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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恩,我可不可以亲你?”
躺在凉亭石椅上的喜恩,瞪大眼盯着坐在她身旁,双腿当枕头让她躺的司马邀煦,心头微微一颤,立即侧过身。
“不可以!”她严厉驳回。
这毛头小子,才几岁大的娃儿,居然就打算亲她,而且还把脸靠得这么近,真是荒唐!
“为什么?”司马邀煦低下头睐着她,眼中有着困惑。
“你还问我为什么?”她翻了个白眼,硬是不瞧他。“你心术不正,居然敢有这种心思。”
啐,就凭他也想要亲她?
也不想想他两年前还躺在病榻上,就连大门都没踏出过一步,现在居然会把歪脑筋给动到她身上。
“我哪有心术不正?我是”司马邀煦俊脸微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
“怎样?”她睨了他一眼,见他有些羞赧,不由得兴起戏弄他的念头。“怎样,你是怎样?”
喜恩笑得很贼,伸出纤指轻触着他柔嫩的唇。
呵呵,根本就是个娃儿嘛,居然也会对她起了遐思。唉!谁要她出落得这般迷人,真是罪过啊!
不过,这唇还真是嫩啊。
仔细瞧瞧,这两年脱离了病体之后,他似乎健壮多了,轮廓也深了。他这张俊脸唇红齿白、浓眉大眼,再过几年,想必会成为美男子,而他竟会想要亲她没来由地,她的心轻颤了一下
“喜恩,我瞧大哥都会亲长乐,所以”他擒住她的纤指,心儿狂跳、气息微乱,俊脸不断地凑近她,直到贴上她的唇。
喜恩瞠圆了水眸,呆愣地任由他柔软的唇在她唇上轻抚,甚至还放肆地以舌轻舔突然,她如遭雷殛般地推开他,一跃数尺远。
这小子太放肆、太混蛋了!
她以为他还小,以为他还是个娃儿,但他现下这个举动,根本同一般男子无异,他根本是在调戏她!
混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居然亲她,甚至还她又羞又恼地抬手用力地抹着自己的唇,再看他一脸彷若做错事的模样,不知怎地,她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她非要把他给送出司马府不可,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他给吃了!
唉!仔细想想,十年前的他,可真是比现在可爱多了。
走在繁华的街上,喜恩突地停下脚步,蹙紧了眉头,思忖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自投罗网。
二少爷也真是太不讲义气了,说什么她对他的态度太差,所以撤掉她北方商行掌柜之职,还说什么她既是童养媳,就得要持家,而且还得去把司马邀煦找回来,得要看住他,省得他胡作非为
必她什么事?倘若他真是要使坏的话,她管得了吗?
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她怎么服气?况且老爷去世之前也说了,倘若不为妻也势必得要当成手足,那么她想要当手足,不当妻子不成吗?
说什么拜过天地便是夫妻,一旦成了夫妻,就没道理再成手足,还说什么因为她不在,所以司马邀煦不能纳妾!敝了,他自己不纳妾又关她什么事?她又没说不准,是他自己不要的,难道这也要怪她吗?
简直是莫名其妙,说穿了,他们根本就是要陷害她,逼得她无路可退,还残忍地掐住她的弱点,逼得她不得不从。
唉!她不想管他,真的不想管他,管他是要醉死酒楼,还是要倒在美人裙下,横竖全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想要安分地过活,如此而已,为什么他们老是要逼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呜呜,他们那么多人联合起来欺负她。
喜恩扁起嘴,乍见身旁有人走过,还不断地对她指指点点,她开口便骂:“混蛋!看什么看,想死啊!”她一吼,周遭的人立即成鸟兽散。
一群混蛋,看不出她现在很烦吗?她很烦,真的很烦耶!再看的话,说不准她会管不住自己,到时候要是不小心伤了人,可别怪她。
真是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身男装打扮的喜恩,无奈地向右拐进胡同里,踏人人潮汹涌的藏花阁。
“哎呀!好俊的爷儿,里头请。”藏花阁的老鸨一见着她,便挽着她的手往里头走。“不知道爷儿贵姓,怎么好似见过来着?哎呀,这么俊的爷儿,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定是爷儿没对我提起姓名,是不?”
喜恩僵笑着。“嬷嬷可真是好眼力,我两年前来过一次。”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上商行替她工作?
“啊!我想起了。”老鸨击掌一声“你是司马三少的客人,是不?”
危急的境况,她不禁恼火地大吼着:“司马邀煦!你是死了不成?我在外头被人欺负,你还窝在里头不出来?快出来啊!”就算里头的丝竹声未断,他也应该听得见外头的声响吧?她挣扎了这么久,她就不信他没发觉。
还是他根本就打算见死不救!
“司马”
“哎呀”
喜恩尚未怒喊出口,便感觉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甚至还传来一声悲惨的鬼叫声,她忽地爬起身,见着那男子被人给踩在地上,而踩住他的人则是
“你也真是的,怎么会笨得让人有机可乘?”司马邀煦缓缓转过身,不忘再拾腿重踹了一下,黑眸闪过一丝暴戾。
喜恩也上前踹了轻薄她的男子几脚,以泄心头之恨。“我怎么会知道我都已经扮男装了,还是会有人轻薄我?”难不成要怪她长得太过娇艳吗?
司马邀煦瞅着她,缓缓地道:“他亲了你?”见她拿出手绢往颈项猛擦着,他岂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不就知道了?”她拉下衣领让他看清楚她的颈项后头。“那混蛋又是舔又是吮又是咬”
话未完,她突然瞠圆了眼,动也不动。
他这是在作啥?一阵酥麻突地窜过她全身“你干什么?”她彷若受惊吓的兔儿般的往前一跳,还不忘拿起手绢搓着颈项。
他比方才那个混蛋还要教她光火!
“你是我的人,有人在你身上留下了不该存在的痕迹,难道我不能替你抹去吗?”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双眼仍直盯着她。
“哪有这种说法?”
分明就是在轻薄她嘛!说什么她是他的人,有没有搞错啊?
“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这么说错了吗?”他敛笑的俊脸覆上一层阴晦,大步走向她,不由分说地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啃嚿着她的颈项。
“啊”她吃痛地低吟着,想要往后退,却被他紧紧搂住。
“你要记住,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若是下次再让人这样轻薄你的身子,你瞧我怎么对付你!”他低嗄地喃着,不容她拂逆。
“你在说什么?”见他微微松手,她忙要退开,孰知还没来得及退开,就又被他擒住,而且这一回他啃得比方才还要不客气,让她痛得连泪水都快要淌落。
可恶,他竟然这么欺负她!
司马邀煦瞅着她被他咬得渗血的肩,再低头以唇轻触,采出湿热的舌吮去淡淡的血迹。
喜恩忽地睁大眼,想要推开他,却又无法可施,只能认命地任他欺负。
只是他当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长廊耶!他怎么可以这么放肆?
他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但她不能啊!
“你等等,我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谈,不是来”
司马邀煦沿着她的肩往下亲吻着。“你要我回府,是不?”他早料到她已无路可退,迟早会来求他的。
他已经等很久了,天晓得他等得都快要疯了。
“你既然知道的话,那就”自动回府不就得了?
不要再亲了,他这样又亲又咬的,搞得她头都晕了,耳边也嗡嗡地作响
“你还没求我。”他抬眼睇着她半掩的眼,勾出一抹邪魅的笑。
“嗄?”
“既然要我回府,你当然得求我。”司马邀煦缓缓地松开手,替她将衣衫整好。
“咦?”她原本是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但他似乎是真的要她求他。“你有没有搞错?赏花宴是老爷最喜欢的,你不回去,还要我求你!你会不会太过分了?老爷对你的好,你不要跟我说你忘了!”
当然,她不敢说自己是多好的人,但是她至少不会忘本,更是会饮水思源,哪像他真是教人唾弃。
“我怎么会忘,但这是两码子事。”司马邀煦倚在门边,眼中带着得意的笑意。“求我。”
喜恩瞠圆了眼“我不”不对,她是来求他回府的,要不然她根本没办法对大少爷和二少爷交代。
“求我吧。”他的笑意愈浓。
喜恩深吸了一口气,抿紧了唇,勉强扯出一抹笑“三少爷,回府吧。”这样自粕以了吧?
“成。”他答应得爽快,见她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道:“但是你得要亲我一下。
“咦?”喜恩倒抽了一口气,戒备地问:“亲脸吗?”
长乐不是说他最听她的话,不是说若是她来接他的话,他该是会回府的,怎么他现下好像在和她谈条件,而且她还不得反抗哩。
“你以为呢?”他微噘起唇。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她不管了,她才不管他到底要不要回府,横竖不关她的事,她不管了啦!
“喜恩,除了司马府,你还有其他去处吗?”司马邀煦低喃着,状似优闲。“喜恩,你是我拜过天地的妻子,你待在府里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了,只要你没犯下大错,我怎么舍得赶你走?”
“你不想赶我走,那就跟我回府啊!”他这是在说废话吗?
既然舍不得她无家可归,他听话一点不就得了?
“可是身为你夫婿的我,不过是希冀你亲我,这应该不为过,是不?”他彷若会摄魂的魅眸直瞅着她。“大方一点,咱们是夫妻,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你怕什么?”
“我”这根本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喜恩紧蹙着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倘若我亲了你,你真的会立即随我回府?”
可恶,他身后不是有一干花娘吗?他随便挑一个不就得了,为何偏要为难她?
“没错,我”
司马邀煦话说到一半,便发觉有东西朝他撞了上来,狠狠地撞上他的唇,又迅速地退去。“你答应我的,走吧!”话落,喜恩头也不回地往前拔腿狂奔。
司马邀煦抹去唇角的血,俊尔的脸上浮现一层红晕,傻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