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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刘新风高兴地对陈放说:“已经给镇里的陈主任说好了,你今天就可以去镇里吃饭了,先去买饭票,不买也可以,做饭的师傅是俺娘家的没有出五服的哥,你叫他刘师傅就好了。自己要带碗筷啊!”
“好好。”陈放高兴地答道。
转眼到了中午,陈放从货架上拿了碗筷,陈放来到镇里,还没有开饭,做饭的师傅正在下面条,陈放向他说明了来意,正是刘师傅,刘师傅说,只要相中我做的饭,随便吃。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人不多,就办公室里的几个年轻人,其他人都下村里去了。但凡下村,中午就不回了,肯定在村里吃饭,肯定要喝酒。
吃着饭,陈放偶然撇见一个身影,那身影好熟悉,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就问刘师傅那个人是谁。
“你说是他啊,他是农机站的王主任,以前很牛逼的。是计生办主任,全镇没有不认识他的,扒房牵牛扛粮食,结扎上环抓大肚子妇女,样样上手。以前是书记镇长的红人里,要不是一件事,早就提拔当副镇长了。”刘师傅说道。
“啥事呀?”陈放忽然觉得就是因为那件事。
“几年前年,他抓了一个小毛孩子,说他扰乱公务,把他拷了一夜,谁知那毛孩子不是省油灯,跑到县里,直接找到县长告状,县长追查下来,就把这小子的计生办主任撸了,停了一段时间,给他恢复了职务,还是正股级,不过不是计生办主任,是农机站主任,虽然级别一样,但是差别就大了,计生办主任牛啊,走哪吃那,有钱花,谁都不敢不抬举。农机站就是一个空架子,啥都没有,现在买农机又不要条子,随便买,修理自己掏钱,想往哪里修就往哪里修。就是一个虚名,这不,别人都在外面吃肉喝酒,他一会儿就掂着碗来食堂吃饭。以前他处理过的人幸灾乐祸,不把他当人看。这家伙整天就像一个夹尾巴狗。垂头丧气的。”
果然,这个家伙就是前年拷自己的那个王主任,真是罪有应得。陈放想,自己当时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不过当时如果不那样,他会放过自己吗?
陈放想着,就见王主任掂着碗,耷拉着脑袋,进了食堂。见到陈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四目相对,陈放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
“又是面条,老刘,你就不会做点其他饭菜?”王主任嘟囔着说。
“饭店里大鱼大肉多的很,你去啊。”刘师傅不依不饶地说。
“草他奶奶的,老子不稀罕。”王主任竟然骂了起来。
“你嘴里干净点。你骂谁哩?”刘师傅说道。
王主任语塞。脸憋的通红。能在镇里做饭,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刘师傅年龄大,王主任自然不敢太造次。
正在吃饭的几个年轻人见王主任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你娘的啥逼哩。”王主任骂道。
几个年轻人不敢回应。把头埋进碗里扒拉着面条。
王主任见没有人回应,余怒未消。环视了一圈。看见陈放,挑衅地问道:“你是哪里的,怎么跑到镇政府吃饭。”
陈放见王主任粗鲁的样子,没有回答。一旁的刘师傅说道:“新来的年轻人,又没有招惹你,你管人家是哪里的?”
“我看着这个毛孩子不顺眼,不像个好人,是不是以前我收拾过你。”这个家伙果然想起了什么。
陈放听了这话,也想起了几年年前屈辱的一幕。就说道:“东拐村的。咋的,就不能在乡政府吃饭?”
“你叫啥名字。”王主任问道。
“陈放。”
陈放说完,就见王主任两眼发红,象猛兽瞅见了猎物。“妈了个逼的,老子找了你几年,你个鳖孙害的老子几年翻不了身。”说完,端起刘师傅刚刚盛好的一碗面条,劈头照陈放砸来。
陈放一直盯着王主任,见他象疯了一样,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不过身上溅了一身的汤水。陈放被王主任激怒了,猛地从凳子上起来,两眼怒视在王主任。
王主任看陈放愤怒的样子,叫到:“怎么,想跟老子干架。”说着就走了过来。
陈放不怯不惧地站在那里。
一边的几个年轻人见有好戏,都瞪着眼睛观望,并不上来劝架。王主任见下不来台。猛地一拳照陈放面门打来。陈放身体灵活,只侧身就躲了过去。王主任扑了个空,险些收不了脚步。回身又一个摆拳,擦着陈放的耳根而过。这一拳带着风声,如果陈放不是在学校练过散打,这一拳很难躲过。
王主任见两拳没有打到陈放,有点气急败坏,跳将起来朝陈放的面门踢来。抬脚半边空,陈放瞅准时机,躲过踢来的脚,在王主任的支撑腿腕处轻轻一勾,王主任摔了个仰八叉。一边的几个小伙子轰地大笑。
王主任真的发怒了,抄起地上的一条凳子,照陈放砸来。看那狠劲,是想置陈放于死地。陈放想不能让这家伙占到便宜,否则以后就很难在这里混了。
王主任将凳子舞的呼呼生风,每一下砸在身上,肯定筋断骨头折。好在陈放都一一躲过。瞅准机会,陈放一把抓住凳子。王主任挣了几下,没有挣开。不过,王主任胖胖的身材,还是有些蛮力的,双方相互挣了几下。竟形成了僵局。王主任肯定是疯了,或者是将几年的怨恨一下子宣泄出来,趁着靠近陈放的机会,一下子扑上来,咬住陈放的肩膀。
陈放钻心的疼。
抽出手来,陈放一个小摆拳,正中王主任的下巴。下巴一侧有一个大动脉血管,会瞬间将人休克。王主任没有休克,却是晃了晃,松开了牙齿。然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一圈人看呆了,想不到陈放瘦弱的身体有如此能量。
坐在地上的王主任迷糊了一阵,大口地喘气,大概他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敢和他动手,而且他败的如此惨。他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笨拙的身体象打了鸡血,猛地从地上爬起,冲进厨房,掂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向陈放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