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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因为一个同样在心脏方面有问题的女孩,血鹰想起深埋于记忆中,那张最慈祥的美丽容颜。
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也是他唯一爱过的愚蠢女人──觉净媛,他的母亲。
即使是自己的母亲,血鹰也从没给过她什么正面的评价。
执迷不悟!血应只能以这四个字来表达自己的看法。真的,他没见过比她更执迷不悟的女人了。
身为人子,血鹰真不知道他母亲的脑袋是怎么运转的。直到临死前,她竟还惦记着那个抛弃她十六年的无情男人,更别提她还愚蠢无比的替那个该死的男人争取十年的时间,奢望他在这十年里能遗亡一切,放过那个早该死上千万次的男人除了愚蠢,血鹰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天真的母亲。
要不是碍于自己曾在她病床前许下了承诺,他才没有那个耐性让老家伙多活十年。
为了完成对母亲的这个承诺,他等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让他等到了这一刻,没想到会出现另一个愚蠢的女人耽误他复仇的进度。
血鹰知道她会耽误自己,照她愚蠢又白疑的程度看着手中由她的电脑宠物衍生出来、显得无比幼稚的小玩意儿,血鹰忍不住又皱眉。将时间浪费在制作这玩意儿上,这白疑女人不但跟他的母亲有得比,恐怕在愚蠢级数上还要略胜一筹。
血鹰不否认自己之前之所以答应阎君训练地,直到她能独当一面,是因为当时他打算要以严厉的训练使她知难而退,继而让她主动要求阎君换一个人来训练她,无奈人算不如天算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在她没有自保的防身能力前,他恐怕是抽不了身了。
依组织的行事惯例,若是分配到任务时没有拒绝,那就代表答应执行任务,而且除了特殊因素外,必须贯彻到底。
夜色苍茫,像是呼应这黯淡无光般,血鹰的心情晦暗得无以复加
赤焰盟,三十多年前在义大利新兴的帮派,在二十七年前的一场黑社会火拚中,身受重伤的创始人将整个组织交给平日最看重的左右手,而这位接班人果然不负众望,二十几年来带领弟兄们胼手胝足的打下一片山河,势力直逼黑手党,甚至于还有凌驾超前的趋势。
“有眉目了吗?”
“有些棘手,恐怕还要几天。”
“那天你和他交过手了?”
“是。”
“如何?”
“来人身手非凡,久战之下只能伤他一臂。”高大男子恭敬的答覆面前年纪已逾半百的长者。
这位长者不是别人,正是带领赤焰盟走过风风雨雨的角头──ken。
“哦?”显得有些诧异。
“是雷无能。”名叫雷的男子一脸自责。
对于那名挑者,久战之下不仅没能擒住他,还只伤了他一臂,除了自责外,雷更有些胜之不武的愧疚感。当天能伤了对方全是因为有个属下偷袭,这才让他有机可乘。
老实说,雷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么强的敌手,打斗的当时,他心中其实有些兴奋。棋逢敌手,爱才之心油然而生,甚至还有一种惺惺相借的感觉,而且不知怎的,他对这位人侵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别这么说,能一连炸毁赤焰盟的几个办事处,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一面安抚爱将兼义子,一面陷入沉思。
雷是赤焰盟中一等一的好手,对方不仅单枪匹马地炸毁了五个办事处,跟雷久战之下才伤了一臂,是个可怕的敌人!
“义父,别担心,没有人能在赤焰盟的地盘撒野,我会尽快的将他找出来。”雷做出保证。
“嗯!一切就交给你处理。”
..
眼花撩乱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枪枝,绿仙诧异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挑一把。”血鹰耸立一旁,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既然没办法逼她自动请求换人训练地,血鹰只好认命的担负起教育她的职责。枪械是自我防卫最方便的一项,血鹰打定主意早点教会她基本的防身技巧,就可以早点从这件麻烦事中脱身。
“怎么这么多玩具枪?”惊奇的绿仙好奇的东摸摸西摸摸。
她幼稚的话语让血鹰忍不住瞪了一眼。
“真好,之前我跟红叶也各有一把,殷大哥和尉蓝被坏人恐吓时,全靠那两把枪才让大家脱离险境。”
血鹰知道那件事,原本应该被猎杀的对象让飞燕放过一马,后来还聘雇杀手回来对付阎君,当时阎后尉蓝海被挟持,在千钧一发之际是眼前的“麻烦”解了危。
除了她本身的能力外,阎君欠地一份情,而这正是阎君会任用这小女孩担任朱雀堂堂主的原因之一──血鹰一直是这么猜测的。
“那一次你拿的是玩具枪?”血鹰的一双利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应该是偏向危险的那一端。
“是啊,很聪明吧!那个坏人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红叶从秋冬大赛回来时还一直抱怨地没看见那一幕呢!”绿仙毫无心机的娇笑出声。“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明明事情是发生在春夏时节,为什么红叶会去参加什么秋冬大赛?服装界就是这样,夏天时研究冬天的款式,冬天时又忙着展示夏天的流行新趋势,很奇怪吧?”
“那两把枪呢?”血鹰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他才没兴趣知道什么服装界的行为模式。
“那两把枪啊,后来红叶的白皓磊表哥说我们拿那个太危险了,就没收走了。”绿仙没发觉血鹰风雨欲来的神色,语气中尽是惋惜。
让这两个危险分子拿着玩具枪晃来晃去,不啻是让她们拿着鸡毛当令箭,两条小命终会提早玩完白皓磊很早以前就有这种认知,所以在事发之后就刻不容缓的没收了那两把玩具枪。
为什么听见有人出面制止她的愚行后,他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发现自己异常的心绪,血鹰不悦的蹙眉。
“这些玩具枪是你搜集的吗?”没察觉血鹰的心情起伏,绿仙把玩着枪枝。“真的要给我一把啊?”
“真枪。”
“什么?”绿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些都是真枪。”血鹰不耐烦的翻个白眼。
“这些都是真枪?”绿仙愕然,一惊之下,枪从手中滑落。
“第一课,枪枝很容易走火,下次请你拿好。”虽然眼前的这些枪还未装上子弹,但照这女人愚蠢的程度,血鹰觉得有必要跟她说一声。
“私藏枪械是违法的!”什么第一课,绿仙才没空理会这些,回过神的第一件事是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像是绿仙头上长出角似的,血鹰一脸古怪的看着地。
“我是说真的,警方现在不仅扫黑,还实施什么洽平专案”
绿仙滔滔不绝的长篇议论,内容尽是警方最近的动向,好像她也是警察的一分子。血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鹰眼已经不自觉的开始瞪视她。
她不知道除了表面上正常经营的企业外“魁”的行事目的就是维持黑社会的秩序盾
没发觉血鹰的怒目相向,绿仙继续自顾自的说:“不说这些用来对付黑社会的专案,寻常百姓私藏枪械就是犯法,我们快拿枪去自首吧!趁现在警方既往不咎,只要自首就无罪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了一长串的绿仙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血鹰的不对劲,但她还是少根筋的将血鹰的不爽当作身体不舒服。
“挑一把。”实在很想拿东西塞住她的嘴!
耗费极大的力气,血鹰才隐忍下那股不理智的冲动。
“不要,我怎么可以知法犯法。”绿仙想也不想的反对。
“我要你挑一把。”血鹰发现,他素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在面对这愚蠢的女人时就会全盘崩溃。
很奇怪,她就是有那个能力,只要她一开口,以冷酷著称的他,心中那把罕有的怒火在瞬间就轻易的被点燃。
“你在生气吗?”直到这一刻,绿仙才发觉血鹰的瞪视。
别过头,血鹰不想回答这种事实已呈现在眼前的烂问题。
标明“生人匆近”的怒芒明显地散发出来,但绿仙像是没看儿般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柔若无骨的粉嫩柔荑握住血鹰的大手,还像个小母亲一样轻轻拍了几下,彷佛正在规劝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别这样,生气你要说出来,这样我才知道你在气什么。”绿仙温和的劝告着。
绿仙抚慰的触碰让血鹰像遭受电击一般,呆愣后的反应是连忙跳开。
“谁让你碰我的!”血鹰反射性的吼她。
“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全然没把血鹰的怒气看在眼中,绿仙快乐的对血鹰露齿而笑“把不高兴的事说出来,心情是不是变得轻松多了呢?”
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的血鹰拂袖而去。
“血鹰!血鹰!你要去哪里?你刚刚不是要我挑一把枪吗?”不明所以的绿仙理所当然的追上前去。“别走嘛,我挑就是了。”
“随便你。”对于绿仙一脸委屈的模样,血鹰只冷冷的丢下三个字。
什么意思?追不到人的绿仙呆愣的看着血鹰离去的背影。
半晌,绿仙微噘着小嘴,无辜的看向那一堆枪。
她是说错什么或做错什么了吗?
...
直到夜深人静时,矫健的黑色身影才回到位于三十六楼的住处。
不想这么形容自己的境况,但选这种时间回来,血鹰还真的有一种避难的感觉,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小女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只怕她所拥有的力量比起一连的佣兵团还要来得惊人。
像今日这般失控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隐藏情绪的功夫修练多年,几乎从母亲开始衰弱时他就习惯这样了,平日待人处世皆淡漠的血鹰别说是对人大吼了,就连那种情绪起伏的感觉都快忘却了,没想到在跟她相处的短短时间内,这些年来刻意武装起来的自制力却几乎要让她全盘瓦解。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血鹰僵住了,房内淡柔的昏黄灯光让他发现了睡在他床上的人儿。
他该毫不留情的唤醒她,再以最冷酷的斥责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但,就像是受到魔力召唤般,血鹰竟不由自主的走到床边,伫立一旁,静静的看着泛着圣洁光辉的天使般睡颜。
她很美这一刻,血鹰竟不想否定她的美貌。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哪一个女人不是竭尽所能的想吸引他的注意?
血鹰见过太多主动地投怀送抱的美女,却从没见过像她这样清纯的女子,就像是未曾经过世事的纯真孩童,没有虚与委蛇,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全然的天真和百份之百的单纯,而这种最原始的纯真气质构成了她独树一帜的美丽是作了什么样的美梦盾
看着一抹淡淡微笑在睡梦中犹停留在她的唇畔,再想起她无时不刻地漾着甜甜笑意,血鹰露出嘲讽的笑容。
一朵被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他不以为然的下着评语。
想是这样想,但奇异的,就在血鹰一动也不动的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时,烦躁的内心竟感到一股安适的力量而渐渐趋于平静,如万年寒冰般的酷脸也离奇的渐渐变得柔和,其中的转变恐怕血鹰犹不自知。
“血鹰”
翻了个身,绿仙不自觉的梦呓着,半晌,似乎察觉等待大半夜的主角回来了,她稚气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吐气如兰的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中给血鹰一朵如梦似幻的美丽微笑。
在绿仙完全清醒前,血鹰的俊颜已迅速换回他人熟悉的冰冷,片刻前的温和表情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你终于回来了!”绿仙惊喜的发现血鹰的归来,连忙跪坐于床铺上。
“穿着睡衣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朱雀堂主,你未免太饥渴了吧。”冷冷的看着她,血鹰竭尽所能的嘲讽着。
饥渴?绿仙偏着脑袋想了一下。
“谢谢,我不渴也不饿。”她有礼貌的答道。
听见这种让人吐血的答覆,一双鹰眼又开始瞪她了,不过血鹰自已没发觉。
“你呢?饿了还是渴了?”绿仙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想知道?”半眯着眼,血鹰一脸坏坏的表情。
“嗯,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准备。”心无城府的绿仙一脸灿笑的看着他。
“那好!”话音甫落,精壮的身躯异常迅速的欺上前去,下一秒,两副紧密贴合的身躯已交叠于床上。被血鹰牢牢箝制于身下的绿仙,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平日爱笑的小嘴便已让他密密的封住。
血鹰重重的吻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味道,像是刻意的想惩罚她的天真似的,对极度柔软的红唇一阵阵索求似的吮咬,血鹰心中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弄痛了她,一双手也不规矩的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移,存心想引起她的惧意。
他他在做什么?看着眼前的脸孔特写,绿仙有些恍惚的规。
半晌该死!
对着一双全然信赖的清灵美眸,血鹰挫败的翻身平躺。
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怕为何物,一双无邪的大眼睛像是在指控他残害国家民族幼苗,让人无法继续下去。
“血鹰,我的嘴是不可以吃的。”绿仙坐起身来,呐呐的看着身边的伟岸男子,无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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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别过脸,血鹰不想看见她。
“噢。”习惯听话的绿仙乖巧的往门口走去不对啊!等他等了一个晚上,她还有事没办。
“出去!”听见她折回来的轻巧足音,血鹰看也不看的再下逐客令。
绿仙不理会他,抱起放置一旁的医葯箱,再次爬上床。“等一下我会出去的,不过要让我帮你换好葯。”
等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帮他换葯,她做事一向贯彻始终,当然得等到换好葯以后再离开。
“忻大哥说要定时换葯,对伤口比较好,你一个人肯定弄不来,所以我特地等你回来换葯。”绿仙动手想拆血鹰手臂上的绷带。
“不用了。”血鹰想也不想的痹篇。
“你别乱动。”绿仙独裁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说过要你别碰我。”血鹰不耐烦的低吼着。
“为什么?”绿仙不解,依然紧抓着他的手臂。
有什么好为什么的?血鹰又开始不自觉的瞪她了。
“别像个小男孩一样的闹别扭,让人帮助你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伤害你,总有人是真心的关心你,防御心不要那么重嘛!
像个刺猥似的有比较好过吗?不仅刺伤别人,也没有人亲近你,这种没有朋友的日子你不觉得难过吗?”绿仙口中念念有词,动手拆掉血鹰手臂上的绷带。
血鹰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绿仙。
“对了,我要向你道歉,早上你要我挑枪时,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请不要放在心上。”绿仙没看见血鹰一脸的奇怪,一双手正尽心尽力的包扎伤口。
“鸡鸡跟我沟通过了,我想,可能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没调适过来的关系,但现在我已弄明白自己的立场,我是魁的成员,也是朱雀堂主,虽然隐于暗处,但我总是要有自卫的能力,既然不能跟你们一样有副好身手,那带枪是最简单的防身方式,早上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真是对不起。”
血鹰不发一语,看着被包扎得惨不忍睹的手臂,沉着一张脸,乾脆自个接手。
看着血鹰俐落的拆掉再重新包扎,单手包出来的成果比她用两只手还来得像那么一回事,绿仙不由得感到惭愧。
“你包扎得真好。”比较起她的手拙,绿仙此刻的赞美显得有些局促。
“呃没事了,那我口房睡了。”
绿仙沉溺在技不如人的情绪中,沮丧的收拾好医葯箱,黯然的步出房门。
直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血鹰始终保持淡漠的冰冷面容才流泄出一丝迷惘。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教!罢才,他怎么会放任她在自己面前说了那么一长串的废话?血鹰烦躁的爬了爬显得凌乱的黑发,有些理不清现在的思绪。
似乎从知道她的心脏机能较一般人弱后,他那颗层层封闭的心就开了一个小口,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加,那一个小洞相对的跟着渐形加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拧着眉头,血鹰认真的思索对策。
..
“鸡鸡,血鹰呢?”清脆的嗓音扬起,正进行每日一问。
“呃”搔搔头,山鸡依首无法回答。
充满高科技仪器的房内,除了仪器所发出的声响外就再也没了声息。
好几天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血鹰突然忙碌得不见人影,别说什么防身训练了,平日就算好不容易见到他也是惊鸿一瞥,匆匆忙忙的,下一秒就又不见了,这让绿仙怀疑,怎么有那么多事情要血鹰去做啊?
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操纵着摇八,超大萤光幕上的电脑宠物嘎嘎并未获得主人的全副注意力,绿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另一个萤光幕上的影像是时下最新颖的格斗游戏软体,操纵者山鸡见绿仙不再发问,便专心致力于过关。
耗资天价的精密仪器,一个用来养电脑宠物,一个用来玩电脑游戏,要是让血鹰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这几天他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喔?”绿仙忍不往又问。
虽然这几日她很少见到血鹰,就算碰面了也都是匆匆的闪身而过,但每当绿仙远远的看着他时,可以感觉得出来似乎有什么事正困扰着他,那种感觉好像看见一只欲振翅高飞的鹰被牵绊住了,让她的心情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会吗?”除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山鸡从认识血鹰起还没见过其他的表情,他看不出这位大哥的心情好跟不好之间的差别。
“会啊,我觉得他整个人落落寡欢的。”心中那股郁闷不知从何而来,但每次想起血鹰的模样,绿仙就觉得有些沮丧。
落落寡欢?血鹰大哥?想了半天,山鸡着实无法将这种情绪跟一年到头始终面无表情的血鹰连在一起。
“血鹰大哥他就是这个样子。”山鸡分神地安抚绿仙。
“但是他这几天的样子看起来特别不好”绿仙哺喃自语着。“鸡鸡,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她突然以无比认真的语气说。
“你说,我在听。”一个漂亮的飞踢,山鸡让电脑里的对手大失血,离过关的目标又近了些。
“血鹰是不是受过什么感情创伤?”
山鸡呆愣了下,而电脑里的对手在这一刻给予痛击,代表山鸡的主角顿时魂归离恨天。
靶情创伤!山鸡放弃游戏,一脸奇怪的看向绿仙,而她是一脸的认真。
“仙仙,你没事吧?”山鸡不怎么放心的伸手探探绿仙的额头。
“哎呀,我是跟你说认真的。”绿仙噘着嘴打掉山鸡伸过来的手。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山鸡看绿仙的眼神活像她头上长出角来。
“唔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觉得嘛!”绿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是因为血鹰阴郁的神情和漫画人物一模一样吧?
“你啊,别胡思乱想那么多,血鹰大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绿仙的回答让山鸡笑了出来,丝毫没将她的疑虑放在心上。
“噢。”绿仙乖巧的应了一声,接着又提出新的疑问“你想,血鹰这几天是在忙些什么?怎么老是看不到他?”
“我也不知道。”山鸡重新启动游戏“原本这阵子是血鹰大哥的私人时间,早在半年前他就安排好了,所以没有安排什么任务给他,大概是他有什么私事要处理吧,没想到阎君会临时将你交给他训练,事出突然,所以他可能要重新分配时间吧。”
山鸡心无城府的话语引起绿仙的若有所思。
“难怪他总是一副不喜欢我的样子,他一定觉得我拖累他了!”绿仙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鸡鸡,是不是因为我太累赘了,血鹰才会避不见回?”
“怎么会呢?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绿仙自责的模样让山鸡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一阵手忙脚乱下,代表山鸡的电脑主角再次被敌人打个半死。
“鸡鸡,你不用安慰我了”绿仙陷入自我嫌恶的情绪当中“我知道自己没有用,除了懂电脑外根本一无是处,我连包扎都做不好,而且连最基本的体能训练也很差劲,不但引起你们担心,还让忻大哥跑一趟,害血鹰被你们责备难怪血鹰会觉得我是个累赘,在他眼中,我一定很惹人厌。”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是咱们堂主,该管的就只有电脑,在朱雀堂里,你只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足够了,那些激烈的体能训练本来就是多余的,我想,血鹰大哥是一时疏忽了,才会让你做体能训练。”
山鸡连忙补救自己的过失“这几天血鹰大哥不在堂内,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只要他把私人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会回来,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是这样吗?”绿仙还是怀疑。
“当然是这样,相信我,大家都很喜欢你,而且,我们都认为你是一个称职的堂主。”这是山鸡的真心话,这阵子的相处让山鸡由衷地爱戴这个年纪轻轻的堂主。“血鹰大哥也是肯定你的能力才会带你回来,要不然,依他的个性,即使是阎君大哥的命令又如何?他若不肯定你的能力,根本不会接下训练你的任务,又带你回来朱雀堂本部。”
“真的吗?”山鸡有条理的分析让绿仙恢复些许的信心。
“当然是真的,我想,血鹰大哥把事情办完就会回来,到时候他会亲自教你一些防身的技巧,现在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乖乖的等他回来就是了。”
绿仙乖巧的点点头,继续跟她的电脑宠物玩了起来。
半晌,室内再次充斥着格斗游戏的打斗声及电脑宠物嘎嘎对绿仙的撒娇声。
“鸡鸡,你知道血鹰在忙些什么吗?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忙?”
绿仙边玩边问。
“不知道,血鹰大哥没提过。”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山鸡解决了一名敌人。
“噢。”口中发出单音回应山鸡时,一个绝妙的念头跃人绿仙的脑海中。
能不能因此扭转血鹰对她的观感就看这次机会了。
嗯!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