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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让指柔不明白的是,从妹妹出事那一天,从妈妈那一句话当中,李明远和妹妹的丑事,徐凤珍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为什么她不拆穿李明远?还当着他的面,将妹妹打得死去活来?活活把孩子给打死?
但有一点,指柔明白。
徐凤珍好狠!
指柔住在家里,自从离婚一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后,李明远便不再好意思,不请自来。
外人的议论还没有消停,在看到指柔去林氏公司上班,被徐凤珍带走后,又掀起了一场更热闹更疯狂的灌水,总之,林如墨这个“小三”是做定了。
诗琴在没有看到绯闻之前,总想撮合着,或者臆想着,指柔和林如墨会发生点什么,可现在闹大了,她很担忧,在指柔面前决不提这件事,仿佛所有于她不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她知道,指柔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尽管诗琴也很想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凤珍派人看管,限制了指柔的人身自由,条件就是复婚。
向居正虽然站在她这一边,但是他永远扳倒不了强势的徐凤珍。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指柔过着心烦意乱的日子,连手机都被徐凤珍没收了。所幸的是,她不仅一部手机,徐凤珍收走的那一部是李明远送的,而指柔自己早就准备了一部,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林如墨打电话,有通,却是无人接听。
他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并不多,再继续拨打,转到了秘书台,小足听到她的声音,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向小姐啊,总裁现在烦死了,不要再给他添乱啦………”
指柔也叹口气,挂了电话。
名声,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真的就有这么重要么?连林如墨也会在乎?
现如今,她像个囚犯一样,被人限制自由,去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
仆人们尽职尽责,却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西方节日圣诞快要来临,徐凤珍要去美国出差,一屋子人在替她打点行李。那时天才蒙蒙亮,守在她房间外的所有仆人,都被叫去帮忙。
趁那空隙,指柔一个人穿戴整齐,从后花园溜了。
她逃出去后,目的地不是诗琴,不是李明远,而是林氏。
她跑得飞快,挥舞胳膊,心情兴奋,好像要去赴一场浪漫的约会,而不是逃生。
到了林氏,她仰头舒了一口气。
如墨,如墨,今天会与你相见对不对?
你会不会很高兴?
来得太早。
空旷的办公区,不见一丝人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鞋声,“嗒嗒嗒”的,极富规律的旋律声。
快到公关部的格子间,但听得走廊尽头,也有脚步声,她循声望去。
只见林如墨一脸倦容的从里出来,轻拉上门,侧过身来,看到她站在通往公关部的过道上。
“早……”他先点头,换上一副笑容。较之以往的风流邪魅,倜傥潇洒,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回过招呼,指柔却从他的目光中望见一丝清冷,淡淡的。
从古巴回来后,已有几天未见她,疯长的相思情愫,几近要摧残他的意志。
这一刻见到她,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惊喜?然而,他要把惊喜淹没在心田。因为他怕!他怕他会控制不住,他怕他会飞奔过来,双手抱起她打个旋,欢呼地大叫:“指柔,指柔,我好高兴见到你!”
她对他来说,已不再是向小姐。
可是,这些天,媒体的参与,让林如墨也有点迷茫了。
再靠近她,也许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所以,要终止。敛下所有的情绪,淡淡的从指柔身边擦过。
他不高兴。
她有点失望,她来错了么?
开完晨会,会议室每个人都担心地望着总裁离去。
他最近有点憔悴。
也有点沉默。
郁郁寡欢。
眼睛也不如以前那般神彩奕奕。
指柔和经关经理莫言正在整理会议留下来的资料。
莫言杏眼一转,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离总裁远点……”
“莫小姐,你是在警告我吗?”指柔淡淡笑。
莫言抬头,手中的资料合在一起,页脚竖起来,在桌面叠了叠,“对,你可以那样认为!”
指柔不以为然:“谢谢你的好意提醒。不过,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莫言喜欢林如墨。
她又不是不清楚,只是不点明而已,这公司,几乎所有未婚女性都在打老板的主意。
现在,她已经是全公司女性眼中共同的“情敌”。
然而,她担心什么呢?
只要林如墨对她有好感,她就不怕任何人的阻挡。
公关部成员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因为要留下来收拾,清理桌面卫生。
指柔关上会议室门,走向公关部,过道上小足疯狂的奔跑着,火箭似地冲向总裁室。
经过指柔身边,她避让不及,一不小心就被他撞开去。
有过一阵疼痛……
在她猛地侧跌下去的时候,小足见撞了人,连忙回头道歉:“对不起,我有急事……”转身又跑。
他好像真的很急,很急……但是她的肚子,不,小腹那儿……隐隐作痛。
指柔并没有放在心上,吃力爬起来,继续往公关部行去。
轻微的腹痛伴随着,一阵接着一阵,并不是很剧烈,加之事情很多,她也无暇顾及。
林如墨在听到小足汇报后,不敢怠慢,整装出发,赶去附近的公园。
因为,全叔在公园里等他。
下了山之后的全叔,一身布衣,递的光头上面戴了顶帽子,外人认不出他是出家人。
林如墨与他并坐在一张石椅上,互看了几眼,他勾起唇,笑了笑:“全叔,这还是第一次下山?我感觉好像在梦里,太让人惊奇了。”
“大白天的,你还活在梦里,看来这傻孩子,是真的白日梦做多了。”全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望着他的侧脸,目光慈祥,“照片的事情,墨墨,不打算给全叔解释吗?”
林如墨仰望天空,微叹:“唉——这消息都传到山上了,天上有神仙,恐是连神仙也知道了。”
“墨墨。”全叔收起随和心态,认真的问:“你和向小姐,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比方说,最亲密的那件事?”
“没有……”林如墨一口肯定。
“好孩子,别骗你全叔了。”全叔当然不信。传说,这个采花贼在美国,七岁就开始以中国情书泡英国美媚了。
风吹过额发,林如墨双手插裤袋,微眯眼,唇角上扬:“让我想想,最亲密之事……我亲吻过她,这样算不算……”
看他神情不像说谎,全叔放心了,还好还好,只是亲吻,还有救。只是不知,那个消息该不该告诉他。
犹豫了一下,他禁不住有些关切地问:“最近,向小姐的饮食情况有无异常……”
林如墨转过头来,不解地望着全叔,他深陷的眼窝里一片柔光,像父亲询问女儿一样。
意识到自己失言,全叔拈须一笑,讷讷地说:“那天向夫人带向小姐上山,我见她脸色发白,脉弱体虑,需要补养。这里有几副中草药,你帮我带给她。”
接过他给的一个小布袋,林如墨替指柔对他说了声谢谢,全叔单手于胸前一竖,行个佛礼,慈祥为怀的大师眼底闪过水光:“阿弥佗佛……”
林如墨回礼。
他离去。
那背影,带给亲爱的墨墨一片迷茫。大师刚才一提及指柔,神情柔和,眼神爱怜,不禁让人联想到父亲。
看了看腕表,十点正,赶回公司。
带着大师嘱托之事,走向公关部,走向指柔办公桌,却不见她人影。
问周边人士,有说她去洗手间了。
林如墨便将那个小布袋轻放在莫言桌上,让她转给指柔。
自己却去了洗手间。
低着头,想着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神游天外,走错地方了。
女士洗手间。
指柔趴在靠近门边的洗手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脸白得像两片纸。
有人推门而入,林如墨抬眸,一眼撞到她,震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