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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离开其实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再不跟你分开,怕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你将来恨我而已。
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抉择,
不如就让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
也许这样,我才不会永远失去你。
摘自“小酒馆心情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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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隔周礼拜一照例是休息的,所以这天秋晨无可避免的必须在家里用餐。
秋晨在席间笑语如珠,一会儿说说店里发生的趣事;一会儿跟爷爷斗斗嘴,把气氛搞得很热络
吃到一半,石震宇突然跟她说话。“有件事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这几天我看冰兰心情不好,十号到十五号我打算带她去巴里岛散散心。”
秋晨怔怔的看着他,有一刻无法理解他说了什么。
“十号到十五号”她茫然的复诵。
“那几天公司比较不忙,而且我刚好订了两张机票。你不会反对吧?”
反对!她当然反对!那是他要带她去的!秋晨的脑子里尖叫。
是她才对!那是他们的蜜月旅行、是她的生日!不是冰兰!
她张开了嘴,发不出声音世界好像裂开了
“秋晨?”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有些不耐。
她猛然回过神来,听到自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当然不反对,祝你们玩的愉快!”
好奇怪,原来心痛到麻木了,人还能够笑、还能够说话
“对了!我竟然忘了,炉子上还有一锅汤,我盛过来”
推开椅子,她走进厨房。
她的步伐没有一丝急促或者慌乱。她走得很慢、很专心,怕一个大的动作,眼泪就会掉下来
秋晨的感觉是这样的
冰箱里一瓶已经变质的牛奶,你舍不得丢掉,想说是不是你的错觉,也许它还没坏,再等等看。
好不容易等到过了保存期限,你终于死心,也找到一个理由,不得不把它丢掉。
石震宇带冰兰去度假这件事情,确实已经告诉秋晨,该是丢掉的时候了。
今天是他们从巴里岛回来的日子,秋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爷爷,我去机场接他们了!”秋晨要出门的时候,爷爷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喂,你等一下!”
“什么事?爷爷。”
秋晨回头,看见爷爷紧抿着嘴,不悦的瞪着她。
“你最近都很晚回来!”
“对不起”
“而且冰兰在,你也偷懒不煮饭了,每天吃那些又咸又油的东西,你是想害死我吗?”
“爷爷”
“你别说了!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收东西吗?你是打算怎样?不理我这老家伙了吗?”
秋晨所有的伪装都崩溃了,在爷爷面前,红了眼眶
“我不许你走!”爷爷暴跳如雷。“你走了我怎么办?谁来逼我每天去打太极拳?谁来管我葯吃了没?谁煮那些又淡又难吃的东西给我吃!总之,我不允许!你别想要离开这个家!”
“爷爷”秋晨哀哀的道。“别这样,你不是一直希望冰兰可以做你的孙媳妇?”
爷爷垮下肩。“不行,你不能离开阿宇。我以前错了,你是个好女人,是个好媳
熬阿宇不应该有了你,还跟冰兰这样”
“爷爷,震宇没有错,冰兰也没有错。其实,当初他是为了成全冰兰,才跟我结婚的。现在冰兰回来了,他们两情相悦,在一起没什么不好。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你还是照你期望的有了冰兰做你的孙媳妇。冰兰很乖,一定不会像我一样气你。”
“你现在讲这种话才是在气我!你真的走了才是在气我!”
“爷爷”秋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阿宇那个笨小子,根本就不懂,你才是最适合他的。”
“爷爷,谢谢你这么说,可是感情的事没办法说谁适合谁的。”秋晨苦笑。
“我得出发去机场了,再晚要来不及了。”
爷爷见她心意已决,失望之情溢于盲表。“你什么时候跟他说?”
“今晚吧!”
在经过六天的假期之后,面对秋晨,石震宇的心情很复杂。
他原本没想这么多,看到冰兰意志消沉,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竭尽他所能的安慰她。刚好他早就计划了要带秋晨去度假,冰兰发生了这个事情,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冰兰可能比秋晨更需要这个出国散心的机会。
想不到冰兰竟然在巴里岛的时候对他说,她需要他,她发现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是他。
那是他梦想中的情景,他守候了这么多年的女孩;终于回应他的感情,他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可是当他听到她这么说,与其说高兴,不如说有些惶然不安。
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不安,直到在机场见到秋晨,他才明白原因。
因为内心有愧,所以更觉愧欠。他才突然惊觉,自己在秋晨生日那天带冰兰出国度假,竟然连一句生日快乐都忘了说、连一个礼物都没有送她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秋晨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这却更加深他的罪恶感。
这样的愧疚感一直梗在心上,石震宇决定今晚好好跟秋晨谈谈。
虽然找她谈很怪异,但是他不知道他还可以找谁谈,她是唯一一个他可以分享心事的朋友。
“你先休息梳洗一下,等会儿我有事找你谈。’一进家门,秋晨对石震宇说。
石震宇怎么也想不到,秋晨反而是先提出的人。
“好。”
他进了房间,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提袋整整齐齐的放在她的梳妆台上。他的心头一震,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跟我谈什么事?”他皱眉看她。
“你不先洗个澡我们再谈吗?”
“不!我要现在知道。”
她的表情很轻松、很安详。“我们离婚吧!”她说。
“我不要离婚!”他的直觉反应是愤怒,还有一丝慌乱。
“你‘要’离婚的。”澄澈无瑕的双眼锁住他,那是令他无所遁形的了然目光。“你忘了,我可是比你还清楚你在想什么的人。”
石震宇大受打击的瞪视着她。过了片刻,他颓然坐在床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冰兰回来那天我就有预感了,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她。”
他沉默了许久。
“可是,我们在一起感觉很好”秋晨在他身边坐下来,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谢谢你这么说。”她对他微笑。“没关系的。离婚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没有那么严重的,是不是?我们当初决定结婚的时候就说清楚了,现在你的爱情有好的结果,我真的很为你高兴。也许过几年,我也能找到一个我真正爱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秋晨的语气虽然一直都是那么平静轻松,可是石震宇听在耳里,却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慌和愤怒。他的心像被狠狠撕裂了般,感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要从他的指尖溜走,而他无力挽回。
“你倒是很看得开”他干涩的开口。“这些日子的相处,我还以为你对我是有些感情的。”
那些回忆、那些甜蜜的过往为什么她能这样潇洒的割舍、这样无所谓?就连他都不脑葡定的事情,她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就作了决定!?
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他咬牙想要知道答案。
“有啊!”秋晨仰头笑道。“我对你有感情,不过,是朋友的感情。喔!你该不会以为我爱上你了吧?这点你大可放心。你忘了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跟一个我真正爱的人结婚的吗?”
他没有笑容,脸色青白,像被她甩了一巴掌。他的嘴抿得更紧了
秋晨继续笑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一早就搬回公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放在床头柜,哪天有空,我们就去办手续吧!”
“呼!”她如释重负的喘口气。看着他,咧开嘴。“好了!终于把事情谈清楚了。你可以去洗澡了。我好累,换完衣服就要睡觉了!”
她说完,果然就丢下他走进更衣室换衣服。
她仰起头,走的很急,害怕泪水在到达更衣室以前就掉了下来
她真的走了,潇洒的、不留一点痕迹
秋晨离开以后的某个早晨,石震宇从床上醒来。
他习惯性的翻身要抱住某个东西,可是手臂接触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他猛地睁开眼睛,瞪视着空荡荡的大床然后他才想起来
秋晨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在他的床上,他不能再拥抱她了。
强烈的失落感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他低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用双手抱着头。
永远忘不了她走那天的情景。她不要他送,一一微笑挥手跟所有的人道别,肩上背着一只提带。然后她转身、昂首阔步、头也不回
从那天以后,他就陷入炼狱。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法扼抑的思念着她。
以前她还在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她走了,他开始想念每天早上她帮他梳头的亲密时光、想念她煮的饭、想念他们的聊天、想念她跟爷爷的斗嘴、想念她三不五时出现在办公室里,让员工们全都无心工作、想念他抱着她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停止这些没有意义的行为,他有冰兰和爷爷要照顾,他有公司的事要烦心,况且秋晨说的再清楚也不过了,她根本就不爱他,她“只”当他是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他咬碎了牙。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他问自己。
秋晨没有错。她的行为完全依照她当初说的。当他妻子的那段期间,她扮演好她的角色;当他犹豫的时候,她断然的帮他作了决定。她没有为难他,她退出,她甚至一点嫉妒的情绪都没有。
这么完美的结局,他究竟在烦躁什么?
也许他正是因为她一点都不嫉妒而生气内心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可是他马上推翻这个想法。因为那导致了另一个他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那就是
“停止!别想了!”他对自己怒吼。急急起身,石震宇告诉自己,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空想上面。
然而,不管他作了多少心理建设,石震宇发现他这一整天还是糟透了。
他的员工比以前更怕他,那是因为他发现他对他们的工作越来越不满意、越来越吹毛求疵。
他以前严肃归严肃,至少不会到处挑人毛病,现在他是看什么都不顾眼。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好老板,因为他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上了。
晚上回到家,整个家的气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爷爷不用说了。自从秋晨走了,他血压葯也不吃了,太极拳也不练了,整个人都没精神;冰兰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又在房里哭了一夜,眼睛红红的。说实在的,他没什么力气再去安慰她,因为他自己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我出去。”丢下这句话,他晚饭也没吃,就从死气沉沉的屋里走出去。
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晃,他突然发现,他竟把车停在“关外”门口。
为什么不呢?他想。她不是说他们还是朋友。
是朋友的话,为什么不可以像以前—样去她店里喝酒。
思及此,他停好车,往店里走去。
“关外”还是一样,舒服的感觉、舒服的音乐“她”也还是一样。
推开店门,就听到一声很有朝气的声音“欢迎光临!”
那一刻,他的心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猛烈的跳动起来。
“嗨!”秋晨的眼睛闪闪发亮。
她的气色该死的好极了。不只好极了,简直是艳光四射。一件紧身上衣衬托出她让人喷鼻血的傲人身材。
换作以前,他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穿的!他咬牙切齿的想。
“以前”这个字眼让他的双眼一黯。
他突然领悟到,自己再也无权这么做了。
“喝什么呢?”她招呼他。
他们相识五年,共同生活一年,她问他喝什么?他沉默着,突然恨起眼前这个女人
“白牛。’他冷的说。
秋晨扬了扬眉,没说什么。“好,稍等一下。”
才把白牛端到他前面,秋晨就被一桌客人叫过去。
石震宇涩涩的看着她像花蝴蝶似的,周旋在那些看起来像上班族的男人们之中。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饮料,完全喝不出这白牛是什么味道。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秋晨终于走到他身边。
他抬头看她。她笑意盈盈,攀谈的语气就如同她对那些客人一样,看似熟稔,其实陌生。
“来喝酒。”他板起脸。
“这样啊对了,爷爷冰兰他们最近好吗?你跟冰兰什么时候结婚?要记得发张帖子给我喔!”
“秋晨,你怎么不过来跟我们聊天?”一个客人走向她,
“咦,这是哪位?”那人看了石震宇一眼,又转回头对秋晨说:“这样不公平!为了一个客人冷落了我们大家!”
“不不不!”秋晨笑着摇摇手“他可不是普通的客人喔!这位是我的前夫!”“什么?你结过婚?”
“是啊!可是我离婚了。各位男士要追我的还有机会。”
“哇!还好还好”石震宇知道她在开玩笑,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坐在这里,听她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他倏地站起来,丢了张千元大钞在桌上,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震宇”秋晨对他的举动一愣,随即追了出去。
“等一下!”她在店门口的巷子里追上他,拉住他的手。
“你怎么了?”秋晨软下声调。她的眼睛流露出一股脆弱,不再似方才的轻浮。
他俯视她,冰封起自己的感情。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不过,显然我的举动是多余的,你过的很好,甚至比以前好。”他的语气有浓浓的嘲讽,可是他自己并没有发觉。
秋晨茫然的瞠大眼她不懂。
石震宇的声音极冷。“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虽然你说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可是我发现已经没办法当朋友了。”
他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转过身。
秋晨僵立在当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冲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
他一震,那是个用力的拥抱,她的身体完全贴着他的背,他可以感觉她细微的颤抖,有一种压抑的哭声传人他的耳朵。他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她真的在哭,他背后的衣服都感受到湿意
为什么?她为什么而哭?他从没见她哭过
“秋晨”他的心急促的跳动起来。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那拥抱。
石震宇回头,紧张的搜寻她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想找些什么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秋晨用手臂抹去脸上的泪痕,对他挤出一个可怜的微笑。
“我了解,我也很难过我们不能再做朋友了我会想念你的。”
就这样吗?她只是因为失去他这个朋友而哭?
他没有机会找出答案,因为秋晨挥挥手跟他道别,就转身走回“关外”
“你不要再来找我!就算你现在回来,我也不会见你!”拔高的哭喊之后,冰兰愤怒的挂掉电话。
他居然还一直打电话给她!他居然有脸说他还爱她!那些女人呢?那些数不清的女人呢?
许久,她只是瞪着沉默的手机,全身不住的发抖。
如果他再打来,她一定会再骂他一顿,然后再挂他电话!
她一定会告诉他,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然而,电话并没有再次响起
当冰兰发觉,她其实期望着电话再度响起时,她既惊又怒。匆匆拿起手机,用力的按上关机键,似乎这样就能阻绝自己所有不该有的想望。
她不要再重蹈复辙。再见到楚浩,她一定会心软,然后又原谅他,等到下一次同样的情形发生,又是争吵,然后又原谅如此恶性循环。
她从纽约逃回台湾的原因,是不想再陷入这样的循环。可是万一他回来了
冰兰咬着下唇。
不!她不要再给他任何机会。
最好的办法是嫁给石大哥。
这样不仅是让他死心,也会让自己死心。
其实在她回台湾的时候,体会到石大哥对她的呵护备至,她就深深感动,并开始有了这个念头。在外面闯了一年,跌跌撞撞之后,她才更能体会到以前在家里,她受到怎样的疼宠。
起初她还觉得自己抢走了石大哥,会对不起秋展姐,可是凡是人都是自私的,她发现自己不想要失去石大哥对她的关爱,特别是在这脆弱的时刻
她决定嫁给石大哥。
虽然这对秋晨姐会造成伤害,可是她相信秋晨姐那么成熟勇敢聪明,一定能够比她还快从情感的泥沼中,重新站起采
回家的路上,石震宇一直恍恍偬惚。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遗落在“关外”遗落在秋晨身上。
进家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房里的灯是亮着的。“冰兰?你在这里做什么?”
“石大哥”她从他的床上站起来面对他。她穿着白色的睡衣,神情有些紧张、有些茫然。
“你又哭过了?”她的眼睛红肿的骗不了人。
“嗯”她垂下头。“我想了很多,也决定了”
“决定?”
“对!”冰兰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石大哥,我们结婚吧!”
“为什么?”石震宇直觉的反应。
话已经说出口他才霍然一惊。为什么他会问为什么?这不是他一直梦想的情景?为什么他的反应不是狂喜?为什么
丝毫不觉他内心的挣扎,冰兰回答他的问题。“我现在终于懂了,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是石大哥。跟你结婚,我一定会幸福的。”
“楚浩呢?”
“不要再提他了!”听到这个名字,冰兰变得激动。“那个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他的。不管他打再多电话给我,还是解释再多,我都不会听、也不会理他!”
“他找过你?”
“不只一次。”冰兰噘着嘴说。“我没有接,结果他今天卑鄙的利用我的朋友打电话来。他说他要回来台湾找我,我不会给他机会的。石大哥,我们结婚好不好?这样他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石震宇瞪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你说要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摆脱他。”
“不是那样的!不只是那样!’冰兰急急否认。“除了那点,我是真心喜欢石大哥的。只有你最疼我,我后悔到现在我才体会到我爱你”像是要说服他似的,冰兰娇小的身子贴近他。她的红唇微张,可是她的表情是紧张的
她的唇离他越来越近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时间一分—秒的过去,他们闻到彼此的气息
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
石震宇首先移开身体,他退后一步,望着她,突然笑了。
刚刚的那几秒钟,他突然领悟了些什么,一些他以前搞不清楚的事情,全部都清楚了
“石大哥?”冰兰疑惑的看着他。
“你没有办法亲吻我,是不是?因为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是乱伦。”
他的话让她一怔。然后,她很缓慢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们都把彼此当成亲人。”
冰兰再点头。
“你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我们不需要结婚来确认这样的关系,我会永远保护你、疼爱你,我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冰兰坐在床上,思考着石震宇的话。
过了很久,她好像也想通了。她抬头对他绽开释然的微笑。
“石大哥说的很对。”
石震宇的感觉像是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从此他再不用迷惑于自己的情感方向,唯一还有一件事让他放心不下
他抚摩着冰兰的头发。
“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以前是我不对,太过保护你了,今后你要学会成熟一点,逃避无法解决问题,楚浩的事,你还是当面跟他讲清楚。”
冰兰又低头想了一下。
“嗯我会的。”
“很好。”
冰兰从床上站起来。“那石大哥,很晚了,我去睡了。”
“晚安!”
苞冰兰道完晚安之后,石震宇并没有准备就寝。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根本安静不下来。
因为今夜他发现一项惊人的事实他爱着秋晨、他需要她、他真正渴望的也是她。
他无法确定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爱上她却是肯定的。
也许他以前对秋晨就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否则像他这样不轻易坦露情感的男人,怎会跟一个女人无话不聊?
勉强以朋友来定位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又如何解释婚后那些缠绵缱绻、恩爱情深朋友,也许一刚开始是的,可是一点一滴,相处越多,了解越深,她已经深入他的骨血、融进他的体内
再也无法欺骗自己,那是失去她之后的强烈失落、是被人刨去自己另一半的空虚
石震宇霍然站起来,冲出门。
他必须见到秋晨!在终于搞懂自己心意的此刻,他迫切的想见到她
石震宇赶到“关外”的时候,只有阿贵一个人在店里。
“秋晨呢?”他急切的问。
阿贵一边擦着玻璃,一边挑眉不屑的瞄他一眼。
“你又找她什么事?跟你亲爱的小女朋友又有问题了?要她听你诉苦水?还是要她替你出主意?”
讥讽。阿贵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石震宇没有想到阿贵会对他摆出这样的态度。
“秋晨呢?我想跟她谈谈。”忽略他的阴阳怪气,石震宇现在只想见到秋晨。
“你走了以后她心情不好,回家了。”
石震宇没有细思秋晨心情不好的原因,直接掉头往外走。
“喂!你给我等一下!”阿贵甩下抹布,追上他,愤怒的将手搭在他肩上。“如果你找秋晨只是要跟她哕嗦什么你跟冰兰的事,我不许你去找她。”
“我找她不是为了我跟冰兰的事。”石震宇蹙紧眉头。
“那是什么事?”
“我要告诉她,我是个傻子,现在才发现我爱她。”
阿贵呆了几秒钟,嘴巴张的好大。
石震宇苦涩的笑。“也许已经来不及了、也许她始终只把我当成朋友,但这种心情,我还是想让她知道。”
阿贵放开他的肩膀。
石震宇对他微微颔首,转身要走。
“你等一下!”阿贵突然想起什么,又唤住他。
石震宇有些不悦的回头。他实在没空跟阿贵耗下去了,他想见秋晨。
“也许你在见她之前,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什么事?”
“秋晨有在网路上发表文章的习惯。只有隐身在电脑荧幕后面,她才敢大胆剖白自己的想法。你去看看吧!她的笔名是autum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