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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全然失控了。
一夜无眠,踱了一个晚上的方步,张撼天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让事情演变成如今的地步?
不该是这样的,他怎么会吻她?
焦躁,真的是焦躁;这是从没有过的事,因为他向来习惯掌控一切。生平第一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那是种厘不清又找不到因应之道的无力感;他恨死了这种感觉,让他辗转难眠,只能束手无策的踱了一夜的方步。
本以为事情演变至此已经够糟的了,没想到让他更感焦虑的事情还在后头。
一夜没睡,他当然听见了她半夜离去的声响。在得知她出门后,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他跟着出门,而且还是跑楼梯跑得半死才赶上看见她上计程车的画面,当时他还为她半夜一个女孩子坐计程车的无知举动气得半死。在担心隔天在报上看见“计程车之狠逞凶、夜归女子遭分尸”新闻的情况下,他只得匆匆拦下下一部计程车跟在后头。
本以为她会向全世界哭诉,至少会在第一时间内赶回家,而楚烈三兄弟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来跟他算帐没想到,没有一样是他所想到的。
第一,她搭乘的计程车不是奔往车站或机场,她不是回家哭诉。他坐着计程车跟在她的后头,亲眼护送她回到她那个表姐的住处。
再则!他以为她就算不回家,至少也会躲得他远远的,好比在她表姐处躲上个一阵子,至少也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再见着她。可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带着郁闷万分的心情到公司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她的笑脸。
很离奇是不是?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部分。
他曾以为,那笑脸是强装出来的。她会回来上班,是因为楚烈对她的牵制,让想学着独立的她不得不回来,好继续拥有可贵的自由。可这一次,他又错了。因为这张笑睑整整对着他一天,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他会分辨不出其中的真伪?
尤其是下了班后,她还跟着他回家这让他大大的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阿撼,吃饭了。”围着可爱的围裙,有着可人娇美外貌的楚掬儿就像个集温婉贤淑于一身、让人梦寐以求的小妻子般,柔顺甜美的凝睐着他。
张撼天觉得更怪异了,那种感觉,就像她是归属于这儿似的.不应该这样的,她不过是个暂居的房客而已,而且还是个很麻烦的房客,归属什么啊?
“怎么了?”偏着小脑袋,楚掬儿不解的看着他。
这话该是他问她的。
到底怎么了?
张撼天不自觉的瞪着她。
“怎么了?是哪裹不对了吗?”楚掬儿跟着低头看自己。
没有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难不成她脸上沾了什么吗?
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
“吃饭!”是有满肚子的疑问,但张撼天最终也只吐出这两个字。
“哦,那我去找谷崴他们过来一块儿吃。”她对他应了声,然后迳自往门外走去。
前往饭厅的他马上顿住了。
对了,差点忘了她同性恋倾向的问题。全怪他昨晚的失控,害他心乱得没空想这问题,现在她这一提刚好提醒了他。
怎么,她是想先抓住小崴的胃,再抓住小崴的心吗?
“你等等。”他叫住她。
她乖乖的停下来等他。
“不用过去了,他们不在。”他说,而且是恶狠狠的说。
事实上,他哪知道他们在不在,反正他现在就是不想看到旁人出现在他家这个旁人指的不是别人,当然就是隔壁那两个。至于此刻的怒火,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只要一想到她的同性恋倾向,就让他生气。
“不在?可是我已经做了他们的份了。”她眨着大眼睛,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谁要你做的?”他不屑的低哼一声。
看,她果然是用这一套,想先抓住小崴的胃,再抓住小崴的心。一想到她对谷崴如此用心,张撼天就觉得火大。
不明白他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楚掬儿无辜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呢?他一整天看来都心情不佳。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才故意装凶,可是现在他们都回到家里了,为什么他的心情看起来还是一样的糟不,更糟了?
难道是表姐说错了,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她?
闷闷的跟着他到饭厅,闷闷的坐下,她闷闷的拿起碗,一个人闷闷的想了好一会儿后,看着吃饭的他,她再也忍不住“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还是有什么事做得不好?”为求保险,她决定向自己问清楚。
闻言,他再低哼一声。
做错?这岂止是做错了而已,好好的男人不爱,做什么就偏要爱女人呢?而且让人生气的是,这个对象不是别人-就是她之前暗恋了半天的小崴。
哼,还真是有始有终啊,不管男人女人,就是认定了小崴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就在没多久前,她还对他嚷嚷着怎么办、要怎么面对之类的话,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工夫,现在就又决定男女不拘,只要是小崴就好。
她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了秉持有始有终的原则而闹同性恋,她认为很光彩吗?尤其明明已经知道小崴是阿宇的了,她还想搅和个什么劲儿?知不知羞啊!
张撼天又不自觉的瞪视着她。
真不懂,她干嘛就非要小崴不可“你为什么会喜欢小崴?”在他意识过来前,浮现在心头的问题已经问出口,张撼天险些气得咬舌自尽算了。
怎么回事,连着两个晚上嘴巴老不试曝制?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是怎么了?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跑哪儿去死了?
“那个那个”不知道他心里的波澜起伏,有问必答的楚掬儿直觉的想回答,但受限于她自己也没想过,加上他问得突然,所以一时也没办法接口。
本来己经告诉自己这不干他的事了,但他的耐性在左一句那个,右一句那个中被磨光“那个是哪个?”反射性的,他吼了一声。
一开口后,他又懊悔了。他真的很不想开口,可是真受不了她的支支吾吾,所以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楚掬儿吓了一跳不是为了他的态度,而是为了那突如其来的声量。胆子小的她一直没脑扑服这一点,即使在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后。
“不许哭!”不高兴看她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模样,他暴君似的下令。
“我我没有哭。”她小小声的抗议。
知道他不喜欢看她哭,所以一早在见到他前她就告诉过白自己,以后绝对要改掉爱哭的习惯。表姐说过,这样他会更喜欢她的她完全没想到这也是表姐本身为了不爱看她哭的一种借口。
“也不许你怕我!”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她那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笑颜;这让他更觉得烦躁,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我没有怕你。”她嗫嚅着。
看着她退缩的样子,他更觉得烦躁,因为那笑颜离他更远了。
“还说没有?”这一次,他的态度收敛了许多。
“我没有怕你,真的,我真的没有。”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肯相信,她好无助好无助的看着他,那模样只更显得她的脆弱与娇怯。
看着那引人犯罪的无助,张撼天又有吻她的冲动了,但幸好这次是有预兆的,凭着少许的意志力,他成功的压下了那份让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欲望。
“那就跟我说话。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聊天的吗?谈谈你怎么会喜欢小崴的吧。”轻咳了两声,他用着连自己都觉别扭的语调诱哄她。
她受宠若惊的看着他。
这么难得一见的温柔,他真的是喜欢她的地。
“其实”证实了他是喜欢她的,她的小脸蛋布满了迷人的红晕。“我那时候对谷崴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误以为她的娇羞是为了谷崴,张撼天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将语调维持在正常的音调,但仔细一点,真的不难发现语调的僵硬。
“对啊,因为那时候她救了我那大概是在我到坏男人俱乐部应征的前一、两个礼拜,当时我在路上遇上一批流氓,多亏谷崴出面帮我解围,不然那些流氓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想起初识谷崴的经过,楚掬儿微笑。
在她到坏男人俱乐部应征前的前一、两个礼拜?小崴出面去解决的?不,不像,小崴一向就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而且这剧码真有点耳熟让人觉得熟悉的情节引起张撼天的回想,不到半分钟,就看他猛然一震,脸色一沉,那睑色之黑的,真的是直比台湾黑熊。
“就这样?你以为是英雄救美,所以就爱上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以为然的冷哼。“那如果换了个人,你是不是就换个人喜欢?反正只要是救了你的人都好嘛,所以即使是路边随便的一个二百五都行?”
不在乎他让人发指的恶劣态度,反正也习惯了,她羞涩的对他笑笑。
“我知道你觉得我肤浅,可那时候我一直就以为她是男孩子嘛。而且后来到店里上班后,我常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做人、做事,所以到后来,已经不光是因为她的外表,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女的。”
“那又怎样?反正不管男女,你还是一样可以喜欢她!”张撼天的口气火葯味十足。
她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时又是在气什么了?
她的诧异在他看来却像是做贼心虚,心头一把无明火狠狠的烧了起来。
咱的一声,一拍桌子,他突然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她又吓了一跳,为了他突来的举动。
“不吃了。”他掉头就走。
“为什么?”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她只能追上前问。
“我饱了。”懒得理她,他随便找个借口。
“可是可是你没吃什么啊!”以他平日的食量看来,这时的他确实是没吃什么。
“我气饱了行不行?”当着她的面,砰的一声,他的房门关上。
气饱了?为什么?
对着他的房门,她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两情相悦不该都是浓情蜜意的吗?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谁来告诉她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做人呢,还是不能太赌气。
因为没吃饱,在房中生了几个小时的闷气后,顶着一张臭脸,张撼天还是出来了。
察觉自己花了太多心思在那个爱哭的小女人身上,所以他想过了,这一出房门后就要直接出门找东西吃去,绝不再花时间跟她多说上一句,管她爱的是不是女人、当不当女同志,反正他不想管她的事了。
可是妈的!
瞪视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纤细身躯,他一脸凶恶。
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啊?前一阵子因为露宿在外才刚病饼一场,没想到现在又故态复萌,衣服也不盖一件就睡在这里,是想再病一场是不是?
本该装做没看见,他该照着原定的计画,就这么出门去的;可让人意外的,他停留在原地,继续瞪视着睡眠中的她。
他正陷入了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他,他该离开的,反正是她自己要这样睡在这儿的,着凉受冻都是她的事。再说,看在她哥哥们的面子上,他之前已经帮过她一次了,不记取前次教训的她更是该受点罪,最好让她再大病一场,让她明白自己的愚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就这么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中一再的想到她病得可怜兮兮的模样,然后,一双脚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也走不开了。
shit!
低咒一声,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走近她。
他已经是仁至义尽,别想他以后会再帮她!
心中不断的咒骂着,但手边的动作却不像他心中所想的一样以自己都没发现的轻柔,他轻轻的将衣服披盖在她的身上。
大功告成,他总算可以走了。可是就像是跟他做对一样,他的一双脚仿佛是生了根对着那一张恬静的睡颜,他的视线一下子像是被黏住了,怎么也舍不得离开;等到他回过神时,他己经一屁股坐在一边的茶几上不知道看了多久,一双手也情难自己的抚上那柔美细致的颊。
在他回过神时,他真的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手中丝绢一般的滑嫩触感惊醒他,他还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看着自己的手,他严重的怀疑起自己在做什么。
其实,如果他能对自己诚实一点的话,那么他会承认他很喜欢这样的触感忍不住的,他又伸手去碰了下那娇嫩细致的雪肤,而且像是上瘾了一般,一再重复的轻抚着她的脸。
漾着甜甜的笑,睡梦中的她朝他散发着温暖的大手偎近了些,就像只贪图主人抚慰的小猫咪一般;可因为睡姿不良的关系,甜甜的笑没多久就褪去,换为不适的微蹙。
不喜欢她的笑容褪去,他皱眉看着她。
没有多想,他用让自己意外的温柔抱起了她,往她住的客房走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只觉得冷;顺应本能的,她往暖源偎近,就看她自己调了调姿势,更形亲密的将自己贴近他的胸怀,殊不知此举引发他体内一阵强烈又火热的騒动努力的压下体内的欲望,他试图在她清醒过来前人神不知的离去。但天不从人愿,他饿了一晚的肚皮在这时候提出雷呜般的抗议。
没主去气闷自己的时运不济,看着她羽扇般的长睫毛眨啊眨的,他知道来不及了。
什么声音?
楚掬儿是让一种很奇怪的声响惊醒的。她还来不及察觉自己身在半主中的境况,也还来不及发现他的存在,下意识的先唤了一声“阿撼?”她稚气的揉着眼睛,嗓音听起来软软甜甜的,活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呢喃,更像是一种惹人心痒难耐的爱抚。
听着这声音,张撼天体内那股尚未平歇的騒动再起,他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猫咪一般的揉过眼睛后,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就看她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一脸梦幻的对他笑了笑。
不再只是騒动了,那份騒动再进一级,就看他整个人僵了一下。
“你怎么了?”依然是爱抚般撩人心弦的呢喃,她说的无邪,可听的人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下子,己经不再是单纯的騒动而己,想要她的欲望宛如火焰一般,撩烧得他几乎是欲火焚身了。
看她红唇微启,似是又要说些什么,再也无法忍受更多的张撼天将她丢下。
“啊啊!”没想到有这变化,原本的撼字化为惊叫,楚掬儿重重的跌落床上。
床是柔软,但落下的劲道仍震得她眼冒金星。
“痛!”她喊疼,而且尝到碱碱的味道。
落下瞬间的力道震得她头疼,不光是如此,那一刹那的撞击让她柔嫩的唇瓣撞上牙齿,痛得她泪花都在眼眶中打转了。
张撼天本来想丢下她就走,但她的喊痛声留下了他。他一转身,所看见的,就是她皱得死紧的秀眉与美目中的薄雾。
“没事吧?”他问,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不带一丝愧疚,可心中是有些懊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没”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原本抿住的下唇露出,渗出的血迹让人不难发现上头的伤口。
低咒一声,他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这女人未免也太没用了些,不过就把她丢在床上而已,她也能让自己伤成这样?
“没没关系的。”看着他来到身边审视她的伤口,她努力的对他微笑。
“都流血了还没关系?”捧着她的脸检视着她唇瓣上的伤,他没好气地开了口。
她没答话,静静的让他检查伤处,心里是有些高兴的。虽然他的口气不好,但她知道,这是他关心人的方式,他在担心她。
承受着她满心信赖兼柔情似水的注视,他的目光一敛,显得深沉无比,气氛当场变得暧昧起来。
“阿撼?”
他没答话,只是凝视着她,一双大手轻抚着她柔嫩的颊,惹得她不知所措,只能无助的看着他。
“阿撼?”她又唤了一声。
她觉得有点别扭,因为此时的感觉又像是昨天他吻她时一样,让人心慌慌意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嗯?”随口应了一声,他显得心不在焉,一双眼直盯着她还微微渗着血的唇瓣。
“我我有事要跟你说。”她嗫嚅着。
她等了一个晚上就是想问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如果真像表姐所说,他是喜欢她的,那么,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的跟她谈恋爱,非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如果他不喜欢她,那么她也要问清楚,既然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要吻她?
看他没反应,她本想重复自己的话,可是她才一开口一如昨日,他又吻了她,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
不似昨日那个火热又直接的吻,他轻缓的、诱哄的慢慢舔吻着她,像是要好好的品尝她的血般,顺着她受伤的唇瓣,他流连忘返的轻吮舔咬,接着才一点一点的人侵,而后顺理成章的夺取她的芳华。
虽然她也跟着意乱情迷了,但她模模糊糊的还记得自己的实验。经实验证明,她是真的喜欢他的吻,那是种让人不由自主想跟着沉沦下去的感觉。但由腰腹处探入的那只怪手是在干什么?
“你你做什么?”楚掬儿吓了一跳,在胸前的浑圆被罩住前,猛然推开他。
她惊诧的样子穿过迷雾,唤回了他的理智。
“阿撼?”他一脸阴郁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要做同性恋,就不要随便诱惑我!”说完,他转头大步离去。
什么同性恋?而且,她哪有诱惑他?
“等等,你什么意思?”觉得自己被指责得冤枉,她追了上去,在他开大门前抓住他。
“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他瞪视着抓住他袖子的小手。
“我一点都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因为他一会儿热一会冷的态度,她的脾气也上来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
表姐说的是真的吗?他这样子真的是喜欢她?可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再次吻她呢?
看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表情的他,楚掬儿困惑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了解我?”他不屑的瞄了她一眼。
被他这伤人的态度一激,她豁出去了。
“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我我喜欢你,那你呢?”以难得的大无畏精神,她直视着他。可她其实不像外表那么勇敢,她的心里紧张死了。
听见那句“喜欢你!”他曾有那么零点二秒的愉悦感,只不过现实在下一瞬间让他恢复了理智。
“喜欢我?”他冷哼一声“那还真谢谢你的抬举,可惜我没兴趣陪你玩双性恋的游戏。”
甩开她的手,他开了门就走。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门外正要过来按电铃讨消夜吃的两个人被张撼天旋风一般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尤其谷崴,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张撼天在看到她时是一脸带着不甘的复杂表情。
这这是怎么了?
“阿”张震宇被谷崴顶出来探查军情,可惜那个“撼”字还在喉咙来不及出声,连电梯都懒得等的张撼天已经从安全梯那边跑得不见人影。
两个厚着脸皮过来找消夜吃的人对看,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谷崴不解的问。
“大概是饿了吧!阿撼从小就是饿的时候脾气最坏。”想了想后,张震宇提供答案。
他的答案得到谷崴的白眼一记。
“无聊。”她骂。
就在两人很可能在大门口杠上时,虚掩的门内隐隐传来了哭泣声。
“掬儿?”放过了张震宇,不放心的谷崴一马当先的进到屋中。
屋内,就剩下莫名其妙被羞辱一顿的楚掬儿在伤心哭泣着。
“怎么啦?”谷崴来到她的身边。
听见叫唤,楚掬儿抬起微湿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谷崴。
苞着过来的张震宇看她衣衫不整、朱唇一副惨遭蹂躏的嫣红样,尤其是上头还有伤口,凭他过往的丰富经验,不用想他也知道三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啧啧,阿撼把小雏菊当消夜啦?呵,他也真是饿迷糊了,竟然把厨师当消夜。”张震宇这时候竟还能觉得有趣的呵呵直笑。
这一次,他得到的是谷崴的一脚。
都什么时候了?踹人的谷崴用唇形骂人。
好好好,不玩就是了。被踹一脚的张震宇知错的无声道着歉,虽然表情是没什么诚意。
“掬儿乖,你别哭了,快告诉我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教训过张震宇后,回过头来,谷崴的表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看得出她很认真的想扮演好大姐姐的角色,虽然她俊得离奇的外表看起来就是不像是温柔没错,但了不起就像个大哥哥,完全没有“姐姐”的影像在。
含着眼泪,楚掬儿含悲带屈的凝睐着她。
“快说啊!发生什么事了?我让阿宇替你出头。”谷崴保证。
在张震宇失笑关他什么事的同时,楚掬儿飞扑过来,险些压倒谷崴,然后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