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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昭明甫自昏迷中醒转,发觉身旁没了阴有匡的身影,急得近乎疯狂。
“昭明,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成王为她端来晚膳,想不到阴有匡那一掌这么有劲,令她足足昏迷了一个白天。
“大哥呢?”昭明不领他的情,一心记挂阴有匡。
“他没事的。”既然阴有匡已亲手将昭明交给了他,成王自认获得了她的所有权。“你饿不饿?我特地让厨房帮你炖了碗燕窝粥,你快趁热吃了。”他伸手想拉昭明。
她却当他身上带病似,嫌恶地推开他。“不准你碰我。”
“昭明!”被她讨厌,他比死还难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表哥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九五之尊的吸引力吗?”昭明红了眼眶。“我真不敢相信,我最尊敬的表哥竟然是个表里不一、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我”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成王何尝不痛苦。“不管我做了什么事,只有你是我永远的最爱。”
“表哥以为我是那种只要自己幸福,就不管他人死活的人吗?”昭明悲伤地摇着头。“表哥,别再干那种事了,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与名利,难道还不够?非得弄得天下民不聊生你才满意?”
“你误会我了!我就是为了救黎民于水火,才会这样做的。”他把当年宋真鸣等人联合纠举魏忠贤、惹怒魏阉、为他所救,以致后来黄袍加身、一班文臣策动“不流血计画”的故事,一一地向她解释了一遍。“身为皇族一员,我义无反顾,你应该能够体会才对。”
“表哥,你真以为世上有不流血的政变?”她冷笑。“你可曾亲眼看见被贪官污吏们压榨得生不如死的贫民?你曾过过朝不保夕、饥寒交迫的日子吗?你有没有被白眼相待,备受冤枉过我们自幼锦衣玉食,即使读遍圣贤书,没实际过过平民百姓生活,哪里体会得到他们的辛苦与快乐?假如我没有扮成小乞儿、流浪江湖,没亲身体验过那种备遭歧视的日子,也许我会认同你的想法。但看过这么多后,我只觉得,你们的计画跟那句‘何不食肉糜’一样天真;你们这是打着救人的旗帜,把人民的生活更加推入地狱啊!”“我知道,但这只是阵痛期,很快就会过去的。”而他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你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我也没办法。”她绕过他,走向大门。
“你要去哪里?”成王快一步拉住她。
“放开我!”昭明冷漠地瞪着他。“我要去找大哥。”
“不行,你只要一踏出屋子,就会有危险的。”
“就算要死,我也要跟大哥死在一起。”她激动地喊着。“为什么?”成王不愿就此失去了她。“阴有匡有哪里好?值得你为他牺牲生命?”
“我爱他。”她美丽的大眼里写满坚毅。
想不到那短短三个字,却比千斤巨槌还重,残忍地击碎了他的心。
“你开玩笑的对不?以前你也说过爱楚飘风。”祈要的他,不惜抛弃王爷的尊贵。
昭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崇拜楚大哥,但那不是爱;我真正耍的是阴有匡,我爱他甚于自己的生命。”
“不可能!”叫他如何接受这无情的事实。“你一定又搞错了,你爱的人不是阴有匡,你应该爱我才对!”
“表哥!”直到此刻,昭明才霍然察觉成王的心意。
“从小我就陪在你身边,等你长大、等你自楚飘风的迷思中走出来,我无怨无悔,但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爱上别人?”他悲恸地嘶吼。她被他眼里的癫狂吓了一大跳,这个人还是她最敬爱的表哥吗?
“你只能是我的!”他大喊,突然疯狂地吻住她。
“不要”他的粗暴像要撕裂她的身心,她却无力抵抗他的侵犯,只慌得满脸泪水。
苞阴有匡不同,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而成王唯一能带给她的只有如海潮般汹涌不绝的惊悸。
“表哥住手”她拚了命的挣扎,在他的暴力下,她散了发、碎了衣,屈辱哽在她喉头,似要炸开了她的心扉。
“为什么?为什么”成王喃喃自问着,手下却毫下停歇地拚死想要证明她是他的。“住手”惊惧的泪水汨汨而下,她一张粉嫩花颜苍白得惨不忍睹,她在绝望的黑?锩鹆硕ァ?br>
“我不要再等下去了”他双眼充满魔魅的血光,猛地覆上了她的身。
“不”她凄厉地嘶喊,与其被阴有匡以外的人玷污了身子,她宁可死!
“昭明!”成王发现了她的异常,赶紧点下她的穴道,令她昏睡。一丝艳红的血迹自她唇角流下。她居然想咬舌自尽?“为什么”一字一血泪,全是他对无情天地的控诉,慢慢地某种湿湿热热的水渍占据了他的眼眶。
莫道英雄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时。
成王用力抱紧昭明。她可知道?他也同样愿意为她而死!如果山河和美人要他选,他的扶择永远只有一个昭明公主。
只可惜哈哈哈!他仰天长笑,悲怆的笑声伴着满脸泪痕,他抱着她走出了屋子。
既然她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他,守着一副空壳肉体又有何用?罢了、罢了,就放她自由吧!
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地走着,步出了御史府,却没发觉身后也跟了一个同样心如槁木死灰的女人。
柳仙儿对成王的爱也是至死无悔的!
“你们终于来了!”阴有匡摇着牢房的铁栏杆急喊。“快把牢门打开。”
方才,他心头一阵悸动,料想昭明可能出事了,他预先占卜了一下,入眼的却是一具又一具凄惨惨的棺木。他简直快疯了,却又出不去,无法保护她!
“你还真厉害,算得出自己有牢狱之灾。”楚飘风边调侃他、边抽出身上的佩剑削砍牢门铁锁。“不过你既算得准,怎会避不开呢?”
“别闹了,你没看有匡都快急晕了吗?”云吹雪伸手敲了他一记爆粟。“很抱歉,我们提前打开了锦囊!”
她这句话不也是一句讽刺?楚飘风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利剑削断了牢门铁锁。
“没有关系!”阴有匡急推开牢门,跑了出去。谁叫他自己不小心呢?被损活该。
“喂,你跑这么快干么?”楚飘风在他身后急起直追。虽然他早在进来前,就把大牢里所有狱卒全撂倒了,但那可不包括御史府里其它护卫,阴有匡这样瞎闯乱撞,很容易丢掉脑袋的。
“小乞儿有危险。”阴有匡心急如焚,然而,他也不知该往何处寻她?占卜的结果,只得一长排棺木,难道叫他下地狱找她?不他赶紧用力摇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她不会有事的。
“你说什么?”爱妹心切的楚飘风一个鹞子翻身,挡在他面前。“你把话说清楚,昭明怎么了?”
“我们中了宋真鸣的暗算”阴有匡将查出宋真鸣犯案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我看出宋真鸣有杀意,心想,成王好歹心仪小乞儿,将她交给成王,也许可保她一命,谁知我刚刚为她卜了一卦,竟是一记死卦!”
听完他一席话,楚飘风面色死白。“居然有这种事!”他几乎可以猜到昭明发生了什么事?成王因爱生恨、昭明抵死不从,然后
“别胡乱猜测!”云吹雪一语打断两个男人的平空漫想。“只要还没有见到昭明的尸体就还有希望,大家快出去分头打听昭明的行踪。”
“我去找成王。”阴有匡喊道。他承诺过保护她的,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倘若她真有什么万一,他绝不会放过他!
“就算要把御史府翻过来,我也要找到昭明。”楚飘风握紧手中长剑,很难得地,他起了杀心。
“你们两个别这么冲动,有事等离开这里再说。”云吹雪率先跑出了大牢。
“想离开?没那么简单吧!”谁知大牢周围早已布满卫兵,领头的人正是宋真鸣。“正好,你们一起送上门来,省得我麻烦。”他举起一只手,四周的卫兵纷纷搭起了弓箭。
“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说的,谢谢你自动送上门来,省得我到处找你。”楚飘风手挽剑花、身如闪电。一式三剑,每一剑都刚好削断了一把弓弦。
“我们退远一点儿。”云吹云拉着阴有匡避到一处假山后,以免被楚飘风的剑气所伤。
阴有匡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武功”如果不是心系昭明的安危,他会给楚飘风拍手叫好。
瞧他使剑的手法多高明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舞到最高处,如蛟龙升天;
霎时,又似祥凤飞翔,宋真鸣的护卫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想不想找昭明公主?”突然一只小手轻扯了下阴有匡的衣衫。
昭明公主的名号像是一记响雷,正劈中阴有匡的脑门,他猛地转过身来。“你是”
“柳仙儿!”云吹雪替他说出了答案。
“云姑娘,好久不见。”柳仙儿颔首为礼。
“柳姑娘,你刚才说你知道小乞儿的下落?”现在只有她才是阴有匡心中最关切的。“小乞儿是谁啊?”
“就是昭明公主。”阴有匡急解释道。
“哦!”柳仙儿点头。“王爷怕宋真鸣伤害她,把她带出府藏起来了。”
“她在哪里?”阴有匡激动地捉住柳仙儿的手。“请你告诉我。”
“王爷将她藏在城北的义庄里。”她一直跟在成王身后,因此知晓。“义庄?你是说专门停放无主尸体的义庄?”所以他卜卦得来的棺木是这个意思!
还有其它义庄吗?柳仙儿纳闷地点头。
阴有匡焦急的目光转向云吹雪。
“你去吧!这里有我们替你挡着。”云吹雪笑道。
“谢谢!”阴有匡对她一鞠躬。
柳仙儿好心地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他。“稍微改装一下,从后门走,管后门的老忠认得我的衣服,应该不会为难你。”当是赎罪吧!宋真鸣给他们下迷烟时,她看到了,但却因一时妒恨,而未曾提醒他们小心,险些害死他们。
方才见着成王的顿悟,她满心的愧疚才直涌上来,特来报讯,希望可以挽回一场悲剧。
“多谢。”阴有匡再度一鞠躬,遮遮掩掩地朝后门奔去。
昭明,我来了,你千万要平安无事才好!他在心里祈祷。
城北义庄。
阴惨惨的屋子,四面褪色的墙,空旷的大厅里摆了八具棺木。凉飕飕的冷风穿过两边窗户,在厅里呼啸肆虐着,整个气氛只有“诡异”二字可以形容。
阴有匡把义庄三进屋子,前前后后仔细搜了一遍,却都没见着小乞儿的身影。
难道柳仙儿骗他了.不可能!谁会这么无聊,闯进人家的决斗场中,只为通知他一个假消息?
那么唯一剩下可以藏人,而他尚未找过的地方只有他狐疑的视线定在那八具棺木上。
难道成王将小乞儿藏在棺木里,这倒是个出人意表的地方,只是太难为找人的他了!唉!他叹口气,认命地撬开第一具棺木。不忘顺口诵念经文,祈求各位鬼兄鬼姐大人有大量,原谅他的冒犯。
他连开了两具棺木,只看到一堆白骨,仍不见昭明踪影,第三具一开,一股腐臭味儿扑鼻而来,满棺木乱爬的蛆虫害他吐光了昨夜饭。
老天保佑别再有下一次,否则他一定会吐死!他面色铁青地又开了两具。“小乞儿”第六具棺木里霍然睡了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阴有匡连忙把她抱出不吉祥的棺木,移至义庄后面布置得还算干净的屋子,暂充让她休息的地方。
“小乞儿,你醒醒”他把她安置在一个大通铺上,轻拍她的脸颊。
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紧闭的眼睑微微振动了下。
“小乞儿,是大哥啊!你快醒醒吧,小乞儿”她有反应了,阴有匡惊喜莫名,更是握紧她的手,加紧呼唤她。
“唔!”低若蚊蚋的声音溢出她惨白的嘴唇,她痛苦地扭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睛。
“小乞儿!”阴有匡激动地将她拥进怀里。“你把大哥吓死了!”
“大大哥”之前的噩梦依然紧缠不去,她无助地偎进他怀里,抽泣不止。
阴有匡抱着她,感觉掌下那细小双肩传来源源不断的惊惧颤抖,她的泪每一滴都化成了利剑,剜割着他的心。
“没事了,没事了,有大哥在这里,绝不叫任何人伤害你。”
但如果伤害已经造成了呢?她她已非完璧之身,他还会要她吗?
“呜呜呜”想着想着,她不由伤心欲绝。“小乞儿?”这已经不是单纯害怕的反应了,她好象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阴有匡心头暗凛。“告诉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她泪如泉涌,拚命地摇头。这种事情叫她怎么说得出口,不如教她当场死了算了。
“小乞儿!”他灿如流星的眼,严肃地望着她。“你忘了大哥说过的话吗?不论发生什么事,大哥选的人永远只有你。相信大哥,告诉大哥你心中的委屈,好不好?”
“呜呜呜”她绝望地悲泣。“可是我已经不配跟大哥在一起了,哇”
阴有匡心下一惊。难道成王对她做了什么事?
他低头,看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花颜惨白憔悴,在她白皙的颈边有一个红他认得这种记号,在“神风万能社”里,几个心有所属的同伴,身上常带着类似的红印,那是吻痕。
成王那个混蛋竟敢伪君子!他真后悔自己一时失策害她受到了永生难以抹灭的伤害。
他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柔若蝴蝶采花的细吻不停落在她脸上,吮干了她满脸的泪痕。
“大哥,不要”她挣扎着,觉得自己好脏,不能再玷污他了。
“别再叫我大哥,我早就不想当你大哥了!”阴有匡伸手一拉,轻轻地解下了她的腰带。“叫我‘有匡’,来,叫叫看!”
他诱哄的声音,似要催眠她的理智,她痛苦地摇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要小乞儿做我的妻子,不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好不好?”他进一步解下了她的外衣,目标转向她的肚兜。
“朱昭明。”她情难自禁地回答他。“昭明,真好听。”原来她的封号与名字是一样的。阴有匡温热的舌头伸向她耳垂,先舔湿它,白森的牙齿在轻含住它,温柔地厮磨着。“现在换你了,叫我‘有匡’。”
她全身不住地轻颤,在他诱惑的挑逗下,迷失了原来的坚持,不自觉顺着他的语气喊道:“有有匡”
“昭明,你真可爱!”他奖赏似地给了她一个浓密深切的热吻,将她吻得娇颜酡红、气喘吁吁。
随着衣衫一件件卸尽,她美丽无瑕的身子出现在他面前,他虔诚地以手膜拜过她每一寸肌肤,它们柔滑绵细得像要把他的手吸进去。
她在他掌下不停地轻颤扭动,急促加速的呼吸早便她分不清眼前的激情是一种磨折、还是快感?
“你好美!”他赞叹着,嘴唇沿着她的锁骨,品尝到她胸前的蓓蕾,他濡湿的舌头当然不会放过那两朵花苞。
他先攫住一朵,用力吸了一下,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他微微一笑,开始齿舌并用地与它嬉戏,感觉它在他嘴内挺立绽放,他又开始攻向另一边。
“唔,嗯啊”她难耐激情地呻吟着,体内的血液快要被欲火煮沸了!
“还没完喔!”他的唇边突然浮现一抹邪气的笑容。
她愕然瞪大了眼,看到他把攻击目标转向她纤白的脚趾。
她的双脚真可爱,好象白玉雕就而成的精品,他情不自禁伸出舌头,沿着她的脚轻滑了一遍。
“啊”她背脊窜过一阵颤栗,忍不住放声尖叫。
但更刺激的却还在后头,他把她的脚趾放进嘴里吸吮,又咬又舔地弄得她全身燥热难当。
她挺直了背,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他的嘴却由她的脚踝而上、吻遍她的小腿,在她的大腿上印下无数红花。
她畏惧地想要退却,他的双手却抢先捉住了她,并且分开她的腿,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的头已经埋进了她的大腿根部。
当他火热的舌碰到她,霎时,她脑袋轰然一响,再也无法思考了。
“准备好了吗?”他用手探查她的情况。
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昭明!我爱你!”他突然认真地说着。
她只感觉一阵撕裂的疼痛贯穿全身,不自觉抗拒着。
“昭明。”他低头吻住她,并且更加埋进她体内。“别怕我,我爱你!”
那句话好象有魔力,她不由放松了身躯,感觉他在她体内的律动,由痛苦转为喜悦、渐进到迷惑的高潮。
她的腰部自有所觉地扭动着迎合他,在他的带领下,她彷佛乘着云絮,漫游在七彩迷宫中,尽情享受所有至高无上的愉悦。
终于,他将自己解放在她火热浇溶的体内,在她尚情欲嫣然地沉溺在快感之中时,他体内的警钟却突然敲响了。
“昭明!”阴有匡迅速地先帮她着衣。
“我”她愕然回神,看到他赤裸的身体,不觉羞红了花头。但随即,成王的脸撞入她脑?铮尤弧?br>
“别胡思乱想。”看到她脸色乍青乍白,他马上猜到了她的心思。“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体,你是不是完璧根本无关紧要。”
“可是”昭明觉得愧疚,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无能保护好。
“唉!”阴有匡指着通铺上斑斑血迹,附在她耳畔低声道:“别再责备自己、也别怪成王了,他并没有欺负你啊!或许他曾有此意,但他毕竟没做,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昭明看着那些血渍,总算放了心。她含泪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她起身着好衣装,阴有匡也穿好了衣服,正压低着身子、躲在门边。
“有匡,你在干什么?”昭明蹲在他身边,好奇地问。
“我有不好的预感。”他说。
半晌,义庄里闯进了三条人影。
“昭明公主就在这里。”是柳仙儿的声音。“我已经告诉阴先生了,不知道他找到公主没?”
“应该找到了。”楚飘风望着被打开的第六具棺木,里面空无一物。
现在已经是五更鸡鸣,三更时分他和云吹雪闯进御史府救人,不料却被宋真鸣识穿,领了卫兵堵在大牢外要捉他们。楚飘风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将卫兵们全都解决,顺便点了宋真鸣的穴道,绑进大牢里,等着昭明这位皇族公主脱困后,回去审判他。“是楚大哥他们。”昭明一听到他们的声音,迫不及待跑出去与他们相会。
“昭明,等一下。”阴有匡紧追在她身后,心底的不安感又扩大了。
“楚大哥。”昭明一见到楚飘风,一式乳燕归巢飞进了他怀里。“你来救我的吗?”
“不!我专门来义庄观光的。”楚飘风敲了她一记爆粟。“臭昭明,你想吓死楚大哥是不是?”
昭明抚着脑袋,赶紧又躲进随后追来的阴有匡怀里。“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怎么知道”想到幕后主使是她最亲的表哥,她可爱的小脸又黯淡了下来。
阴有匡抱着昭明,对楚飘风摇头叹道:“你们被跟踪了!”“咦?”经他一提醒,楚飘风屏气凝神,果然发现到额外的呼吸声。
他冲出义庄,门口倚剑而立的赫然是宋真鸣。咦?那小子不是被他点了穴道,丢进大牢里,怎么会在此出现?
看着他拿剑的姿势,楚飘风终于了解了。“你会武。”所以他预计两个时辰才能自解的穴道,宋真鸣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了,并且暗中跟在他们身后,找到了漏网之鱼阴有匡和昭明。
不过能够跟得教楚飘风一无所觉,可见宋真鸣的武功不在他之下,而他居然还一直装成文弱书生,真卑鄙!
“你这个无耻小人。”被陷害的记忆犹自鲜明,昭明气愤地骂道。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宋真鸣缓缓拔出了剑“我正愁着不知该上哪儿找你们,如今你们全聚在一起,真是省了我不少工夫。”
楚飘风往前一步,手捏剑诀,神色严谨地对敌。宋真鸣身上庞大勃发的杀气,是他平生仅见。
两大高手如木塑石雕般一动也不动地瞪视着对方,就在黎明的朝阳射下第一道金芒时,一青一黑两条身影如流星电闪般,不约而同地移动了。
灿烂如虹的剑光连太阳都为之逊色,转瞬间,他们已经交手了七、八十剑。
楚飘风劲猛如龙、宋真鸣轻巧似凤,锐利的剑风割裂空气,不停地发出咻咻声响。
两人的功夫不分上下,楚飘风正想使出绝招一拚,宋真鸣抽身急退,那仍与楚飘风交锋的长剑中突然又分出一支短剑。原来他用的武器是“子母双剑!”可是那柄子剑并非击向楚飘风,它偷袭的方向竟是昭明。
“小心!”阴有匡急抱着昭明在地上滚了一圈痹篇子剑的追击。
但宋真鸣在子剑上绑了一条天蚕丝,可以随时改变子剑追击的方向。所以它在一击失败,又马上转了个方向刺向阴有匡的背部。阴有匡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枯枝,反身用力一挡,格开了短剑。
为了保护昭明的安危,他缠住短剑,打离昭明身边。
宋真鸣一边要应付楚飘风的步步进逼,短剑又被阴有匡牵制住,慢慢地有些相形见绌。
“看你还能耍出什么把戏?”楚飘风正想一举擒下他。
宋真鸣忽然把长剑一丢,直射楚飘风脸面,他伸手往怀里一掏,三支蓝闪闪的利针击向昭明。在他心里,其它人都可以再找机会杀,但是昭明却非得马上解决不可,因为她迷惑了他心目中最伟大的君主成王。
此时,阴有匡正打下短剑,再想回身救昭明,却已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打斜横里窜出来的身影拔剑打飞了暗器。成王不放心昭明,一直在周围巡逻守护着,而他正是被楚飘风和宋真鸣的击剑声引来的。
昭明受惊不小,面色惨白地坐倒在地。
可是飞出去的暗器却还没落地,一支偏向云吹雪、两支转而袭向犹站在义庄门口的柳仙儿。
“小雪!”楚飘风身形顿闪,长剑搅得利针碎成铁屑。
但柳仙儿却没这么幸运,利针已进逼到她身前,想回身救她已来不及了。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受死的同时,成王奋不顾身地飞身扑向她。
几乎是同一时刻,利针疾射到,叹地一声,全数刺进他的背部。
“不”宋真鸣嘶声厉吼。那是“无影神针”天下至毒,无葯可解啊!而他居然亲手杀害了大家唯一的希望!“啊!”他仰天长啸,压不下心头排山倒海而来的恨意,一口鲜血忽地冲出喉头。“王爷,您慢走,属下这就来追随您。”话一说完,他击剑自刎,鲜血喷出,而他萧索的身躯依然屹立在寒风中,死不瞑目的双眼,似在对这无情世间做最沉痛的控诉。“王爷!”泪水夺出了眼眶,柳仙儿悲痛得不能自已地摇着成王逐渐瘫软的身子。“不要!王爷,你不能死”
然而成王深情的眼眸依然在寻找着昭明的身影,终于,他还是没能留下半句话语,黯然断魂。
当他的呼吸停止,寂寥天地间只闻悲痛的哭泣声响彻云霄。
“王爷”
“表哥”
黑夜流逝,光明终于到来。所有的恩怨情仇在寒风中消散,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段永不磨灭的记忆,在每个人心中,低沉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