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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瞪着电脑,斐郡瑷的思绪却像游魂似的飘荡,他一定是在开玩笑,严格说起来,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超过一天,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为女人疯狂的男人,他当然没有娶她的意思,可是,那句话好像一道魔咒紧紧的锁住她,她就是没法子不放在心上!
“我们公司的大美人终于动了凡心,体会到思春的滋味哦!”戏谑的笑声打断斐郡瑷的思绪,白铃仿佛鬼魅似的飘到她的身侧。
狼狈的回过神,斐郡瑷娇嗔的白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
“连续请三天假,今天上班又做起白日梦,这通常只有一种可能犯相思,我猜你昨天百分之两百是跟情人躲到哪个五星级饭店度假。”
“我哪来的情人?”
“上个礼拜五之前你确实没有情人,可是经过这几天的变化,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路上跟哪个帅哥一见钟情?”
“我、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你这个人虽然很拘谨,可不表示你永远不会有惊人之举,世事多变嘛!”
“世事多变,可是你的嘴巴永远不变,就爱胡说八道。”
“天地良心,我是聒噪了点,可从来不乱说话。”
“你现在不就在乱说话吗?”
“我へ?不对劲,你今天话特别多哦!”白铃的目光越来越感兴趣,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斐郡瑷脸上打转,这个女人很少有意见,说起话来更是轻轻柔柔的,所以,虽说她是公司众家未婚男士的梦中情人,公司的女姓同胞还是没办法对她产生敌意。
“我总不能任由你天花乱坠,胡思乱想啊!”“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随便你喽!”她果然不适合跟人家耍嘴皮子,没两三下就筋疲力尽了。
“喂!说真格的,你究竟喜欢哪一种类型的男人?”在公司,因为郡瑷和她最要好,那些未婚的男同事当然是找她打探“军情”可是她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惟一知道的是想和她交往的男士们得先经过她父母的同意。
“我我没想过。”可是她的脑袋瓜子却浮现上官翼的面孔。
“什么!”大惊小敝的拔高嗓门。
“现在是上班时间,董事长不会喜欢他的秘书聊天。”
“小姐,早就下班了。”白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个女人果真心神不宁。
“哦?”斐郡瑷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手表,果然早过了下班时间。
“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聊天?”
“对不起,我恐怕没有时间陪你聊天,我妈咪叫我下了班早一点回去。”
虽然这句话已经耳热能详,白铃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叫“我的天啊!你还活在国小阶段吗?”
回以一笑,斐郡瑷不发一语的开始收拾东西,不管人家怎么批评,她总能随遇而安,因为比起他们的言语攻击,她妈咪的唠叨更令人吃不消。
“看样子,想追你的男人还真要有异于常人的耐心,否则肯定会发疯。”
“感情的事得靠缘分。”说起来是因为妈咪管教严厉,所以她至今没有对象,可是她很清楚,那是因为自己也没遇到一个有能力应付她家人的男人,她这个人耳根子软,受不了压力,个性又也不积极,想追求她的男人恐怕得强悍一点这么说来,上官翼根本不符合标准哎呀!她怎么又想到他呢?
“可是,怎样才算有缘人?”
“等我遇见了再告诉你。”斐郡瑷随即抱起一叠公文起身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
离开公司,斐郡瑷没有急着赶回家,而是沿着街道散步了起来。
上官翼这么一出现,她家那群迷信到没有理性可言的家伙当然不会放过他,虽然他们没有追究她撒谎的事,却吝于让她喘口气,成天紧抓着他为话题不放,这真的考倒她了,她对他的了解实在有限,不过,斐家的人可不管这么多,他们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停下脚步,她抬头看着星光闪烁的夜空,今天真的很适合散步,可是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当学生时,下了课就回家,踏入社会,下了班也是回家,惟一的差别,她现在可以摆脱父母接送的命运,因为工作忙碌,下班时间难免不定。
收回视线,斐郡瑷的目光却对上相隔五步之距的上官翼,显然他早就看到她,而且正等着她注意到他。
“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上官翼唇边含着笑。
顿了一下,她还不敢相信的说:“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可真的很巧,我上街还不曾遇见过熟人,你一个人出来逛街?”
“今天觉得有点闷,所以骑机车出来吹吹风,经过这里刚好肚子饿,只好停下来觅食。那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公司就在这附近,下了班,突然想散个步再回家。”
“你的脚现在还不适合走太多路。”
“这点小扭伤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不想那么早回家。”
“你一定还没吃晚餐吧?”
“我还没想到晚餐。”
“这样子好了,不如我们去买点吃的东西,然后到公园呼吸新鲜的空气,还可以坐在草地上欣赏夜景,你觉得如何?”
“好啊!”斐郡瑷欣然同意。
一个小时后,他们倚着树干坐在草地上,细数夜幕的点点繁星。
“好美哦!”斐郡瑷着迷的发出叹息,她从来不知道夜晚竟是如此美丽。
“嗯。”不过,上官翼的目光却是为她停驻,灼热的眼神绽放着平日不见的狂野。
感觉到他的凝视,斐郡瑷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她转过头,他已回复平日的温文沉着,隔着眼镜,她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
“我身上哪里不对吗?”
“我在想,如果天天有美女相陪看星星,那真是太幸福了。”
“看不出来你也会说甜言蜜语。”斐郡瑷羞赧的撇开头。
“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这么说过。”
“我从来没有跟人家一起看过星星。”
“老天爷果然特别眷顾我。”
“你确定?其实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跟我一起看星星可是很无聊的哦!”“是吗?可是截至目前为止,我怎么一点无聊的感觉也没有?”
“那是因为我们刚坐下来没多久而已。”
沉吟了半晌,上官翼转而一问:“你说,约会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事?”
“当然是两个人。”
“这就对了,无聊的约会绝对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两个人的问题。”
约约会?他们这是在约会吗?
“其实,能够与你并肩坐在这里感受穹苍的生命力,就算不说—句话,那也绝对不是无聊,而是—种享受。”
“那我从现在开始都不要说话。”
“原来你也挺调皮的。”
“我哪有?我最中规中矩了,从小到大,不曾反抗过父母。”
微微皱着眉,上官翼状似苦恼的说:“这么说,如果你的父母想阻止我们在一起的话,我的麻烦就大了。”
这是什么意思?斐郡瑷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我父母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阻止?”越说越小声,斐郡瑷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那你呢?”
这下子脸更红了,她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哪有这样子问人家!”
“不这么问,那应该怎么问?”
“我不跟你说了!”
笑声轻快的扬起,春风徐徐吹拂,寒气渐渐逼人,时间辗转流逝
“时候不早了,我也应该送你回去。”眼看午夜的钟声响起,上官翼不得不结束今晚的欢乐时光。
点了点头,她心不在焉的站起身,因为站得太急,没能踩稳脚步,脚微微一晃,整个人往前一栽,他忙不迭的伸手扶住她“小心!”
喘了口气,斐郡瑷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他“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迷迷糊糊”镜片后的眼眸深不可测,可她感觉到一股紧绷的气息,呼吸乱了,她不清楚耳朵听见的究竟是谁的心跳声,如擂鼓作响,将他们逼进危险的漩涡。
终于,他停止默默的注视,低下头攫取她红润的唇瓣,那一刻,他轻柔得像春风,教她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可是当他的舌登堂入室,便有如脱柙猛虎,他放肆的掠夺,好似要将她吞噬入腹。
从惊慌到颤抖,她无助的坠入他掀起的狂风暴雨,任他予取予求的侵吞。
尘世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可是下一刻,他却一把拉开她,在她还来不及回到现实,他斯文的微微一鞠躬,仿佛刚刚的疯狂只是一场梦境“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把你吓坏了。”
完全乱了思绪,斐郡瑷搞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请你原谅我好吗?”
“我、我没事,我们可以走了。”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率先走向机车停放处。
回到家,进了房里,斐郡瑗还强烈的感觉到唇上的火热,她胡涂了,他身上好像藏着另外一个他那个他狂野热情得令她既害怕又着迷天啊!她是不是想太多了?妈咪老告诉她,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她这样的女孩子更容易挑起男孩子的冲动,刚刚他或许是一时失控而已。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很短暂,可她非常肯定他是个温文儒雅的绅士,就是圣贤也会犯错,他小小的“脱轨”又岂能说是违背你
*****
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辈子,尤其是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早上出门见不着,可以等晚上回家,若是很不幸再见不着,那就等假日,总而言之,终有被人逮着的时候,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怎么大家都起得这么早?”周末假日,斐家不到十点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所以斐郡瑗允许自己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准备八点吃完早餐就窝进房里看书上网,就像上礼拜,她也是用这一招来躲避他们,没想到,他们已经记取教训了。
“郡瑷,过来吃早餐,今天有你最爱吃的油条。”斐心雅温柔的对她挥挥手。
这算不算鸿门宴!斐郡瑷咽下嘴馋的口水“我吃不下。”
“早餐不吃很容易得老人痴呆,你多少吃一点,坐下来吧!”虽然斐心梦说起话来从容优雅,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百般不愿,斐郡瑷还是坐了下来,她接过斐心雅盛给她的豆浆。
“郡瑷,事情进展得如何?”舒云迫不及待的直接导入主题。
“什么进展?”
“不要跟我装傻,你们现在天天守在一起,关系想必进展神速吧?”
“什么天天守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玛咪在说什么。”
“这一个多礼拜来你不是很忙吗?常常拖到七晚八晚才回来,难道不是因为他开始对你采取行动吗?”
“妈咪想问上官翼有没有追我是吗?答案是没有,我都在公司加班。”自从那天在街上巧遇之后,他们没再相遇,他更没有上门找过她。
事实与想象显然存在着严重的落差,舒云免不了心急了起来“他没有采取行动,你难道不会主动出击吗?”
“什么?”
“这种事没什么好害羞的,相信妈咪,妈咪看得出来他对你很有意思,也许他生性含蓄,不知道如何采取行动,你就别跟他计较,化被动为主动。”
“妈咪,我又不是没人要。”斐郡瑗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哎呀!谁要你当真,你别忘了自己的目的是结婚,不是谈情说爱,妈咪可不希望你真的爱上他。”
“感情的事哪脑控制?”斐郡瑷难俺那股浓浓的怅然,她承认自己或多或少还留着一丝丝再见到他的欲望,甚至还感觉得到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温度,想教她对他完全无动于衷,谈何容易?
“怎么了?你不会已经对他动心了吧?”斐心怡犀利的道。
“我!当然没有,可是要我主动向他示爱,又要教我置身事外,你们以为我是玩爱情游戏的高手吗?”斐郡瑷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我们只是要你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们的计划,我们会尽快让他娶你,不会拖太久。”
“为什么是我,不是姐姐她们呢?”
“你见过你未来的大姐夫,他没有我活不下去,你不会建议我遗弃他吧?”斐心梦还有一件事忘了陈述,算命的说她和她的阿娜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不会大富大贵,却也不会贫困缺乏。
“算命的说我适合过平凡的生活,如果硬是求富贵,我会生不如死,你应该不会希望二姐沦落到那种地步吧!”斐心雅柔柔弱弱的道。
“算命的说我有帮夫运,肥水注定要落人外人田,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不过是便宜了人家。”斐心怡凉飕飕的开口。
前面三个不行,后面还有一个,不过斐郡瑷目光一转,刚刚对上斐邵扬,他就大惊小敝的大喊“我都还没满二十岁,你不可以残害民族幼苗哦!”斐郡瑷闷闷不乐的嘟着嘴,这是什么兄弟姐妹嘛!
“郡瑷,人各有命,你的命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妈咪再说得更明白一点,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招来永世财富。”舒云笑得好巴结。
“身为斐家的一分子,你应该也希望我们家会更好对不对?”斐孟遥再接再厉的动之以情。
无奈的叹了口气,斐郡瑷投降了“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不对,是全力以赴。”斐心怡严厉的纠正。
“那我应该怎么做?”
“尽可能把他带来家里,其他的就交给我们。”舒云两眼闪闪发亮,显然在打什么坏主意。
寒毛一竖,斐郡瑗不安的问:“你们想干么?”
“你什么都不要管,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知不知道?”
“可是”
“四丫头,你最近很不懂事哦!”舒云难得摆起面孔。
“好啦!”她不爱争,也争不过他们,他们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吧!
*****
斐郡瑷还头疼得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接近上官翼,他反倒先采取行动,周末夜晚,当她拖着疲倦的步伐走出公司所在的办公大楼,一名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捧着一束花走到她的面前站住。
“你是斐郡瑗小姐吗?”
“我是。”
“上官翼先生请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还要我转达一句话,他会一直等你。”女孩子把花束塞进她的怀里,随即转身离开。
怔怔的看着花,斐郡瑷慢慢的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靥,很快的,她注意到放置花朵之中的卡片,迫不及待的取出卡片一看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和大美女共进晚餐?
我就在你公司正对面的西餐厅。
上官翼
这一刻,是惊更是喜,她按捺不住那颗飞扬的心,匆匆忙忙前来西餐厅,服务生显然已经接到指示,正开着门恭候她莅临,并领着她进入贵宾室。
等候在斐郡瑷位子旁,上官翼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我不知道你偏好中式还是西式,不过我想西餐比较适合烛光,所以选择西餐,你不介意吧?”
摇了摇头,她将花束放到一旁的空位上,然后坐了下来“谢谢。”
“你怎么可以抢走我的台词?”他随后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举起桌上的酒杯“你愿意与我共进晚餐,这是我的荣幸,我还要谢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斐郡瑷举起酒杯回敬,虽然香槟不会醉人,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似的,眼前的一切像在做梦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公司在这里?”
“我去过你家,你母亲告诉我的。”
“我妈咪她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伯母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没有,我是怕她为难你。”
“如果她为难我,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向你表明我的心意吗?”
刹那间,心跳仿佛停止,斐郡瑷一脸的呆怔,他是什么意思?
此时服务生开始送上第一道开胃莱,上官翼没有再进一步表示,接下来,斐郡瑷根本食不知味,直到上完最后一道饮料。
“还习惯这里的口味吗?”
“习惯。”她最近好像常常撒谎,这不知道会不会养成习惯?!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里的餐点,你一直皱着眉。”
“我有吗?”
伸手越过桌面,他温柔的抚平她的眉头“这样子好多了。”
羞涩的垂下眼帘,她多此一举的道:“我妈咪老说我动不动就皱眉,可是我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他似乎有意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提出请求。
张着嘴,她却手足无措的挤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你要不要再考虑清楚?”终于可以给她家那群人有个交代,她应该赶紧点头同意,可是,她总觉得这样好像在设计陷害他,她一点也不喜欢,她不想这样子对他。
“为什么?”
“我有一群很麻烦的家人,我担心你会受不了。”
“如果你是怕我应付不了他们,你放心,我不是那么软弱的男人。”“我没这个意思。”“那你是答应了?”
迟疑半晌,斐郡瑷羞怯的点点头,她不明白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跟他相处的每一刻,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接下来的日子,上官翼马不停蹄的展开行动,他带着斐郡瑷“上山下海”积极的参与她的生活,可是自始至终,他却又像个君子一样保持距离,感觉上比较像朋友而非情侣,直到这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他们的脚步
“哇!好惨哦!”狼狈的冲进斐家大门前廊的遮篷下,斐郡瑷看着一旁的上官翼,情不自禁的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你都湿了。”
“你还不是一样。”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可是他的眼镜被雨水打湿,她根本看不出来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赶紧进屋子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换掉,否则会着凉。”
经他这么一说,她赫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得贴在皮肤上,她的曲线毫无遮掩的呈现出来,她的脸顿时红得像天边的彩霞,
“你再不进去,小心山羊变野狼。”他的笑话听起来很沉稳,可是他全身紧绷得像架在弦上的箭。
不是很清楚他话中的意思,但知道那是一个警讯,然而看到他跟她一样凄惨,她忍不住必心的一问:“那你呢?”
“我回到家会马上把衣服换掉。”
“可是现在雨下得那么大,你怎么骑机车回去?”
“我是男人,淋点雨没有关系。”
摇了摇头,她可不同意他的看法“生病不是女人的专利,你还是在我家先洗个热水澡再回去,我可以拿我爹地的衣服借你穿。”
“这方便吗!”
“方便,家里的其他人都不在。”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她拉着他走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斐郡瑷已经换上干净的t恤和短裤从房里走下楼,这时上官翼也已经梳洗完毕,并穿上斐孟遥的衬衫和裤子坐在客厅,因为衬衫的扣子没有全部扣上,使他多了一份性感的味道,那模样教人见了心慌意乱。
“不好意思,这衬衫有点小。”上官翼一脸无辜的对着斐郡瑷眨了眨眼睛。
“我以为爹地比你还壮。”也许是那股书卷味,她总觉得他太过柔弱,以至于到现在她就是没办法教自己放心依赖他。
“你太小看我了。”
“是吗?”说也奇怪,有时候她会产生一种错觉他不是水而是火,这是不是很可笑?除了这一刻散发出来的性感,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属于“火”的特色。
“你过来。”
“干什么?”
“你过来就知道了。”
犹豫了半晌,斐郡瑷还是走过去,她一向抗拒不了别人的请求,只是有个先决条件凡事把妈咪摆在第一位,现在的情况跟她妈咪一点关系也没有。
上官翼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的手臂像铜墙铁壁,声音却依然温文儒雅“你现在还会觉得我是个不堪一击的男人吗?”
“我我没有这么想。”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男人味。
“我想吻你。”
“嗄?”
直接低下头诉诸行动,他的唇舌缠上她的,火热的吸吮瞬间迷惑她的心智和感官,转眼间天崩地裂,他的手按捺不住的滑进她的t恤里,她如丝缎般的肌肤引人觊觎
“你想对我们家郡瑷干什么?”舒云尖锐的叫声简直可以媲美冷水,热情的火焰瞬间灰飞湮灭,拥吻的两个人仓皇的分开来。
“真是乱来!”斐孟遥显得异常气愤。
“爹地、妈咪,你们回来了啊!”郡瑷惊惶失措的看着父母亲。
“还好我们回来了,否则岂不是天要塌下来了。”舒云越说越激动。
“妈咪,我们只是”
“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舒云把矛头对准上官翼“你倒是说说看,这件事你打算怎么给我们交代?”
“伯母的意思呢?”虽然衣衫不整,上官翼的态度却从容沉稳得像在谈天说地似的,舒云见了都不免心虚,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得硬着头皮,事关斐家的未来。
“你、你有没有打算娶我们家郡瑷?”
“当然有。”
“很好,你们马上准备结婚。”
“妈咪,你会不会太大惊小敝了?我们又没做坏事。”斐郡瑷越说越小声,因为母亲大人那双眼睛好像要把她千刀万剐。
“我不先防患未然,难道要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吗?”舒云气得咬牙切齿,这丫头是不是犯胡涂了?胳臂竟然往外弯!
这下子该怎么办?斐郡瑷无助的看着上官翼。
“伯母,我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可是我父母不在台湾”
“我可不管那么多,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得尽快结婚,反正我们对婚礼也不讲究,你把婚事的细节交给我们打点就可以了。”
“劳烦伯父伯母费心真不好意思。”
“我们关心的是女儿的名誉,其他我们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有劳伯父伯母多担待了。”
看到父母马上现实的变了脸,眉开眼笑的招呼上官翼坐下来讨论结婚的日子,斐郡瑷还真傻眼了,什么?她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