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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颜向来是无话不说的那种,加之做演员的最会表演了,说完一通话之后,面部表情瞬间转变,妖娆的笑起来,朝着车里那个男人不断的抛媚眼。
李明远对他的媚眼无动于衷,扶着方向盘。
余颜随后直起身来,由包包里掏出手机,给她的随从打电话,嗓音尖脆:
“阿春,死哪去了?我购物出来都不见车影。你皮痒了?又开着我的车,到处去瞎晃荡了是不是?赶紧给我倒回来,小心我扣你薪水!”
购物?!
医院附近并没有设大型的超市,和商铺,这是购物的地方吗?
备感蹊跷的指柔,盯了余颜一眼,只觉得她很是可疑。
趁她打电话,李明远娴熟地扭动车钥匙,启动引擎,挂挡,油门,呼啸而去。
留下余颜呆呆的目送车子远去。
到了向宅,指柔便感觉到一股压抑,才进屋,还没有歇上半口气,便看到冬婶由内院急步走来:“大小姐,你可回来了!”
见她满脸焦急,指柔疑惑地问:“冬婶,我妈呢。”难道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了?
“太太今天很生气……让我过来叫你们过去,说是有话要问你和姑爷。”
冬婶将他们领到内院,便退了下去。
内院中一棵树冠巨大的菩提树下,那里摆着一张做工极为精细的竹椅,徐凤珍躺在上面,戴着金丝边眼镜,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身上盖着柔软的蚕丝被子,椅边分别排列着穿着围裙的仆人。左为男仆,右为女仆。
个个屏气凝神,听着她板着脸训着什么。
空气沉闷,感觉越来越压抑。
指柔和李明远刚靠近,便迎来徐凤珍一阵责问:“我再问一遍!是谁把那个消息散播了出去?你们当中肯定有一人!不老实招来,这个月的薪水都给我省了!下个月也减半!”
她并未指明是哪个消息,然而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消息所指的可不正是妹妹那事?
所有的仆人皆摇头,眼神诚恳而惊惶的表明与自己无关。
徐凤珍斜睨到了走过来的两人,摘下眼镜,和厚厚的硬皮书一并放到旁边的石桌上,眼神扫过来,“你们回来的正好,刚才也都听到了我盘问的那件事,你们说说,怎么就突然给记者们知道了?”
目光稍微在李明远脸上停顿了下,指柔看在眼里,只觉得古古怪怪的。
“妈,我没有同任何人讲过……”指柔站定脚,心中一片光明,所以回答坦荡,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这件事,遮丑还来不及,怎会到处嚷嚷?依指柔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在外边说的。
“我也没有……”跟着是李明远答话,尽管他掩饰得很好,表面平静,指柔还是细心地捕捉到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两人站在徐凤珍的躺椅前,低着头,手拉手,这个时候又站成同一战线。
冬天里光秃秃的树枝,在光中投下寂寥的阴影,斑驳的映在地面。
徐凤珍的目光在院中巡游一遍,那样精明,永远都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气势,“不是家里的人,难道会是外边的人?”
“也有可能是医院那边的人……”指柔这样想着,说出来立即后悔了。
徐凤珍将被子一掀,坐起来厉声道:“量他医院也不敢!”她的脸上永远都有一股古代太后般的威风与震慑力。
指柔想了想,妹妹住的医院,那是高级私办医院,进去看病的人非富即贵,向家占了相当大的股份,医院的人隶属于向氏的雇员,就像徐凤珍说的,最他医院也不敢。
“今天查不出来,你们都别想吃饭!”徐凤珍立起来,指着眼前的两大排仆人训个不停。
向家的仆人,虽然不像古代那样卖了身,终身为奴,但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通过专门考核进来的。一个打扫卫生抹窗户的小工,月入六千的高薪,量是谁,也不会傻到自砸饭碗。
严重的说,即使看到这个屋中有人杀了人,他们也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会到处乱说,更合况攀上徐凤珍那样精干强势的一个女人作主子,谁都会害怕那把手枪万一擦抢走火的威力。
众人低头,徐凤珍目光严厉地审视。
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我最后问一遍,到底是谁?老老实实给我招了!晚上有饭吃!月底有薪水发!”她站在两排仆人的通道上,气势汹汹,旗袍下趿着一双软软的羊绒毛红色拖鞋,走着走着,突然抬起腿来,朝着躺椅重重踹了一脚。
“啪啦”一声,那竹椅被她踢了个筋斗,侧翻下去。
一旁走来的向居正用眼神示意两个仆人去把椅子扶起来,他柱着拐杖走近她身旁,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劝着:“凤珍,算了。这个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大家都去吃饭吧。”
“家有家规……不能就这么算了!”甩开他,徐凤珍似乎一点也不领情,一脸的气咻咻。
在指柔的印象中,母亲雍容高贵很少无理地发过大脾气,虽然有时候也很严厉,但是总能在父亲的笑呵呵中化解。而且,指柔一直以为,父母是很相爱的。但从刚才的小小动作来看,徐凤珍摔开向居正的手时,那样不屑与怨怼,让她产生了怀疑与不解。还有那天妹妹被打得爬在地上,徐凤珍让她回房拿枪,向居正竟然也没有阻止,只有满脸的心痛和无奈,他明知道阻止不了……
这时再看父母,明显的有什么地方不搭配。都是五六十岁的人,向居正虽然白发苍苍,两只眼睛也算炯炯有神,淡妆之下的徐凤珍风韵犹存,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华夺目,两人的容貌凑在一起,还算有那么一点般配的,但是那眉眼间的陌生与空洞,没有一点心灵的交流与沟通。
指柔的心突然一抽,有点悲哀地想到那个成语,貌合神离。
“妈,泄露消息的那个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怪徐凤珍发怒要严查此事,便是指柔也在回来的路途中思索这个蹊跷的问题,连诗琴都知道妹妹流产,那外界的流言会传得有多么猖獗?
而李明远,却在这时,唯恐天下不乱的进言:“妈,那天,楚风也回来过,怎么不问问他?”
徐凤珍怔了怔,随即吩咐下去:“冬婶,打电话,叫楚风回来。”
“妈,让我去吧……”不等她是否允许,指柔心急的跑向屋里。
接到电话的楚风,正在机场的贵贵室里,准备出发。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在傍晚的这个时候,来电叫他赶回去,想来也知事情挺急。
天擦黑,楚风的车子停在向宅的大门前,他下了车,一身白色休闲装,风尘仆仆,像是有演出任务。
“楚风……”指柔等在大门外,在他下车那一刻迎上去,“妈妈在生气,你和她好好说话,不要顶撞她老人家。”
“太太又生气?”楚风干净的笑容,点亮了昏暗的四周,“为什么事生气?是不是家里出现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以前有个家贼,偷偷拿了一件拇指大的玉石,被徐凤珍逮住,扭送警局,判了十几年。那件事过后,再无人敢打向家一块石头的主意。
楚风还以为家里又遭贼了,可是指柔摇摇头说,“不是的……”细长的睫毛敛下去,忧心忡忡跟他说道:“小情那件事,外边给人知道了,连记者都去了医院。妈妈很生气,责怪家里有人将此事泄露了出去……听冬婶讲,训了工人一天……”她没敢告诉他,是李明远故意提到他,徐凤珍才让他赶回来的。
楚风若所思点头,他牵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嗓音柔和地安慰着:“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让她消气……”
“什么办法?”他脸上的自信,让指柔觉得惊疑,不断的猜疑。
楚风薄薄的嘴唇含着一抹笑。
朦胧夜色中,神秘的笑容,散发出巧克力般的光泽。
大宅院的路深深长长,指柔边走,边望着他嘴角那抹笑弧,挖空心思都猜不到他还有什么办法。
一进内院,在冬婶等一干仆人欢迎声中,“太太,楚风少爷回来了。”
楚风信心百倍地一迈步,跨进门槛,接过一人双手递来的湿行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后,望着厅堂高坐的二老,他眨了眨眼睛,亲切地喊道:“爸爸,妈咪……”
惊喜、诧异同时布满在徐凤珍眼中,向居正更是震惊得嘴唇发抖,但那一脸的兴奋激动,满满的流露出来,与此同时,满屋子的仆人都忽然轻松了下来。
只有李明远坐在一张椅上,手搁在桌上,转着一杯茶,铁青着脸色,冷冷瞧着楚风。
楚风清楚的知道屋中有一双不友善的目光盯着他,并没有去看那人一眼,条理清晰的做自己的事情。上前端了一杯茶,给向居正;又端了一杯,给徐凤珍。喝了这杯茶,表示他诚心诚意地做他们的儿子,从此他就是向家的人,两老的心情也开心起来。
估计下一章,楚风的身世就出来了,是真正的少爷公子哈,家世比李明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