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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pub门口,崔霆勋伸手招辆计程车,抱著余绮红坐入车内。
“要去哪里?”五十几岁的计程车司机看了崔霆勋一眼。
余绮红醉意迷蒙的眼睛盯在崔霆勋身上。“怎么是你啊?”她双手捏掐著崔霆勋的两颊。“阿”她头好痛,刚刚认识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想不起来,支吾了半天,才讲出来。“阿von呢?”
崔霆勋白了她一眼。余绮红竟然连阿von的名字都记不清楚,就差一点和他发生关系想到这点让他非常不开心。崔霆勋沈下声说:“我送你回去。”
“不要。”余绮红嘟嘴,白了他一眼。头重重的,崔霆勋整张脸模糊散去“咚”地一下,她瘫晕在崔霆勋的身上。
“喂”崔霆勋试图叫醒她,余绮红却已经醉死。
“先生,要去哪里?”计程车司机再度问崔霆勋,眼神中却多了打量的意思。
“去”去她的!崔霆勋低咒,他不知道余绮红家住哪里,怎么送她?“敦南二段。”他无奈地说,现在只能先把她带回他家了。
“那是你家还是小姐的家?”计程车司机皱起了眉头。
崔霆勋不悦地拉沉下脸。“关你什么事?”
“话不是这样说。”运将先生义正辞严地说。“我可以不要做你生意啊,可是欺负女孩子是要背因果的,这种事情不要不相信。”
懊死!崔霆勋气得胀红了脸。他竟然被当作色狼,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当场二话不说地抱余绮红下车。
运将先生把车子倒到他身边,真心地奉劝他。“做人千万不要乱来啦!”
“shit!”崔霆勋低吼。胃一紧,痛到酸气冒涌。
“唉。”运将先生摇摇头,开走了。
崔霆勋不甘心地翻著白眼。如果不是他奉行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早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攀挂在他身上的余绮红嚷嚷著:“我要回家。”眼睛睁开了一半。
崔霆勋哼地一声。“你终于知道要起来了。”
余绮红看着他半天,扬起眉头。“怎么是你?”
“shit!”自从遇到余绮红之后,崔霆勋就快把这辈子所有的脏话,全部骂完了。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在问“怎么是他”
崔霆勋忿忿地说:“幸好是我。大白痴,你家在哪?”他只想把她安全送回家,然后跟她不要再有任何一点关系。
“我家啊”余绮红提高音调,拉开笑容。
崔霆勋专心地等著她说出。
余绮红嘿嘿一笑。“在、云、林。”说完之后,又倒了下来。
崔霆勋抱住满身酒气的她,现在他想骂的已经不只是“shit”而已。
崔霆勋深深吐了一口恶气。现在是农历七月吗?真是遇到鬼了!怎么会让他招惹到这个余绮红呢!
崔霆勋只好另外招了一辆计程车,载他和余绮红回家。
折腾了一阵,终于回到了他家,等他开门,进到屋里的时候,就听到昏沉了半天的余绮红嗯嗯啊啊嘟嚷著。
崔霆勋斜睨了她一眼。这个余绮红是怎样,总是在已经不需要她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要起来。
“我”余绮红一手挂在他肩上,抬眼看他。
“你怎样?”崔霆勋没好气地问。
“我要吐了。”余绮红刚说完,就哇啦哇啦地吐了崔霆勋一身的酸臭。
“我知道了。”崔霆勋的脸全黑了。
他知道她吐了,他的衣服毁了,他的地板毁了,他美好的一夜也毁了。他唯一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他没有动手杀了她。
“不好意思。”余绮红喃喃地说。她手扶著他的门把蹲下来,靠著他的门板,蜷起身子,又昏睡了过去。
“起来!”崔霆勋大吼。“给我吐乾净再睡。”他可不想清了半天之后,又让她弄脏。
余绮红被他吵醒。“好啦。”虽然她的大脑不能运作,不过她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人一直要她吐。
崔霆勋迅速地把垃圾桶拉到她面前。
余绮红尽责地呕著,她呕得很用力,看得崔霆勋也想吐了。崔霆勋只好把头转了开去,空气中弥漫著酸腐而让人作呕的气味。
那股味道冲上崔霆勋脑门后,他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地冲到浴室乾呕,脱掉被弄脏的上衣,等他稍微舒服了一点,他才回到客厅。
余绮红完全不设防地瘫睡著,看得他更为火大。
他决定不管这女人的死活,先把家里清理乾净再说。整理好地上的秽物,他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换上乾净的衣服,才把余绮红拎到浴室去。
“到浴室。”他毫不客气地把余绮河讵到放了半满的浴白。
“起来了。”他凶著余绮红。
余绮红只是软软地应了他一声,照样呈一个“大”字,挂在他的浴白里。
“你”崔霆勋双手发抖。“你怎么还睡得著啊?”这女人真是烂醉如泥。
怎么办,总不能要他伺候她更衣沐浴吧?
崔霆勋翻了个白眼,瞪著余绮红。“我是欠你多少啊?”
水漫过余绮红的下半身,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惹人遐思的神秘地带若隐若现。
崔霆勋下半身敏感地騒动。“shit!”他恶吐一口气,转过头去,大步地走出浴室。
他不耐烦地抓了抓头。他应该狠下心,把这女人丢给阿von才对。他斜眼飞向浴室的方向,气死人了。他从来没被一个女人整得这么惨过!
踱了几步,崔霆勋抓起了电话,打给崔瑷。现在也只有他妹妹能帮他处理余绮红了。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接听,崔霆勋正打算挂上的时候,崔瑷疲倦的声音才响起。“喂。”
“是我。”崔霆勋赶紧出声。
“大哥,做什么啊?”听到是崔霆勋的声音,崔瑷醒了大半。
“我这边”崔霆勋突然停了口。他要怎么和崔瑷说余绮红的事情,这样会不会让崔瑷觉得余绮红是个很随便的女人?他宁可相信,余绮红只是白目外加没有警觉心。
“到底怎么了?”崔瑷催促著他。
“没事。”崔霆勋说了一个很烂的谎言。“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而已。”
“什么?”崔瑷拿起床边的闹钟。“半夜两点,你把我叫醒,然后说想知道我好不好?”
“”崔霆勋支吾著,浴室传出水声和余绮红嚷嚷的声音。
“大哥。”崔瑷贼贼地笑。“有女人喔”
“没有啦!”崔霆勋急急地挂上电话。他这里没有女人,只有一个麻烦。他赶回浴室。
余绮红已经醒过来,只见她一身湿透,手扶在浴白旁边,讶异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第三遍了!崔霆勋大吼一声。“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
余绮红捂住耳朵,皱起眉头。“你凶什么凶啊?”
“我凶什么凶?”崔霆勋剑眉飞高。“好问题。”他真该把她倒吊的。看看能不能有多一点重量移到她脑子去。
崔霆勋一步步地逼近她。“你害我被当成色狼,吐了我一身,又弄脏了我的房子。毁了我一夜的人是你,你还不断地问,为什么在你身边的是我?”这女人搞什么,难道她真的希望是阿von在她身边吗?
这个想法让崔霆勋觉得shit极了。
他的态度咄咄逼人,也惹火了余绮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当成色狼,吐了你一身也不是我愿意的,了不起就是我把你房子弄乾净嘛。那你害我的地方怎么说?”可恶,火气全部冲上来,她现在头痛得很。
她竟然比他还凶,崔霆勋真觉得莫名其妙。“我害了你什么?”
“哈!”余绮红冷笑一声,湿漉漉地从浴白里翻出来。“害了我什么?少爷,你害得我被fire,你说惨不惨?”
崔霆勋愣了一下,他不晓得他害她丢了工作,不过,余绮红挂在嘴边的笑容,让他看了很不舒服,他冷冷淡淡地说:“是你的服务态度不好,才会被fire。既然被fire你就应该要再去找工作,而不是到pub去钓男人。”
余绮红声音扬高。“你住海边啊管很大啊我到pub去关你屁事。我们卖的是服务,不是尊严。像你这种男人,我就是不爽服务。你以为我不知道被fire要去找工作啊,只是我每个月寄回给家里的一万元,房租五千元,水电费五百元,日常开销九千元,我现在上哪里去弄来啊。”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什么一万、五千的,这些钱,他一眨眼也就花光了。听她说话,才知道她每分钱都算得这样紧。
她越讲越觉得愤怒。“你们这种有钱人能明白什么!就是拿钱来砸人我们,糟蹋我们穷,糟蹋我们贱。”
“我”崔霆勋被她说得哑口。她是指证历历,可是他真有这么恶劣吗?
“都是你啦!”余绮红顺势推了他一把,把所有的气都发在他身上,气才稍微消了一点。只是她一想到被fire之后,紧接著而来的生活压力,她的眼睛就泛出了水光。
她出身在云林乡下地方,家庭环境不好,她每个月寄回去的钱,对家里来说,是重要的经济支柱。现在失业,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找得到工作。万一不能顺利找到工作,不但断了经济来源,还要让家里的人替她烦恼。
想到这里,余绮红的眼泪不听使唤地狂飘。“呜呜都是你啦!”意识到自己哭了,她就觉得更委屈。
崔霆勋慌了手脚,突然之间,他好像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好啦,好啦。”他随手抽起面纸。“你先把眼泪擦一擦吧,整张脸哭花了也不好看。”
“什么?”余绮红穆著鼻涕,思索著他的话。
就在崔霆勋支吾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重复刚刚那句话时,余绮红的脑神经开始运作,这才把那句“整张脸哭花了也不好看”输入大脑之中。
“啊”等她意识过来那句话之后,突然凄厉地拔高声音。
“shit!”崔霆勋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却让她给推了出去。
“出去,出去”余绮红硬是把他挤出浴室门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崔霆勋耳膜疼得嗡嗡作响。“你给我出来!”他一边揉著耳朵,一边咒骂出声。“余绮红,你神经病啊!”浴室里的余绮红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咒骂,只是急急地看着镜子。她的那张脸已经哭花了,真的好丑。“哇呜”她发出凄惨的哭声。
“你哭什么哭啊?”崔霆勋按著太阳穴,他真的快被这个女人搞疯了。要哭也是他哭吧,怎么会轮到她哭呢?
“你不懂啦!”余绮红沮丧地跌坐在浴白旁边。早知道她就应该用非水溶性的化妆品,这样哭起来就不会这么丑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真是被她打败,崔霆勋累到靠著门板坐下。
余绮红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我没有要杀你,也没有要污辱你好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余绮红可能也是哭累了。这么一来一往的回答之中,她对他的敌意,竟然不自觉地消退了不少,她甚至开始和他聊起来。“古代的女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节”
“拜托。”崔霆勋打断她的话。“都什么时代了,更何况我对你的名节,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唉哟,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余绮红完全像个喝醉酒的人一样,叨叨地聒絮著。“我是说每个人都有他最在乎的东西,都有他最后的底限”
崔霆勋耐心尽失,大吼一声。“讲重点!”
“重点就是我可以有千百种死法,就是不愿意丑死,这样你懂了吧!”余绮河隈狠狠地一口气说完。
真讨厌,男人就是这样,都没有耐心听女人慢慢地铺陈。
过了半晌,崔霆勋才逸出一声。“嗯哼。”没错了,她一切的歇斯底里都是从听到他说她这样很丑之后才发生的。
余绮红隔著门板,白了他一眼。她走到门边,敲著门板。“喂,麻烦你去把我的包包拿来。”
“做什么?”崔霆勋站了起来。
“我要补妆。”余绮红解释。
“神经病。”听到这句话,崔霆勋再度濒临发疯的边缘。“大半夜的,你不洗澡睡觉,补什么妆啊?”他长眼睛以来,真的没见过余绮红这种女人,轻而易举地就弄疯了他。
余绮红扬高了声音。“我说过了,我不想丑死,说不定我下一刻就心脏麻痹死了,所以我想把自己弄得美美地等死。”解释完了之后,余绮红哼地加了一句。
“你刚才不是说你懂了吗?”
崔霆勋默了一下才说:“我很庆幸我不懂,要不然我就跟你一样神经病了。难道你平常睡觉时都顶著一张化好妆的脸。”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会建议她乾脆订做一张面具,这样还方便多了。
余绮红在那一头并不说话。
“喂。”听不到她的声音,崔霆勋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他敲了敲门。“余绮红,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真诚的关怀,那一刻余绮河谠他卸下了心房。“不化妆,我没有办法出去见人。”除了她的室友和家人之外,她对谁都是顶著一张化好妆的脸。
“哪有这种事?”崔霆勋不以为然地直呼。虽然他们才认识一天,可是她什么嘴脸他没见过?就是看到她没化妆,也没那么恐怖吧!
“你不懂啦!”余绮红嘟怀。她早该知道他不会懂得,干什么还跟他说这么多呢?她也真是酒喝多了,醉糊涂了。
余绮红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卸了妆的她,不再美艳亮丽。不过,在她刻意的保养之下,她的肌肤可以说是吹弹可破。虽然她的室友杜小月和孟葳,觉得她不化妆也很清秀,可是她却嫌弃自己的眉毛不够浓密,眼睛又是内双,鼻子也不够挺,没有血色的嘴唇,更是让她看起来平凡普通。
不必上妆的脸,肌肤清爽而没有负担,只是这样的她,让她既没有安全感,也没有自信心。
“喂。”余绮红再度走到门边。“你不帮我拿包包的话,就把脸转过去,我自己去拿包包。”
崔霆勋皱紧了眉头,终于决定嗯哼一声作为回应。
余绮红开了门,不放心地叮咛。“头转过去喔。”
崔霆勋背著她,余绮红这才走了出来,经过崔霆勋身边的时候,崔霆勋突然一个回头。
“啊!”余绮红惨叫一声,快速地奔回浴室,砰地关上门。
“啊!”崔霆勋随即又听到另外一声叫喊,原来是余绮红不小心在湿滑的浴室里跌了一跤,乒乒乓乓地摔得很大声。
“怎么了?”崔霆勋身子用力一顶,撞坏了门,冲进浴室。
余绮红摔坐在地上,地上一堆净是被她打下的瓶瓶罐罐。一看到崔霆勋进来,她迅速地低下头,大声地嚷嚷:“你走开啦!”
“我如果走开的话,谁来看你怎么样。”崔霆勋靠了过去。
“停!”余绮红大叫。“还不是你害的。”她屁股好痛,好像要摔成了两半一样,痛死了。
“怎么又是我害的?”崔霆勋真的觉得冤枉。“我只是想打破你的迷思,让你知道就是让人看到没有化妆,也不会怎么样。”他是用心良苦。
余绮红还是闷著头。“你不懂啦。这是一个重视外貌的社会,如果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别人根本不会看你,你就比别人少了许多机会。”
“没有这么严重。”她遮遮掩掩的模样,让崔霆勋更想看个清楚了。
“你长得好看,话从你嘴?*党隼矗揪兔挥幸庖濉!庇噻埠爨椭员恰?br>
“你这么ㄌ,我要怎么说啊?”崔霆勋翻了一个白眼。
“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帮我拿包包来就好。”余绮红坚持。
崔霆勋皱眉。“你要这样过一辈子。”
余绮红斜眼看他。“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崔霆勋突然住口。对啊,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关心她,要管她呢?
他一时不说话,余绮红突然觉得好怪,气氛有一瞬变了。
崔霆勋站了起来,余绮红的视线跟著他转,看着他走了出去,她的心跳突然莫名地加快。
崔霆勋走到客厅,拿了包包给她。“请便。”他走了出去,还替她把门带上。
“喂。”余绮红打开门,伸出一只手。“能不能请你给我一件衣服,我想顺便洗一下澡。谢谢。”
崔霆勋看着门板,很清楚心里头有一股冲动窜起。他还是想要打开门,好好地看她。心情不知不觉地转变,他好奇她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他好奇是什么样的长相造成她的想法,他甚至想多了解她。
“喂。”余绮红的手晃动著。“你有衣服吗?”
崔霆勋拉回神思。“我没有女人的衣服,我拿一件大一点的衬衫给你,你凑合著穿吧。”
“谢谢。”余绮红再度跟他道谢。她对这个男人的观点,正在逐渐的改变之中,他好像除了脾气坏了点、嘴贱了点之外,人其实还挺好的。
她等著崔霆勋拿衣服给她,身子突然有点冷,她轻打了一个喷嚏。
“小心,不要著凉。”崔霆勋把衣服给她,加了一句温暖的叮嘱。
“嗯。”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接过衣服之后,她迅速地洗好澡,简单地化上一个淡妆,左顾右盼觉得满意了之后,才套上他宽大的衬衫走了出去。
崔霆勋坐在椅子上,看着余绮红走了出来。
她套上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露出洁白匀称的一双长腿。他的视线先被她的双腿抓住后,才向上移动。衬衫遮住她的重要部位,他想到的却是那里没有穿上任何贴身的衣物。
懊死,他现在才知道这是女人最性感的穿法。他的喉咙紧了,下半身感受到充血的燥热。猪头,他应该注意到的是她最后到底化妆成什么样子,而不是她的身体引起他多少的騒动。
按压下原始的欲望,他的目光上移。她探索的视线丢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交流,她的眼里有一点点的迟疑。
崔霆勋站了起来。“房间给你睡。”他走过去,打开房间门。
“喔。谢谢。”她从他身边走过,虽然他的目光已经尽量移开,可是她还是意识到他在看她,那让她的身上灼热烧烫,也让她的心跳咚咚地加快。有一刻,她在空气中闻到两个人身上有著同样的味道。
她讶异地发现,这一点竟然让她觉得很开心。
“晚安。”她听到他和她道了一声晚安之后,把门关上。
她回头看着关好的门,吐出一口气。看着房间的布置,她忍不住多想,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房间的家具都是最科技的产品,整体布置起来,乾净大方,看不到任何累赘多馀的东西。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男人有缺什么东西吗?
他跟她极度的不一样;家世好,长相好,应该连学历都很好吧!
余绮红坐在床上,屁股一沈,她才发现这是一张水床。“哇”她好玩地弹了弹,又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床上有没有固定的女人在翻滚?想到这一点,她的脸颊火辣了起来。
“去!”她转过头去,这跟她又没有关系,她想这么多做什么?她躺了下来,冷气的温度适宜,他的床舒服得不可思议。她侧躺,几乎感觉可以闻得到他的气息。好奇怪,她对他不但已经没有了讨厌,甚至隐隐地又生出一种騒动与渴盼。余绮红摇了摇头,一定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消退,她才会像是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