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能忍

橘与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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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螃蟹。”穆见深笑着回答。

    螃蟹性寒,孕妇忌食,承平不知道这点,傻傻地夹着饺子往嘴里送。

    “多吃点。”穆见深又给她夹了一个,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他希望承平吃下去,好证实自己是胡思乱想,可是答案那么明显。

    东乡夫人迅速甩掉手里盘子,一把捉住承平的手:“别吃。”

    盘子在地板上磕得粉碎,四周的宫女太监惊讶地看向他们,承平手里的饺子,从筷子上掉下来,滚到地板上。

    一时安静无比。

    承平看了看东乡夫人,平静道:“都退下。”

    似乎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一屋子的人都退了下去,承平对东乡夫人道:“我不会吃的,夫人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他说。”

    他自然指的是穆见深。

    “穆见深,右相家的二公子,今年二十五岁,早年曾经定过亲,可惜五年前即将迎娶时,未婚妻病故,单身至今。你是前妻曾氏所生,一向不受右相重视,学业也不好,只喜欢养花种草,性格懦弱,从未与人争执。”承平道:“看来我低估你了。”

    “你没有进学,大概不是头脑的原因吧。”承平问道:“你很聪明,为什么没有出仕呢?”

    “因为不想太出色,被后母为难?”承平用筷子搅着那碟姜醋,用嘲笑的口气说。

    穆见深道:“殿下,此刻不是说这些东西的时候。”

    “哦,你终于叫我殿下了。”承平盯着穆见深,眼睛微微眯起来,用极诱惑的语气道:“你喜欢权力吗?见深?”

    这句“见深”听起来多么亲切,这不过是拉近距离的一点儿小伎俩,承平继续道:“我能给你的东西可不少哦,荣华富贵,名望声誉。”

    穆见深打断道:“殿下一向就是这样招揽人的么?”

    承平笑起来:“你不想么?我来猜猜,你不出仕,是因为你不想成为,右相一系中的人,是不是?可是你搭不上左相的关系,那么现在,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我――轩辕承平。”

    “殿下!”穆见深怒道:“你就只想到说这些么?”

    “不然还要说什么?”承平问。

    穆见深道:“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好大一顶绿帽子呀,你怎么能这样?”

    “绿帽子。”承平道:“好吧,说到重点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回答就是。”

    “你怀孕了,对吧。”穆见深确认道。

    “是。”承平回答。

    “孩子的父亲是谁?”这大概是每个戴绿帽的男人,都想知道的事情吧。

    “你不必知道。”承平答道:“不过从现在看来,你将是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名义上的父亲?

    穆见深手握成拳,怒极反笑:“你把我当什么?玩具吗,我为什么要做你的遮羞布?呵呵,你就等着这件事情曝光,你身败名裂吧。”

    承平用手托腮,靠在桌上,笑道:“身败名裂?说得很好,这件事传出去,我顶多不做这个摄政王,皇家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不管怎么样,轩辕承平我还是皇家的公主。你却要一辈子受人嘲笑,有这件事在,朝廷不可能给你官职,你可就一辈子不能出头了。”

    她半眯起眼睛,信心十足地说:“想清楚了么?”

    “那又怎样,不能出仕算什么?”穆见深嘴硬道。

    承平摇摇头,站起来叹道:“你是聪明人,为什么要做傻事呢,这件事与你与我都没有好处。”

    说完,承平走到门口,对穆见深道:“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前,不要出这道门。”

    雕花木门,?地一声关上。

    穆见深听见承平在门外轻声吩咐些什么,心惊道:“她竟敢把我软禁在这里!”到门前一拉,果然锁住了。

    长山的声音传进来:“侯爷安心,等您想清楚了,自然能出去。现下有什么需要,请只管吩咐奴婢。”

    穆见深气得肺都快炸了:“自以为是的女人!”

    “天下人都是你的玩偶吗?”

    “你想怎样就这怎样?”

    他摔光了桌上的碗碟,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有点儿快意,承平是摄政王又怎么样,这不是她想左右就行的。穆见深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至少应该教训一下那个女人,这些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家伙,真是毫无体恤他人的意思,任性得无法无天。

    至于接下来怎么办,穆见深还没有想到。

    敲门声响起,穆见深转头一看,门开了,余悦站在门口,提着一壶酒,笑道:“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不过没杯子。”穆见深扫了一眼地面。

    余悦好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对杯子来。

    穆见深道:“你早有准备呀。”

    余悦关上门,走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和穆见深各倒了一杯酒,缓缓道:“你都知道了吧。”

    穆见深一口喝空了杯子,笑道:“对,傻瓜已经知道了。”

    “别这么说。”余悦劝道。

    “还要怎么说?难道要说,这是我的荣幸?”穆见深说:“你来干什么我也知道,不就是来当说客么?我倒要看看,这种事情,你要怎么说。”

    余悦尴尬笑道:“你还真是一针见血。”

    “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穆见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指着承平的位子道:“这种做法,是‘托身人上,乎下如草’!”

    余悦道:“其他事情上,她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周围的人日日捧着她,当然不会有,为他人着想的时候。”

    “你很清楚嘛。”穆见深道:“可你也是‘日日捧着她’的人,不觉得这样做不对么?”

    “没办法。”余悦道:“她就是那样的,想到就做。好在大事上,她并不糊涂。”

    “做出这种事情,你竟然还说大事不糊涂?”穆见深笑起来:“我看天朝算是完了,奸佞当道啊,哈哈哈,还是败了得好。”

    余悦摇摇头:“为政者一定要是圣人吗?谁规定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你听过吧?”

    “听过。”穆见深说。

    “先帝是这样解释的,天下人争利,就要给他们利益,只要是对人人都有利的事情,那就可以做。”余悦道。

    “哼,说得好听。这样明显损害我的利益的事情,她还不是一样做!?”穆见深反对道。

    余悦问道:“这件事,真的损害了你的利益么,损害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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