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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升龙客栈前厅的茶堂里,说书人力道适中地在他吃饭的家伙上调皮了三下,不多时,人声鼎沸的茶堂里恢复了没人一般的安静,所有人的注意焦点全放在说书人的身上。
说书人满意地微微一笑,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开始了他今日的工作“话说,在我大圣朝里传闻最多、行事最为神秘的,莫过于那自小被高人带出宫抚养的君二公主、海棠千岁了。传闻她貌若天仙、武艺高强,向来喜做男性打扮,以俊俏的公子哥儿模样行走江湖。”
说书人语气一顿。“锵!锵!锵!”响锣敲了三声,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而说到这个行走江湖,那就不得不提一个人君二公主的随行夥伴,翔兴社的创办人,神秘度不下于君二公主的凤大当家、秋官少爷!”
不着痕迹地稍稍喘了一口气后,说书人继续吹捧道:“不同于一般的武林人士,凤大当家可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跟君二公主一样,同样有一身高强的武艺不稀奇,最最稀奇的是他那颗脑子,算盘打的响又响,创下了传呼鸽这门新行业,不但便利了大家伙儿生活上的通讯问题,赢得一个造福人群的美名,同时还大把大把的银子赚进口袋里,成了最最名副其实的金龟婿。”
响锣很配合地又锵一声被敲了一下,不过听的人可不配合了。
“翁老,这些您都说过了,一天一遍,还是换点新鲜的吧!”茶堂里跑堂的第一个不给面子。
“就是说嘛,快换点新鲜的吧,刚刚那些话您每天说,说得大家伙儿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客人里有人跟着抱怨。
“对啊!要说君二公主的神秘,凤大当家的好头脑,还不如直接跳过,说说之后的事。”有客人反应。
回答这问题的是另一名茶堂的常客。“之后的事啊,翁老会说上一长串,关于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为什么会一起结伴同游江湖。”
“为什么?他们怎么会结伴同游?”问总是的显然是第一次来听说书的客人,而他很快地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因为所有的人都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这位客倌,您一定是外族来的人士吧?”跑堂的小二主动出面解围,并解释道:“现在在咱大圣朝里的人都知道,这翔兴社的凤大当家是多么用心良苦地深爱着君二公主。”
不让茶小二专美于前,另一个客人也说了。“是啊!大家都知道,那凤大当家会成立翔兴社,为的就是将之用来谈判。事实证明,他这一招真是高啊,在他把翔兴社做起来,并壮大后,让原来也挺重用他们的朝廷开始有了防备之心,而且一直想发展出类似翔兴社的通讯模式,寄望日后能够不再假手翔兴社做讯息传递的工作,只是碍于信鸽品种及招待上的专业技术不足,朝廷的通讯工作一直做不起来。”
“然后呢?”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马佬很自然地接着问。
“然后的道理很简单啊,深爱君二公主的凤大当家用翔兴社当谈判筹码,让朝廷同意了他的条件,他把翔兴社拱手让出改为国营事业,而君二公主就许配给他。”跑堂的小二哥说出大家都知道的事。
“这样不太好吧?像是交换条件似的,你们的君二公主肯吗?”第一次听闻这事,问话的人总觉得不太妥当。
“不会,因为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本就是熟识的人。”
“如果你?刺突嶂溃锎蟮奔业氖Ω福谴骼牍哪歉龈呷说氖Φ埽橇礁龈呤旨兜氖π值苁亲谕桓錾酵罚跃鞲锎蟮奔掖有且豢槌ご蟮模梢运凳乔嗝分衤砟兀 ?br>
“所以他们才会一起结伴出游历?”搞不清楚状况的客人总算有点了解了。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但是”解决了一个总是,这个不了解圣朝热门八卦的人又有新的疑问冒了出来。
“既然你们对这两个人的事真是清楚,那做什么还要听说书的人说呢?”
在所有的人投以“笨!”的眼神后,基于同是客人,跑堂的小二哥觉得有必要维护这个不知情客人的尊严,所以清了清喉咙,出面回答他的总是。
“因为在大婚之前,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相偕一块逃婚,说是要闯荡江湖,好好地游历一番后才有成亲的打算。这事情过了快一年,他们的行迹遍布各地,而每到一处,都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冒险经历。”
“真的吗?”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客人开始觉得有趣了。
“当然是真的。”在座一位好事的客人帮忙说了。“好比南方雄州的断掌强盗事件,那歹徒就是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抓到的;至于中部地区,风个月前不是有两名逃犯行贿,并同狱卒逃亡的事,那三个人就是倒霉遇上了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这才会乖乖落网,再度被抓回牢狱之中,还有还有”
“别光说那些,你得跟他说说,善于帮名妓纤纤姑娘赎身的事,那件事才是轰动呢!”有其他的客人反应。
“是啊!名妓莫纤纤,让崇仁府的小侯爷看上,卖艺不卖身的纤纤姑娘本来抱定了以死明志的念头,结果老天爷开了眼,让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管上了这档子事。结果不止救了纤纤姑娘出了火炕、让她不用再委身于青楼中卖艺,而那个恶霸小侯爷还被恶狠狠地整了一顿,最后被吊在城门楼上,让所有吃过小侯爷排头的人都出了一口气。”
“对啊,不止这件事,还有啊”看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相说着所知道的事件,说书的翁老头干脆收工,跷起二郎腿听听这些人是听进去了多少,善于他平常所说的桥段。
问他会不会感到无趣?
那答案当然是不会。他打算趁着这机会好好地温习一下,看他平常是说了些什么,以后好避免说到重复的东西。
不过,眼前可以确定的是,形状那算是人物介绍的部分,就算听的客人不满意,都还是得保持着,要不然他哪来那么多的新鲜事可以说呢?
呵呵,除了夸大外,不管是拖戏或是拖时间“拖”字诀,可是他们说书这一行混饭吃的重要技巧呢!
如同前厅茶堂里的热闹,升龙客栈的后院独立雅房里也是闹热滚滚,同时还有暴力的场面出现“哇,君君,你是想谋杀亲夫啊!”捂着一只青黑的眼睛,意外中被打下床的凤秋官哇哇大叫着从床下爬了起来,那滑稽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外界传闻中的勇猛传奇,相反的,因为他的娃娃脸也因为他夸张的脸部表情及动作反应,给人的感觉只有可笑至极。
只是,这会儿的君海棠可笑砂出来。
本来,她计划在他起身前快速地把衣服给穿回身上,但凤秋官像打不死的蟑螂般比她更快一步地爬了起来,害她只得悻悻然地再裹回被子,将不着寸缕的身子藏入被中。
“亲你个大头!”她瞪他,对“亲夫”这个名词不满,但其实还有更不满的地方。
“转过身去!”
不能怪她少见多怪,并不是第一次见打赤膊,但现在让人介意的可不是她看到不想看,也就是他裸露的上半身,这会儿让她无法正视的,是他腰部以下、她从来没正眼瞧过的光裸部分。
“为什么要转过去?有什么不对吗?”相对于她大声喝令的不自在模样,凤秋官调皮的样子看起来就很欠揍,而且还很是故意地、用赤裸的身子当着她的面左右摇晃了两下,觉得好玩的他忍住笑,等着看她的反应。
“凤、秋、官!”闭上眼的她气得咬牙切齿,深深觉得自己一定会因为刚刚的不雅画面长出连环针眼。
“君君,你在害羞什么呢?反正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他耸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还很没神经地想回床上躺好,似乎以为他还能再小补一下睡眠。
“你做什么?”她一脚踹开他,然后赶紧将裸露在外的修长玉腿收回被中。
“你才在做什么?”继被揍后又被踹一脚,再度落下床的他火气也大了起来。
他凶她,他竟敢凶她?
昨天以前的他,可是大声话都不敢跟她说上一声,难不成就只因为他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所以他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她瞪着他,誓言不让自己的脆弱流泄出一分一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但是你真的很不对劲嘛!”他对她的了解,可能比她自己还要深,打从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所以他陪着笑,连忙道歉。
她继续瞪着他,只是视线一直维持在他颈部以上。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了,我只是被你揍得、踹得很痛,所以讲话才大声一点点,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他装乖巧,像只温驯的小羊儿般欺近她。“君君你别生气了嘛!”
她别过头,不想说话。
“君君”他爬上了床,连着裹住她的被子一块儿地拥住,轻轻摇晃着,让她知道他的歉意,刚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别碰我!”好半天,她终于开口,却是要他别碰她。
“不碰你啊?可是该碰的,我全碰过了耶!”他无辜地看着她。
他的话,提醒她所要面对的一切。
“你太过分了,昨天我们”真相加上他的赤裸都是极大的阻碍,句子断断续续的,她就是没办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你是想怪我吗?”他果然是了解她,光是几个不成句的字,也知道她想怪他的意思。
“难不成这事得怪我?”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宣泄胸臆中的那口怨气丢人啊!虽然只记得几个片段的画面,但那些煽情、让人脸红的动作画面,已足够她一世的英名扫地了。
“当然是怪你了!”他哇啦哇啦地抗议起来。“的事,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知道那并不是我主动的,是你没错!就是你硬剥光我的衣服,对着我霸王硬上弓,我是被迫的,被你强迫的!”
他的强调让君海棠惊喘一声,那是愤怒到快岔气的声音。“我?剥光你的衣服?霸王硬上弓?我强迫你?”
“本来就是!”凤秋官喊得不比她小声。“你自己说,昨天是谁说要喝酒的?又是谁说不听,明明就叫你不要再喝了,却又偏偏一直一直地喝下去?”
“会多喝,那是因为我们在比赛,我当然是喝了不少的酒,还有,虽然是我提议说要比赛的,但提起这个绍州百日醉的人可是你。要不是你说这酒是有多么多么厉害,我又怎么会提出拼酒的提议?”她所谓的想起来,就是这个部分,顶多再记得几个春宫图一样的片段,至于他口中的其他事项,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打死她她都不住,她会对他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来。
“那你自己说好了,我后来有没有叫你不要再喝?”他懒得多说,直接用事实来证明一切。
“是有,但是”
“有!对不对?”不会傻得让她多说下去,他急急打断她,并接着又问:“还有啊,我虽然跟你介绍了绍州百日醉,但我可没有说要拼酒,那是你自己提的,而且我还曾想阻止你,你还骂我没胆。你自己说,有没有这回事?”
“没错,但是”
“既然你自己也承认说过那些话,还有什么好但是的?”他毫不客气地再截断她的话,并下结论。“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一点也不关我的事,你可别想诬赖我这个无辜的受害都兼好人喔!”
“好吧,就算拼酒的提议是我想出来的,就算我多喝了几杯,那又怎么样?你是哪门子的受害人?还有,拜托你不要再晃了,先穿上你的衣服!”觉得碍眼至极,君海棠忿怒地提出不容抗辩的要求。
“穿衣服?”凤秋官险些反应不过来,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奇怪,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你昨晚不是挺喜欢我这样的,你还说我的皮肤多好、多么光滑,还一直不规矩地摸来摸去,现在醒了,翻脸不认帐了,竟然连看都不想看了,唉你们真是可怜啊,下辈子投胎,千万别再像现在这样,遇人不淑啊!”看着他煞有其事地低头对着赤的身子幽幽低诉,君海棠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快要爆开了。“凤、秋、官!”
看着她咬牙的模样,他就算失去了他那颗聪明的脑袋,再傻再笨也该知道,那表示她的耐性已被逼到极限,他若再玩下去,后果可是得自行负责。
“好啦好啦,我正经一点,正经一点说话就是了,你何必这么生气嘛!”他嘀咕,扁着嘴取饼一边的衣裳先套上,继续念念有词。“我还直是个可怜的受害者耶,不但被吃干抹净,现在连穿不穿衣服的自由都没有。”
“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听到受害者这三个字!”君海棠完全地抓狂,要不是顾忌着会被看光,她一定起来再多揍他几拳。
“好啦,我不说,不说就是了,你冷静一点。”他笑眯眯的,全然有别于她抓狂的模样。“我有没有告诉你,即使你现在气得都快冒火了,但还是美得不得了,真的是要沉了鱼又落了雁,让人怦然心动,直相一口把你给吃了?”
他说的是实话。平日惯穿男装的她,本就是个俊美绝伦的美少年,而这会儿没有了英气勃发的束发、没有了混淆视听的男装打扮,大大地不同于她平日示人的英挺贵气;
她就在那里,披着柔柔长长的秀发,身上只裹着一件丝被,以纯然的女性姿态存在于他的面前。
他一向就知道她的美丽,但此刻,她那难得示人的小女人样貌,已不单单是美丽可以形容的,秀雅巧致的绝色丽容染着一层薄怒,生气盎然得让人眼前一亮,至于那一抹极力想隐藏的羞赧之色,更为她的仙人容姿添上一抹平日少见的娇柔媚色,这种绝对女性化的表现,让他看了真是着迷不已。
只是,他着迷,她可不!
对于他的赞美,她僵硬如木,虽然表面上的镇定装得还颇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但实际上,她的心乱极了,对于两人之间的新发展直感到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快,太快了,她根本就还没有心理准备要面临到这一步。该死!懊死!好昨天怎么会喝那么多呢?这下可好了,变成这情势,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君君?”凤秋官一脸关心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实在是有点过分地难看。
她恶狠狠瞪向他,那个造成一切的乱源。
“你是不是有什么总是啊?”他揣测着她的心思。
“你说呢?”对于他多此一问的烂问题,她只觉得没好气。
“你要我说啊?”他嘻嘻一笑,还真的说了起来。“真要我说的话呢,我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啊,最多就是得赶紧把我们延了一年多的婚事办一办”
君海棠的脸黑了一半,在他提到她根本不想去想到的婚事之时。
“而除了婚事外,当然,我们也得多做一点准备。”他突然地笑了,样子傻呼呼的,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一样。
“做什么准备?”她觉得可疑,于是很理所当然地问了。
“准备当爹娘啊!”他说得不只理所当然,还很理直气壮。“难道你不知道吗?做了我们昨夜做的事,是会有小宝宝的;虽然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但这事是说不得准的,说不定经过昨夜的爱的初体验,这会儿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宝宝了。”
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糟的呢?拉高身上的丝被,将整个人埋进被子中,君海棠哀嚎出声。
完了,事情恐怕要没完没了了。
“君君君君”
在热闹的大街上,凤秋官那大嗓门的呼唤一路上没停过。眼看前头的她仍是头也不回地直直往前走去,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一个提气纵身,如大鹰般的身子很快地立定于她的面前,接着一把抓住她。
“君君,你别不理我嘛!”他求饶,孩子似的可爱面容堆满了讨好的笑,如果不是左眼上的青黑破坏了整体效果,他的模样真的是可爱无比。
“走开!”她想挥开他的手,可惜他黏得死紧,根本就甩不掉他。
“好啦好啦,如果你看到我觉得心烦,那我走开一些些,不过你别再像刚刚那样,走得那么快喔,我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他小声地在她耳边耳语道。
“住口!你别再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了。”她怒道,已经快受不了这种对话。
“但是”
“没有但是!”她一口否决他,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
“你”他想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她根本不想回答他这个无庸置疑的问题,一对杏眼亮灿灿地瞪着他,几乎就要激出火光来。
“应该是了。”他眨着那对跟她同样漂亮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突然说了。“孕妇都会这样的,情绪很容易激动,不过你自己要尽量克制喔,因为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凤秋官,你是猪吗?我说了,没有孩子就是没有孩子,你是聋了还是真变得那么蠢?”她真想撑开他的耳朵,看看里面是不是塞了东西,让他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你怎么能确定?”他的样子很是冷静。“还有,你能有其他的解释,解释你脾气这么暴躁的原因吗?”
她一度以为她的肝会气到爆掉,但是它没有,所以她做了两次深呼吸,维持住抓狂前的冷静,也是所以她站在原地跟他讲道理,而不是先宰了他再说。
“我想请问你,有谁能在事后的第一天就知道怀孕的?照道理来说,我只是有可能怀孕,但那只是可能。可能这两个字的意思你知道吧?那表示绝对不是一种绝对还有,我没有暴躁,我只是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她以一种她自觉很完美的冷静讲秆帝
要讲理嘛,大家一起来!
凤秋官清了清喉咙,学她的冷静态度说道:“我当然知道怀孕的事只是有可能的啊。那所谓的可能,就是有机会;在事情没有确定的结论出来之前,我认为你很可能
怀孕,这有什么错?”
维持同样的讲理模样,而且是一种会逼疯她的讲理态度,他继续说着。“还有,通常有了身孕的人,情绪上会比平?吹萌菀准ざ痪退悴皇潜┰旰昧耍绕涫呛苌苌阕约核担馐遣皇乔樾骷ざ囊恢郑磕悄隳芩滴业氖谴砦蟮穆穑俊?br>
君海棠急速地喘着气,那是因为太过于愤怒地说不出话来的一种喘息。她怀疑,她如果会死,一定是让他给气死的。
“君君,你怎么了?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喔!”凤秋官不知死活地发挥他的关怀
在动手杀死他的冲动淹没她的理智之前,她忿忿地踢了他一脚,想趁他哀哀叫的空档脱身。
可惜她失策了,他是痛得哀哀叫,但却是抱住她,然后一边惨叫着。
“你放开我!”
“不放不放!除非你说出你那么生气的原因来。”
他很是坚持,因为觉得她这时闹别扭的程度已经出乎他的意料。
“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动手!”她语出威胁。
“没关系,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是心甘情愿?窗桑愣职桑绻庋婺芄蝗媚愀咝说幕啊!彼桓笔铀廊绻榈哪q?br>
“你”她气结,但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啊!我知道了。”他突地又睁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对漂亮的眼睛发出灿亮的光彩。“你生气,是不是因为”他顿了下,想找个不会被骂的形容词。
她没好气地瞪他,等着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论点。
“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你昨天强迫我的事?”他含蓄地说着,然后见腆一笑。“其实我不会怪你啦,真的,虽然一开始不是出于我的意愿,但你也知道的,我是不会对你生气,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是过意不去,因为我真的不会怪你对我做出那种事。”
君海棠额上的的青筋隐隐抽动着,看不出她是想扑上去咬他一口,还是先挥出一拳把他打晕了再说。
“唔你好像更生气了,我说错了吗?”他很认真地继续想着。“啊!那这下我真的知道了,你现在闹的别扭,是因为你是嘻!”他贼贼一笑,压低了声量。“其实也难怪啦,就算是你主动而且强迫了我,再怎么说,毕竟你还是个女孩子嘛,一觉醒来发现发生了酒后失”
“凤秋官,你给我闭嘴!”在他把“身”字说出前,君海棠低咆一声,而且手比嘴快,在警告完之前,紧握的拳头已重重地挥出。
这一次凤秋官没傻到等着挨打,有所防备的他不但躲过,还一把握住她伤人的拳头。“唉,君君,你变得很暴力喔!”
她瞪着他,就像是想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一般。
“好啦好啦,现在我已经知道你闹别扭的原因,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但是你不能迁怒于我啊!”话锋一转,他委屈地说着,像是吃掉她的人不是他一样。“你得讲道理嘛,也不想想,是你自己喝醉的耶,又不是我叫你喝醉的,更何况,会发生那种事,也是你自己要求的啊”“我没有!”见他越说越离谱,她大声抗议,别一拳再挥出。
他再接下了她的拳头,一脸的无辜。“没有?没有什么?是指没有喝醉?还是没有要求我”
“都没有!”知道他去要讲什么,她快速地打断他,就是不让他把话说完,徒惹自己的难堪若不是碍于两只手皆被牢牢握住,没拳头可用,她定会给他一顿好打;竟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直跟她提这件丢死人的事!
“怎么会都没有?”像是要唤回她的记忆,凤秋官相当“好心”地提醒她。“昨天到底是谁喝得烂醉?又是谁一直喊热,然后要我帮她脱”
“好了,你别再说了!”她几乎是尖叫出声,不敢想念,在这样的场合下,他竟然想口述一次昨夜的过程。
“但你在生气啊,我觉得我们该把话说清楚才是。”他很是无辜。
“问题是,现在的场合能说吗?”她气得想抬脚踹他。
“场合?”凤秋官很配合地向四周望去,就看一堆路人正以他们两人为中心,绕成一大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好奇。
“小兄弟,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别像个娘儿们似的,不想讲理就动手动脚。”路人甲开口劝道。
“娘儿们?”这轻蔑女性的字眼惹手君海棠。“像娘儿们又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但你的脾气也别这么冲嘛,兄弟俩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路人乙看不过去,好心地出面跟着附和。
凤秋官心里偷笑着,虽然一开头时是愣了一下,但他后来很快地反应过来,知道这些围观者根本没弄清楚跟海棠之间的问题,全让海棠那一身俊俏的男装打扮给迷惑了,以为“她”是“他”呢!
“谁跟他是兄弟啊!”君海棠火气正大,语气也冲得很。
那火爆的语气引起民怒,只见一时之间,除了原来的路人甲、乙外,路人丙、丁、戊、已、庚、辛都出来了,而且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好不踊跃,而内容大抵就是要“他”脾气收敛一点,这样他们“两兄弟”的感情才能历久弥新,而且才能很快地和好如初。
眼看君海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而就在她抓狂前的那一刻,围观的人群中有个小人儿奋力地从人潮中挤出来“好热闹,大家在看什么呢?”说话的是个美丽异常的少妇,清灵水嫩的娇容上挂着一抹甜孜孜的笑,那是一种会让看着她的人都忍不住回以一笑的甜美笑容。
并不是一个人来凑这个热闹的,这个美丽小熬人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男人,一个高大俊挺、脸上满是保护欲的男人。
君海棠的怒意因为这美丽小熬人的出现而分散开;事实上,在这个美丽的少妇出现后,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这个小熬人及其身后的男子身上了。
就看君海棠一下看看那貌美的小熬人、一下看看她身后的男人,最后,一种陌生奇妙的熟悉感让君海棠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怀袖?”她唤着、那个属于她久未见面的娇贵御妹所拥有的闺名。
因为君海棠这一声的叫唤,那个同样一直注视着她、露出一脸困惑的美丽少妇总算也确认了心中的假设,只是“二”原本一脸兴奋的少妇顿住,那份与亲人重逢的欣喜,就因为君海棠的一身打扮而有了一时的中断。
糟了,二什么呢?那一身的打扮,加上旁边有这么多人在看,那那她到底要叫二姐还是二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