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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了)
已被红尘遗忘的我
也曾在你门外徘徊
因为太想忘记
而无法忘记
这背影
仍然让我哽咽
京城,杜春秋等一行人骑马回到聂王爷府前,聂王妃开口说:"大师兄,若你不嫌弃,可否在我府中盘桓数日?"
杜春秋摇了摇头,婉拒道:"多谢好意,改天我自会前来拜访,但不是现在,此刻我要带雨晨先回到杜家。"
聂楚风张大了眼睛,惊问:"你要带雨晨走?"
"没错,我打算将雨晨收为我的女儿,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到聂家。"杜春秋明白聂王爷和聂王妃的苦处,贵族本来就不太可能和平民联姻,因此他这方法也算是替他们解决了问题。
"大师兄,你真是设想周到。"聂王妃倍感温馨地说。
杜春秋点个头,转向聂王爷说:"师弟,你意下如何?"
"我没意见。"顽固的聂王爷总算赞同了,毕竟他也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聂楚风却说:"我根本不在乎雨晨的身分,我要娶的是她这个人。"
杜春秋说:"小兄弟,我很欣赏你的一片诚心,但我想你也不希望雨晨嫁过来以后,让人在背地里说闲话,因此还是让她先跟着我,等我处置好了一切,她就能以杜家千金的身分进你们的家门,这样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聂楚风连一天都舍不得和她分开。
杜春秋微笑说:"以一时换一生,值得的!"
聂楚风只得点头,和唐雨晨话别,从见面以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的分离呢!依依不舍是当然的,但总要有这短暂离别,才能有长远未来,感伤也是无可奈何的。
临行之时,聂王妃又说:"大师兄,一定要来我们这儿作客喔!还有,别忘了去看看小师妹!"
杜春秋答允道:"我会的,我一定来,而且我会去找我早该找的人。"
就这样,杜春秋带着唐雨晨离开聂家,尽管有再多的离情,都要等上一阵子才能再相见了。
回到杜家以后,杜府全家人固然很高兴大少爷能返回家门,但是杜二爷可就开始不安了,毕竟这应该是哥哥继承的家业,而今却落到他的手中,现在哥哥问来,可是要取回这继承权?
但杜春秋很快就给了他答案说:"我只要一个名讳就够了,实权还是掌握在你手里,不过我想开一间武馆,这你可要帮我。"
杜二爷一听,整个人都轻松多了,"那还不容易吗?"
"还有,我收了一个女儿,叫做唐雨晨,你请弟妹帮我调教一下,让她成为杜家的千金小姐。再选蚌好日子,让她和聂家的小王爷成亲。"
"这也不成问题!"这是件联姻的喜事,因此杜二爷爽快地答应下来。
"很好,谢谢你。"杜春秋转向窗外,落叶已萧萧,秋风正扬起,"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我该去找那个人了。"
法业寺,藏经阁。
"道缘师姐,外面有客求见。"一名小尼姑进来传报。
正在抄写经书的道缘抬起了头,"是什么人呢?"
"他只说他是道缘师姐的故人,没说他的名讳。"小尼姑回答。
笔人?道缘只想得起师姐杨如馨一个人,但这并不是她会来上香的时候啊!难道发生什么事了不成了?道缘放下纸笔,"我这就出去,多谢!"
小尼姑退了出去,道缘整束了一下衣着,才缓步踏出藏经阁。一走出大门,外头白亮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一时也看不出那访客是谁,直到她走到花坛边站定了,那背影也同时转身过来,她才看了个清楚。
"大师兄"她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那人却又真是大师兄的模样,虽然他双鬓有些斑白,虽然他眼中有些沧桑,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张脸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教她如何能不认得他呢?
"小师妹,多年不见,你好吗?"杜春秋一路匆匆赶来,整埋过了仪容,此刻正穿着一袭蓝色氏衫,看来飘逸而俊朗,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四十岁的男子啊!
"我"道缘忍住哽咽,"我很好。"
"那好极了,我一直很念着你。"杜春秋微笑说。
小师妹穿着一身素衣,还是那么娇小玲珑,看不出是小他五岁的年纪,却像是一位年仅三十的美妇人,只不过,她少了一头乌黑的秀发。
道缘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却不敢流露分毫,"大师兄,你这几年可好?"
"我到九华山上待了二十年,收了一个徒弟,现在我回来了,不过我弟弟已经继承了家业,我只是个挂名的主子,实权还是操在我弟弟身上,但不要紧,我的志向也不在那里,我打算自己来开一间武扬,我对练武已经十分有心得了。"
"噢!是吗?那真好。"道缘想像着大师兄练武的模样,一定是好看极了。
"那你呢?你过得怎么样?"杜春秋问。
"我"道缘迟疑了一下,"我已经出家了,就像你看到的样子。"
"为什么呢?"杜春秋又问。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可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叶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道缘忍住想哭的冲动,勉强平静下来说:"无非是为了修身养性、看破红尘。"
"真的看破了吗?"杜春秋看出她的嘴唇微微颤抖。
"当然,否则怎会十五岁一出家,就这样过了二十年呢?"道缘强自镇定说。
杜春秋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其实在我来我你之前,我已经和如馨见过面了。"
"如馨师姐她她过得很幸福吧?"
"嗯!她和岳峰非常恩爱,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儿子。"
"大师兄,你不介意了吗?"她抬头问。
杜春秋长叹一口气,望向远方,"都这么久了,那些恩怨也该一笔勾消了,我不会再想不开了。"
"那就好。"道缘是真心为他高兴。
杜春秋转了个话锋,"可是现在却有一件事让我挂意不已"
"是什么事呢?"
杜春秋沉吟片刻,才鼓起勇气问道:"我听如馨说,当年你为了我才削发为尼,是不是真的?"
"这"道缘一下就慌了起来,急忙否认,"胡说!没有这回事!"
"如馨亲口说的话,怎么会是胡说呢?"杜春秋望向她秋水的眼睛,看到了小女孩般的娇羞和忐忑。这样突然见到大师兄,又这样突然被揭开秘密,让道缘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师姐她她是胡乱猜测的!大师兄,你千万别相信她!"
"如果说我已经相信了,而且我还想和你重续前缘呢?"杜春秋探测地问。
道缘的脸都红了,一半是羞,一半是怒,"你不过是看师姐婚姻美满,心想和她是不可能了,才会听她胡乱说话,过来找我的!"她不想当替代品,二十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我对如馨的感情是放下了,我本来可就此寄情于武术,毕竟我都这样孤单过了二十年。但我会来找你,实在是因为我放不下你"
这么几句话,就让道缘几乎要崩溃了,他这话要在当初说不知有多好?她一定会感动万分地扑向他的怀中!但是经过了这么久,都已人事全非了,才来撩拨她这沉寂的心湖,天啊!这难道是命运给她的试炼?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现在我已出家为尼,不会再过问俗世感情!"道缘要自己坚强,绝不可心软。
"你是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了。"
"我也是认真的。"杜春秋的手轻轻碰到了她的手,只是手指触摸着手指,却引起两人的情绪动荡。
"请自重!"道缘慌忙转过了身,她对自己发誓,她绝不回头了。
然而,杜春秋的声音还是传进她的耳里,那声音是如此低沉而诚挚:"我会再来的,我会一直来的。"
前尘、往事,纷飞进道缘眼前,每一幕都是如此鲜明,她的心再也不受平静笼罩,全部都化成了阵阵波涛!她的泪水被呼唤了出来,无法自抑,终于她掩着脸,小跑步地奔进了藏经阁。
杜春秋不需费太多力气就可以追上她的,然而他却硬要自己停步,他必须给她一段时间平复,不能要求她马上回心转意。
总之,他愿意等,等这份曾经错过的缘分。
京城里有两个男人在等,一个是杜春秋,一个是聂楚风。
杜春秋天天到法业寺报到,因为他是以香客的身份来到,也没有人拦得了他。他总是到藏经阁前求见道缘,当然他常碰钉子,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就在藏经阁前徘徊吟诗,等到日暮才离开。有时候道缘会出来见他,但都是出来骂他的,杜春秋也不说什么,就那样静静地听着,最后看着她的眼睛,才会说出一句:"我等你。"
道缘每次听到这句话,就叹了口气,两人的等待不知到哪天才能结束?
而聂楚风呢?他也几乎天天都到杜家报到,但是杜夫人很少让他见到唐雨晨,不,现在已改名为杜雨晨了。
杜二夫人的理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出嫁前,不宜和未来夫婿来往过密,免得惹人闲话。因此,聂楚风总要隔个四、五天才能见到雨晨一面,而且也不能做什么逾越的动作,在杜二夫人面衣,一切都要谨守礼法才行。
加上杜雨晨突发奇想,决定要等江淑华,也就是道缘愿意重返世俗之后,再来举行这场婚礼。因为她觉得杜春秋不先娶到老婆,她这个养女也不应该成亲的。正因为如此,聂楚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聂楚风不好过,他身边的人也不好过,师爷许经纶老是要找些新玩意儿来娱乐他,参将郭皓云则是天天陪他练武兼被打,谁教他们两人当初要联合聂王爷和聂王妃来欺骗他呢?
许经纶和郭皓云实在快要过不下这种日子了,便互相讨论一番,想出了一个好法子,急忙向小王爷禀报。这日,聂楚风杵在桌前,脸色早已沉到极点,看到两个属下也没点个头。
"敢问小王爷为何脸色不悦?"许经纶问道。
聂楚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你这可是明知故问?找死吗?"
许经纶不敢再造次,急忙解释来意:"启禀小王爷,属下和参将商议过了,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解决小王爷的心事。
"说来听听。"聂楚风还是懒洋洋的,但眼中已经有了刚才未曾出现的光芒。
"杜家的门禁森严,家规繁谨,小王爷要想见到未来的小王妃,恐怕是难如登天。但是小王爷若肯偷偷上门,半夜拜访,相信谁也阻挡不了小王爷的。"许经纶提议说。
"什么?"聂楚风挑起了眉头。
冰皓云以为小王爷是怀疑这计划的可行性,便开口说:"小王爷,我可帮忙把风,许师爷可打通丫环、下人们,这计划不会有破绽的。"
"是的,我们两人以往大大的对不起小王妃,正想以此机会将功赎罪,请小王爷给我们这个机会吧!"许经纶相当明白,以后自己可是要伺候小王爷和小王妃的,不赶紧做好人脉关系,怎么行呢?
"请小王爷放心,我们两人绝对会做好这件事的。"郭皓云也连忙保证。
他们两人一心想赎罪,此刻紧张地抬头看向小王爷的神色,发现他虽然表情未变,但是嘴角却微微扬起,表示龙心大悦了。
果然,聂楚风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这两个待罪之身,倒还想得出法子来为自己赎罪,挺有脑筋的嘛!"
"不敢,属下诚惶诚恐!"许经纶和郭皓云的腰都弯到不能再弯了。
"若行得成,或许我问问小王妃,看她是否要饶了你们。"聂楚风一想到能够见到心上人,脸色顿时转为愉快。
听小王爷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要采纳他们的办法了,不然又怎么能问到小王妃呢?
许经纶和郭皓云心头一喜,都喜上眉梢,答道:"多谢小王爷!"
这苦难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小姐,您还要用膳吗?"
"不要,收下去吧!"
"是!"两名丫环将晚膳给撤了下去。
杜雨晨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呵欠,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她进了杜家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散漫懈懒,或许是这大小姐的日子太好过了吧!让她天天不是吃就是睡,都快成了一个大懒虫。
她拿起案头的书来,看了几行就丢下了,怪哉,以往在九华山上时,她是最爱看这些传奇小说的,老缠着送菜的大叔大婶给她多带几本,可是这会儿她却只觉得眼酸头晕,干脆就倒在枕头上小憩一番。
丫环们看见小姐睡着了,便体贴地将烛火吹熄,让小姐有个好眠。
沉睡中的时间过得极快,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但这并不足以将杜雨晨唤醒。她作了一个好梦,梦见她和聂楚风一块去骑马,驰骋在草原上,好不逍遥,不过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几十天没见他的面,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就在这时,一个呼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雨晨!雨晨!"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这让她张嘴大叫:"有贼"
不过她的话还没真正喊出口,就让一双大手掩住了她的嘴席,但她杜雨晨岂是省油的灯?当下就用力咬,咬得那人低叫出声。
杜雨晨见机不可失,使出浑身解数,又踢又抓又打,直把这几天储存的力气全都拿来用在这恶贼身上了。
"雨晨,是我啊!"聂楚风挨不住痛,终于开口招了,本来还想和她戏耍一番,这下反而被她给修理了一顿。
"是你!"杜雨晨停下了动作,认出那熟悉的声音。
"几十天不见,你的功夫还是一等一的!"聂楚风全身已经有多处挂彩了。
杜雨晨点起烛火,定神一看,不禁失笑,因为聂楚风一身黑衣打扮,就像个地地道道的恶贼,哪里有一点聂府小王爷的气派?而且他头发都被她抓乱了,衣服也破了一角,看来狼狈万分。
"看你这是什么样?"她取笑他说。
"还不是为了你!"他抓过她的手,要她替他揉揉。
杜雨晨这时仔细一想,才发现事情非同小可,但她胆子也忒大的,立即假装板起脸说:"喂!这里是什么地为?我可是杜家的大小姐,你这恶贼好大的胆,居然敢擅闯我的香闺?"
聂楚风"哈"了一声,"你说话的口气和你婶婶一模一样,怎么你已经中了她的毒是不是?"
杜雨晨想起杜二夫人那端庄古板的模样,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扬起嘴角,"还说呢!我要去喊我叔叔婶婶起床了,因为你这位贵客大骂光临啦!"
"别这样!"聂楚风看她转身要走,连忙拉着她回来,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离开。
"你做什么啦?婶婶说,在我们成亲之前,不可以乱来的。"他们好久没这样拥抱了,她心头一震,却口是心非地说。
好不容易抱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聂楚风岂会轻易放开?'我才不放!我为了见你这一面,可是计划了好几天呢!'
'什么计划?'杜雨晨也不推拒了,仰着脸问。
'还不是那两个罪人想出来的,就是许师爷和郭参将,他们要我半夜偷溜进来,他们一个帮我买通佣人,一个帮我把风,说是希望小王妃日后能够原谅他们。'
'哼!'雨晨娇嗔了一声,'才没那么容易呢!'想起当日她所受的委屈,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就算了?
'我可不管他们,我只管我见得到你就好。'他的手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想把这多日来看不见的份都补足了。
'你看够了没?'她的脸都红了起来。
'我怎么也看不够,我真想马上把你娶进门,天天看着你醒来,看着你入睡'聂楚风痴痴地说。
'不行的,我一定要等我爹和我娘团圆了,我才要嫁给你!'杜雨晨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你娘还在法业寺修行,你爹天天去等也不见有效,难道他等上二十年,我们也得等二十年不成?'聂楚风可是二十天也等不下去。
这倒是个问题,杜雨晨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开,眼角一笑,'这样吧!你让那两个罪人去办妥这件事,我就原谅他们!'
聂楚风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成!就让他俩去伤脑筋吧!'
谈妥了这件事,两人突然静了一下,杜雨晨看聂楚风眼中火热,不禁害羞地推开他,走向门口说:'那么你请回吧!我就等你来提亲了。'
聂楚风露出失望的神色,'你就不留我一下了'
'留你做什么?'杜雨晨装出不在乎的口气。
聂楚风满腔相思欲诉,这时却又说不出口,只觉她的眼波迷离,让人心醉,他大手一伸,就将她拉到床边,'不管你留不留我,反正你是赶不走我的!'
'笑话!我只要大叫一声,全府的守卫还不来赶你?走吗?'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耍他定的,但她就是忍不住爱跟他斗嘴、作对。
'雨晨,你真是个没心肝的'他却偏爱她那倔强的神情,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樱唇。
雨晨还来不及大叫,就让他夺去了声音,只能发出轻轻的低吟,任他探入她的唇中,吸吮她所有的芳香甜美,也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刺激挑逗。
多日来的相思成灾,聂楚风浑身马上发热起来,拉下了一重重惟幕,将自已和雨晨笼罩在锦缎的大床里,惟幕外的世界就与他们无关了。
雨晨被吻得昏昏沉沉,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寒意,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聂楚风已经卸下了她的外衣。'你不可以啦!'她伸手要拉开他不规矩的手。
聂楚风以饥渴的眼光盯着她,只觉她比起以前更加诱人、圆润,哪里能说这样就放手?'我要我要你'他在她耳边低诉。
'这里是杜家,我们我们'雨晨快说不出话了,因为他正吻过她胸前最敏感的地带。
他已经卸去了两人所有的束缚,此时更觉得雨晨美丽得不可思议,仿佛多了某种女性的娇柔,让他看得目不转睛,'你好美'
'不要'她不好意思让他这样盯着。聂楚风却不肯放开她,以唇和手抚过她每一处线条,惹起她无限娇吟和喘息。
激动兴奋之中,聂楚风很快就满头大汗,当她的小手抚过他的肩膀,全是一片热滑的汗水,几乎要烫坏了他们两人。
'你怎么流那么多汗?'她有些诧异。
'我浑身热得都快烧起来了!'他以火烫的胸膛覆上她白嫩的身子,男女身躯的契合,摩擦出奇特的感受。
'可以吗?我现在就想要!'他的大手探索着她的温暖,已经忍无可忍。
'我偏不要!'雨晨也脸红气喘的,却故意要逃开到一边去。
看她有意溜走,他岂有放过之理?'不行,你得替我灭火才行!'
'都是你害的嘛!'她咬住他的大拇指,眉头微皱,
'我忍着就是了'聂楚风翻起锦被,将两人围起,算是稍微隔开一些声音,但在被子中,却见越来越热、越来越狂的情欲翻腾着。
清晨,聂楚风在满足之中醒来,看着杜雨晨的娇颜,内心的愉悦是难以形容的。他低下头亲吻了她粉色的唇,但就在这恬静的时刻,杜雨晨突然睁大眼晴,脸色转为苍白,爬上床去对着盂盆就是一阵呕吐。
看着心上人有此反垃,聂楚风不免大吃一惊,'我只是吻了你一下,你居然吐了?'
'我觉得好恶心'雨展皱着眉说。
'我的亲吻会让你恶心?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反应的。'聂楚风歪着头想了一想,拿起手绢替她擦干脸上的冷汗,'难道、难道说'
雨晨迷惑地看着他,'嗯?'
'你你经期多久没来了?'他有点吃力地问。
说到这个,杜雨晨还真的没什么记忆了,'好像从我遇见你以来,从来都没来过!'
'这我们第一天见面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了,原来你你是怀孕了!'聂楚风睁大眼睛说。
'啊!是吗?'杜雨晨还没什么反应。
'可是昨晚我们还'昨晚两人久别重逢,根本没睡多久,全部用在翻云覆雨上了,而且还是极度忘我、周而复始这可真是太夸张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最近老爱吃、又爱睡。'杜雨晨倒是不太惊讶。
聂楚风整个人却惊跳了起来,'我要做爹了!天啊!我竟然要做爹了!'他慌乱地走来走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大的问题。
杜雨晨却伸了伸懒腰,'就不知道能不能在孩子出生前成亲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聂楚风慌忙抱住了杜雨晨说:'我们一定要尽快成亲!没别的话说!我这就要许师爷和郭参将去想办法,在这个月内就要把事情处理完,我非在月底娶你进门不可!'
杜雨晨看他一脸激动,忍不往笑了起来,'瞧你都紧张得流汗了,傻瓜!'
'我当然紧张!这可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呢!老天,我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有了孩子!我巴不得现在就把你绑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让你去了!'
'舍不得我啊?'她故意问道。
聂楚风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叹息着:'我爱你,我好爱你,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一个人!'
杜雨晨任他拥抱着,听他细语着,这下不跟他斗嘴了,因为她也沉漫在这甜蜜的辛?铮庖豢趟2幌敫鞫浴?br>
自此之后,聂楚风几乎每夜都来探访杜雨晨,因为他知道她怀了身孕之后,更是对她百般宠爱,带来许多补品,哄着她吃下。即使她老爱跟他作对、老是使小性子,他也毫不为意,心甘悄愿地承受她的奚落,像是她说的都是甜言蜜语一样。
但这可苦了许经纶和郭皓云两人,天天都要跟着看守、把风,还得绞尽脑汁去帮杜春秋设想,该如何才能打动道缘那平静无波的心呢?
唉!奴才难为,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