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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常笑诧异,“老伯,您要找谁?”
每天来医馆的人那么多,头一次见说找人的。
老者便道:“舍内可有一名姓柳的公子!名玉熙,我便是来找他的。”
常笑惊异,忙道:“老伯是他什么人?”
找人已经够稀奇,居然还是来找柳玉熙的,这就将近诡异了!自从柳玉熙来医馆以来,就没人来找过他,也没听他说过有什么家人。前段日子倒是无意提起了一些,却说得模棱两可,倒像是大家里做下人的,或是不受宠的庶子之类,听他的口气,也生疏得紧,也没有联系的意思,怎么今个儿就有人找上门了?
在张伯看来,常笑便是他从小带大的五小姐,虽然失了忆,总还是那个人,张伯把她当自己人,自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何况,他心里同情他的少主子,也有那么点儿心思想提点常笑,当下便道:“我姓张,公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但我却是他的仆人,这么多年,算是相依为命一起过来的吧!”说到最后,张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常笑,几许叹惋和深夜。
五小姐也是和我们一起相依为命过来的人,如今,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常笑惊,还有一种莫名的欢喜,为了稳妥起见,将张伯引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笑道:“老伯,您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去就来!”待张伯点头,常笑这才匆匆往后院走。
若真是柳玉熙相依为命的人,以柳玉熙知恩图报的性子,那势必是对他很重要的人。若真的能让他们重逢,柳玉熙想必也是很高兴的,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常笑来到柳玉熙的屋子,柳玉熙正在书桌后写字,全神贯注,奋笔疾书的模样,让常笑禁不住微笑,轻轻走了过去,在他身前停下。
常笑进来的时候,柳玉熙就已经察觉了,只加紧写完了最后几个字,一片文章便告完整。
柳玉熙搁了笔,抬头笑道:“笑笑,怎么了?”
看她来的时候,步履匆忙,显然是有事情找他,说不定还挺急。
常笑直言道:“外头有个姓张的老人找你,自成是你的仆人,自小和你相依为命,玉熙,你认识么?”
之所以没将那人直接带进来,是想着若是柳玉熙不认识,或是不想见,也有个退却的余地。
柳玉熙也有些惊讶,却是轻笑一声,对常笑道:“我认识的,麻烦笑笑将他带进来吧!”
常笑点了头,走到外间的时候,正巧看到李大夫在和老者说话。
李大夫望着那人看了老半天,这才问道:“阁下很眼熟,很像我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故人!”
张伯便笑,几许深意,几许感慨,“李大夫,时隔十年,老夫还认得你,你却不认得老夫了!”
李大夫眼睛一亮,指着他,语气有些激动,“难道,你真的是——”
张伯接口,语气很感激,“我就是张福,十年前,我就是来这天青医馆向你打听小姐的去处,多亏你帮忙,我才能找到小姐的下落!”
李大夫微笑,眼里有一种亮光,又道:“她过的还好么?”
张伯微微摇头,语气盈满了哀伤,“小姐她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只余一个儿子,当年是你接的生,你是知道的。我找到小姐的时候,她已是油尽灯枯。小姐去后,是我将少主子带大的。”
闻言,李大夫心头大恸,眼眸竟止不住湿润。
他和那人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十七年前,却不知道,她已经过世十年之久!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久别重逢,追忆一个已经去世的故人,这样的场面,让人禁不住动容。
常笑既替他们感到哀伤,心里又止不住地好奇,直觉他们知道柳玉熙的身世,却不好当面询问,只上前对张伯道:“老伯,玉熙的腿受了伤,不方便出来见您,您现在跟我进去吧!”
闻言,老者瞬间急红了眼,忙问常笑道:“少主子他怎么伤了腿?”
见张伯眼里是真的焦急,那样子就像是自家儿子出了事儿那样的惶恐,这一片真切的长者之心,让常笑很愧疚,还是开口道:“您先跟我来吧,我一边说给您听,玉熙,他是为了救我……”
常笑几句话就将事情讲清楚了,张伯听后叹息一声,眼里却并无责怪之意,还有一种谅解乃至于了然。
他的少主子,从前在顾府,对五小姐就比谁都好,为了她,不惜远走他乡,独赴战场,吃尽苦头,也没有一句抱怨,如今见她有危险,舍身相救也是正常。只是,他很担心,少主子为了她,哪一天连命也得搭进去……
两人进房的时候,柳玉熙已经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坐在了桌子旁。他的腿好了大半,可以拄拐杖短距离行走,上下阶梯,乃至于远走就不成了。伤了腿,可以适量运动,却不可以超过这个度。
见着张伯,柳玉熙平静无波的眼神也起了变化,笑容清浅,却是真的高兴,“张伯,你怎么来了?”
张伯更加激动,走过去看着他的腿,满目担忧,“少主子好些日子没消息,老奴担心,就来看看,听说你腿上受了伤,伤势怎么样了?”
柳玉熙道:“是我疏忽了,腿脚不便,也没能给你捎个信。我这腿倒是没大碍,过几日,就能正常走动了,你别担心!”
听他说没大碍,张伯这才安了心,又道:“少主子,如今你受了伤,就让老奴在身边照顾你吧!”
柳玉熙微微摇头,“真的不打紧!”
张伯却突然看向一旁的常笑,语气带了丝恳求,“姑娘,老奴有个不情之请,想在少主子伤好之前,让老奴在医馆照顾少主子!食宿方面,老奴不麻烦姑娘,老奴白日来这照顾他,晚上仍旧回客栈。看得出来姑娘也是个良善人,请姑娘成全老奴这一番护主之心!”
柳玉熙正要开口,常笑抢先道:“张伯,我常笑这条命都是他救的,玉熙对我来说,不是外人,更似亲人。看得出来,你对玉熙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呢,也别去住客栈了,就安心地留在天青医馆。医馆虽然破落,住的地方还是有的,我就做一回主,让您住在我爷爷隔壁那间朝南的房间。您年纪大了,住阴地儿也不好,再说了,您也和爷爷有点儿交情,做个邻居,叙叙旧什么的,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