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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浑身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酸疼给痛醒。
怎么回事,腰居然使不上劲?莫非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缠身了不成?掀开被子,像个老人家一样的勉强自己双脚着地,就连这样的小动作都很吃力,她认真地回想自己到底是哗!那是什么?她的目光怀疑地驻留在床上的一抹小红点,摸了摸,已经干了。
离自己的月事还有段日子才对,这不该发生的。
莎莎
不甚清楚地,脑海窜入男人嗳哑性感的叫唤声。记忆如同拼图般一块块地拼凑在一起。一旦开闸后,就如涌泉般不能停歇的回忆潮涌而来,莎莎哑然地以手心包掌自己的脸颊,燥热的口舌随着记忆中火热交缠的景况,不由自主地吞咽下一口唾沫。
她做了。和所哲彦做了!
哇怪不得她会浑身乏力,一整晚做得那么火辣,自己居然傻傻地睡得昏天暗地,把这件事给抛到脑后,连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可是短暂失忆的现象消失后,就剩下一幕幕叫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他的声音、他的手指、他坚实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的触感,还有当他填满自己的瞬间,每一丁点一丁点的细微挑逗,皆历历在目,光是回想就足以让莎莎的身子再度澎湃火热。
糟糕!自己似乎开启了一道禁忌的潘朵拉之门,被他那样彻底地疼爱过后,自己的身子换了个主人,此刻正高呼着:完了、完了,这下子她再也不可能和其他男人做同样的事,因为所哲彦的毒咒已经根深柢固的,把她过去所有洁身自爱的原则给打破,他让自己堕落成为坏女人了。
她无法想像自己能与“别人”做这种事,除了所哲彦以外。
如此一来,她还怎么嫁人呢?所哲彦到哪儿去了?丢她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不行,他也得负起责任,好歹怎么说自己事先已经声明,她是打算“保留”自己献给未来老公的。他抢走了的东西,可是无法取代的,她的人、她的身子、她的心啊!
她的心,莎莎甜甜一笑,她的直觉告诉过她,所哲彦就是她要的男人,虽然过程当中他的霸道、蛮横与无情曾经让她伤心害怕,可是一旦揭开了他那层保护的面纱后,莎莎挖掘到的是比第一印象还要更让人心动的男人。
现在她已经不惧怕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了,昨夜他的温柔就说明了一切。他不是没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掩藏得太深,需要很多很多的耐性才能慢慢把他教会,毕竟,想要让一头野兽学会人类的情感,不比寻常人多花点耐性是不成的。
没关系,其他事情她或许不能打包票,可是莎莎知道自己死心眼的个性,认定了是她的东西,她绝不会让“它”白白从眼前溜走。所哲彦既然带走了她的心,她也要独占他,这样才公平!
莎莎奋力起身,这些年她也不是白白待在哥哥身边、啥事都不想的。耳濡目染下,她至少学会了一件事想要谈判,一定得要有筹码。
在所哲彦的房间中,她翻箱倒筐地寻找着自己目前需要的“家伙”有了!
拿起那把剪刀,莎莎目光闪烁着兴奋的色彩,笑盈盈地对着床单低语。“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所哲彦,是你先动手的!”
喀嗓、喀嗉、喀嗦。不久,一张上等丝质的淡黄色床单上,出现一块方整的破洞,状甚无辜地无语问苍天。
接下来,自己该去寻找那名夺走她的纯洁,还狠心地把她一个人留在一夜春宵后的冰冷双人床上的“谈判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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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扬脸色凝重地端坐在饭店角落的沙发。
握着手中那纸信签与发丝,他向来玩世不恭的神态被严肃与忧心所取代,虽然长得出色的好处,是不论你微笑或是蹙眉都给人不同的震撼魅力,但是平心而论,八叶喜欢那个永远挂着讽刺冷眼看待人生、凡事都困扰不了他的端木扬,而不是眼前这个忧愁青年。
“端木,别想太多了,莎莎不会有事的。你们家族的人不都说她吉人天相,即使遇到铁达尼号沉船事件,她也会是那个逃生的萝丝,而不会是沉入海底的杰克吗?既然如此你就该有信心,不过是被剪下一绺头发,他们不敢对莎莎做其他伤害的。所哲彦也不是笨蛋,他知道后果。”八叶难得地摆出所有阵仗,黑色的和服袖子里,收着一把短刀与一把枪。
当他们收到所哲彦送上的邀请函时,随着信签落下的粉红色发丝,不必去检查上面的dna,端木也马上就知道是谁的。信上只是简单的声明,为了尽快解决长野土地的纠纷,仅以这截断发来表示他们这边的“诚意”希望与他们重开协商之门。
那还是第一次,八叶看到端木哑口无言地把自己与那封信函关进房内,不许任何人靠近。整整一天一夜的长思后,略显憔悴的端木只是简单地交代,要八叶替他送信。日期订在今天,而地点为了以示公平,就在端木下榻的这间新宿王子饭店的顶级总统套房内。
可是不论八叶怎么追问,到底端木在谋划着什么,他就是不肯回答,如今挂在墙上的钟分秒地迈向他们约定的时间所哲彦那家伙是准时出了名的,差不多是他该现身的时候了。
端木扬突然全身一绷,八叶也警觉地迅速掉头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簇拥着一名领头在前的男子,穿越过饭店的透明玻璃大门,引人侧目地登场。那种与众不同的气势,霎时让平和安宁的饭店人员紧张不已。
端木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眼睛一瞬也不瞬地与所哲彦的目光交会。
“那个请问一下您是要来”饭店经理从柜杉后方起身,期期艾艾地开口。
所哲彦微一扬手,把经理交给身边的手下处理,自己则与义木两人上前。
“端木先生,八叶。”他凛然冷静的态度,相对于端木扬与八叶压抑的神情,两人的立场似乎又因那封充满威胁意味的邀请函而倒转过来。“又见面了,这一次,希望能有个令你我双方都满意的答案。”
端木连唇角的笑容都懒得给,他锐利地以眼神恫吓着对方说:“我也是这么想,请!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这种地方闹起来,会把其他人卷入,不太方便吧!”
“你先请。”所哲彦礼数周到到以手示意。
当那群黑西装的家伙都从饭店大门消失,而进入电梯后,饭店经理已经是满身大汗地倒在椅子上,暗暗祈祷可别有什么帮派火并事件在他们饭店中发生。
电梯中四个人谁也没开口,气氛凝重得有如一块巨石压顶,在这种紧绷的情绪下,他们抵达最高楼层后,率先走出去的端木扬以卡片锁开启了通往总统套房的门,并转头说:“八叶,你与这位先生在外面等候,我有几句私下的话要与所先生单独谈谈。”
“喂,扬!你想干什么!”低声喝叱着,八叶怎会不知扬向来是不依赖武器的和平主义者,可是极道份子的所哲彦身上要是没有带家伙、出门单独赴约,那天上都要落红雨了。这种情况下两人独处,有危险的当然是扬!
“你没有异议的话,请进。”端木扬忽视八叶的劝阻,直接看着所哲彦说道。
所哲彦思索了一下,从自己西装外套中掏出了一柄防身手枪,把它丢给义木说:“暂时帮我收着。八叶,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刻意地冷冷一瞥,当所哲彦跨入总统套房后,也在身后跟进的端木扬,在关上房门前只是淡淡地交代一句。“你们不必担心,给我们几分钟的时间就够。”
“扬!”
磅,门无情地把他们与外隔绝。
“八叶先生,我相信少主不会对端木先生怎么样的。”老神在在的义木微笑地说。“毕竟,他是小莎的哥哥。”
八叶诧异地瞪他一眼。“你叫莎莎小莎?为什么?”
“小莎小姐在所先生的‘照顾’下毫发无伤我更正,或许伤了一点头发,但除此之外,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健康活泼。抱歉,超过这以上我不能再多说,请见谅。还是让我们静待好消息吧!”
八叶的手缓缓地从门板上脱离。事有蹊跷耶!说来,他今天好像没看到所哲彦身上嚣张的气焰,以一个送来如此“求战”讯息的男人来说,他未免太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了。从一进门到现在,他看着自己和端木的眼神中,寻不到半点如同上次那种胜券在握的欠扁色彩。
摸摸自己下巴,八叶停止了叫嚷,姑且也只能听信义木的说法,等待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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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跳上一辆计程车,冲着司机说出了目的地后,还揪着可怜的司机先生大吼着:“请你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我有非常、非常、非常要紧的急事!”
或许是莎莎来势汹汹的神色,宛如被鬼神附身,吓得善良的司机只好猛踩油门,在狭窄的路上冒死飘驰。
她就说嘛,一早醒来就觉得屋子里静得出奇,等到她好不容易捉到一个能够问话的人,才知道今天是哥哥与所哲彦二度摊牌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所哲彦居然把她一个人扔下给跑了!拜托,这整件事从头到尾的关键,不是她买下的那块土地吗?为什么所哲彦却不和自己商量?
包令莎莎觉得快窒息的,是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
莫非昨夜也是出于所哲彦的计划之一?因为今天他要和哥哥对盘,所以必须以玷污自己来作为恐吓的手段?
假如真是如此,那么计划得逞后,他会如何做?把自己还给哥哥,撇得一干二净,忘记她的一切,再去拥抱别的女人?不行,她不允许,所哲彦已经是她的了!莎莎猛地摇头,不,不会的,像他那么骄傲的男人,不会使出那么下流的手段,自己一定是多想了。昨夜的事与那块土地不会有关联的。
可,万一自己猜测是真的,那她该怎么办?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他喜欢她”、“他爱她”甚至甚至连他要她都没有说过啊!他不需要说那些话,只是一勾小指自己就被他给钓上手了。他的手段不下流,只是又狠又快、刀刀见血封喉,自己晕头转向的同时,他已经在筹划着今天的对谈?
失策,失策,自己应该在昨夜就先把话问清楚的!莎莎面对自己前所未有的大失策,只能仓皇地扳住司机的后颈说:“再快一点,求求你!”
“是、是!”**
踱步到窗前的所哲彦,连悠哉地俯瞰这价值千万美元的着名东京景观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记重重的右钩拳袭击,脸颊上的肌肉被挤成一团发出问声,他也因为这一股极大的力量整个人往后倒去,撞倒了台灯,跌坐在地上。
五指缩成铁拳的端木扬,气喘吁吁地指着他的鼻子说:“起来!”
揉着吃痛的脸颊,所哲彦可以躲得过这一拳,凭自己长年打架所练就的直觉,当他感受到对手周身笼罩的战意时,他的细胞也同样的受到鼓舞,处于高度警戒状态,那种一瞬间就能研判出对手动向的直觉,让他在打架这方面可以号称“击败天下无敌手。”
之所以没有躲,当然是有理由的。
“赖在地上不起来,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竟敢寄那样的东西给我,莎莎人呢?”端木扬翩翩君子的气度荡然无存,站在这儿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为了妹妹受到伤害而怒红了双眼。
就是如此滴水不漏、小心翼翼保护着她,所以莎莎才能保持那份天真无邪到今天。所哲彦缓慢地坐直身。“她很好,你可以把拳头收起来了,吃你第一拳是我理亏,但我不接受第二拳了,我也无意和你打。”
“你不想打,我还没有出够气呢!”挥舞着拳头,端木扬愤慨得连平时俊俏的脸都扭曲了。
“我能了解。”
“你能了解?!哈!”端木扬遏止不住地怒道:“一个绑架了人家妹妹的家伙,会了解我现在心中的感受?你放屁!”“我之所以说我能了解,是因为现在我和你有一个共通点了,而如果想到现在我站在你的立场,我也能想像自己会产生同样的反应,所以你揍我这一拳,我并不觉得冤枉。”甚至,所哲彦不愿告诉他,自己还觉得松了口气,端木扬越是保护莎莎,那么接下来自己的提议,将百分之百不会遭到拒绝才对。
一个如此溺爱、为了妹妹不惜惹恼黑道份子,也要与他开打的哥哥,正是这场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人选。
端木扬并没有任由火气操纵了自己的理智,他灵活运转的脑袋此刻以高速度回转地说:“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共通点?”
而这正是所哲彦求之不得的态度。“我爱上你的妹妹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共通点,就是对于莎莎的这份爱情,不同的是你基于兄妹之爱,而我却是男女之情。”
他破天荒头一遭地把“爱”字放在嘴巴上,没有半点忸怩或虚假的伪装,纯粹只是陈述内心意见地说:“在你发火之前,我是否该先声明,比谁都清楚莎莎魅力所在的人是你,你不该会对我与她朝夕相处后,会产生情感这件事,感到意外吧?”
说出口了。如释重负。比他想像中来得容易。所哲彦观察着端木扬的脸色,发现他一脸惨白。
“告诉我你这是在谋划些什么所编出来的脚本。”揉着眼睛,经过紧张的担忧过后,一下子又是这样突然的消息,端木扬怕有再粗的神经都受不了。
“相信我,我不比你希望它成真。”若非如此,他又何必苦苦抗拒端木莎的魅力如此之久,罕见地纵容她在自己脑海中逍遥,过去的女人往往是结束了情事后就被他驱逐出境了,独独她的倩影还在自己脑海中徘徊。
“养出那样一个放电小魔女,也是你们的错吧!”不知不觉地埋怨起来。
“别把莎莎说得像电鳗一样。她那种天生的人缘奇佳,可是天赋异禀,打从还是婴儿就开始了。你不知道当她还在襁褓中时,我妈多担心啊,那些医生护士小姐一见到她可爱的模样,活像是要把她永远留院察看、不放她回家。可怜我妈还说在医院里除了喂奶外,她几乎抱不到莎莎。”愁眉苦脸地,端木扬陷入回忆说:“小时候是如此,到了小学就更糟糕,每天我家都像在开同学会,莎莎呼朋引伴的能力在那时候就已经引人侧目了。”
所哲彦可以想像出那幅画面,莞尔一笑。
被他的窃笑声打断,好奇地看他一眼,端木扬说:“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理由跟我开诚布公?想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成就你与莎莎的爱情?我先声明,门儿都没有!我绝不允许莎莎在这种随时都可能会被人由背后捅一刀,或枪声四起的世界中生存。”
所哲彦笑得更明显。“我正料到你会这么说。”
“听你的话,你似乎有了腹案?”
“我想请你与我配合两件事,一个当然是有关那笔土地的交易,另一个则是想请你与我演一场戏。”
“谈交易?以筹码交换吗?我可不会答应以莎莎来交换”
打断他的话头,所哲彦明白地说:“放心,这次的交易与莎莎无关,纯粹是生意既然那土地我势在必得,凭你精明的个性,也不愿意吃亏。因此,我构思了两全其美的方案,详情我们可以再行磋商,直到双方满意为止。”
他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转变,让端木扬心中原本存疑他说的“爱”到底有几分真实性,到现在则是站在较为同情的立场想着:又是一个被莎莎魅力打败的男人。坦白说,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所哲彦没有什么地方可挑剔的,但无奈他的背景扬实在不愿见到莎莎与黑道扯上关系。
莎莎自身会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有了个黑道干哥也是不得已,现在再增加一个极道情人的话,那莎莎这辈子会如何“多彩多姿”不必用膝盖想也知道。
“还在怀疑我吗?”意识到他的目光,所哲彦笑着说:“那么我第二个提案,相信你也会赞成吧?陪我在莎莎面前演一出戏。”
皱着眉头“演戏”对于老狐狸的端木扬来说是小事一桩,不过他要自己演什么戏,目的为何?
“我和莎莎睡过了。”
当端木扬还在怔仲间,乍然听到这句话,整个脑海空白一片。“你再说一次。”
“我抱了莎莎。”
“你”端木扬揪住他的衣领,可是这拳头却迟迟挥不下去。“告诉我,是你强迫的?”
他摇摇头。“没有,在那过程当中或许她有点迟疑,但对初次经验的女孩来说,那种迟疑是正常的。我不否认自己勾引了她,利用她在那方面的无知,让她接受我。但我确实得到她的同意,才做的。”
“很好,那么你的罪刑减半,我还是要打!”说到做到,端木扬的铁拳再次招呼在他脸上。“这是给你诱拐他人妹妹的惩罚”
摸着嘴角的鲜血,所哲彦说:“可恶,人真不可貌相,你的拳头还满有威力的。”
“我以前修练过各种武术。”扬简短地说。“那么,要我协力的‘戏’,目的是?”
“我没有后悔拥抱了莎莎,如果不曾拥抱过,我也不会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我有自知之明,和你一样,都认为莎莎不适合在我的生活圈中,为了断绝我和她之间的情分,有必要让她知道再也不接触我这种人,对她来说有益无害。这是我能给莎莎最后与最初的一份礼物,也是我的爱。”
“”这个男人身处黑道真是太遗憾了。端木扬摇着头说:“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所哲彦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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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循着线索找到王子大饭店,莎莎猛敲着总统套房的门叫道。“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所哲彦!”
幸好这一层楼只有这间房门,不然在这种五星级饭店这样大叫大闹,可是会被饭店的服务人员给请出门外的。莎莎焦急地跳脚,到底里面的人还在不在,该不会他们都谈完了,在她没有发话权的情况下,恣意决定了她的生命吧!
“哥!扮哥!”我敲、我再敲!
门终于被开启,八叶一见到她就满面激动、热情地抱着她说:“莎莎!”
“现在没有空跟你玩,八叶哥!他们呢?”把他的宽胸推开,莎莎转头在房中四处找寻着。
“不就在那儿吗?大家谈得很顺利,正要去接你回去。”落寞地,八叶一指会议室唉,女人真是无情的动物,有了“男人”就不要哥哥了。
轮流看着每一张脸,哥哥、所哲彦、义木,这么说来大家都到齐了,而桌上的文件正签署到一半,莎莎一见到那张纸,想也不想地就冲上前去把它抓起来说:“不许签!没有我的允许,什么交易都不许签!”
“莎莎,你在干什么?”端木扬对着许久不见的妹妹蹙眉说:“放下来。我们就快结束了。你来得正好,省得我们还要去所家接你,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就带你回台湾。”
“不要!”莎莎把文件当成挡箭牌。“告诉我,你们用什么条件交换了?”
“小孩子不必管这么多。”端木扬伸出手哄着说:“过来,把文件给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昨夜已经是个‘女人’了!”莎莎瞪着所哲彦,从自己进会议室以后,他始终当自己是隐形人似的,看也不看她,就净顾着和旁边的义木说话。这该死的野兽,明明把人给吃了,还不打算认帐!
“你本来就是个‘女人’,别闹了,莎莎。”
打掉哥哥的手,莎莎取出一块沾着血迹的布料说:“看!这是我‘做’女人的证明,而且还是他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所哲彦,你要当着我哥哥的面前,否认这个事实吗?”
“什么!”端木扬拍着桌子怒道:“这件事我怎么都没有听说!姓所的,你不是跟我保证莎莎安全无恙,你竟敢对我妹妹动手,好大的胆子!”
所哲彦懒洋洋地抬高一眉。“我是保证了她‘安全无恙’,但没说她是‘完整无缺’吧,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她还是个原装货,我以为凭她猎取男人的速度,早已经是经验老道的女人了。托您的福,让我多耗了点时间,帮她‘暖机’呢!”“你找死!”
也不知道从不带武器的哥哥是从哪儿拔出一把刀的,当莎莎望见那锋利的银芒吓得手脚都软了。可是她还是眼一闭、心一横,往所哲彦的身前一纵。“不要!扮哥!别伤害他!”
“让开,莎莎。你为什么要护着他?没听见刚刚那家伙是什么口气吗?他分明只是和你玩玩的!像这种家伙活该被我砍成八大块!”端木扬火爆地咆哮着。
扮哥是怎么了?他从未发过如此大火的说“这是我和所哲彦的问题,不是该由哥哥出面的问题!”莎莎坚不退让地说:“要砍也要由我自己砍!”
“莎莎你”端木扬垂下短刀。“他值得你如此挺身而出吗?看清楚这家伙的本质,他是无恶不作的极道份子,玩弄女人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你只是被他给骗了而已。”
“不!”莎莎大叫着:“不是这样的!”
背后,所哲彦森冷地笑着说:“我开始佩服自己的手腕了,昨夜真让你那么难以忘情?在这边替我说这么多好话?笨女人就是笨女人。”
莎莎宛如被抛入北极圈中冻住。
他却依然无情地道:“你哥哥说的没错,我只是在玩弄你而已,端木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