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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阿汤哥主演的香草天空,丰左虎开着他的跑车,送杜幼霓回家。
恋恋不舍的在车上缠吻了一番,他在她耳旁低语着:“幼霓,你比那个西班牙的超级巨星潘妮洛普克鲁兹还美、还迷人!”
她笑睨了他一眼。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听了都很高兴。
“我要下车了。”
“再多坐一会儿嘛!”他紧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她离去。“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你早点回去。”她主动亲了他一下。“每天都这么晚,我怕你上班会没有精神。”
她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他有工作,她不能赖着他,害他上班时,精神不济。
“不会的,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你的照片,我只要看到你的照片,就会精神百倍,像一只猛虎。”他亲昵的咬着她的耳垂。
“嗯”她害羞地推开他。“虎,我真的要下车了。”
他一副沮丧的神情,无力地叹了声:“好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从后座拿过来一大束玫瑰花。“别忘了我对你的爱!”
她笑盈盈地接过花,在他俊俏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
“虎,谢谢你!”
“喔,对了,等一下!”他从一大束花中,抽出一枝来。“这一枝送给我!”
他看着玫瑰花的叶片,玩心大起。
摘了一片叶子,他放到她面前。“你爱我。”又摘了一片,放到他自己腿上。“我爱你。”
“你爱我、我爱你、你爱我”
叶片摘光了,最后一片叶子,是放在她捧的花束上头。
“我爱你比较多喔!”她戏谑地笑着。
“不准、不准!这一枝不准,我要再抽一枝。”
他伸手要再拿一枝玫瑰花,她忙不迭地把花移开,不让其他的叶子,再遭到他的毒手摧残。
她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要下车了,再见罗!”
她像只花蝴蝶一般,轻盈地舞出他的视线内。
他都还没来得及和她吻别呢!
拿着那一枝光秃秃,只剩下花朵的香槟玫瑰,他在花瓣上,亲吻了一下。
“幼霓,我爱你!”
“那个痞子,看不出来,对你倒是挺痴情的!”
申雁大口的吃了一块牛肉,目光一飘,朝坐在她对面的杜幼霓挑眉一笑。
“申雁,你不要老说他是痞子!那是你不了解他。”杜幼霓拿着筷子,在牛肉汤面中搅拌着。“其实,他工作的时候,比谁都认真。”
不是因为她爱丰左虎,才护着他的。
前天,她陪他在他的私人别墅度过一天,他说,他要赶一份企划书,可能会冷落她,问她要不要先回家。
她以为他在说笑,结果,她待在那儿一天,他没和她说半句话,直到送她回家,她才知道,他并不是哑了。
她不怪他冷落她,能看到他那么认真的一面,她也很高兴,而且,她也终于知道,她父亲对他的工作能力,赞不绝口的主要原因了。
“我当然不了解他,他又不是我男朋友!”申雁嗤声道:“你不会真的想嫁他吧?”
看杜幼霓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申雁有种错觉,好像幼霓巴不得马上嫁给丰左虎那家伙。
其实,丰左虎不论外貌、家世,都和幼霓很速配,他对幼霓非常有心,她也看得出来。
只是
“幼霓,你不想再交其他的男朋友吗?多比较一点,才知道谁最适合你嘛!”甲雁纯粹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场上关心她。
杜幼霓喝了一口牛肉汤,满足地微笑着。“不用了,我相信虎对我最好,而且,我也很爱他。”
“拜托!我全身起鸡皮疙瘩了!”申雁听了她的话,全身起哆嗦。
杜幼霓笑睨了她一眼。“别那么夸张,好不好?”
“真的,我穿长袖你看不到。”申雁一副不敢恭维的表情。“你那些话,真的很恶心!”
“哪会!?”杜幼霓朝她皱了一下鼻头。
“今天虎哥怎么没有找你约会去?”申雁吸了一条面,调侃着她。
“他说今天很累,没办法出门了。”
“难怪你会找我一起出来逛街,还说要帮我买过年穿的新衣服!”申雁嘀嘀咕咕地低嚷着:“结果买的,全是男人的西装、衬衫,还有长裤”
“你自己挑三捡四,还怪我!”
嗔怒的口吻,脸上却是笑盈盈地。
瞄一下脚边的纸袋,里面是一件她挑选傍虎的西装,他穿起来,一定合身又帅气。
申雁埋头吃着香喷喷的牛肉面,好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抬眼觑着还一脸笑意盎然的杜幼霓。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敛住唇角的笑容,杜幼霓反瞪着她。“不会是面有问题吧?”
她难得吃一回小吃店的东西,不会这么倒霉吃坏肚子吧?
申雁瞪视她好半晌,僵硬的表情,缓缓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暧昧不清的笑容。
“杜幼霓小姐,请问你为什么清楚丰二少的身体曲线?他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打点妥了。”申雁用手掌压在嘴边,低声续道:“就只差没帮他买内裤了。”
“申雁”杜幼霓惊瞪着她,羞红脸之余,还不忘紧张的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人偷听到这一段。
“放心啦,这里没有别人。”申雁一副好奇的要命的表情。她趴在桌上,头往前伸去。“喂,幼霓,你真的和他那个了吗?”
杜幼霓心虚的别开脸。“没有啦,你别乱说!”
看她的表情,申雁大概就知道答案了,她才不相信她说的。
别人的心情,她申雁这个大老粗可能猜不出来,但眼前的可是她从小苞到大的小主人,她眼一瞄,就猜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申雁坐回位子上,低声窃笑着。
幼霓那个表情,明明就是不打自招了。
窃笑之余,申雁咳了两声,一脸正经八百地说道:“记得随身携带保险套喔!”
“申雁,别说了!”
“我是很正经的。”
看着杜幼霓那羞赧的表情,申雁忍不住又噗哧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杜幼霓噘嘴瞪她。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笑。”申雁这回大笑出声,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的表情急遽变化,没了笑容,还端着一张臭脸。“有个屎人来了,我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申雁把筷子丢在桌上,心情大坏,连牛肉面都不想吃了。
杜幼霓回头一看,原来是尚农温来了,难怪申雁一副臭脸。
“连我们出来逛街,他也能找得到这儿来等一下,我得检查一下,车上是不是被他装了偷拍器材!”申雁双手抱胸,视线瞥向窗外。
“别说了!”看到尚农温已朝她们走过来,杜幼霓怕申雁口不择言,踢了申雁的脚一下,示意她别多话。
杜幼霓主动向来到她面前的尚农温打招呼。“学长,你也来吃面?”
“我不是来吃面,我是拿这个来给你。”尚农温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
为免有个万一,申雁紧张的抢过牛皮纸袋查看。
“不会是偷拍的情节吧?”看到袋子里有一卷带子,申雁才放心的把它递给杜幼霓,但不忘对站在桌旁那个狗仗人势的家伙,讥诮两句。“我们可是清纯的少女,偷拍的画面,我们可是不宜观看的。”
对于申雁这个“下人”尚农温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直接对杜幼霓说:“我家少爷还不知道这卷带子的内容,你最好趁他还没改变心意之前,答应和他订婚!”
说完,他睨了她一眼,笔直的旋身离去。
“哼!死奴才!”申雁低咒了一声,视线调回杜幼霓的身上。“幼霓,不会是你和丰二少那个被人偷拍了吧?”
申雁的揣测,也正是杜幼霓担心的。
虽然她和虎是男女朋友关系,约会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她是杜立委的女儿,万一真被拍了什么私密的事,那她父亲的脸要往哪儿搁?
看出了杜幼霓的担忧,申雁龇牙咧嘴道:“他妈的!那个姓尚的要是敢做缺德事,我一定把他踹的七孔流血!”
“申雁,我们回去吧厂眉间拢上愁云,杜幼霓早没了逛街的好心情。
“喔!”
岸了面钱,申雁急急的跟上失神的杜幼霓。
“小姐,你们要喝咖啡,还是果汁?”
杜幼霓和申雁两人,一回到家就“遁”人房内,尽责的佣人尾随在后,殷勤的询问着。
“不,都不用,别来吵我们,0k?”申雁交代完毕,砰的一声关上门。
申雁一回身,看见杜幼霓像一只无头苍蝇似地,东翻西找,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幼霓,你在找什么?”
“我那台dv呢?”没有那台dv摄影机,她怎么看这卷小带子?尚农温拿给她的,是摄影机专用的带子,没有摄影机,空有带子也没用。
申雁愣看着她,手指着电视机上头。“你的那台dv,不是在电视上面吗?”
显然幼霓是急慌了,那台dv放在那么显目的地方,她一进来就看到了,她却找了老半天。
杜幼霓把s视频电缆,连接上电视和dv的s视频插孔,打开电视,急切地想知道带子里的内容。
“呃,我需要回避一下吗?”原本也颇为好奇的申雁,此刻觉得自己身在房中,也挺尴尬的。
万一真的看到那种不该看的,那真的是尴尬了。
“你”杜幼霓急着想知道带子的内容,忘了应该事先“清场。”
“申雁,你”杜幼霓期期艾艾,正想开口请申雁先出去,但申雁的两眼写满好奇,直盯着电视荧幕看。
“嘿,幼霓,你们去机场做什么?”申雁原本站在门边,一看到电视荧幕的画面,她便自动自发的坐到床尾,眼睛连眨都没眨,盯着画面直看。
“我们没有去过中正机场。”看着电视荧幕出现的画面,杜幼霓颦起柳眉。
“会不会是姓尚的拿错带子了。”申雁的话才说完,画面上就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嘿,是你的丰二少没错!真不赖耶,他挺上相的,看起来很有电影明星的架式。”
听到申雁的称赞,杜幼霓微微地笑着。
“干嘛笑得那么甜蜜?”申雁调侃着她。
杜幼霓坐直身,敛了笑容,专心的看着电视荧幕。
“他去机场做什么?看起来好像在等人,幼霓,你看,他手中拿着一枝玫瑰花。”
申雁说话的同时,杜幼霓也看见了。
丰左虎的手中,拿着一枝只有花朵、没有叶子的玫瑰花。
她想起昨晚,他从送给她的玫瑰花中,抽出一枝,还把叶子全摘光了。
画面中,他手中拿的那枝玫瑰花的颜色,和昨晚他送她的那束玫瑰相同。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手中的那朵玫瑰,正是昨晚他抽走的那一枝。
女人敏感的直觉,令她心绪紊乱。
他应该不是去等某个女人吧?可是,他拿着一枝玫瑰花,不是送给女人,还会送给谁?揣测令她更加心慌。
不,她相信虎对她是真心的,他绝不会背着她,再去爱别的女人,绝不会
在杜幼霓暗自在心中给自己信心喊话的同时,电视画面上,那铁铮铮的事实,教她甫建立的信心,在一秒之内,全都溃堤。
“他去等一个女人,然后把玫瑰花送给那个女人,之后,他再载那个女人,到她的下榻饭店或者,到她的住处。”
申雁把杜幼霓也同时用眼睛看到的情景,再用嘴巴翻译一遍。
看到杜幼霓失神的呆愣住,申雁赶紧安慰她。
“这也没什么嘛!那女的,有可能是他们公司的重要客户,他是副总,去接机也不为过,也许他老爸想要他用美男计,取得和这个女的合作机会。”申雁皮笑肉不笑。“你知道的嘛,他长得帅,不施展这招美男计,好像有点浪费资源。”
电视的画面,突然成了空白。好像是跟拍者,在高速公路上跟丢了丰左虎的跑车,所以停止拍摄了。
愣了好半晌,杜幼霓偏着头,讷讷的问着申雁:“申雁,你觉不觉得,他跟那个女的好像很很亲密?”
“这好像是。”
“那朵花,是昨天晚上,他从送给我的花束中,抽了一朵”杜幼霓低垂着头,自言自语着。
原先打算要好好安慰她一番的申雁,听到她那么说,气得从床上弹跳起。
“太可恶了!太卑劣了!”申雁气得咬牙切齿,好像她才是当事者。“他怎么可以这样呢?从送给你的花束中,抽一枝给别人那他不就摆明了,要把给你的爱,分一些给别的女人吗?”
申雁的话,如当头棒喝。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她一时间,仍是无法接受。
她以为,她和他之间早有了共识,早视对方为厮守一生的伴侣;她以为,那只无形的婚戒,早透过月下老人的牵引,套在两人的指间。
她知道,他对她说了很多的甜言蜜语,但她一直认定,他是爱她的,所以才会说那些,让她甜上心头的话语。
难道,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太单纯的认定?
不,她还是不相信虎会再去爱别的女人
但是,录影带内所拍摄的事实,教她不得不去正视。
“这个花心的痞子。”申雁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
“申雁,你拿刀子做什么?”杜幼霓惊诧的瞪着她。
“走,我和你去找他理论!”
“我不要了,现在太晚了,明明天再说吧!”杜幼霓垂下目光。
她不是怕她乱来,基本上,申雁向来是有口无心,就算真的要去找他,申雁也不可能带刀子陪她去。
她只是怕怕虎亲口承认他的花心、承认他真的又爱上别的女人。
“明天!?”申雁高声叫道:“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真的不去的话,打电话先臭骂他一顿,让他晚上睡不着觉那种花心的人,怎么可以让他有好梦呢?”
申雁翻着放在电话旁的记事本。“他家的电话号码几号?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骂到他耳朵痛、骂到他肚子痛、神经痛、头痛!”
“可是,如果我们误会他呢?”杜幼霓试图找寻一线希望的曙光,让自己能从沮丧的心情中,跳脱出来。“也许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只是去接一个公司的重要客户。”
“呃”申雁一时哑口无言。
她乱编的故事,幼霓居然也相信?爱情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
“那不如这样,你打电话问他今天有没有去中正机场?如果他说没有,那他就是做贼心虚;如果他说有,那你就顺势问下去。”
申雁的话,让杜幼霓心头蠢蠢欲动。
她怕知道残酷的真相,但是,也想知道,他有没有、会不会欺骗她?
“问一下嘛!”申雁把电话移至杜幼霓身旁。
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的真相揪出来,不是只有幼霓睡不着,她也会失眠,而且整晚都会咒骂那个花心痞子,骂到口干舌燥。
在申雁的催促下,杜幼霓拿起了话筒,直接按了丰左虎的手机号码。
丰左虎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床边的手机响了半天,他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抓不到手机,他累得半死,干脆也不接了。
“手机响了老半天也不接”一个女子绕过床边,帮他接起手机。“喂啊?你打错了?搞什么嘛!”
必了手机,那女子拉开抽屉,翻找着东西,一分钟后,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接电话啦!”那女子摇着他。“有没有看到我的手表?”
手机的铃声一直响着,那女子拿起手机。
“杜幼霓打来的,要不要接啊?”
听到杜幼霓的名字,丰左虎伸着手。“手机给我。”
那女子把手机递给他的同时,又问了一遍:“有没有看到我那个镶钻的镯表?”
“没有。”
丰左虎依然维持趴睡的姿势,连眼睛都没张开。他纯熟的摸着手机。
“喂”粗哑含糊的应了声,身旁的女子猛摇着他,他不耐的嚷了声:“没有啦!”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喂,幼霓,你怎么挂掉了”
累得半死,他把手机放在床上,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他说他有去机场!”
币了电话,杜幼霓努力的挤出一抹和平常无异的甜美笑容。
“真的!?那你怎么不继续问他?”申雁不大相信,但看杜幼霓笑的那么甜,应该不会有假。
“他累了,明天我们约会的时候,我会问他的。”杜幼霓笑吟吟地。“很晚了,你今天要住在我家,还是回你家去?”
“真的很晚了耶!我要回家。”
看看是没事了,申雁拎起背包,大步走向门边。
“再见,小心点。”
“再见。”
房门开了又关,独剩她一个人时,脸上的笑容急速褪去。
呆若木鸡的站在电话前,她两眼直视着电话。
她想,第一通她并没有打错,只是,她没想到会是个女生接的电话。
第二通,响的更久,好不容易等他接起电话,她直接问他,今天有没有去机场?
他似乎已经睡了,口里明显的不耐烦,还骗她说没有!
他骗她、他真的是在骗她
而她,骗了申雁。
她只是不想让申雁为她担心。
把带子从dv中取出,她木然的盯着带子看。
他在睡觉,一个女人帮他接电话,这代表什么情景?
把带子放回牛皮纸袋中,她不要去想那些会让她心头酸涩的事。
躺上床,盖上了棉被,眼眶一阵灼热,泪珠沿着眼角滑下,把自己闷在棉被里,她抑制不住,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