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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文没想到李建华会来这一手,张占金和张孝文交换了下眼色,然后说:“我出去抽根烟,你继续问。”说完,张占金便出了讯问室。
张占金来到另一间讯问室,叫出了梁万里,把李建华交代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这边郜大峰也是这么说的,还说出了下载的网址。”梁万里说
“可信吗?他俩会不会串供了?”张占金问
“那也不好说呀,咱们又没什么证据,也许俩小孩真的看了一下午黄片。”
张占金点点头,往李建华的讯问室走去。
话分两头说,张孝文没想到李建华还是死不承认,在张占金出门后,他就站了起来,阴冷冷的看着李建华,让李建华十分不舒服。
“警察叔叔,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找郜大峰问问。”李建华能明显看出张孝文不相信他说的话,赶紧再强调了一遍。
张孝文并没有着急回话,他围着李建华转了两圈,忽然用手搭在李建华的肩膀上说:“你还敢用你家的洗澡池洗澡吗?”
李建华唰的一下,背后冒出了冷汗,张孝文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李建华心中惊骇难安“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们已经查出来了?不,不可能,杨佳敏的衣服都已经烧了,我们家应该一点证据也没有了。难道是在我家发现了杨佳敏的指纹?那也不应该呀,浴池是自己亲手擦的,即便有指纹也只会在别的地方发现,他怎么可能知道杨敏佳是在浴池被淹死的?”
见李建华久久没有说话,张孝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良心难安,你可以问问自己的良心,即便这次我们没有治你的罪,你自己能饶恕自己吗?”
听到张孝文的话,李建华的内心已经痛苦的难以自已,他站起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是杨敏佳告诉我的,你信吗?”张孝文看着李建华瞪大了的眼睛,很显然,李建华不相信他的话,可张孝文还是没忍住,说了下去:“杨敏佳还告诉我,你肯定是被那几个混混逼的,如果可以她想亲耳听你解释。”
李建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坐在凳子上,哭了起来。
这是,张占金刚好回到讯问室,看到捂着脸哭个不停的李建华十分纳闷,心想“该不是张孝文这小子把人家打哭了吧?”想到这,张占金赶紧问张孝文:“你对他做什么了?”
“我只是跟他谈了谈良心,谁知道他就哭成这样了。”张孝文摊开双手,做出无辜的样子。
对于张孝文的话,张占金肯定是不信的,可也没什么能反驳的,他走到李建华的身边,轻轻的问了句:“你没事吧?还能回答问题吗?”
李建华抽泣了几声,抬起头问张占金:“我想见见杨敏佳,可以吗?”
张占金把李建华的奇怪反应和要求告诉给张建军,张建军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于是3人把李建华带到了停尸房,技术科的小刘陪在旁边。小刘娴熟的打开存放杨敏佳尸体的冰柜并拉出了杨敏佳的尸体。站在一旁的李建华看到杨敏佳的尸体先是退了一步,然后又走向前去,他想伸手摸一摸杨敏佳的脸,却被制止了。李建华抬起头说:“我能单独跟她说说话吗?”
张建军摇了摇头,说:“让你来已经是违反规定了。”
李建华又指了指张孝文说:“那只让他一个人看着我,可以吗?”
几个人看向张建军,张建军终于同意了,带着张占金和小刘出了停尸房。
李建华对着杨敏佳的身体深深的鞠了个躬,眼泪又不直觉的流了出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贪心那500块钱,谁知道那几个畜生居然害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见李建华情绪有些激动,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张孝文安慰到:“现在,只有把真相说出来,让真凶绳之以法,才是对杨敏佳最好的道歉。”
李建华点了点头,又看向杨敏佳的尸体:“对不起,这辈子我已经没办法弥补我的过错,如果又来生,我一定娶你为妻。”
张孝文看了看已经站在李建华旁边的杨敏佳的鬼魂,叹了口气说:“她就在你旁边,她说她不需要你的怜悯和道歉,但如果有来世,她还是愿意再次和你相遇的。”
李建华看了看自己的旁边,什么也没有,可李建华却相信张孝文说的是真的,他擦了擦眼泪说:“走吧,我要说出那几个混蛋的罪行。”
很快,李建华便供述了事情的经过。刘茂森对杨敏佳表白被拒绝后,心存嫉恨,便想报复杨敏佳,于是他和自己的好友赵二斌、李才华还有郜大峰商量了一个计划,把杨佳敏骗出来,然后迷jian她。可约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然后他们就找到了李建华。李建华由于长期沉迷网络游戏,所以比较缺钱的,听到刘茂森说只要把杨敏佳约出来,就有500块的酬劳时,还是比较心动的。可一想这是违法的,就拒绝了。
后来跟他关系比较好的郜大峰劝他说“你把杨敏佳约出来,请她喝酒;到时候我们在她的酒里下个迷药,她啥也不会知道;等她醒了,你就说你也喝多了,跟她睡了一晚,她肯定不会报警,说不定还高兴呢。到时候我们达到了目的,你也赚了500,有啥不行的?”本来就有些心动的李建华听了郜大峰的话,就同意了。
于是,几个人进行了简单的分工,李建华的父母长期在外打工,所以地点就定到了李建华的家里,所以李建华只要将杨敏佳约到自己家就算完成任务了。刘茂森负责出钱,郜大峰负责在网上买迷药,赵二斌和李才华负责买酒买菜。几个年轻人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开始实施,很顺利就把杨敏佳给迷倒了,刘茂森把杨敏佳抱上了床,刚折腾两下,就觉得杨敏佳一动不动的太没劲了,这时候他们就想到了把杨敏佳放到浴池里,利用水的浮力让杨敏佳上下浮动,可当刘茂森和李才华完事后换郜大峰上的时候,郜大峰发现杨敏佳的鼻子里有水流出的现象,他赶紧伸手试了试杨敏佳的鼻息,这时候杨敏佳已经被淹死了。
这下事情闹大了,几个人有的慌乱,有的懊恼,不管怎样,他们都没想到自首,而是想如何抹灭犯罪的事实。最终几个人决定将杨敏佳的衣服烧掉,因为担心杨敏佳的衣服上有他们的指纹;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沁河,而且每个人还串好了口供。所以警察们第一天的调查才会毫无收获。
根据李建华的供述,几个犯罪嫌疑人很快被抓获,而且经过DNA对比,杨敏佳身上的精斑就是刘茂森和李才华的。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几个嫌疑人很快也承认了犯罪的事实。
张孝文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案件真相大白了,杨敏佳的鬼魂应该也可以安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