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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的心一直雀跃著,明天就能见到她的家人,这令她兴奋不已。
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泓理这个消息,可是等啊等的,都已过了十点,泓理却还没回来。
兴奋了一天,她渐渐感到困意,眼皮也逐渐沉重,于是蜷缩在沙发上睡著了。
当泓理踏进家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景象。
她就像是个天使,安详的睡容使她显得格外年轻。他趋近她,将公事包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怎能让她独自待在美国五年而不理她?至今他仍不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做了;而且更糟的是,她有可能永远离开他,不再属于他。
这个可能性加深了他的恐慌。她是他的,是他用尽心力栽培的花朵,任何人也休想摘走她,包括她的亲生父母。
“小路。”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吐息,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是她最爱的人的声音。小路慢慢地掀起眼睫,睡眼惺忪的凝望着泓理。
“你回来了。”她伸手勾住他的后颈,温暖的身躯让泓理不只是身体紧绷,就连心智也一块儿紧绷。
他绝不答应将小路还给罗氏夫妇!
泓理亲吻著她,饥渴的程度令小路感到愕然。
“泓理”她已经忘了要跟他说什么,泓理富攻击性的舌正毫不留情的占据她的嘴,与她的舌头嬉戏。
[你饿不饿?”她气喘吁吁的开口,泓理今晚的热情令她费解。
“很饿。”
他是真的很饿。他的表情饥渴,流露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小路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惊慌,只得循著本能逃避。
“那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好不好?”她溜下泓理的大腿,而泓理并没有阻止她。
“好。”他的眼神高深莫测,一眨也不眨的凝视著她。
“那我去煮面。”
她赶紧逃到厨房,打开冰箱寻找煮面的材料,不料背后却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整个人拔过来,将她困在他和冰箱的箱门之间。
“别煮了。”泓理吻上她的颈项。“我想吃你”他轻声呢喃,鼻间喷出的气息令她感到一阵心慌意乱。泓理今晚显得分外色情。
“可是”她不知所措的低吟,泓理富有魔力的大手正慢慢的抚上她的大腿。
“你不是很饿”她倏地倒抽一口气,心跳急促。
“我是很饿。”
“我急著品尝你,因为我是个饿鬼,一个只为你疯狂的饿鬼”在说话的同时,他顺手解开她的纽扣。由敞开的衬衫中,他看见小路嫩白的肌肤上留著他的印记,一股满足感顿时涌上他的心头。
小路是他的,一直都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项事实。
“还记得吗?”他益发得意的爱抚她的肌肤。“六年前的那个下午,发生在这厨房的事。”
她还记得。就是从那个下午开始,他们的关系渐渐改变。她无法确定那是对还是错,只知道她不能再让泓理失望。她想看他赞赏的眼神,想看他带笑的面容,更想看他激情的演出在她最狂野的梦里。
如今,这场演出超乎她的想象,她觉得自己快被欲望的洪流淹没了。而泓理,便是制造这股洪流的人。
“我还记得”她几乎无法将话说完。
“你想不想时时刻到拥有这种快感?”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大手同时摩筝她的后背,加深他的蛊惑。
小路不假思索的回答:“想”她快被泓理热情的挑逗弄疯了。
“那”他吻著她的嘴,轻唱她的历。“不要回去好不好?”
这句话如同一桶冷水,迅速浇熄她的热情。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还故意用这种方法说服她打消主意。
“那当然。”他淡淡的道。“你的好穆姐在拜访过你之后就直驱耿青云的办公室,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的律师当然也毫不马虎地提醒我趁早有心理准备。”他支起她的下巴想再吻她,小路连忙将脸偏向一边,拒绝他的亲吻。
“原来你这么热情是想说服我放弃回罗家的念头。”她却像个傻瓜一样任他予取予求。
“错!”他斩钉截铁的否认。“我这么热情是因为我要你,无可救葯的想要你。”说完,他低头强吻她,并反扣住她意欲反抗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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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泓理的疑问忽地被吞进小路的嘴里。小路正发挥她有始以来最高明的吻技,吻去他的疑问,也吻去他的理智。
有谁规定“诱惑”一正是由男方主动的?
泓理行,她当然也行。
而她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小路家著志怎不安的心情等待著穆笛迎的到来。
今天早上她可说是连哄带骗的将泓理骗去公司,以痹篇他和穆姐对峙的血腥场面。
她从不知道一个男人拗起来可以像小孩子一样。昨夜泓理暴躁得像头狮子,不断地来回踱步。要不是她假装累得睡著,恐怕泓理会瞅著她整夜不放。
事实上,他的确瞅了她一整夜。昨儿个夜里,她不时感到身边的床铺凹凹凸凸,显示出躺在上面的人正焦虑不堪。更别提那每隔十分钟的轻柔碰触,仿佛她随时会消失一般。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她不过是要见她的亲生父母,这也值得那么害怕?难道他不知道他早已深深为她烙印,不只在她的身体,同时也在她的内心深处?
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尤其是爱上像泓理这般难懂的男人更难。
“准备好了吗?”穆笛迎突然出现,打断了小路的思绪。
“准备好了。”她连忙直起过度?偷纳硖濉蛞刮朔庾淼淖欤墒寝樟嗣匮莩觥坝栈蠹恰保晒匀皇俏阈瓒嘌浴?br>
穆笛迎那双利眼一眼就瞧出端倪。“别太劳累。”
她这一句话简单又明了,却也同时要命的射中红心。
小路又如往常般垂下头。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穆姐冷静得不像人。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穆笛迎淡淡的提醒。她这人最恨约会迟到,偏偏她的男友老是迟到。
“想起耿青云,她就忍不住一阵得意。昨天他又青又白的脸色真是大快人心。只不过小路显然没那么容易过关,瞧她那猫熊模样便可得知。
依照泓理不择手段的个性,他必定是邪足全力藉“性”来绊住小路;再以小路倔强不服输的脾气来看,她必定是如法炮制来个诺曼第登陆绝地大反攻。
这个时候,她不禁庆幸自己的男友是那位浓淡适中的耿青云,否则光是应付泓理那强烈如硫酸的超猛欲望,累都累翻了。
“泓理怎么说?”她边开车门边问小路。
“呃他”小路跟著坐上前座,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叫你不要去?”她发动引擎,将方向盘转向右,车倒退得又快又猛,吓得小路连忙捉紧扶把。
天,穆姐开车真恐怖,一如她的行事作风快、猛、准。
“你怎么知道?”小路反射性的惊问,随即想起自己是多此一问。穆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泓理,他的个性我略知一二。”穆笛迎谦虚的回答。
但小路了解她所知道的,绝不只“一二”那么少。
“你自己的想法又是如何?”穆笛迎加快油门冲下山,以躲避必然到来的车潮。
“我”小路犹豫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她的生命里一向只有泓理,也只认定泓理,从没想过其他可能性。“我不知道。”她照实说。
“小路,beyourselr,don‘tbeadoll”穆笛迎话重心长的劝道。“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非泓理的洋娃娃,你必须说出自己的感觉,不要让你对泓理的爱遮蔽了你的眼睛。
透过玫瑰色的薄雾看人生是很美妙没错,但人不可能永远戴著玫瑰色的眼镜,你必须有自己的感觉。”而且应该该为第一优先。
“穆姐”小路再一次失去语言能力。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睛闪闪发光,带点不安,带点愤怒,但绝不懦弱。”现在车子已进人市区。“然而不久后,一切全变了。你的眼睛开始追随若泓理,你的眼神再也不复往日的光彩。我所认识的年轻女孩开始强迫自己去改变,因为她想获得她要的爱。”
小路明白穆姐只是说出事实,但这个事实却如同控诉般教她难堪。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想要彼此都快乐而已。然而她真的快乐吗?
“我错了吗?”她不明白。
“你没有错。”穆苗迎边说边踩下煞车,前方果然大塞车。“穆姐之所以这样告诉你,是想提醒你,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一定要遵从泓理的方式去爱。你有你的思想、你的做法、你的欲望,如果泓理只能接受他自以为是的爱法,而你又甘愿配合,那穆姐也没有话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小路。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一直没忘记那个充满斗志的小女孩。”
见灯号变了,她再度踩下油门。“或许是我太多嘴,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回自己。”
小路听了,难过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她明白穆姐并没有说错。为了赢得和泓理的拔河比赛,她强迫自己做了许多改变。
如果这些改变能使她快乐,那她大可以对穆姐这番话嗤之以鼻。可是
她的确不快乐。为了泓理,她不停的说服自己,她很快乐,只要能看见他赞赏的目光,一切的辛苦,一切的改变都值得。
在穆姐敏锐的目光下,她自觉无所遁形,却也出奇的轻松。
一条白朗手帕递送至她眼前,小路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能好好哭一场的感觉真好,不是吗?”穆笛迎温柔地开口。小路第一次听见穆笛迎用这么轻柔的话调说话,不禁惊愕的抬起头。更令她惊奇的是,穆笛迎一向冰冷的脸孔此刻竟浮现出一抹前所未见的温柔。
“我明白爱情使人脆弱,能轻易教人改变,但你有没有考虑过,该是真正改变的时候?
饼去你的生活里只有泓理,只为了爱他而活;但现在不同了,你有爸妈,还有一个哥哥。”
虽然那人超级讨厌。“你可以体验不同的生活环境,重新整理你对泓理的感觉。”这也是泓理最害怕的。
他老是说要让小路选择她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实是在用一种无形的网套住她。因为他知道小路对他的爱,必会使她选择乖乖地待在网中。
但小路的坚决和突然出现的父母打乱了这一切,这使得他异常惊慌,所以才会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源企图留住小路包括性。
她不能责怪泓理卑鄙,毕竟陷人爱河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个正大光明的。但身为小路的朋友兼姐姐,她实在没有理由不在适当的时候伸出援手。
不将一切厘清,小路和泓理永远只看得见远方的自己,也将永远到达不了终点。
现在尚有绳索可拔,但有朝一日,当他们两个人都累了也倦了的时候,那条曾经紧系住两人的拔河线是否也会跟著消失不见?
说她冷血也好,要她扮演坏人也行,她就是不能看著那条绳索平空消失,毕竟泓理和小路都努力了那么久,放弃它太可惜了。
“我”小路的脑中一片浑沌。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穆姐说得有理,另一方面则是害怕去想这个可能性。
离开泓理?她没想过。从她被他当着胖女人的面前抱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认定泓理是她这一生的唯一归宿。
会不会这就是所谓的“鸭子情结”认定第一眼所看见的男人呢?
不绝不是!她捂住耳朵猛摇头,一颗心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霎时失去了方向。
她不可能这么肤浅的,她对泓理的爱不可能这么肤浅!可是那个盘绕在心中的疑问究竟是什么?那扶对亲人的思慕又从何而来?她不是只要有泓理就够了吗?
“冷静下来,小路。”穆笛迎看穿了她的心思。“穆姐只是给你”个建议,至于该不该这么做,能不能这么做,都得视情况而定。你毋需太急,等你见到罗氏夫妇再作决定。也许你会认为他们只是陌生人,不会有任何感觉。”话虽这么说,她却十分怀疑小路能抵挡得住他们的亲情攻势。到底血浓于水,何况罗氏夫妇又是那么好的人。
“也许。”小路淡淡的回答,维于恢复冷静。她现在这个模样一定很丑,又是黑眼圈又是满脸泪痕。但她不在乎,穆姐方才的一席话迫使她重新检现自己的内心。即使她有一千万个不愿意,她也必须承认,穆姐是对的,她的确不快乐。
但天杀的!她除了爱泓理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别把一切想得太复杂,也许到头来你会发现一切挣扎只是多馀。有时人必须顺著感觉走,它并不一定会带领你到达正确方向,但至少会使你过得比较轻松。”
小路听了更是惊愕,一向冷静、将一切格式化的穆姐竟会劝她跟著感觉走?太不可思议了。
“谢谢你,穆姐”小路喃喃道谢,继而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么,你也会顺著感觉走吗?”穆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啊。
穆苗迎这时方向盘一转,来个紧急大转弯,将车子驶人一个地下停车场。
“到了。”她微笑,不给小路答覆。
下了车,小路的心马上狂跳起来。她就要见到她的家人,她的亲生父母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调整已然紊乱的呼吸。
别紧张,不过就是见个陌生人嘛,用不着如此不安。
但愈是告诉自己不必慌张,心中那股压力愈是扩大。她直觉的想转身离去,却教识破切的穆笛迎捉个正著,强迫她走向电梯。
“别做胆小表,小路。你不时出这一步,永远无法知道自己丧失的是什么。”
穆笛迎如悠扬乐音般的嗓音缓缓地飘过耳际,带给小路向前迈进的勇气。
在看见罗氏夫妇的那一瞬间,她感谢穆留迎加注给她的勇气。
“雅诗!”
和她面貌酷似的中年妇人迎面走来,倏地拥她人怀。虽然比她整整矮了半个头,但那由头间传来的阵阵温暖,却一点一滴烧热了她的心。
这是妈妈的味道,妈妈的拥抱。
小路静静的享受睽违了十八年的拥抱,让彼此的思念交会于静谧的空气中。
“乖孩子,让妈好好看看你。”林紫苑十分激动的上下打量著小路,由她玫瑰色的粉颊到纤细苗条的身材无一放过,随即又激动的掉下眼泪。
“你就像是我年轻的时候。”她再度拥住她,小路也反射性的回抱住她,教林紫苑雀跃不已。
“我们终于找回你了!真不敢相信!”这梦年年作,相对也年年落空。如今幸得老天垂怜,怎能不教她高兴呢。
“别太兴奋,小心你的心脏。”罗嘉文连忙提醒老婆。
小路猛然抬头望向发出声音的男子。这男人约莫五十来岁,难道是她的父亲?
“爸”她几几乎说不出口。虽然她老喊泓理“小爸爸”但这毕竟是一时气愤之下的说词,她从未真心思考过它所代表的意义。
眼前这位器宇非凡的中年男子真的就是她的父亲?为什么她曾经渴望说出口的称谓此刻会像异物一样,卡在她的喉头难以吐出?
“爸”
“乖孩子!”罗嘉文欣喜地拥抱住小路。
在和家人相互拥抱的这一刻,小路发现曾经空白了十八年的时光,早在彼此的奠情挚爱中获得弥补。
这是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她抬头环视室内,发现窗边还站著一个年的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他正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凝望着这一幕“天伦大团圆”的演出。
莫半那就是她哥哥?
看他动也不动,再加上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他讨厌她?
但很快地,她发现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她的“大哥”正以迅雷般的速度将她揽进宽阔的胸膛中,轻抚她的头顶。“欢迎回家,雅诗。”
在场靶到惊讶的不只是小路,就连杵在旁的穆留迎也禁不住讦异的挑起眉。
自大的小子竟也有真情流露的时候!
小路惊愕的凝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是你唯一的哥哥,罗尔词。”他干脆自我介绍。
罗尔词这人的名字真有意思。不,是她哥哥的名字真有意思。一时间,她实在难以消化道么多感情。
“我叫雅诗?”这个名字好像太过于文雅,跟她不配。
罗尔词点头,再度热络的摸摸地的头。找回妹妹的感觉真好,他几乎都快忘了他还有个妹妹。
“你就叫雅诗。当初爸妈是根据中国第一本训诂书尔雅为我们取名,所以我叫尔词,而你则是雅诗。”老爸很迷古书,就连儿女的名字也向古人看齐。
“原来如此。”雅诗?她想“小路”这个名字可能比较适合她。她的父母似乎是很有修养的人,从头到尾只看见他们一个哭泣,另一个忙著递手帕。
但面对小泓理没几岁的亲哥哥,她就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感觉了
“回来吧,雅诗。”最先开口的竟是看似冷漠的罗尔词,这让穆笛迎又挑了挑眉。
“你已经在外漂泊了十八年,该是重回父母怀抱的时候,大哥也很想念你这个妹妹。”
即使当时她还不到一岁,但大她七岁的他却是十分骄傲有个长得像天使的漂亮小妹。
“可是我已经有另外一个家。”一个泓理精心为她筑造的家。
“我们知道。”罗氏夫妇连忙动用亲情力量,试图拉回小路远扬已久的心。
“穆律师已经跟我们提过了。”罗嘉文语重心长的开口。“可是雅诗,叶先生毕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们的年纪太近,怎么看都不像父女。”这种关系看在外人眼里实在暧昧。”更何况叶泓理看起来也不像是慈父型的人。他曾在商场上跟他照会几次,对他的印象只有四个字冷漠无倩。他实在很难相信,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叶泓理会好好对待雅诗。
雅诗是他的宝贝女儿,任何人都不能欺侮她。他或许太过于盲目、自私,但血缘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女儿而已。
小路被父亲这几句话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和泓理的关系的确暧昧,尤其是经过了前夜,他们的“父女关系”早已变成了天方夜谭。
但她还是极力辩解“没这回事,我都叫他小爸爸”在众人了解的目光之下,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回来吧,雅诗。”罗嘉文再次发挥亲情攻势“现在你有真正的爸爸可喊,用不著再委屈自己去喊别人小爸爸。况且你母亲又患有心脏病,你若拒绝回家,她可能受不了这个打击又旧疾复发,到时就算你想喊声妈妈,怕也没得喊了。”他边说边搂住林紫苑,用力的搓揉她的心口。
林紫苑也十分配合地卖力演出,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不支倒地。
“紫苑,你振作点!”罗嘉文唤著老婆。
“妈,你要不要紧?”小路反射性的趋前扶持林紫苑。
精彩!站在一旁的穆笛迎不禁暗暗为罗氏夫妇喝彩。连续剧中的演员也没他们演得传神。
“回家吧,雅诗。”罗家大公子也忍不住凑上一脚,饰演最佳男配角。“爸妈都这样求你了,你怎忍心让他们失望?”
小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思绪乱成一团。
会见亲人的感觉很美好,但离开泓理那会彻底撕碎彼此的心。
“我”她无法答应,但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穆笛迎终于伸出援手。“你们何不给小路一点思考的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她淡淡的建议道。
“对,我要好好想一想。”小路松了一口气,连忙攀住穆笛迎抛过来的绳索以求脱逃。
倒不是她不喜欢真正的家人,而是这感觉来得太突然,她觉得好沉重。
“就听从穆律师的建议吧。”罗嘉文只得罢手,许多事是急不来的。“但别忘了,我们会一直等你。”
“那么我和小路先告辞了。”穆笛迎礼貌的朝罗氏夫妇点头致意,故意忽视一宣盯著地的罗尔词。
“我送你们。”
这小子又想干嘛?
穆留迎露出一个讪笑,微微点头允许罗尔词的“护送。”
“闪得好,穆大律师。”他声音低得只让穆留迎一个人听到。
“你也演得不差,罗大少爷。”她也同样不露痕迹的回嘴,微笑依然。
“彼此彼此。”罗尔词礼貌的为她们打开大门。
“我很期待你的下一场演出。”穆苗迎淡淡的嘲讽道,随即和小路一同远去。
下一场演出必然精彩,罗尔词暗暗的发誓。同时他也定再粉墨登场时,必定有穆留迎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