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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宠坏了!
这是高克典想了几天后的结论。
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独占欲强烈得让他自己都受不了,而现在他知道,他会这样,全都是因为他已经让她给宠坏了。
因为太习惯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在看到其他男人出现时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心情──他个人还满满意这个推论的。
既已找出原因,接下来要找解决之道就简单多了。
因为被宠坏了,所以对情况的转变他只是一下子难以接受而已,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不会像最近这样,阴阳怪气得让自己看了都生厌。
出门才四天而已,但跟以往一样,他归心似箭不,比起以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很想早些看到她,那种“想”是一种期待到近乎亢奋的心情
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次的礼物?不是以往恐龙造形的摆饰,这次,他买了个纯手工打进、镶着美丽宝石的项练,是那种可以在里头放照片的练子,而且他都想好该放什么照片了。
这里头可以放一张他们两人的合照还记得有一次两个人上街,在好玩下跑到街头速照机照了几张大头照,其中有一张拍得不错,大小也挺吻合的,可以放在项练中。
想着想着,家也到了。付了车钱,高克典拎着行李快步的进入大楼。
七点多一点,她回来了没?如果还没,那去接她一块儿吃饭吧!
不过说不定她已经回来,而且还煮好了一桌子菜正等着他,给他一个惊喜哩!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个蕙质兰心的小妞呵“啊!斑先生?”从地下室上来的管理员急忙叫住他。
“伯伯,接班的人不是来了吗?怎么还不下班呢?”虽然赶着上楼,高克典还是停下来寒暄几句。
“没辨法,我答应了袁小姐要帮你热车的。正好我刚帮你热完车,既然你回来了,那钥匙就交给你了。”伯伯不由分说的将车钥匙交给你。
“她干嘛要您帮我热车呢?”听不懂伯伯的话,高克典看着车上的钥匙。
“我也不知道,那天就看她拎着行李走了,交代稳櫎─”
没让伯伯把话说完,高克典也不管礼不礼貌,直接进了电梯找答案去了。
他确定自己没听错,但她为什么要走?
进了屋子,高克典直接冲到二楼她的房间内──大部分的东西都还在,例如他历年来送她的每一只恐龙、墙上他为她拍摄的照片、一些杂七杂八的摆饰。衣橱内也还留有她的衣衫,要是不细看,不会发现短少了一部分但以他对她的所知,短少的那一部分,都是她特别喜欢穿的衣物。
让他确定她离开的,是化妆台上她惯用的保养品。
它们全不见了,可想而知,是她的主人带走了它们。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愿相信她会包袱收一收的就走人,高克典兀自想着理由说服自己。
不,不会的,或者只是公司举办员工旅游,她带着行囊去外地小住几天而已。
他很想相信这说法,但他心知肚明,就算是出门旅游,也用不上那么多衣服。
包何况她才刚从国外旅游回来,哪这么巧,她的公司又在这时候举办员工旅游?而且就算是旅游,用不着带走全部的保养品,不是吗?以她出门的习惯来说,每次她总是用分装瓶带足够量就出门的,因为她不喜欢多带东西占空间可是这么一来,他就不明白了。
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又是在做什么呢?
她会不会让爱冲昏了头,带着行李就跑去那个恐龙博士家了?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赞成试婚的女性,而且她也不可能会跟一个认识时间不长的男人回家。
那么,他要怎么解释她现在的举动?
没有一点头绪的高克典觉得烦乱无比,一颗心因为她不明的举动而摇摆不定。
他确定她走了,但她为什么走,又走到哪里去了?
一连串的疑问,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一股气闷在心里,高克典像只受困的猛兽般,一再的踱着方步。
可想而知,这将是难熬的一夜。
“其实,你不用来送我的。”划位后,佟道隆走向在一旁等待的袁羚咣。
日本那边有个游乐园想在园内建盖一座恐龙文物展览馆,最近工程做得差不多了,他必须过去看一看。原先打算自己一个人搭机出发的,没想到她知道了后,就坚持要请半天假来机场送他。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情侣,我想送你上飞机。”她已经很努力在做了,但总是觉得不够,就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做她“情人”该做的事。
“恐龙妹,其实你不用做这些的。你就是你,用不着刻意做某些事来证明什么。”不是没看出她的努力,但她太过刻意的努力让他感到心疼。
他知道,她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才会特意留心的想做好每一件事。他很高兴她有这份心意,但感情的事本该就是自自然然的,他喜欢她的,就是那份自然。即使知道她的心里还有别人,又或者一时半刻无法等到她将心收回并全放在他的身上,但这些都无妨,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有心,再过一阵子,这些问题终将会消失。
但像她现在这般刻意的努力,只会让他感觉出她的心是不在他身上,反倒造成他的压力。而且看她处处想迎合他而压抑自己,他都替她感到委屈;
他喜欢的不是这样的她,再说她也不该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她直觉的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她的道歉让他舍不得。
无法面对他的温柔,袁羚咣干脆不说话。
“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执起她的手,他真诚的看着她。“就像我刚刚说的,你就是你向日已,而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就是急不来没错,我是希望你心中第一顺位的人选能有所改变,但我不急在一时的,你知道吗?”
咬着下唇,她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这第一顺位的位子我可以等,也不介意要等多久,只要知道你有那个心去努力我就很高兴了。但我不希望你为了亏欠感而勉强自己去改变什么,你不欠我什么的,知道吗?”他分析着。
能爱上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为他的体贴细心而深深感动的贡羚咣如此想帝
不能再让他操心了!
像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即使明知道她还爱着别人,一时间无法给予同等的回应,却还是以无限的包容接受了她她实在不能让他再为她操心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稍稍使力握了下他的大手,她终于说了“我没有勉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早一点进入状况我想快点将不该留下的影像提早抹去,却又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所以有些困惑。”
这不能算是说谎,想早一点进入状况是真,想快点忘掉那个人也是真,至于有没有勉强,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你别想那么多,一切就顺其自然好吗?”知道她想做,而且也正在做,他是很感动于她的用心,但他还是不希望她太勉强。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看看表后,很自然的提议:“还有时间,我们上楼去等吧。”
挽着他的手臂,两个人往楼梯处走去,但走到一半,就遇上一个不该在此碰上的人
是高克典,他赶来了。
熬过一个充满了问号的夜晚,一大早他就到她公司楼下等她,呆等许久后才从她同事那儿知道她请半天假来送机,这才飞车赶来。
“为什么?”像是没看到佟道隆这个人,略过她挽着他手臂的画面,匆匆赶来的高克典直直的看着她。
咬着下唇,还没想到该怎么面对他的袁羚咣说不出话来。
“高先生”
“这不关你的事!”对佟道隆大喝一声,高克典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帮她说话。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佟道隆皱眉“羚咣她──”
“她怎么样?她是我妹,我们兄妹的事要你这外人多管?”高克典忍了一个晚上的恶气全数喷向他,而且喷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给他客气。
“小扮!”不满意他的态度,袁羚咣终于开口。
“你还当我是你的小扮吗?”心很痛,但他脸上除了嘲弄,并没有泄漏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为难的抿着唇。
“为什么?”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佟道隆本想说些什么,但袁羚咣轻轻的扯了下他。
“没关系的。”
懊来的还是躲不过,事情总是得说清楚。
“小扮,你等一等好吗?我送佟大哥进关再跟你谈。”
斑克典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视线再落在两人交挽的手上,他的眼精微微眯了起来。
原先的认定忽然不那么确定了,难道小妞真的搬到这人的家中去住了?
“我在大厅外等你。”丢下这么一句,这克典迳自走开。
他那笃定她会来的自信让袁羚咣苦笑。
没有人开口说话,直到入关处,佟道隆停了下来。
“没关系吧?”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尤其在他还没有彻底得到她的心之前,高克典此时的出现跟表现出的态度,在在带给你胁迫感。
“嗯,没关系的,有些事总是得说清楚。”很努力的,她让自己笑了笑“毕竟,他以兄长的身分也照顾了我快十年,我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做出了离开的决定,他有权利得到一个解释。”
为什么现在才体认到这一点呢?一直以来,他就只有“兄长”这个身分,是她自己投入了太多的想像、太多的期待。现在,她终于认清了现实,是该将一切回归本位,并收回她那过度的期待与想像的时候了。
“时间快到了,你进去吧。”她提醒他。
“那你也快去吧,别忘了他还在外面等你。”他叮咛着“你们好好谈。”
“可是”跟着他排在交机场税等入关的人群中,她迟疑着。
“没什么可是了,快去吧。”他催促。
等他进去后,他在阻隔两人的玻璃墙那边做手势要她先走。
袁羚咣点点头,再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看到她脚步沉重的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慢慢前进,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个无主孤魂般,他觉得有点担心。
他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啊?
斑克典很少像现在这样,直感到心浮气躁、沉不住气。再一次看了下手表,这次距离他上次看表,长针不多不少才走了两格。
shit!
情不自禁的低咒了声,正当高克典不耐烦的想直接冲进去找人的时候,他等的人终决出现了。
“小扮。”用龟步踱出来的袁羚咣叫了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现在,你可以好好的解释一下了吧?”高克典等着。
“我”是想解释,但她面临了新的问题。
她该从哪里说起才好呢?
“先说说你现在住在哪里?”看出她的举棋不定,他提供“我问你答”的方案;但等不及她先开口,他直接提出自己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该不会你赶流行,跟着那个恐龙博士同居试婚去了?”
“不是,当然不是!”这部分没什么不能说的,所以她乖乖回答。“我现在住在公司隔壁的大楼里,那是我们副总的房子,现在空着,我跟她借住。”
知道不是同居,这让他悄悄松了口气,但心底还是老大不高兴。
“干嘛要借住?在家裹不是住得好好的?难不成别人家的房子住起来会比较舒服?”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显得恼怒。“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袁羚咣想找出个合理又婉转的说词,但想了那么多天,直到现在面临的一刻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什么你呀找的,都别再说了。”赖得等她解释,他直接做下决定“走,回台北去,我跟你去将行李搬回家。”
“不要!”第一次,她甩开了他紧握的手。
斑克典不敢置信的看着被挣脱、空无一物的手,浓浓的失落感瞬时涌上心头。
“小扮,别这样,你让我把话说完好吗?”她心里也是觉。怅然若失,但事情已到这地步,她没有回头路了。
看着她,他等着。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该搬出来了,毕竟那是你的家。虽然你疼我、对我就像亲妹妹般的好”亲妹妹三个字让她的心紧缩了下,但她很努力的继续说着“还分文未取的让我借住在你家那么久──”
“你在说什么鬼话?”他一双剑眉纠结成死结。
他家不就是她的家吗?她到底在见外什么?
“这不是鬼话,是事实请你让我说完好吗?”在他再一次抢白前,她要求。
斑克典悻悻然的问上嘴,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胡诌。
“这是很现实、很实际的问题。就算是亲兄妹,也不可能永远住在一块儿,毕竟我们多数人的人生中总是会走到成家立业这一步,到这一阶段,再亲的兄妹也得分离,更何况我们──”
“是谁要成家立业了?”听得不耐烦,他乾脆打断她的话。
“小扮最近不是有对象了?”她提醒他。除了那个艳遇外,他不是都把人给带回家了吗?
对象?谁?
斑克典让她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但不一会儿,他懂了。
“其实是为了他对不对?”认定了她是顾左右而言他,为了不谈到她自己的问题,才放意扯到他身上。
袁羚咣愣了下。
她是因为不想让他到后来难做,也不想看着他张罗即将到来的婚事徒惹自己心伤,这才有自知之明的先行离开;但现在听他这样一问,为了让自己对他完全断念,她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看她给了肯定的答案,高克典只觉得整个人都闷了起来。
“你们交往才多久,现在就想到婚嫁的问题?”
“我们我们交往的前提是建立在婚姻”她硬着头皮扯下漫天大谎。
“你要嫁给他?”他自动翻译她话中的意思。
嫁给佟道隆?袁羚咣一下子傻住,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真的吗?”惊喜声扬起,因为不放心她,最后还是折回来的佟道隆接下他们两个人的话。
看见佟道隆出现,袁羚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这时候他应该在飞机上的呀!
“恐龙妹,我等了这么久,你终于答应我的求婚了!”挽过她的手,佟道隆再自然不过的说。
情势急转直下,袁羚咣傻得更彻底了。
“你”看着佟道隆,即便是冰雪聪明如她,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想再看看你。反正还可以坐下一班。”佟道隆不在乎的对她笑笑,解释了他再出现的原因。
看着他表现出来的浓情蜜意,高克典觉得碍眼极了。
“你们打算结婚?不觉得太快了吗?”冷哼了一声,他满脸的不以为然。
“会喝?我倒觉得还好。”佟道隆沉稳的接下他的问题。
“什么叫还好?你们才认识多久,现在就谈结婚?”他就是不愿意。
开什么玩笑,他怎能让他的小妞这么随便就嫁掉?
“认识时间的长短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我们适不适合、能不能了解对方──”
“这还不关时间的问题吗?”高克典不由分说的拦截发言权,怒瞪着佟道隆“没有长时间的经营与相处,要怎样知道对方适不适合,又要怎么样去了解对方?”
“只要我们认清自己,知道自己所要的,我相信这些问题不需要长时间也能得到答案。而羚咣正是我所要的。”佟道隆无所畏惧的直视他。
“小妞,你该不会告诉我,他正是你所要的吧?”高克典不信邪的换个目标。
一直鸵鸟的不想面对、不想开口的袁羚咣被牵扯进来,为难的看看高克典,然后不知所措的看向佟道隆。“她刚刚才答应了我的求婚,不是吗?”接获她求救的讯息,佟道隆代她发言。
“我不是问你。”恶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高克典直直的看向她。“小妞,我要你自己回答。你真的要答应他的求婚,决定嫁给他吗?”
抿着下唇,像是过了一世纪般,最后,她轻轻的点了头。
她的动作像是一记猛拳,狠狠的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想就这样掉头离去。
“为什么?”高克典还算泠静的问。
“就像你之前说的”她低低的、以他之前说过的话来回答“他人很好,而且对我很好”他再也受不住了!
倍受打击的高克典再也听不下去,他一个转身,大步离去,没心情再去管失不失态的问题。
咬着唇,紧握着双拳,袁羚咣强忍下拉他回来的冲动。
棒着泪雾看着他离去,她知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是真的吗?”
对着再次陪伴他等候班机的她,佟道隆突然开口问了。
她不解的看向他。
此刻,她能以一副没事人的平静模样面对他实属难得,因为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在压抑那份难受的感觉,可惜始终无法将郁闷不堪的心情调适过来。
“是真的吗?如果我向你求婚的话,你会答应?”他将问题问全。
想起刚刚的事,低着头,她不语。
“对不起,那时候我不该那样说的。”知道当时的情况多少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佟道隆道歉。
“没关系,其实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袁羚咣有很深的自厌感,因为觉得自己利用了他的体贴。
“你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他阻止她的自厌,乾脆将事情说开。“其实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彷如平地一声雷,她整个人顿住了。
“你你该不会是真的在向我求婚吧?”
“我的样子不像吗?”他看了看自己。
不会吧!他来真的?
“虽然我没有准备鲜花,也不会说浪漫的话,最多就只能做到下跪这一项,但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能嫁给我。”他真的准备单膝下跪。
“别这样!”她连忙制止他。
大庭广众的,这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认真。”如她所愿,他没真的跪下去,但他们两人的拉扯已经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我知道,但我不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面对此等景况,她没有该有的喜悦,反而只觉得心口有一丝烦躁。
“或者,你会觉得突兀,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你提这些但就像我刚刚说的,我知道我要的是你,如果你也认同的话,那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好继续拖下去再怎么说,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了,我想多争取能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他不避讳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但是”他说的也是有道理,但她就是说不出一个“好”
字。
“我不介意你心中的顺位还没调整过来。”他比她所知道的还要了解她,早在她想出无法答应的理由前,他已经帮她说出来了。
“这对你不公平。”她再次强调。
她实在不该在得回一颗自由的心前再谈论感情──不管他如何的说服与坚持。
其实她已经在努力了,但十年的情感怎可能说收就收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谈论嫁不嫁的问题吗?她相信,在她的心得到自由前,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她心中的那份亏欠感只有越来越深的份。
“公不公平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虽然我现在还没办法得到你全部的心,但只要知道你会为我打抱不平,我就知道我不会输的。”他微笑,明白在她的心中,他还是有地位的。
“可是可是话不是这么说。”她还是有自己的顾虑“现在我们谈的是婚姻,是有法律约束性且代表要过一辈子的,不是不高兴就分手不作数的恋爱游戏”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感觉起来,她这样说好像她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跟他谈恋爱似的,所以她干脆不说话。
佟道隆知道她只是对婚姻感到不确定,不是对这段感情抱持着游戏的态度,他自然没跟她计较。
“恐龙妹,我当然知道婚姻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会寻寻觅见了这么多年,直到认识你,才认定你这个人。”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言词,这是他的真心。
她失神的聆听,像是在想什么。
“对我有点信心好吗?”他执起她的手,更进一步的说明“我真的不介意你所谓的不公平之说,因为我相信,除了能更融入你的生活外,我们的婚姻还是我的筹码,它能让你心中的天平一步步的倾向我”
听完他充满真挚的剖析,她直觉的联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
是有可能的吧?
婚姻关系对她而言一直就是神圣的,想来它应当能带给她另一种力量,让她早一日拾回自己失落已久的心定定的看着他,她还真的在想结婚的可行性。
要不要答应呢?她知道,要是嫁给眼前这男人,有他善解人意的体贴和温柔,那肯定是幸福的。可是她能那么自私吗?在无法回应他的情感前就答应他的求婚,自私的汲取他的付出、他的温柔、他善解人意的温文体贴“别想得太复杂,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罢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突然说。
“我”她欲言又止,做不出决定。
“恐龙妹,我只想告诉你,你的心,我愿意等,但你必须给我这个机会证明,不要光只想着要怎么拒绝我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如果愿意的话,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给你幸福的。”他承诺。
面对着他那学者气息浓厚的尔雅俊颜,她迟疑了一下。
是自私吧!下一秒,她做了决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