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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样的聚会,三五好友,点几个小菜,喝一点小酒或饮料,哪怕来一盆热粥,柔和的灯光映着真诚的目光,话家常、聊工作、谈生活,贴心的话语和酒菜一起温热着胸怀。或者一杯咖啡,一段音乐,一帘温馨,生活琐碎、儿女情长都氤氲在咖啡的浓郁香醇里。而这样的聚会越来越难得了。在这样一个充满功利的快节奏时代,交通和通讯的发达,让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人心却越来越远了。有时候,远得找不到可以停歇的肩膀,找不到可以对接的目光,只剩脚步的匆忙和日子的仓皇。
很怕晚上有饭局,特别是招待领导的饭局。自从兼了办公室工作,请客吃饭是难免的,也是正常的。曾看到过这样一条微博:“学历是铜牌,能力是银牌,人脉是金牌,思维是王牌。”的确,当今社会,人脉及其重要,很多时候,成功往往不在于个人自身的能力而在于人脉。饭局往往成了人脉牵连的主要渠道。人脉像一根根线,织就了社会关系网,这张网常常维系着成败得失。所以,每当看到领导、同事在饭桌上拼命敬酒、喝酒、劝酒时,我会很敬佩,甚至有些羡慕。因为酒精的作用,每个人热情高涨,话语高扬;因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原本陌生的也变得熟悉,原本疏远的也会变得贴近;因为恭敬、恳切和三番五次,很多的困难和问题都将随酒一饮而尽。酒桌上的辞令层出不穷,荤味的、带色的笑话、段子、玩笑,让气氛活跃。从恭恭敬敬到半推半就,从推推闪闪到主动出击,酒一杯杯下肚,话语一声声高扬。每每看着这些场面,人声沸沸扬扬,酒水泼泼洒洒,脚步来来往往,斛光交错,目光游离,我常常只能静静地微笑着、微笑着,努力去融入这个氛围,生怕自己成了局外人。而我依然只能是个局外人。不会喝酒,也不会酒桌上的辞令,也不愿去套近乎拉关系,更无法跟不熟悉的异性去推杯换盏看着领导同事,为着单位,冲锋陷阵,不惜喝高,我会有些自责,有些愧疚,因为我真的做不到。
今晚的饭桌上,喧闹的包间里,笑声不断,敬酒的穿梭往来,好不欢闹,而我看着满桌的菜,却毫无食欲,只想着家里的新米粥和毛芋头。眼前一张张涨红的笑脸或许真诚,我却无法复制在内心。我心里牵挂的只是孩子晚饭吃了点什么,作业还有多少?我不是不想融入,只是我真的做不到,因为我没有一饮而尽的潇洒,没有软磨硬泡的口才;我说不出哼哼哈哈的话,我弄不懂每张笑脸背后的心思。我知道,我脆弱而彷徨的,像只路过的蜗牛,背着沉重的负累,为平淡的生活而惊慌,内心却清高而孤独总有些什么,让我在欢闹的人群中常常想忍不住哭出声来,是我怎样的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还是我背离了世俗的圈子,背离了这个社会的规则?没有人懂,连我自己也不懂,我知道内心的坚守。可我终究是个局外人,并因此而孤独、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