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在海州,没有谁能一手遮天(4千字)

秦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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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陆靳城先替姜珂把袁书記欠她的一切讨回来,陆俞安那边,率先打响了第一枪。

    陆俞安要见袁书記,袁书記以有事在忙为由头儿,没有见他。

    找不到机会面见袁书記,陆俞安倒也不急。

    他拨电话给秘书,让秘书查一下袁立明今日的行程。

    被告知袁书記今晚参加军区文工团退休团长的八十岁大寿寿宴,陆俞安想也不想,告诉秘书,他今晚会出席原本推掉的寿宴。

    秘书知道姜珂流产的事情拜袁书記所赐,所以自家老司令员安得什么心思,他清楚。

    “我这边马上着手安排。”

    ……

    晚上,原本说不参加寿宴的陆俞安出现在宴会场,前来参加寿宴的军政界要员,纷纷上来打招呼。

    陆家,不管是在政界,还是军区,就包括商界,都是十分有分量的存在。

    且不说他陆俞安是上将军衔,军区退下来的老司令员,就现在而言,他的二子陆钧庭,大校军衔,位列军区参谋长一职,三子陆靳城,海州副州长,身居市局局长要职。

    随口一提,便是军政界响当当地位和身份的人。

    还有就是他弟弟陆彦淮,在商界,也是能挑得起海州房地产半壁江山的人物。

    毫不夸张的说,陆俞安随便跺一跺脚,海州都要抖三抖。

    前来参加寿宴的袁书記,见原本说不来参加寿宴的陆俞安出现,他不难想象出他是针对自己而来。

    自己今天以有事儿为由头儿没有见他,他陆俞安不甘心,完全有找来这里的可能。

    说来,他也没有料到姜珂怀孕,还在见了自己以后流产。

    陆俞安心疼这个没有出世的金孙,自然会找自己讨个说法。

    袁书記不想见陆俞安,有意避开,免得生出来事端,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不想,陆俞安盯着他,直奔他而来。

    “袁书記留步。”

    即便退休,依旧一身松枝绿军装的陆俞安叫住袁书記,走上前。

    被陆俞安盯着,袁书記自知自己逃不了,而且大庭广众之下避嫌,反倒显得他因为做坏事而心虚,索性,挺直腰板,脸色一转,笑脸相迎。

    “原来是陆司令啊。”

    陆俞安摆手说:“都退休了,还叫什么司令啊!”

    本以为陆俞安是自谦,不过他接下来转了话锋,直接让袁书記的脸,憋成绛紫色。

    “不过叫司令也行,毕竟威望还在,谁要是不敬重我,敢惹我,我照样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现如今军区的首长和政委,都是他的学生,即便他现在没有手握军权,他随口吱个声,都会为他出面。

    袁书記听得出陆俞安这话在指自己,他不好把不悦发作在脸上,忍着心里的不快,说笑道。

    “这话在理,我们都容不得他们挑衅,我也是,谁要是敢惹我,不拿我的话当回事,我也会让他吃教训、长记性!”

    陆俞安说:“到底是党政一把手,说话有分量。”

    再开口,问他:“怎么,要是谁惹你,你还预备掏枪,崩了他不成?”

    袁书記不知道沈岐岸暗中向陆靳城开枪的事情暴露了,没有听出来陆俞安的话,意有所指,笑着说。

    “那不能,法制社会,轻易不能开枪。”

    陆俞安心里冷笑。

    私下放了那么多暗枪,还能这么堂而皇之地提“法治社会”四个字,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袁立明还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伸手拍袁立明的肩,他说:“老袁啊,你最好做到以身作则,不然,容易招雷劈!”

    “……”

    袁书記脸色骤变。

    陆俞安这哪里还是和自己打官腔啊,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分明是咒自己。

    干笑两声,他说:“呵呵,陆司令年纪越大,越会说话了。”

    陆俞安佯装看不出袁书記生气,笑着说:“你要是喜欢听,我得空就去找你,你想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袁书記越发肯定陆俞安刻意针对自己!

    “好,陆司令得空就来找我。”

    懒得再继续应付陆俞安,袁书記找借口欲离开。

    “嗳,别急着走啊,今天约见你,就没有约到,我还有更多话要和你说。”

    袁书記何等精明,他哪里是还有很多话对自己说,分明是故意找茬儿。

    脸上堆着笑,袁书記说:“今天来了挺多熟人,都免不了要打声招呼。”

    他本想以自己还要和别人打招呼,没有时间寒暄闲谈为由避开陆俞安。

    哪知道,陆俞安阴魂不散,见招拆招。

    “你认识的人,我也认识,正好,大家叙叙旧。”

    袁书記知道,这陆俞安哪里是有意过去叙旧,分明是有意当着外人的面儿,栽自己颜面。

    自知自己不应付妥当陆俞安,他不可能善罢甘休,袁书記不能拉下脸,只能继续虚与委蛇。

    “陆老,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也省了大家的时间。”

    袁书記这么痛快,陆俞安倒也懒得再和他斗嘴。

    “立明啊,你也从政三十年了,从底层爬上来不容易,所以啊,爱惜你自己个今天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利,有些事儿,我不是不知道,是懒得管,但懒得管,不代表我不会管,所以呢,某些你咬住不松口的事儿,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新账旧账,我和你一起算!”

    “……”

    袁书記略惊讶于陆俞安的事儿。

    意识到他让自己松口姜文骥的事情,他微愣片刻后,说。

    “陆老,所有的事儿,我都是公事公办,而且判刑羁押,是三司那边的工作,和我扯不上任何关系。”

    见袁书記和自己打马虎眼,陆俞安说。

    “在海州,没有谁能一手遮天。”

    “……”

    “有些事,该不该做,该不该干,你最好想明白,不然,我不介意对你现在的位置,取而代之!”

    “你……”

    袁书記一脸不可置信的瞪陆俞安。

    陆俞安从军区功成身退以后,上面的领导,没少邀请他入省委任职。

    不过他再三婉拒,没有进省委任职的心思。

    但是他没有任职到心思,前提是建立在他个人利益不被威胁的基础上。

    不然,别说是省委,中泱,他都会进。

    “你到底什么意思?”

    袁书記即便有气,也不敢太过张扬,惹人注目。

    “姜文骥的事儿,从轻发落,否则,你这些年干的事儿,我捅到中泱政氵台局。”

    “……”

    袁书記脸色大变,万般惊骇。

    “你这是预备和我杠?我没有得罪你,你怎么和我这么过不去?”

    说到底,军与政,本是互不干涉的两个独立体,他们两个人手握的权利,都是一把手,但是非同等权利,不能同日而语,也论不出谁权利更大。

    不过,谁也不惧怕谁,处在等价地位,就是了。

    “是我和你过不去,还是你和我过不去?”

    “……”

    “靳城中枪,姜珂流产拜谁所赐,你比我清楚!别和我算账,我儿子一枪,我孙子一命,足够让我崩了你!”

    如果说陆俞安起初还能和袁书記客客气气说话,那么现在,他任何面子都不再给他留。

    袁书記脸色阴沉,眼底席卷风暴。

    再开口,他问。

    “因为个姜文骥,你还真打算和我鱼死网破?”

    陆俞安说:“我不站队,也不偏帮谁!”

    “姜文骥有罪,论罪当处就是,但你从中作梗,我就不得不管。”

    袁书記冷笑。

    “你是在保你儿子吧?”

    就算非他授意,纪检一早也有调查姜文骥的事儿。

    不过,陆靳城没少从中帮衬姜文骥,说句难听的,他倒也不怕陆俞安把这边的事儿,往上面捅。

    反正姜文骥犯事儿是事实,大不了,陆俞安捅他,他摆陆靳城一道就是了。

    到最后,谁占到便宜,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陆俞安是有私心。

    确实,自己儿子不止一次帮姜文骥,就包括自己,也有在自己儿子外派到云南出差的时候,帮过姜文骥。

    不过就目前而言,他倒不是为了保自己儿子,只是想尽自己绵力,弥补姜珂。

    毕竟,那个孩子流掉,他有一定的责任。

    若是自己在她登门造访的时候,同意见她,后来,可能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陆俞安不谈陆靳城的事儿,袁书記倒也没有和他继续说陆靳城。

    自己找人背地里黑了陆靳城一枪,说到底,自己不占理。

    “法院已经宣判,事情已成定局,陆老,姜文骥的事儿,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你倒不如在姜文骥是执行枪决,还是安乐死的事情上,多费心思。”

    陆俞安没闲情逸致和袁书記继续掰扯,只道。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遂了我的愿,我们相安无事,不然,我陆俞安从此和你袁立明,誓不两立!”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陆靳城没有让姜珂再继续住院,现在情况微妙,姜珂还情绪敏感,他不敢保证袁书記狗急跳墙,会不会干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姜家虽然还有黄阿姨在,但陆靳城还是把姜珂接去自己那边住,让家里的徐阿姨,全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陆靳城才从云南回来,市局和政府里,还有很多工作要他忙。

    特别是政府那边,姜文骥倒台,常务副州长接替他的工作,处理起来,不得心应手,其余的几位副州长,要与他协力工作,处理州内的大小事务。

    把姜珂送回家里,陆靳城屈身在她身前,宽厚的大手,包裹她的两个小手,与她额头相抵。

    “政府和局里还有工作要我去忙,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姜珂说:“你忙你的,我安心等你就是了。”

    连他外派这么久,她都等了,岂会在他忙政府和局里工作的节骨眼上,和他闹情绪!

    陆靳城点头,然后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没有什么想吃的。”

    “……”

    “我没有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

    姜珂最近招到了太多的变故和打击,她什么也吃不下。

    陆靳城用手捧她依旧没有血色的脸。

    “你现在体虚,要把身体早点养好,不能不吃东西。”

    姜珂知道陆靳城是为了自己好,她贝齿咬唇,点了点头。

    “那你让徐阿姨随便弄一些就好。”

    姜珂肯吃东西,这对陆靳城来说,是好兆头。

    “好。”

    倾身吻姜珂的额头,他说。

    “我会尽早回来。”

    ……

    等陆靳城系上最后一粒制服扣子后,出门。

    走到外面时,林易已经拿着公文包在车边等他。

    陆靳城接过林易递过来的公文包坐进车里,问他。

    “姜律的事儿,交通局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姜珂在陆靳城这边休息的下午,刚睡醒午觉,白敏蓉便登门造访。

    知道白敏蓉过来,姜珂要下床到楼下见她,白敏蓉却不依,直接过来卧室见她。

    说来,她对姜珂经历的事儿,都是后来从自己丈夫的口中得知的。

    只有一开始自己老伴说省检院那边已经联合反贪局和纪检委,准备查姜文骥,她才零星知道一点儿苗头。

    白敏蓉进门,姜珂虚声唤了声“伯母。”

    “嗳嗳嗳,你不用起来,在床里躺着就好。”

    不比陆俞安把愤怒藏在心里,白敏蓉把不满和火气,全部写在脸上。

    在知道姜珂因为袁书記搞她父亲一事儿,流掉了他们陆家的骨血,把袁书記破口大骂了不下千百遍。

    她真的很火大,已经穿好衣服,让家里的阿姨陪自己过去袁立明家,要不是自己老伴拦着,她真打算撕了袁立明那个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

    见白敏蓉对自己,不像陆俞安待自己那么疏离,姜珂牵强扯动嘴角。

    虽然她想对白敏蓉抱有一些希冀,但夫妻本是同林鸟,陆俞安待自己不好,她对自己再怎么好,也不过是表面功夫。

    说白了,自己流了孩子,孩子是他们陆家的骨血,她会来看自己,怕是出于亏欠,于心不忍,才来的。

    思及此,姜珂莫名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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