间都没有,才短短的几分钟,对莎莎却有如漫长的一世纪,舌头没了知觉不说,嘴唇与脑袋也都快变成不是自己的东西了第一次,莎莎晓得什么叫后悔。

    好痛苦,好难过。

    身子不由自主地松去了力气,消去了怒火,只是埋怨:为什么自己非得遭受这种对待不可。

    老天爷,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她明明好好地待在俱乐部中,和朋友说说笑笑,为什么突然间这个男人出现,说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从小到大,她莎莎既未杀人放火,更没有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受人欢迎也是她的错吗?这个男人到底对她的言行有哪一点不满?非得用这种手段让她饱尝羞辱不可!

    或许是莎莎逐渐的软化,透过身体语言传达给了所哲彦,他开始放松了原本粗暴的拥抱,不再强硬地索吻,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起她的滋味。

    他不知道她被称为“魔女”的本领从何而来,从这一吻她那几乎是和生手没两样的反应,他推论出两个结论,一就是她实在笨得连接吻都不会,二就是她是个高明到极点的花花女郎,知道装纯洁反而可以引起男人更大的征服欲望。

    不管是哪一个,她确实都成功地让自己身子热了起来。

    顺从着男性的本能,所哲彦一边游刃有余地与她的舌尖嬉戏着,一边以自己的手梭巡而下,抚摩着她腰间的曲线、徘徊在她的背部,接着又顺势来到她包里着豹纹的大腿上。

    “不”在吻之中,尝试着抗议的莎莎,浑身僵硬起来。

    含着些许讽刺的笑,他并没有移开手,只是抵着她的唇说:“到现在,还想装什么圣女。”

    莎莎眼眶一红,这句指责,证实了在他的眼中,对自己怀有多大的偏见。

    “干么?想动用女人的武器啊?先警告你,我生平最讨厌女人的泪水,但可不是说我就会被女人的眼泪给打败,你放聪明一点。”放开了她,所哲彦一脸嫌恶地说。

    避他疯言疯语什么,只要他放开自己就行了。莎莎缩起了身子,朝车子的一角窝过去。她受够了,像这种人,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就算自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那也是有程度之分的。一个野蛮度二十的男人,和一个野蛮度一百二十的禽兽,你可以将他们相提并论吗?

    莎莎的本能告诉她,某些程度的玩火还可以接受,但是会把自己烧死的话,还是快点把火给灭了。

    若再与这个男人硬碰硬,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他真会在车上非礼她!依照这个男人发狠的程度看来,管它有观众没有观众,他根本都不在乎!

    可怜哟,莎莎怨叹自己果真是薄命美少女,落入这大恶狼手中,也只能自保以求多福了。

    同样的,所哲彦也看出了她所采取的“明哲保身”手段,心想自己莫非找到了脑扑住这个“脑袋不知装什么花样”的女人的法宝。从认识到现在,她似乎没有如此“安静”过,那些俏皮话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戒慎恐惧”的眼神。

    这样就行了。

    所哲彦故意不往她那方面看,跷起二郎腿取出公文开始阅读。

    他不稀罕端木莎的笑脸,也不想听她那些无理头的笑话,至于她的唇的滋味虽然甜美,但她毕竟还是自己的敌人。对于敌人的唇,你永远都必须小心藏在后面的毒液。他不会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留下端木莎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让她彻底学会教训,不敢再涉足干扰到他们黑菱会的生意,二是等待端木扬如何接招,以长野的土地来交换他妹妹的自由。

    只要达成这两个目的,端木莎对他就毫无用处。

    她若能记取这次杵逆自己的教训,而安份上一阵子,自己是求之不得。所以所哲彦拚命说服自己,她现在对自己的恐惧是聪明的举动,而那股让自己老大不舒服的气氛,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他才不在乎端木莎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禽兽。

    不经意瞥视到角落那名畏缩起来的小女人,所哲彦漆黑的双眸落到文件上,徒劳无功地想让那些数字打入自己脑海中,成为有意义的东西。

    **

    回到旅馆,端木扬从冰箱中取出两罐啤酒,抛给八叶正宪一罐,自己也打开了拉环,咕噜噜地灌下去。

    长腿占据了沙发的大半空间,仿佛在自家般舒服的八叶跟着喝了一口后,拍拍自己身边仅有的小空位说:“端木,过来嘛!站着不好说话。”

    斜了他一眼,端木扬故意挑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说:“那,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啧,多年的朋友还这么不上道。”八叶端正却飘着邪气的脸,咧嘴一笑说:“我知道,别用你可怕的眼睛瞪我,我说就是了。关于黑菱会之所以找上莎莎的原因,呵呵,或许是和我有关吧!”

    端木眼神一瞬间射出锐利的精光。“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在我背后搞了什么鬼!”

    耸耸肩,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也知道,我替可爱的干妹妹弄了间公司,帮她在日本处理一些赚钱的生意喽。”

    点点头,他知道莎莎名下的基金运作情况,在日本的生意有八叶替莎莎看着,总比交给没有生意手腕的笨蛋要好,八叶的脑袋要是不管用,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几年间,就把关西的事业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他没有阻拦莎莎与八叶的交往。虽然八叶这个人品性不端,但是在莎莎面前他的确是保持了一个良好的干哥哥形象,从来都不会对莎莎胡来。

    当然八叶要是想娶莎莎为妻,这又另当别论,他是绝不会允许花名在外、玩遍日本列岛、各国佳丽的八叶正宪动这种歪脑筋的。莎莎要嫁,只能嫁他端木扬许可的对象。

    “做生意嘛,总是以赚钱为上,可是说到赚钱想不竞争是很难的。最近我做的几笔生意,托干妹妹可爱笑容的福,顺利得很。自然,我们俩赚钱开心,就有人会因为生意被抢而不高兴。”八叶摸着下巴、一副心虚地说。

    端木眯起一眼,指责道:“那个‘人’不会恰巧就是关东联的家伙吧?”

    “宾果!扬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放屁!”难得动怒放口粗话的端木扬忍不住恫吓道。“莎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成坐垫!”

    “还说不愿加入极道,端木,你现在的神情比哪个道上兄弟都吓人啊!说你有这个天份你还不信。”

    “我听你在说鬼话!”他眸道。“作流氓还要天分,你以为是考数学奥林匹克啊!废话少说,你自己讲与关东的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又说你不想惹上所哲彦,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居然拉莎莎在其中当挡箭牌,拖她瞠这浑水。我就说无风不起浪,我端木家的原则是绝不去惹是生非,怎么会有关东联的人跑上门来绑架她!原来就是背后有你这只黑手在暗中搞怪!你不闯祸是皮会痒吗?”

    “厉害,我老爹骂人都还得换口气,你能这样一口气说出这么大段话,可见得肺活量不小,身体健康。”

    “住口!”

    “是是,我是不该利用莎莎,我承认。可我怎么知道他们黑菱会的人会找上台湾捉人呢!我出面抢生意,可会造成关东关西大火并,所以我想透过莎莎的话,莎莎有利益可得,而向来地盘在关东的人,也不至于嗅到我身上来。我承认自己是没有多加考虑到黑菱会的本事,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把目标放在莎莎身上。我道歉总行了吧!”

    青筋浮现的端木扬,以一向自傲的冷静强迫自己思考解决之道说:“现在没空追究你的责任,这笔帐我先记上。说,你到底串通了不知情的莎莎,摆了人家什么道!”

    “讲话这么难听,也不过就是几笔生意。啊,不过最近那批家伙看中了一块土地,被小莎弄到手,恐怕就是为了这点非常不爽吧。嘿嘿嘿,我可以想像黑菱会的家伙,当初知道土地被别人买走时,脸色有多难看。有谣传说这可是今年他们黑菱会志在必得的一笔交易。小莎真厉害,我本来还以为不会这么顺利,她却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还打电话很高兴的通知我准备现金给人家呢!当当,那笔土地现在就在咱们的口袋中喽。”

    知道对方的“可能要求”是什么后,让端木扬一路上的忐忑不安减少许多。至少自己手中有他们要的东西,黑菱会那边也不至于对莎莎不利吧!不必再去大?陶胙罢椅侍獾闹13幔芩闶墙饩鲆桓龌疚侍狻?br>

    接下来端木扬踹了八叶一脚说:“去给我打探黑菱会的事务所在哪儿,要求谈判!”

    “喂,你把我堂堂一个大哥当成小喽在使唤啊!”摸摸发疼的小腿肚,八叶嚷道。

    端木给他一个凌厉的白眼做为回答。

    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八叶摸摸自己脑袋说:“饶了我吧!想到不知会怎么被你报复,我的背脊都凉了。我去就是了,不管是把我当喽还是跑腿小弟,我都做,行吧?”

    “是男人就别嗦,滚!”

    把八叶踢出门外后,端木扬森冷着脸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中。该是沙盘推演一下与所哲彦交涉的事了。

    老虎不发威,别把人错当病猫了。他端木扬最痛恨就是有人弄不清楚状况,看他八面玲珑不惹是生非的模样,以为他好欺负。事实上,有一点八叶正宪是说对了,他秉持的原则也通用于“暗”的世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人家打了我一巴掌,绝对是还给他两拳,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现在,所哲彦做的,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

    **

    “少主,有状况了。”贴身秘书义木,来到六本木的住所中,一到客厅就走到所哲彦身边窃窃私语着。

    无趣地看了他们一眼,莎莎便回头继续盯着电视上放映的吉本新喜剧不放。表面上她是对他们说些什么“毫无兴趣”私底下她的耳朵可是放射出一百二十度的高敏感收音细胞,死命地窃听着。

    “好像是大阪的事务所前徘徊最近应该会有行动监控”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里面不止一次出现“哥哥”与“干哥”的名字。

    自从上次在大庭广众前被所哲彦撕了衣服后,向来对周遭发生的事都漫不经心的莎莎,也不得不开始用她那记忆体容量有限的小脑袋思考了。总之,她回想一下曾经左耳进右耳出的对话,只捉到某一点所哲彦曾经提过的田中先生的交易

    坦白讲,到现在她还是不记得谁是田中先生。她天天在俱乐部中和那么多人说话,有些人就算见过上百次,她还是只知其人不知其名,永远叫年轻的男人“哥哥”年纪大的人“叔叔”就对了,干么去记名字这种麻烦的玩意儿。

    可是说到土地交易,她浅薄的印象中,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但她都把事情丢给了八叶哥哥去处理,自己根本不记得买了什么又卖了什么。

    敝人!莎莎嘟着嘴想道:所哲彦真那么想要土地,不会找干哥去买?绑架她就能买到土地吗?少天真了,干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轻而易举就会被人威胁,那还有什么资格当“黑道大哥”啊!

    不过,所哲彦也是黑道喔!黑道遇上了黑道,呃,看来会有一场好戏了。

    为什么这场好戏自己却偏偏是主角之一,她多希望能当个旁观的路人就好,唉电视萤幕上的笑声,对照自己目前如此“可怜”的境况,莎莎真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塔顶的长发少女”不知道有没有王子,敢从她垂下去的发辫爬上高塔来拯救她。

    必于这个童话她一直有很大的疑问,难道那个王子不怕头发断了,他也会被摔死吗?不研究这个了。莎莎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起身。

    “你要去哪里?”所哲彦瞥见她的行动,马上冷冷质问。

    “回去睡觉啊!电视又不好看,我连回去睡觉都不成吗?人质就不能睡啊!小心我控告你们虐待儿童。”嘟着嘴,莎莎回道。

    她压根忘了自己的年龄早已非“儿童”同时既然是“人质”就算想去投诉,也没有这种“机关”吧?国际人权组织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捉出绑架犯人来纠举。但这些在端木莎脑海中都不成问题。

    没有再理会她的所哲彦,回头继续和手下商谈。

    哼!不懂礼貌的家伙!自己先问人家问题,又恶意忽略他人的回答。端木莎双手插腰生气地越过这栋公寓的客厅,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一群黑西装戴墨镜的家伙见到她马上就警戒地站直立正。

    自从上次两个小混混轻易被莎莎给“勾引”后,所哲彦就加派人手,并且还下令不许任何人与她交谈,害得她这个过去处处逢源、人见人爱的吉祥小魔女,到此处却被贴上了“可怕的害人精”标签,让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那两个可怜的小扮,应该没有成为东京湾的水泥块吧?黯然地,莎莎走回自己少数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卧室内。

    说好听它是一间卧室,但其实和牢房没什么两样,她还真佩服所哲彦能把一个原本应该有窗户、有阳台的卧房,以木板与铁条防堵得滴水不漏,别说她插翅难飞,就算有翅膀的鸟儿也闯不进来。

    闷啊!还是早早去梦周公,陪他老人家下棋说着说着,倒头趴在柔软的大床中心,没有多久端木莎就发挥她另一项超人本领沾枕就能呼呼大睡,发出甜美的鼻鼾!全然不管外界纷纷扰攘地睡着了。

    周公,您老人家好啊!

    丫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没办法,外头没啥事好做的,只好回头找您老人家喽。上次咱们下到哪儿?

    咦?周公您怎么成了两、三个影子在晃啊?

    笨丫头,外头有人在吵你了。你还不快点醒来!

    醒?我醒!

    “哇!”被人一阵猛摇,莎莎叫着从梦中醒来。

    “呀!”对方也被她的尖叫吓了一跳。

    揉着眼,莎莎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说:“这位大姐,你是谁啊?”

    捂着心脏倒退两步的美丽女子,虚弱地说:“你又是谁啊?为什么会睡在我儿子的房间里?”

    “你儿子?喔,那还真抱歉喔!”头一歪,莎莎心想,这个女人说这是她儿子的房间,可这不是所哲彦的家吗?“大姐您的儿子几岁啊?”

    女人咽口气说:“你连我儿子都不认识,居然还如此大方地睡在他床上?你到底是谁?”

    问她她是谁?这有意义吗?床睡都睡了,难不成还要付租金。

    见莎莎没有回话,女人苍白着脸回头对外面说:“哲彦!你给我过来,好好交代一下,这名女子为什么会在你家中,还睡在你床上!”

    啥?莎莎愣了一下,不会吧!这名浓装艳裹看来气质高雅的娇小女子,怎么看都不过三十出头,却生出了所哲彦那样一个勇猛高壮狂野的“禽兽?”

    初次与所哲彦的母亲正面交锋,莎莎还真是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