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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月坐在床边,发觉自己交握的双手不犊禳抖,一颗心更是几乎要跳出胸口了。
这是真的吗?她在刚才已经成为聂平的妻子了?这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呢?
婚事敲定之后,楚梦月就没见过聂平了。她被强制留在房里学习三从四德及刺绣等女红。这样的日子原本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的,这回却出奇地能挨原因无它,只因她心烦意乱,待在屋里不用面对其它人反倒还好些。
所以她就乖乖躲在房里操针弄线,每全神贯注完成一针就会停下来休息,休息时就难免会想起聂平那一吻,然后往往是轻抚双唇发呆,双颊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再接下来她手上的针会扎到自己,人就在尖叫中回到了现实。
真没想到这么闷的日子也过得这么快,眼一眨就到了她的大喜之日,她的心都还是一团乱呢!却已经拜过堂、成为聂平的妻子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
被红巾遮住脸的楚梦月正想站起来四处踱步,却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吓得几乎双脚一缩爬上床去,全凭着仅存的那么一丁点勇气才能端坐原处。
“梦月,是我。”江青璃轻声说,有点鬼崇地关上门朝她走来。
听见她的声音,楚梦月松了好大一口气。
“是你啊,嫂嫂,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聂平吗?瞧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羞不羞啊?”江青璃调侃她,手抚着隆起的腹部,并拉了张椅子坐下。
“才不是呢!”楚梦月猛摇头,差点把头巾给摇掉了。“我是害怕,嫂嫂,能不能你能不能叫聂平今天别进房里来?”
“你在胡说什么啊?傻丫头。”江青璃既惊愕又觉得有点好笑。“都怪嫂嫂疏忽了,在婚礼前没有找时间告诉你一些事,所以这才趁着外头还热闹着赶紧过来跟你谈谈。”
“谈什么?”楚梦月隔着头巾问。
“谈”江青璃清了清喉咙。“谈就是谈夫妻间的事嘛!”
“夫妻间的事?”
“是啊?你年纪还小母亲就过世了,两位嫂嫂又长年随大哥、二哥驻守关外,一定没有人跟你解释过夫妻间是怎么一回事吧?”
“是没有。”楚梦月的头歪了歪。“不过夫妻就是夫妻,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如果真这么简单,那你在害怕什么?”江青璃反问她。
“要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耶!我怎么能不怕?”
“事情还不止这样啊!梦月。”
“当然了!”楚梦月嚷。“他会管东管西的,我就从此没有自由了,嫂嫂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对不对?要我对丈夫唯命是从,绝不能有丝毫忤逆。”
“这也得叮嘱你,但不急着在今晚说嘛!我主要是来跟你解释”江青璃的话没了下文,因为面对着窗坐,头上也没有头巾,是以能够很清楚地看见聂平正朝这儿走来。
“怎么了?嫂嫂?”楚梦月因她不再作声,而疑惑地问。
“跟你扯了太多废话,时间都给耽搁了,现在聂平正朝这儿走来,我看是来不及说什么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江青璃才挺着肚子勉强站起来,聂平也正好推开房门。他看见江青璃在房内显然非常诧异,江青璃挤出的笑容则显得尴尬而不自然。这也难怪了,别人的洞房花烛夜,她挺着肚子在这儿搅和什么?
“呃”江青璃摸摸头发,解释道:“我是来这儿跟梦月说明一些事情的。”
“哦?那么需要我出去让你们继续谈吗?”聂平微笑着问。
“啊不,不需要,我才是该出去的人嘛!”江青璃试了几次才拨开紧抓住她裙子的那只手,手扶着腰缓慢地移动。
“慢慢来,嫂子。”聂平开口叮咛,却碍于礼数不敢伸手去扶她。
江青璃挥挥手表示没问题,出了房门却迟疑了一下,又转回来轻声对聂平说:“是这样的,聂平,虽然我来找梦月的目的是跟她解说解说一些事情,但我还没来得及说”
“嫂子的意思是?”聂平微微蹙眉。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和梦月已经成为夫妻,就不必分什么男女或彼此了嘛!你说是不是?”
聂平微笑静待下文。
“所以”江青璃脸红了“因为梦月什么都不懂,而我原先想跟她说却来不及说的事就交给你了,请你千万要耐着性子啊!”她说完,好象完全忘了她的肚子,动作既灵活又迅速,不一会儿消失在走廊那头了。
“你和嫂嫂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啊?”楚梦月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问。
“没什么。”聂平关上门,转过身却看见楚梦月双手拨开头巾正盯着他瞧。
“那东西不是应该由我来掀开吗?”他挑高了眉毛问,楚梦月一听,忙垂上双手。
“那你什么时候才要掀开这鬼东西嘛?人家看了一整晚的红头巾,头都昏了。”
“真是缺乏耐性的新娘子啊!”聂平微笑着替她拿开了头巾,然后开始解开自己的外衣。
楚梦月见状得摀住自己的嘴才不至于尖叫出声。
“你你不要脸!”她声音模糊地嚷着。
聂平蹙眉看着她。
“你看起来像是想摀住眼睛,一紧张却失手捂在嘴上了。”
楚梦月脸红了,但她绝不会再去摀住眼睛,否则岂不是称了他的心?
“捂什么捂?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我的你是我的”
“我知道了。”聂平打断她。
“知道什么嘛?”楚梦月因话未说完,而嘟起了嘴。
“我是你的啊!”他带着笑意的视线令楚梦月双颊火热。
“我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丈夫。”
“是这样没错,但你不觉得吗?你是我的听起来感觉更好。”
楚梦月瞄了他一眼后,低下头。
“从前的你像个紧闭的蚌壳,话都懒得跟我多说一句,现在是怎么了?学会了这么多甜言蜜语,一点也不像聂平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以前的我才是真实的聂平哪!”外衣脱了一半的聂平在楚梦月身边坐下。“现在的我还是不喜欢说话,可以的话真想什么都不说,但你一定会难过的吧?也许还会很生气。”
大喜之日还是不张嘴的蚌壳,谁成了他的新娘子都一样会生气的嘛!
楚梦月这么想,又偷偷瞄了他一眼。两个人同坐在一张床上,还靠得这么近,这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吧!?她这么一想,觉得心头甜蜜蜜的。
“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呢?”她接着又问。“不说话,人和人之间要如何沟通?”
“该说的话我当然会说,我指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闲聊寒暄。”聂平转头看了看他正在玩弄衣袖的妻子。“不过现在好多了,石破军是个静不下来的人,我也被逼得习惯了多说话。”
“我和三哥就没这个本事了,你在银月山庄住了这么久,还是一样惜言如金。”
楚梦月有点不是滋味。
“楚兄话也不多,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自在。”
“那我呢?我话够多了吧?但你总是见了我就躲。”
“我躲你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聂平一把捉住她的手说:“你快把袖子给绞破了。”在这之后她的手就一直在他手里。
“我是瘟神吗?一靠近我就有麻烦。”楚梦月嘟着嘴嘀咕。
聂平轻叹。
“女人本来就很麻烦,尤其是你。”
楚梦月的心受了伤。
“那你又何必娶个小麻烦做妻子?”她哑声问,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因为这个小麻烦其实很可爱,有灵活的大眼睛和经常高高嘟起的小嘴,心地也很善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爱我。”聂平微笑着说。
楚梦月抬头想争辩,但泪水令她气势薄弱,她干脆低下头不说话。
聂平又叹气,手伸至她肩膀处一使劲,楚梦月就到了他怀里。
“怎么又哭了?爱上我是这么可悲的事吗?”
她在他胸前摇着头。
“那就快把眼泪擦干,好开始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楚梦月抬起涕泪纵横的脸看着他。
“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她问。
聂平闻言苦笑。
“虽说是无知,但也实在太彻底了点。”
“谁无知了?你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就是你,娘子!”聂平还是苦笑着。“刚才嫂子还提醒过我,她说你对今夜一无所知,要我千万耐心些。”
一无所知?耐心些?嫂嫂对聂平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楚梦月愈来愈觉得事情不像她所想的那么单纯。也许她猜错了,嫂嫂并不是因为和三哥睡在同一张床上才有了宝宝。
“究竟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楚梦月颇为沮丧地问。“如果有,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我?”
“这种事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教你的。”聂平告诉她。
“那么到底谁才可以教我?”
“嫂子刚才已经把这任务交给我了。”
“啊!你要教我吗?”楚梦月眼睛一亮。“那么你快说,我等着听呢!”
“呃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聂平面有难色。
“你说嘛!我会很有耐性听下去的。”楚梦月要求道。
“我担心的是自己耐性不够。”聂平苦涩一笑。
“怎么会?三哥说过你是他所见过最冷静、最有耐性的人耶!”
“楚兄真是高估我了。”
“哎呀!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嘛?”耐性不足的迹象已经出现了。
聂平叹了口气。
“真的很难,要我来解释这个”看见楚梦月鼓起双颊瞪着他,聂平点点头。
“好,好,我这就开始说,不过在我说明之前,我想我们俩还是坐开些比较好。”
楚梦月这才发觉自己贴得他这么近,急忙推开他往旁边移动,聂平则离开床沿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么我就开始了。”聂平清了清喉咙开始解说:“一男一女拜过堂之后便结为夫妻,他们要共同生活、相互扶持,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等等!”楚梦月皱起眉打断他的话。“嫂嫂要你教我的就是这些吗?之前她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啊!”“呃我还没说到重点。”
“那不能直接跳到重点吗?”
“你刚刚才说自己会很有耐性听下去的。”聂平提醒她。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有趣的事呢!结果好闷啊!”“嫂子要我说的”聂平蹙眉点头。“的确是挺有趣的事。”
“那你快说啊!”“直接就”
“直接说有趣的啦!否则等你说完天都亮了。”
这倒也是。聂平想了想之后道:“那么我就说重点了,不过你我想先问问,你对于夫妻之间的关系究竟知道多少?”
“刚才你说的那些我全知道。”楚梦月回答。
“那其它的呢?”
“其它还有什么?”
“呃像夫妻之间的亲密行为,对于这个你”楚梦月红着脸,低下头。
“这个我也知道,那天那天你不就在凉亭亲了人家吗?”
聂平微笑了。她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教人想再好好吻她一次、两次、无数次不过他不该再想这个了,就如同他坚持他们俩该分开点坐,毕竟他需要所有的自制力来继续这煽情的话题。
“你知道吗?做丈夫的亲亲妻子的小嘴哪算得上什么!”他说,招来楚梦月责难的一瞥。
“你真的变了个人耶!居然会说出这种不正经的话。”
“接下来的才真的是不正经呢!”聂平闭了闭眼睛。“该死了,这叫我该怎么说下去?”
见聂平神情有异,楚梦月颇为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但也快了。”
“啊?”楚梦月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聂平在椅子上坐正,双眼直眯着她说:“让我们速战速决吧!所谓洞房花烛夜,丈夫通常会对妻子这么做”
聂平的解说终于进入了“有趣”的阶段。
楚梦月边听聂平的说明边发出抽气声,还不时抓起枕头、梳子等等东西扔向他。
聂平伸手接下朝他飞来的所有东西,边说边保护自己,是有点困难,但他决意一次搞定江青璃所交付给他的任务。
也许他真如楚君逸所说,是个冷静且耐性十足的人吧!否则以他此刻生理心理都极度亢奋的状态又如何能像个变态者,滔滔不绝地对他妻子描述闺房之乐?
这种事该用做的而非用嘴巴说,尤其今天是他大喜之日,他美丽害羞的妻子就近在咫尺,不擅说话的他却得说个不停,即使在遭受攻击时嘴巴也仍在动作,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挫折感受。
感谢天,这非人的折磨总算接近尾声。聂平接住朝他飞来的发簪并将其搁在桌上,双眼直视他的妻子,为他的讲解做了最后的总结。
“你明白了吧?嫂子和楚兄也这么做,否则嫂子肚子里是不可能有宝宝的。”
他说。
“你骗人!”楚梦月缩在墙边朝他嚷。“嫂嫂才不会跟三哥做这么羞人的事呢!
如果她肚子里的宝宝是这么来的,那么一定是三哥他他”
“他怎么样?你认为楚兄会勉强嫂子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吗?”
楚梦月低头不语。
聂平站起来走向她,楚梦月一脸惊慌,但由于已无处可逃,她只能瞪着他,并鼓起双颊表示她在生气。
聂平在床沿坐下,看着她排拒的表情也皱起了眉。
“正如楚兄不会勉强嫂子一样,我也不会勉强你。但你至少该接受我刚才所说的”
“那些才不是真的!夫妻之间怎么可能做那种恶心的事?”
“怎么会恶心呢?”聂平耐着性子说:“那种行为是很秘密的,只会和自己最亲昵的人分享,而且也许你不相信,但你所谓恶心的那回事做起来是很舒服的。”
楚梦月一听,高耸起两道柳眉。
“你做过?”
聂平张着嘴,随即轻咳了几声。
“只要是男人谁没做过呢?”
“你跟谁做过那种恶心的事?”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你和那么多人做过吗?”楚梦月用膝盖“走”到他的面前。“你刚刚还说那是秘密的行为,只和自己最亲昵的人分享。”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真是自打嘴巴!聂平头痛地想着。以他惯有的冷静及绝佳的逻辑推断能力,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里?她绝对会有问不完的问题,他早该想到的。
“你你好可恶,居然跟别的女人”楚梦月抡起拳头捶他的肩。“你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你打够了没?”聂平抓住那双小拳头。“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跟你说明那回事已经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现在你再这么无理取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谁无理取闹?谁要跟你什么洞房花烛夜?你最讨厌,最讨厌”
聂平的嘴忽然覆上楚梦月的,堵住了她所有的谩骂;楚梦月则因事出突然,只发出一声惊呼便被聂平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任由他的唇坚毅地在她唇上游移。
聂平可以发誓,原本他真的只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但当双唇相接,又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里,他发觉自己什么都无法多想了。
激情在他心中窜升、欲望扰乱了他的思考能力,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令自己从她唇上移开,但看着她红透了的双颊,听见她急促的喘息,聂平只能轻叹一声,再度向心中的渴望臣服。
他当然可以尽情亲吻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啊!
聂平这么想着,迅速地脱下外袍和上衣,一把拉起楚梦月并将她拥入怀里,他吻她的颊、她的唇、她的鼻尖、还有她的颈子,一只手抚上她胸前,开始解开她的衣裳。
“你你想做什么?”楚梦月虽沉溺在陌生的感官刺激中,终究还有点意识在。
“替你把衣服脱了。”聂平以沙哑的声音回答。
“那怎么行?”楚梦月嚷着。“而且而且你的手弄得我好痒”
“对不起”聂平苦笑。“似乎我的手有点抖。”
“抖?你冷吗?”楚梦月天真地问。
“不,是紧张。”聂平继续解除她的衣物。
“你?紧张?”
“是我的洞房花烛夜,难道我不该紧张?”
“啊!”楚梦月喊了声,边紧抓自己的衣领,边和他忙碌的手作战。“你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要喂!不行啊!我说过不跟你做那件恶心的事,绝对不行”
“哪里恶心了?你刚刚不也很喜欢吗?”
“那只是亲嘴嘛!而且我哪里喜欢了?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楚梦月闭上眼睛说谎话。
“是吗?那就是我不够努力了。”
聂平说着又开始动作,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令他想不顾一切去攫取这属于他的甜蜜。他占据她的唇,并拉扯她的衣物,楚梦月则拚命摆动头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愉悦,还是痛楚。
楚梦月不断的挣扎令聂平深感挫折,终于他抓住她的双手,喘息着对她说:“求求你乖乖的好吗?你这么动来动去的,害得我也好想动一动,你知道吗?”
楚梦月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却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隐约揣测出一定和“那件事”有关。
“不要啊!聂平”她的声音因真实的恐惧而显得楚楚可怜。“你你可以一直亲我,我会乖乖的,但我们不要做那件事好不好?”
真是弄巧成拙!那么详细说明反倒令她害怕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就做。
“一直亲吻吗?”聂平无奈地叹息:“也好,不过得换你来吻我。”
“我我吗?”楚梦月双目大睁。
“是啊!”聂平说着,往后一躺。“快过来,我等着呢!”
楚梦月摇头。
“不行啊!我我不会。”
“你会的。”
聂平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楚梦月惊呼一声压在他身上。就在这时候聂平又有了悔意,他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好不容易才硬将欲望遐思给压了下来,现在唉!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却吸入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他不由露出微笑,然而当感觉到她的唇生涩地碰触他的,微笑消失了,呻吟声脱口而出。
“我做的不对吗?”楚梦月担心地抬头问。
聂平则挤出勉强的笑容。
“不,你做的很好,继续。”
楚梦月果真乖乖地继续她的探索,她已逐渐感受到这对她而言是个既新奇又刺激的经历。其中,聂平的反应是最叫她着迷的,他仿佛在很痛苦的同时又很舒适,尤其当她加点劲亲他时,或伸出舌头舔他,他会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声响。
楚梦月不认识这样的聂平,但她很喜欢,她感觉自己有能力左右他,令他不再安静得像颗石头。
聂平则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如果今夜他们不会更进一步,这样的气息相闻、肌肤相亲无异是个酷刑,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有天大的自制力都无济于事,事情无可避免一会定会发生。
有了这样的体认,聂平咬紧牙,并撇头痹篇她的红唇。
“够了,梦月!”这是他的声音吗?粗哑得连他自个儿都认不得了。“停下来,我说停下来你听见了没有?”
楚梦月停下来了,但她脸上也写着疑惑和不安。
“为什么要停下来?我果然还是做的不好对不对?”
“不。”聂平咳了一声。“不是这样,你做的很好”“别安慰我了,我做的一点也不好,否则你怎么会气得对我吼?”
“吼?”聂平诧异地问:“我有吗?”
“有,刚刚你明明就对我吼,要我停下来。”她颇为委屈地低下头。
这下可好,又得解释了。聂平叹口气将她拥入怀中,三十年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我没有生气,梦月,也不是故意对你吼叫,我只是害怕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才急着要你停下来。”他抚着她的唇道。
楚梦月在他怀里抬起头。
“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她不解地问。
聂平忙将视线移开她的唇,以防自己又深陷情欲。
“做了前半段却不能继续下去的话,男人会觉得很难受的,此时如果不能自我克制,恐怕我就要强迫你了。”聂平微笑着继续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休息了好吗?”
他让楚梦月睡在床的内侧,自己则吹熄了烛火并在她身旁躺下,房内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楚梦月觉得怅然若失,她才开始觉得有趣,为什么就得结束了呢?她心浮气躁,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甚至大胆地将脸贴上聂平的背,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隐隐还听见细微的鼻声。
她撅起嘴生着闷气,好半晌之后依然睡不着,终于伸手推了推枕边人。
“你睡了吗?聂平?”她喃喃支吾着:“不晓得为什么耶!现在我也觉得有点难受了,所以我在想,如果如果你真的很想做那件事,那么那么我们现在就来做,你说好不好?”
聂平一个翻身来到楚梦月身上,还伸手摀住她的嘴,以免她放声尖叫。
“不是骗我的吧?”他气息不稳地问。确定她不会喊叫后才移开她嘴上的手。
“你你不是已经睡了吗?”
“睡得着才真有鬼了。”他说着将头埋入她细嫩的颈项间。“这回只有杀了我才能让我停下来,你若喊停,我不会理的。”
她羞怯地点点头,双手主动圈上了他的腰。房内的气氛于是慢慢地愈来愈亲昵,两人的喘息声也愈来愈清晰。
楚梦月终于明白聂平说的没错,只要对方是你所爱的人,这事儿做起来一点都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