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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的都会夜。近子夜时分,不少生活规律的人已准备上床就寝了,可却也有不少夜猫子,这个时候才是他们开始活动的时间
这里就是betweenthesheets?花宛看着连招牌都设计得挺特别的club。
今天的她一身男性打扮。原本的长发裹在一顶丑不拉几的短假发里,原以为这辈子她死都不会戴上像田晓棠那顶阿嬷头一样蠢的假发,可她还是戴了!只是她戴的多长了她一个髻。
看过最近正流行的挑染的木村拓哉头没有?那种假发要是戴在光头头上应该会不错看;可若戴在盘起来的长发里,那样子说有多怪就有多怪!好像头上挂了一只染了色的大头水母。
天啊,她小小的一颗头比原来的大了快一倍半!好可怕的大头症!
唉总之那颗“怪头”搭什么衣服都怪。因此,她也赖得再多费心思的去打扮,一身上班族的衣服就过来了。
她在club外观望了好一会儿,正鼓起勇气的想直捣黄龙时,却被一位西装笔挺的先生拦了下来。
他打量了她一下。“朋友,是会员吗?”
嗡嗡的声音由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花宛的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呃我”还没进到玻璃世界,她就已经有些“冻未条”了。
“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不是会员的话不能进去。”
“我我是席君越的朋友。他约我到这里见面的,不知道他到了没有?”席君越是名人又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人没道理不认识他。
“原来是席先生的朋友。”对方听她说出席君越的名字,态度马上不同,立即招来服务生为她带路。
花宛走进了club,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属于“不同世界”人的专属空间。
哇!接吻耶两个男人?花宛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除了接吻外,也有不少人亲密的搂抱在一块看着这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她的脑袋瓜顿现一片空白。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她很快的见到她要见的人了。
席君越看着一脸僵硬的花宛,她今天的打扮真令人“吃惊!”女扮男装吗?很明显的,她比较像在丑化自己。
“你还真的来了!挺有勇气的嘛。”
“我的确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来这的,所以你一定要履行诺言。”她一面说着话,可脑海中却满满是方才看到的画面。这个男人在这里,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做那种事吗?
“我答应过的事情,我自然会履行。”
“那那就好。”目的达成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已经来了,若没有别的事,我想先离开。”这种地方待久了,有一种奇特的颓废感和堕落的味道。
“太现实了吧!”他拉着她坐下。“既然都来了,就喝一杯酒再走。”
席君越的态度明显的是命令式,而不是征求她的意见。
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我只是受委托”
“正是因为受委托,”他招来服务生替她要了一杯酒。待服务生走后,他压低声音交代“你今晚到这儿来,最好什么都听我的。”
“我讨厌惟命是从。”
“听话的女人才有魅力。”他凝睇着她。
眼睛看着席君越充满魅惑力的眸子,耳朵听着他刻意压低且带磁性的嗓音,花宛的脸无预期的红了。
可他挑逗似的调凋却令她不快。“放屁!你果然适合喜欢男人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女人真正的魅力所在。”明知道他是同性恋,可为什么他的话仍会牵动着她的心?
不对劲!太奇怪了。
“你太粗鲁了。”他垂低眼睑,啜了口威土忌。
服务生端来了酒,放在花宛面前。
她横了席君越一眼。也不知道是靠他太近,抑或是这里的气氛令人迷乱,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那才可怕。
“我要走了!再不让我走,你会看到更粗鲁的。”
他可能不知道,她花花女之所以至今仍未被男人攻陷,那是因为她一感觉到不对劲时,要从男人身边抽身,她从来不犹豫。
一抬眼,席君越看到不远处有一身影正朝着他们方向走来。“配合我,否则只要我大声的宣你是女人,你觉得自己走得出这里?”
“你在威胁我?”花宛想置之不理,可一想到这里是男同志的club,她气焰仍是弱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当初该听钟胜蓝的!她真的是把一切都想得太容易了。
早该想到高傲固执的他怎会只要她走一趟betweenthesheets就答应她去相亲,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
他忽然对着她笑了,笑得灿烂而孩子气。
“你方才不是说我根本不知道女人真正的魅力所在吗?你要不要自己告诉我?”他轻啜了一口威士忌,在无预警下忽地搂住了她,将唇印上她的
花宛的唇才离开要抗议,发觉有液体滑入口中。
是威士忌!他他把酒喂入她口中?烈酒的灼热感顺着口而蔓延到喉咙。除了酒的灼热感,席君越灵巧的舌和了得的接吻技巧更是掀起她前所未有的震撼!
剩余的一丝丝理智使得她推开他。“你你吻我!而我竟然没没吐?”
没吐?接吻会吐?“这时候你没别的话可以说吗?”真杀风景!
他看她,身子一倾又吻住了她。这时候她是不必多说话的,不是吗?
软绵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花宛之前的排斥感和戒心一扫而空,她渐渐放松自己去接受他的吻,原本抵在他胸口想阻止他贴近自己的手,也不知在何时移了位.绕到他颈项上乞求更多的热情
“啪啪啪”
一记难分难舍的热吻在数声鼓掌声后结束了。花宛慌慌张张的推开了席君越,手足无措的低着头。
“你的新欢?”拍手的人止住了动作。“介绍一下吧,越。”
来者乍看下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无论是脸蛋、身材,甚至是衣着都十分女性化,直到细看或是开了口之后,才会惊觉他是男人。
“我的女友花宛。这位是betweenthesheets的老板steven。”他在为双方介绍时,手还搂着她。
花宛看着席君赶搭在她肩上的手。心想: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花宛?”steven玩味的说:“真的是你的女友?”
呆若木鸡的花宛还未从被吻的震撼中走出,听到他的介绍后,又陷入了另一个震撼。
她猛然的抬起头来。“我我不”肩头被紧握了一下。“噢”是他的女友很奇怪吗?”第一声“噢”是被捏疼的声音,后来从席君越跟中读到“危险讯息”她只好配合他演戏了。“原来你就是steven?越常提到你,幸会。”
席君赶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笑意。
怎么?她这些话说错了吗?否则他干啥那副要笑不笑的脸?他事先没分配台词,说错了可投她的事。
“呵呵越,你的‘女友’真有趣!”他盯着她看。“除了穿着外,他可长得真是难得的漂亮,就跟真的女人一样!”
“她本来就是真的女人。”
“嗄?”花宛脖子僵硬的回过头去看他。“你不是说”他不是说这个地方是男同性恋的专属空间吗?方才他才用这招威胁她的,不是?怎么现在又
这个男人的话很反复无常耶!她到底要听什么才对?
steven的脸色不太好看,席君越故意视而不见的拉着花宛站了起来。“花宛,我们走吧。今天只是带你来见见世面,接下来我还安排了一些节目呢!”
“越”steven唤着他的名字。
席君越头也不回的向他挥了挥手。“有事先走啦。”
花宛一路沉默无语,直到上了席君越的车后她才发问。
“今天的事你最好解释清楚。”
她是他的相亲被委托人,可没必要老配合着他做什么。
“你说betweenthesheets是男同性恋俱乐部,可你却告诉steven说我是女的?你告诉我,今天要我到betweenthesheets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冷森森的说:“你绝对不只是要我知难而退而已。”
今晚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傻瓜。从一开始就是一头雾水,直到现在她还是弄不清楚状况。
“看来你还有些脑袋。”他一笑。“没错!事先告诉你betweenthesheets的性质你还敢单独前来的话,那表示你很有勇气。而我需要的,正是找一个有勇气的人配合我。”
他和steven之间是该说清楚。和他走得近只是一种义务,他不想让他承诺过的义务变成一种负累。
要不要和人交往,他的态度一向是一清二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以前几天steven跟他告白时,他拒绝了他。而为了使他死心,他还利用了依约前来的花宛。
有些事情是临时起意的,完全没有计划可言。不过,也因此,他意外的在这当中找到了一些新想法。
也许顺水推舟下去,奶妈的事情也可以解决。
“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什么你要把不相干的人也拖下水?”
“不相干的人?你是指你自己吗?”
“难道不是?”
“招惹上我,你就不是不相干的人了。”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原本平静的生活,不也因为你接受了我家老头的委托而产生些许变化。你在干预我的生活时,是不是也想过,你对我而言也是不相干的人?”
“你给我搞清楚,今天是你那霸道的老爸,我才”
“那是你和他的问题,不必告诉我。”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的问题在于我家老头,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至于我和你你招惹上我,而我也利用了你一次,咱们算扯平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个男人真的很恶质!她受委托的对象是他,而他竟然一脸置身度外的样子。
席君越将身子往后靠。“要不然你说呢?”这女人的表情真多,好精彩!
“你说过只要我到betweenthesheets,你就答应去相亲的。”
这人到底该说她天真,还是说她笨?“你真的很天真。”
这话是什么意思!天真用在涉世未深的十多岁少女身上是赞美,可用在一个二十八岁女人身上,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尤其这话是出自毒舌派的席君越口中,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别告诉我,之前咱们说定的事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如果我答应你相亲,对象呢?我得事先告诉你,如果相亲的人我看不顺眼,那是连一次机会都没有的。”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他又说:“即使是婚姻介绍所也不会有强人所难的举动吧?你们应该也是针对委托人所期盼的条件安排对象的,不是?”他要一步步的拉她进入他的计划中。
“是这样没错,可我不认为你不会借机苛求我。”没办法,这个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她对他实在没法子想得太好。“更何况你父亲前来委托我时,他的条件可是简单明了。”
“如何的简单明了法?”他也好奇那老头要的媳妇条件是什么。“该不会是只要名门淑嫒,什么人都可以吧?”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可是没想到他连名门淑嫒这条件也省了。”席致用对儿媳妇那么没有期待,老实说,她当时还吃惊不小呢!
“那他的条件是”
“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所以,这也就是说,我只要找个女人给你,其他条件他就不苛求。”
“要相亲的人是我吧?他的条件并不代表就是我的条件。”只要是女人就好?这老头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那告诉我条件,我会找到令你满意的人跟你相亲的。”
“也不必到满意啦,反正连我家那龟毛老头的条件都那么简单,我似乎也不必太苛求。”
“打从我和你对话到现在,你终于也说了句人话。说吧,你要什么样条件的女人?”老实说,面对他们父子俩她已经够崩溃的了,真的不希望他又给她出什么难题。
“只要是女人就好。”席君越玩味的瞅着她笑。
“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那么好说话!只是他没事干啥扬着那充满了诡异色彩的笑容?
挑高了眉,他说:“也不必麻烦的找对象了,那就你吧。”
“我?”花宛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重复问:“我?和你相亲的人是我?”
一想到他说的话只要是女人就好、也不必麻烦的找对象了,那就你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摆明就是在羞辱她!
忍俊不住的逸出笑意,他挑了挑眉。“你这表情是惊喜吗?”
“是惊吓!”狠狠的横了他一眼“警告你,别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我对玻璃贵公子没兴趣,我喜欢的是男人。”
“我是男人啊,要验明正身吗?”
要验明正身?这无耻的男人!我是说男人,不是‘1’号。”
她草木皆兵的表情和又要故作镇定的样子直叫人发噱。席君越笑了出来
“我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缺男人。”他玩味的看着她表情丰富的脸上又是一变。“在年底前得找到真命天子,否则认赔五百万,是不?”
花宛杏眼圆睁,用手指着他“你你调查我!”
不理会她的震惊,他继续说:“花宛,身高一六七,体重四十八,三围三十四,二十三,三十四。国立xx大学观光系毕专长:当红娘。嗜好:换男友,平均一个月左右除旧换新一次。”他对她的事情似乎知道不少。“怎么样,你还希望我知道哪些?”
“你调查我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人是生活在商场尖端的人物,不该是个无聊到到处打听人隐私的人,因此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目前我需要一个女友,而据我所知,你也需要一个男友。所以我觉得我们满适合合作的。”
“你需要的女友是用来当烟雾弹的,可我需要的男友却是‘真命天子’”
“反正你现在并没有真正喜欢的人,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真命天子,并且决定步入礼堂,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咧嘴一笑。“作那么不切实际的梦,那还不如允了我的提议,也许我可以替你付那笔赌金。”
“我不要!”
“为什么?五百万对你而言,不是小数目。”
“总之你另请高明吧。”这个男人心思很沉,她根本想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和他合作?那未来她不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找人合作事情就好比谈一笔生意,我和人谈生意从来就没失败过。”
“不必对我炫耀你的成功史!”咦他没事说这个干什么?忽地她想通了什么似的拉下脸。“我警告你,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你哟,别急着把我也列人你的成功史中。”
“从我开始花时间调查你,你就在我的成功史内了。”他身子倾近了她,扬起了嘴角。
是错觉吗?她觉得他的眼神有点诡异耶!她觉得他想吻她!
“别别开玩笑唔”果然又在无预警下被吻了。这回的吻和上一回又有些不同,似乎更大胆、更激情
在浑噩之际,耳边好像侍来数声“卡喳、卡喳”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却足够把陷入“迷魂”状态中的花宛一点一滴的唤醒
脚部上好像有一阵阵销魂酥麻的抚触?
她倏地一惊,用力的推开他“啊你这色狼!竟敢摸我的胸部!”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给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况吻了三次,可她竟然都没有抵抗!甚至还因为对方高超的技巧而被吻得浑然忘我!
天啊,怎么会这样!
被席君越吻的时候,她怎么不会想吐?
说到想吐,这实在是她成为花花女的原因,也是她寻找命定情人的惟一“指标”了。
话说她虽然打从国小就被追求,三年级开始和人交往,可是她和交往对象的亲密程度,总是无法突破接吻这一关。
真的哦!每一次只要交往到对方想吻她的时候,她就开始大吐特吐。这种奇怪的反应让她还看了好几家的心理医生,可总无法诊断出什么。
罢开始她很自暴自弃,认为自己这辈子大概只能谈个“柏拉图”式的爱情以终了。
后来她为自己心理建设。她想,也许这是上天赋予她寻找真命天子的方法。就像爱迪生的寻找金鸡蛋,她每吐一次,表示此人不是她的命定情人,她就更接近真命天子一些了!
很怪的理论对不?可她却是深信不疑!
想当初和她交往的那些人,因为要吻她而被她吐了一身逃之夭夭的,或害得她狂吐不已了,仍色迷迷的想一亲芳泽,惹得她抬脚一踢命中要害,因而住院的。可可这个席君越,他却以着“敌人”身份,轻易的夺走了她的初吻,而她竟然没吐!
天啁!她被玻璃贵公子吻了竟然没吐?她!她不会是那“隐藏”式的玻璃吧?
哈哈她期待了很久的命定情人竟然是个玻璃贵公子,而她是个玻璃贵公主?王子公主一家亲,她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
席君越看着她只能用“复杂”二字形容的表情。“要交往的人,有一些亲密举止是正常的吧?”
什么叫正常?“和你交往我才是不正常!谁要和你交往!”又用那双澄澈的眼盯着人看。更讨厌的是被这样盯着看她竟然会心跳一次比一次快!
这个男人天生闷騒,老喜欢用眼睛卖弄魅力。
“不管是自愿或是被迫,你一定会和我交往的。”
他的语调懒懈的。
“你的妄想症别用在我身上。”好一段时间没交往对象,也没有分手的场面,她许久没动手打人了!可现在她很想海k人。
收回凝视住她的视线,他开口“花宛”
“干啥?”放弃了吗?
“据我所知,你和不少男人交往过,可是你的接吻技巧糟透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一次又一次的天外飞来一笔的加入和当下话题不怎么相干的话?和他讲话真的很累!像鸡同鸭讲。
“干你屁事!”花宛褪去的红晕又上了脸颊。这人怎么那么自以为是啊!她宝贝的初吻就那么没了;他竟然还敢说风凉话?
算了!到了这把岁数才送出了初吻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搞不好还给人嘲笑一番呢!
他回头看着她。“喂,和我交往好好的把接吻练好吧!我是个很好的指导老师喔。”
哇哩咧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习惯忽略别人说话的重点?她都说过不可能和他交往了,他是土著吗?
“总之,别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无力了花宛不想再和他对话了,免得自己气得脑溢血。他喜欢自以为是也由得他了,反正嘴巴是他的,意志是自己的,她不和他交往就是不要!
他们席家男人真的很麻烦。只是委托人和受托人的关系都令她人仰马翻了,她可不想又加入麻烦的因素。
放心!让男人对她死心,她是个中高手。
下一个剔除名单席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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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位于闹区的中国式茶馆。
席君越一进到里头,熟识的茶馆老板立即亲自为他带位。“席先生,好久不见了。席老等您好一会儿了。”他口中的“席老”即是席君越父亲席致用。
来到日式包厢前,老板为他推开了和室门,即欠身先行离开。
进了包厢,席君越盘腿而坐。“好久不见了。”是很久了!多久?打从为了同母异父的哥哥和他翻脸后吧?
五年了!他离开席氏集团已经五年,五年有一千八百多个日子,在那么长的日子里,有很多伤仍是在心底深处,有很多痛至今抹灭不了。
“五年不见了,是段不短的日子。”
案子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想着一些事情
这样的气氛持续久了,过往父子间常出现的凝窒感仿佛又回来。
席致用打破了沉默“你知道我委托婚姻介绍所帮你相亲的事吧?”
花宛告诉他,她已和他见过面,直说他这儿子是个非常难缠的人。不过,她倒是奇迹似的绝口不提要他另找高明的事。
那娃儿倒是挺有她倔强的一面。
“人家都找上门了,我很难不知道。”席君越啜了口茶“你真多事!”
“你已经三十一了,不少人在你这年纪已经成家立业了。”他就他这么个儿子,不会着急是骗人的。尤其看到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人都含饴弄孙了,他心中更是难受!“我知道玻璃贵公子的事不是真的。你也许为了steven常跑同性恋club,可我相信你不是圈内人,只不过我还是担心。”
无言的抬起头看着席致用,席君越赫然发觉,才短短的五年,他真的老了很多。
“steven太像苏君薇,我怕你产生了移情作用。”那两个双胞胎姐弟怎地会长得那么像!上一回他在路上看到steven,打扮得十分中性偏阴柔,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真的以为是苏君薇!
“君薇是君薇,steven是steven,我从来就没有弄混过。”他自己的性向一直是清楚明白的。
会出入男同性恋场合是因为steven没错,可那只是他对苏君薇的承诺,完全无关个人情感。
当然,他不否认会常出现在betweenthesheets,也是因为想省去麻烦被女人纠缠的麻烦。
靶情事太沉重!一次已让他伤痕累累了,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勇气再来一回。
betweenthesheets是个“好地方”他既明白自己的性向可以独醒于其中,女人也因为媒体将他说成玻璃贵公子而不敢招惹他。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为任何人再动情。
现在这种情况,他觉得既平静又安心。
席致用深锁了眉宇。如果他真的把苏君薇忘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想”你该知道你奶妈的事了吧?最后这几个月,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带着未来的一半去看她。”血癌末期,医生诊断,她可能只剩三个月的时间。
席君越的奶妈对他就如同亲生母亲一般,打从他两岁母亲撒手人间,且席致用又忙于工作而无法好好照顾他之际,他几乎是和她相依为命的。
正因为如此,席君越从小就和奶妈的一对双胞胎子女走得近,那对双胞胎子女正是steven和苏君薇。
五年前发生了苏君薇的背叛事件,视席君赶为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的奶妈,一直对他有一份探深的歉疚。因此她一直盼望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他觅得真爱。
奶妈给他的信中提到了。“我知道。”
知道?那也得有具体的行动啊!席致用在心里嘀咕着。
当初找上介绍所,老实说,他的期望并不高。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会任人摆的人。因此,他才会把介绍佣金抬得那么高。不过奶妈的事情也许是个助力,让这小子会认真的想一下未来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相亲的事情到底进行得如何了?花小姐到底安排你相亲了没有?”很巧妙的。他从奶妈的事情转到相亲话题来了。
这几天花宛像是失踪了似的,既不来向他报告“进度”也让秘书找不到人。打电话到丘比特找她,公司职员说她没去上班。
既然找不到花宛,他也利用机会见见多年不见的儿子。因此就约“当事人”出来聊聊近况,顺便知道一下相亲的进展。
“她问了我相亲对象需符合的条件了,正在安排吧。”一提及花宛,席君越的心情突然轻松了起来,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扬高了。
那女人真的很鲜!
察言观色后,席致用解读成儿子对于这回的委托介绍所介绍相亲的对象,似乎不怎么排斥,甚至还挺能接受的。
“看你的样子,好像挺期待和安排的对象见面。”他在笑!看着儿子脸上淡淡的笑意,席致用忽然觉得有些感慨。
有多久没看到他那样一派轻松的笑脸了呢?打从五年前父子决裂之后,他几乎已经忘了他笑起来的样子了。
垂低眼脸的品了口香茗。“事实上我心中已经有了‘对象’了。”
“有对象?”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令席致用惊喜的了。
席君赶似笑非笑的说:“爸,你觉得花宛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提到她,席致用严肃的脸上顿现难得一见的滑稽笑意。
“那丫头很鲜,弄不懂她脸上哪来那么多表情?”若对她只是远观,会以为她就是美艳端庄的女人。但和她谈过话后才知道,她其实有点像傻大姐,单纯天真却少根筋。
“外型十足的大家闺秀样,内心却单纯得近乎傻瓜。”一想到她有些少根筋的行径,席君越脸上笑意更深了。“傻瓜力量大。”
“咱们父子难得对事情的看法相同。”席致用端起茶要喝之际,忽地像想到了什么。“君越,你口中所谓的对象不会就是花小姐吧?”他们方才不是在谈儿子对象的事吗?却莫名的牵扯上她。
“如果是她,你会很讶异?”
那丫头的各方面条件都算不错,和儿子在一块该是挺登对的。当初他看到花宛时,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可随着她来报告君越的事情时,他就知道他们大概激不起什么火花了。
“美女人人爱那不奇怪,可她对你没什么好印象喔。”每次她和儿子对过招后来向他报告,一提到“席君越”三个字,她眼睛里就燃着两簇火焰,像是巴不得他灰飞湮灭似的!
席君赶笑了出来。“连你都感觉出来啦!”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只是”他敛住了笑。“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当然不。
“你说呢?”他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实话。席君越无所谓的一笑,四两拨千斤的说:“人家会不会理我都还是个问题呢!我没有必要那么快就忙不迭的捧出真心来吧?”
“那你接着要怎么做?你第一次见面给人的印象实在太差了,想要对方对你改观只怕不容易。”哪有人那么失礼的,第一次见面就叫人皮条客。
“总有办法的。”
“那么有把握?”
席君越苦笑的点了点头,莫名的又天外飞来一笔的说:“据我所知我最近又要上八卦杂志了。”
“什么意思?”
他卖关于似的保留道:“说了就没意思了,你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