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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忧,你红了!”刘运策背了摄影机在后头小跑步的跟上来,往慕无忧身上一拍。现在正是大伙儿吃午饭的时间,报社里头只剩下数人埋首赶稿,其他都到地下室的员工餐厅用餐去了。
“红了?我还肿了哩!”慕无忧没好气地说,对于这哥儿们,她说的话一向是这样。
“喂,听说你采访慕容泽轩那篇稿子,老编看了直夸你这次干得好!”刘运策挺为她开心的。“这次你表现得那么好一定会被重用的。”
“是啊,丢尽脸得来的代价。”想到那天跪在慕容泽轩车前的模样,她简直唉现在全新闻界的记者大概都知道她这号人物了,毕竟为了采访新闻“下跪”的人还真不多。“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丢脸有代价就行啦!”
“是啊,反正丢脸的又不是你。”
“得到代价滋味的人也不是我啊!”刘运策拍拍她的肩。“喂,为了庆祝你‘媳妇熬成婆’,今天中午我请。”
“说话小心点儿,给大嘴巴的人听到可不得了。”慕无忧可不认为老编对她这次的表现会有啥奖赏升迁举动,毕竟她平常的表现并不突出。为了一桩独家报导而奖赏她唔,口头上当然有啦,行动上嘛再观察吧!“我又不是平时表现极出色,就待一记大功升迁的那种人,这回的事情老编不会记久的。”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喂,别那么悲观,行不?这实在不像你的作风。”
“这叫有自知之明。”慕无忧一笑,管他升不升迁、有没有奖赏,这次采访给她的价值并不在那些上,而是她有了单独面对慕容泽轩的机会。
很美的一次相遇,是不?虽然她知道以后大概没啥机会再见到他了。两个世界的人有了这么美的一次交会,这样就够了,又何需再贪求往后的日子再有交集的时侯?
两人一面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员工餐厅。既然刘运策说他要请客,那她也就不谦让,狠狠地要了一客平时因价位稍高而舍不得吃的海鲜烩饭。
“喂,谈谈你这回采访大人物的心得吧!”刘运策把烩饭端了过来,坐定位子后说。
“他?”慕无忧一耸肩。“采访大人物还能什么心得?”有些心情她并不愿意和人分享。虽说刘运策是自己再亲密不过的哥儿们,但她仍坚持保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私。
“我听说他可是个超级万人迷耶!把华裔界的那些白痴女人迷得错头转向。采访这样一号人物,你怎么没跟着‘昏头转向’?定力十足哦!”“拜托,我很有自知之明,既是帅又多金哪有和我沾上边的机会?我可是一级贫民户哩!”
“麻雀变凤凰啊,你们女人不是爱幻想灰姑娘的故事?”刘运策塞下一大口热腾腾的烩饭。
“灰姑娘也要有条件!你用哪一只‘慧眼’发觉我有成凤凰的本钱啦?”灰姑娘?灰姑娘岂可是每个人当得起的?
“你怎么没本钱,你堂堂也是咱们报社的一朵花。”
慕无忧太没“自知之明”了,可能对于自己的外貌太少去注意的关系吧,缺乏美丽服仪修饰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如同一块璞玉,只要稍加雕琢就是一块令人爱不释手的美玉,刘运策并不希望她太早知道这一点。女人一旦懂得使自己美,像慕无忧这样雅如新莲的女子会没人追?目前是她近乎邋遢的服仪使追求者却步,一旦她知道衣装美学,就不再是他独有的好友了!
年底他就要调回美国了,在没说服老爸让慕无忧一块儿转到美情形下,他不能让她变漂亮。
大概一年吧!一年的时间内他一定想办法调回国内,届时,他会让她在自己的全心呵护下成为全世界最美的女孩!
在他离开的这一年内,他期待慕无忧能有所表现,让他那身为报社发行人的老爸刮目相看,届时相信父亲对于他和慕无忧的事会乐观其成。
至于小无忧嘛,她当然不会知道他的猎妻计划。她真的当他只是个哥儿们,对他的照顾和伴随只视为“理所当然”并不知道自己对她还有其他情愫。
刘运策对她很放心,她身旁并没有其他人围绕,还怕谁跟他抢?
两人低着头吃饭,各有各的心思。慕无忧喝了口汤之后突然问他“你觉得我真的适合做记者这行?”很奇怪,从慕容泽轩对她说过她不适合当记者那刻起,只要她没别的事做,这句话就会不知觉的窜入她脑子里。
“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刘运策一笑。“适不适合你都已经当了一年的记者了。”
“嗯”她沉默了下来。
“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只是”慕无忧抹了下嘴巴“其实我也知道以我不够圆滑的个性真的不适合这行,我是比较适合行政上的文书工作。”
“你甘心你
“没有甘心与否的问题,只是个性和能力的问题罢了。”
刘运策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下“我觉得你似乎变了,这不太像我所认识的你。”他笑了拍了一下她束着马尾的后脑勺“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已经表现得挺令人满意的了,还要放弃?不会吧?”
“当然不会。”这是她的梦,不是吗?“喂,赶紧吃一吃吧,两点还有个新闻要跑呢。你这摄影大帅不在身边还挺难办事的呢!”
“知道我的重要性啦!”刘运策笑得挺开心的。
“臭美!”
这天是慕容泽轩待在台湾的最后一天了。早上他到李佳萍的坟上又献上了一束白菊,告诉她明天早上自己就要搭机返美了。
晚上他在吃过饭后找了一家格调不错的pub坐了下来,二楼靠窗的位置对外头的景物可以一览无遗。
有一种失落的感觉,那沉郁的感觉打压着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潮,这趟台湾行是谁对他下了这魔咒?使他非得桎梏在这失落感中逃脱不了?
一个甜美的笑容掠过他心潮,激起了一阵震荡
那个阳光般的女子终究只把她的光和热在彼此有所交集时才释放出来,当她离开的时侯也把那暖人心田的光热带走了,他自然又陷入了黑暗。
他是三心二意的人吗?先是目光无法控制的追随着曲宓的一颦一笑,如今又为了一个阳光般的女子波动了心湖?!
慕容泽轩痛恨这样子的自己!狠狠地灌下一大口威士忌,他试着分析自己的心态。
只有数面之缘,就这样喜欢上人家?慕容泽轩啊慕容泽轩,你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
不!这根本不是喜欢,他试图极力否认。
在他所认识的女子中,慕无忧绝对不是外貌最吸引人的那一个。她的清新可爱和那群名门淑媛的艳冠群芳、媚惊四周怎相比?那么,为什么那些女子激不起他的兴趣,而如此一个平凡女子竟能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进驻他心田?莫非这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太荒谬了,赌气似的,他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然后召来侍者又要了一杯。
甭儿!两个字忽地窜入了慕容泽轩心中,他仿佛在汪洋大海中捉到了一块木板一般,不管这木板是否能帮他脱离困境。
是了!正因为慕无忧是个孤儿的关系,所以自己对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他把这份身世相似的同情误以为是动心了!
当侍者把第二杯威士忌端来的时侯,慕容泽轩已经以轻松的心情来喝威士忌,不再为慕无忧带给他的冲击而烦恼。
走出了pub,时间已经不早了。
方才他进到pub的时侯就发现有几个看似不善的年轻人对他频频行“注目礼”在他走出pub要到巷子开车的时侯,那几个男子也跟在自己后头。
“臭小子,穿得那么风神,幞啊?!”其中一个高瘦男子叫住了正掏着车钥匙的慕容泽轩。
看来是惹上麻烦了。慕容泽轩冷冷地回过头。“朋友,叫住我有事?”
“看你穿得挺神气的,想必手头富裕,借点钱来花花吧!”一个男子亮出了把锐利的小刀“身上带多少就留多少。”他注意到慕容泽轩在柜台付钱时,皮夹里有一叠厚厚的千元大钞。
“看起来神气的人手头未必宽裕,你们三、四个人不也挺神气的?为什么沦落到向我乞讨?”他冷冷一笑,心想,混黑道,你们还不到家。
想来也挺讽刺的,堂堂一个黑风组织的东方首领,居然落到给几个混混威胁的地步,这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哪!
“给脸不要脸!”为首的混混一声“上”三、四个混混全扑向慕容泽轩。
一个受过正式训练的黑社会头子要对付全无招数可言的小角色并不难,慕容泽轩几个回身、侧踢,不一会儿那几个人已全跌在地上呻吟了。
“再来。”慕容泽轩站在数步外说“不玩了?那失陪了。”说着他掏出钥匙插入车子的锁孔里头。
突然他由余光看到那些家伙中有人从怀中掏出东西,直觉他侧身一躲,仓卒间他仍没躲过那颗子弹,不过因为他机伶的一侧身,使子弹偏了准头。
原来这些家伙有枪?!自己真是太低估他们,也太大意了!
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慕容泽轩拼命的往前跑,后头不时传来子弹发射的声响。
报应真快!他才换下了黑社会头子的身份,仍躲不过和黑社会分子的追杀,难道他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几个三流角色的手中?
不!那不值得!
暗巷里老旧的房子林立其间。选了一栋两层的老旧公寓,慕容泽轩身手利落地翻墙到里头的园子里去。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墙外急促繁杂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操!那小了跑哪儿去了?那么多人追一个人居然追丢了!他妈的。”
“再找找看,受伤的人跑不快的。”
听到脚步声离去后,慕容泽轩才松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步履有些不稳,处于失血过多的状态令他精神有些恍惚,想请求屋主帮他打通电话叫救护车,却是向前走了几步就往前扑倒,在他仆倒之前,他仿佛有看到一身材娇小的女子驻足在自己前方
“唔”慕无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慕容泽轩的身下爬出来。
方才她在房子里头看书时,忽然听到外有许多男子交谈声,她好奇的打开门想把在墙外男子的话听清楚,却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蹲在墙角,像是在躲避人一般,而且蹲在墙角那人的背影好熟悉,好像是慕容泽轩。
唉!算了吧,他哪有可能出现在这里?想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正如此想时,外头的人远离,蹲在墙角的男子也站了起来,并回过了身
是他?果真是他!慕无忧放下手上的大木棒走向他。怎知走到他面前时他忽然白眼一翻,和着身子扑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逃离了被“活埋”的命运,却赫然发现身上所穿的白色t恤沾满了血迹。
莫非莫非慕容泽轩受伤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他拖到屋子里头检视伤口。
留了好多血!这是什么伤?望着从慕容泽轩手臂上不断冒出的鲜血,慕无忧紧张得六神无主,她拿起电话筒要报警。
不行,像慕容泽轩这样的名人通常痛恨为了这种事情上报,那那现在怎么办?
忽地,她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她,毫不考虑的,慕无忧拨了通电话找一个她十分信任的朋友慕云遥。
“怎么会惹上这家伙?”完成手术后的慕云遥正喝着慕无忧为他冲泡的咖啡。“有枪伤的人他不会是混黑道的吧?”他冷冷地看了眼慕容泽轩后,把目光投到慕无忧身上。
“他不是什么混黑道的。他是前几天才为私人因素造访台湾的慕容泽轩。”
“是他?!”慕云遥定眼一看果然!只是他本人似乎又比报纸上所看到的更加帅气轩昂。“怎会认识他?不会你们报社派你去采访他吧?”他脸上有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还记得与她初次认识是在第一年当实习生的时侯,那时慕无忧也刚考入报社随着老鸟跑新闻。第一回她就因为“出岔”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记得那是一个杰出青年颁奖晚会,他因有事耽搁而较晚入会场,哪知一进会场就听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学生”正对着一个约莫四十的女人说:“方姐,这次当选杰出青年的有一位叫慕云遥的才医五耶!真不知道那位慕云遥小姐长得什么样子,想必是十分清新可人吧!”
慕云遥“小姐”?小姐?!清新可人?!慕云遥强忍着笑,然后他听到旁边的女人对她说:“无忧小姐,请你翻一下对方的简介一下吧,建国中学啥时侯男女合你”随后一记白眼,低咕着“真不知道老编怎么会录取你,你根本不适合当记者嘛!”
哦,原来她们是记者?慕云遥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此时正哭丧着脸的“无忧”小姐。这姑娘想必是才加入记者行列的小菜鸟吧!老鸟带菜鸟本来就要有耐心一点,那只老鸟没耐心也就算了,还净说一些让小菜鸟泄气的话,这只老鸟还真不是东西!
“你们是记者?”慕云遥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不过,今天他觉得不给这只自以为是的老鸟一点颜色瞧瞧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你是”方君萍打量了一下穿着颇有品味的慕云遥一眼,脸上表情马上变得和蔼可亲。“我们是记者,有事要我们帮忙吗?”
“不,只想请教你,你觉得一个成功的记者最需要什么样的保护?”
方君萍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不明白他究竟想问些什么?他眼中一掠而逝的“狡猾”笑意令她不敢贸然回答,凭着记者多年的敏锐直觉这漂亮的年轻人不好惹。
“怎么不说话?”慕云遥一笑“当哑巴不会是最需要的条件吧!”
方君萍脸色倏地红了起来,第一次尝到说不出话的感觉。“你你是谁,这么没礼貌?!”
“我嘛慕云遥”
“是杰出青年慕云遥?!”这倒是个有趣的事儿。“你知道我在新闻界颇有名气杰出青年是十分注重形象的,我只要在报上写些不利你的事”她故意打住“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你敢写?我佩服你。”慕云?淅湟恍Γ桓敝灰阆不叮惺裁床豢梢缘哪q!澳阍谛挛沤缙挠忻灰愀倚次遥愕拿岣?”说完,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走人。
颁完奖后,慕云遥领了奖准备离去时,慕无忧在后头叫住了他,把他忘了带走的笔记拿给他。
“方大记者呢?”慕云遥收下了笔记。
“她先走了。”慕无忧一笑。“你方才好大胆!我可以认识你吗?我叫慕无忧,你好。”
“你也姓慕?”慕云遥有些讶异,冷傲的脸上有了抹不带嘲讥意味的笑容。“我叫慕云遥,医五学生。”他看了下表“有没有空?一道去喝个咖啡?”
这就是他们相识的开始。
到现在慕无忧仍不明白,以慕云遥高傲的个性怎可能主动去亲近一个陌生女子?难道就只因为两人都姓慕,因此特别有亲切感?
她不明白,而以慕云遥的个性也不可能会告诉她。她只知道,每当自己有困难时,只要打通电话给他,他总会不辞劳苦的赶来相助,他是个很讲义气的朋友。
“那天跑经济版的常大哥有事不在,老编给了我见场面的机会。”她解释那天怎么有机会去采访慕容泽轩。其实也难怪慕云遥语气中有嘲弄,通常这种大新闻是轮不到她这种小记者的。
“原来是临时授命。”他将咖啡饮尽,走到床边慕容泽轩。“他的伤没啥大碍,待一会儿就会醒来了,你别担心。”慕云遥看得出来,慕无忧似乎挺在意这受伤的男人,心中有些不舒服,淡淡的、沉沉的,不过,还在他控制得了的范围。
“你还是医学院的学生,私下为病人开刀这”“这里是我父亲的实验室,只要你不说,他不说,没人会知道我违反实习生禁例私下为人开刀的。”他洒脱地一耸肩“更何况若不替他取出子弹止血、输血,只怕他早因失血过多没命了。”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的是他,你怎反替他谢了我?”慕云遥话中有话。“你也累了,以楼上客房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而且明天是星期日可以用来补眠的。”慕无忧一笑。“倒是你,忙了许久了才真该好好去睡个觉。”
“随你。”
慕云遥出去之后顺手将门带上。刹那间室内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慕无忧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似乎知道她很在意慕容泽轩!老实说,慕云遥是个很令人欣赏的人,尤其对异姓更是具有无形的魅力和吸引,但是,他太精明、精明到只要一接近他,一股无形的压力便会宠罩过来。
所以,有他的地方,慕无忧便会浑身不自在。
唉和智商相差四十以上的相处,真的好累啊!
清晨三点半左右慕无忧才到慕云遥家的二楼客房休息。原本她打算回家休息的,想了想,比举势必又得劳烦到慕云遥,因而作罢。
好像才合上眼嘛,哪里知道一睁开眼阳光已经大亮。
匆匆忙忙地跳下床,找到了浴室略做梳洗便来到了实验室。她在门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推门而入。
“嗨,你的伤有比较好吗?”
是那张熟悉如同阳光般的笑脸,慕容泽轩心情开朗了起来。“果然是你救了我。”记得在意识模糊之前,他好像看到有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挡在他前头。
“你知道我救了你?”这倒令慕无忧有些讶异。心想,他在见到她时不是已经错了吗?不过,他还记得她倒令她有了些许的陶醉。
“似乎有那么点印象。”他淡淡地说“对了,这里是哪里?不会是医院吧?”与其说这里是医院,不如说像实验室,不过,这刺鼻的葯水味该是医院才是。
“这里是一个朋友父亲的实验室。你身上的子弹就是我朋友为你取出的,他是医六的学生。”她呐呐地说:“我想象你们这种公众人物一定不喜欢因受伤的事上报,所以,我没把你送医院而求救于我的朋友,你该不会怪我吧?”
“深得我意,怎会怪你呢?”慕容泽轩总算是笑了。“这次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
“那是我朋友的功劳,待一会儿你可以谢他。”和他讲话的感觉真好!他虽然也深具领袖气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慕容泽轩是个很好亲近的人,比起慕云遥的冷峻,他多了份温柔的特质。“对了,你怎会受伤的?”
“遇到了些歹徒”他把受伤的情形略述了一番。
“台湾的治安还真不是普通的糟。”慕无忧义愤填膺地说“那些臭黑道太无法无天了!”
“总算没闹出人命。”慕容泽轩倒看得开。
“你原本不是今天要回美?这种情况仍坚持要今天回去?”慕无忧心中有个期盼,哪怕他只多留一天半天都好。
“我打通电话延个几天吧!”
“真的吗?”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仿佛被允诺给了样天下至宝一般。“你真的要延个几天再回美国?”
我晚几天离开这里,她怎么如此开心?慕容泽轩摇头苦笑,这个“小朋友”模样像小孩,有些举止也像小孩。
“我延个几天回去,值得你这样开心?”
“当然喽!”她傻呼呼地笑“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你要离开这里我就挺难过的,也许是我的朋友不多的原因吧!”不管他是否把她当朋友,慕无忧都认为他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不多?”这倒是令慕容泽轩挺讶异的。“我的感觉像你这样的女孩朋友该很多才是,怎会”
“我的朋友大多是大学时代的同学,平时少有联络。进入报社之后,起初我有不少朋友,但是,我有一个哥儿们喜欢和我行动一致,只要有我的地方很容易就找到他,在这种情况下就少有人亲近了我,大概以为他是我男友,因此做什么事都不便找我吧!”她苦苦一笑“他是个好人,有些事情虽然觉得惯也不便说些什么。”
“他不是你男朋友?”既是如此她为什么甘心受限制?慕容泽轩心中有股难解的怒气。“男女有别,各人该有各人的交际空间。”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她红着脸极力否认。“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我们是好得不得了的哥儿们,他之所以认为我不需要有太大的交友范围是认为我太单纯,容易被人家骗了,这才”
“这样‘善意的谎言’你也信?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单纯。”慕容泽轩冷静的脑袋开始分析着她口中的“哥儿们”的心态。“你真的以为他只把你当成哥儿们?”
“是啊!”慕无忧回答得挺快的。“他根本不把我当女孩看待,还在我面前大肆批评报社里头女记者的穿着和装扮,他认为像我这样的穿着打扮既轻松又便利。”
“你显然也颇为赞同他的看法。”光看她那真的没品味到了极点的穿着也知道。
“你觉得他说得不对?”
“而你觉得他说得深得你心。”
“我不知道”对于外在打扮慕无忧真的没有概念。从求学到现在,她的穿着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过,连最有改变时机的大学四年都打工打昏了头。
出了社会之后她又遇上了刘运策,他非但没说她穿得没品,还对她赞赏有加!然而她心仪的对象似乎对于她的穿着“不予置评”唔这倒令她有些难过加难堪。
其实她的穿着并不是慕容泽轩在意的重点。他在意的是她“哥儿们”的心态,那男人真的只是把慕无忧当成“哥儿们”?很具掩饰性质的称谓,不是吗?
奇怪,他没事去分析人家干啥?慕容泽轩啊,你怎么愈来愈幼稚、无聊了?他低着头摇头苦笑。
“你笑什么,我的穿着真的很糟吗?”慕无忧对于慕容泽轩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十分在意,他方才的苦笑令她十分不安。
“你的穿着但凭你的喜好,不必在乎我的看法。”
“嗯。”他的话令她有些失望。她试着找别的话题。“对了,你起来至今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去把慕云遥找来,让他看看你的伤口如何。”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