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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楚楚的央求,龙绍麒只好提前出发寻找圣杯,看到她又蹦又跳时,他忍不住忧惧。“你不要乱动,伤口的疤尚未长实!”
“谁说的,有的地方都已经脱痂了,躺了那么久,跳一跳可促进血液循环哩!”楚楚说着便再跳几下。
“胡说,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我说不行就不行!”德拉米话声严厉却一脸纵容的表情。
“好嘛!不跳就不跳!”楚楚嘟嚷,提脚便是乱钻。
“跟紧我好吗?”龙绍麒把她从另一头提拎到他的身侧,抓出她的双手圈在自己的腰围上。“不可以松手。”见她噘嘴,他威胁道。“我们讲好的喔!一切听我的,否则哪都不要去。”
楚楚由于受击时天色已暗,故未能瞧清凶手是谁,但龙绍麒仍步步为营,深怕方正义和其共犯唯恐被她指认出而会前来杀她灭口,虽说在楚楚休养的这段期间,方正义不曾再犯罪,却并不表示他会放弃,所以龙绍麒才会强制要求她寸步不离!
“是的!奶爸。”楚楚做了个鬼脸,逗得德拉米和施文青哈哈大笑,史密斯则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出发吧!”龙绍麒提起背包。“其余队员你都关照过了吗?”这话他问的是施文青。
“嗯!我告诉他们,我们去缉拿方正义,几天之后便会回来,要他们小心留意安全,别让方正义有机可趁。”施文青回答。
“爸!我也要去。”施玉铃忽然跟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回考古队去,快点!”施文青吃惊,扳过她的身子面向营区。“我们这趟不是去玩。”
“我不管,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跟着,到时还不是一样。”施玉铃耍脾气。
“你别闹啦!算我拜托你好吗?”施文青一向拿她没办法。
“哼!”施玉铃不愿退缩,两人僵持不下。
“要龙兄弟答应才行。”施文青推敲龙绍麒定会回绝,所以才敢把责任那么一丢。
岂料龙绍麒不愿插手旁人的家务事,他捞住楚楚的胳膊对大家说:“我们启程吧,晚上,前要赶到山谷。”
“这那”施文青进退维谷,大有被自己搬的石头砸到脚的感觉。
“我跟定啦!”施玉铃喜不自胜地向施文青示威,而后欢欣鼓舞地往前,轻佻地挽上龙绍麒的手臂騒笑。“绍麒”
龙绍麒侧目瞥她,也笑,正当她以胜姿睨着另一头的楚楚时,他却扳开她的手推掉,城北徐公的笑波不变,接着像宣布什么似地吻一下楚楚道:“走吧!”
楚楚一扫刚刚的阴郁,笑逐颜开地高呼。“是!劣谟!出发喽!”
一行共六人于是向取圣杯之路动身。
置身夜底中,白河经八指,神杖穿过石。
一般下山的速度会比上山快,所以龙绍麒他们抵达山谷时,天色仍未全黑,选了个靠近山谷中间有巨石可避风的地方,各人各自寻了舒适的位置坐着吃干粮。
“接下来该怎么做?”施文青将望眼镜还给龙绍麒,比着四面呈八根手指状的高山。“我没看到山上有任何类似白色河道经过。”他性急地问楚楚。“你父亲应该有将所谓的‘神杖’给你吧?快拿出来呀!”
“没有,他只给我一条项链。”楚楚取下它借施文青看。
施文青钜细靡遗地重复端量,看不出它和一般的项链有何不同,若要找出它的特别之处,可能就是圆形的水晶坠子中央是圈不透光的白。“这会是神杖吗?”
“不清楚。”楚楚据实以答,接过项链挂回脖际,眼光移到施玉铃的身上,她一路走来安静得离谱,与闷声不响的史密斯有拼。
楚楚好心拿着水壶问她:“喝水吗?”
“少在那边巴结我,滚!”施玉铃凶悍地将它打落。
德拉米赶紧捡起水壶,不悦地大骂。“你神经啊!这水多宝贵你懂吗?在回去以前你别想分我们的一口水喝,渴死你算了!”
“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施玉铃嗔目和他相瞪。
楚楚试着推开两只斗鸡。“是我不好,你们俩别吵。”
“猫哭耗子假慈悲,本来就是你不好,你甭假惺惺!”施玉铃张牙舞爪,扬手便要挥来,才举起却让龙绍麒给攫获。
“你如果再闹事就和我们分开,半夜自会有许多饿慌了的野兽乐于与你为伍。”龙绍麒冷若冰霜地斜睨她。
有前车之鉴的经验,施玉铃立刻住嘴停止放肆,于是心有不甘地把帐记在楚楚的头上。
“谢谢你的合作。”龙绍麒甩掉施玉铃的手,极为讽刺地说。
施玉铃气得猛跺步,在场能当出气桶的只有疼她的老爸,故把一肚子的晦气全宣泄在背运的施文青上。“别人都骑到你女儿头顶,你居然在发傻!”
忙着寻解诗中白河之意的施文青,被她的一掌拍醒。“什么?啊?什么?”
“你去死啦!”施玉铃暴跳如雷冲到一角蹲着哭。
“你怎么哭啦?”施文青绕着她讨好。
“受不了这对父女!”德拉米叹为观止。
“我们有访客。”龙绍麒蓦地压低嗓子。
“你也发现了吗?”德拉米抬眼,麒确乎不是普通人,敏锐度竟能和他相比。
“是呀!好像是在半山坡时开始跟踪的。”龙绍麒让楚楚偎在他的怀里坐着“别怕,有我在。”
“错!包早些。”德拉米笑,幸好还是有差,这才公平嘛!不枉他从幼时便在大自然中培养听力。“不过就如你的猜测,对方果真采取行动,你想会是方正义和他的同党吗?”
“可能。”龙绍麒不敢盖棺论定,事仍有蹊跷。
楚楚怅然地望着脚尖。“方叔是位刚正不阿的大好人,我到现在依旧不相信他会杀人和伤害我!”
“划虎画皮难画骨,这就叫人心难测呀!”龙绍麒与她十指相交共同圈住她的腰。“别想那么多,你歇一会儿,能睡就睡吧!”
楚楚叹气,听着他的心跳,不知不觉便进入梦乡。
楚楚再睁开眼时,身子是趴在龙绍麒的大腿上。
“你没睡啊?”她昂面起身轻问,别人都还在睡呢!“几点了?”
“凌晨快四点,你再睡一下,昨天走那么久,你的伤才好,别累着了。”龙绍麒关切地说。
“不了,你睡。有状况我再叫你。”楚楚揉揉双眼。
“我不想睡,你快睡。”龙绍麒体贴入微地按下她的身。
“那我陪你。”楚楚坐进他的臂弯中。“你有新发现吗?”
“没有。”龙绍麒和她颊碰颊,从后头环住她轻缓地左右轻晃。“观测了整晚没看出什么,不知‘白河’意味何物?”
“我想它也许指的不是地名或河名,只是一种形容词,好比我们写文章为了辞句优美,会用别的字句来譬喻,例如‘红情绿意’就和红绿两色无关!”楚楚浏览群山。
“对呀!”龙绍麒击掌称赏。“有道理,你总能在我迷惑时点醒我。”
“嘘!小声点,别吵醒别人。”楚楚,食指置于努着的嘴上。
“不过你那个比喻和现在的动作,是不是在引诱我啊?”龙绍麒目挑心招,赖在她的颈间笑。
“我哪有!”楚楚娇羞怕痒地皱着鼻峰。
“若不是有‘别人’,我现在就想要你!”龙绍麒轻咬她的耳朵。
“别这样”楚楚的欲火倏地被点燃。
还好他停了下来。“如果我没想错,你看山顶,那些云雾像不像一条一条的河流?”
楚楚敛神眺望,此刻晨光熹微,漫天的云朵汇合似线形,晨风一吹即穿梭过山沟间,形成特殊壮伟的景观,乍看之下确实像条白色河川流过。“真的!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啊?”其他人都被楚楚欢愉雀跃的声音唤醒。
不小心睡着的施文青更是跳起来叱咄。“圣杯是我的!呀?”等到发觉身置何方,他仓皇地四下乱瞄,适巧旁人皆被楚楚的话所吸引,他才不致太难堪!
“快瞧上面,那就是‘白河经八指’!”楚楚指着四周。
“哇!太棒啦!”大家全乐透地仰望河流经八座山岗,恍若此乃世界上最美的佳境。
“原来那句话指的是‘时间’!”龙绍麒和施文青同时说。
“下一句呢?”施玉铃兴趣被挑起了。
施文青说:“‘神杖穿过石’,可是我们没有神杖”
他的怨叹未及唉完,德拉米以拳拍掌笑嚷。“我想到了,老一辈肯亚的巫师称太阳为‘神杖’!”
“这么说”史密斯和大伙儿一同再度抬头看渐升的朝日。
果然!本是满谷的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但见一线金光由山缝中透出,照射至西山又反射到对面的那座山。
“你们看!”龙绍麒指着那道光芒,像舞台上的雷射灯从一山不停地传送另一山。“原来这便是‘穿过石’!夏依塔尼山的石面,黑亮黑亮,如果照射角度正确的话便能产生光的折射!”
“太妙了,下一句是‘睁眼望向日’”施文青兴奋地发抖。
所有的眼睛皆看向太阳,只有楚楚仍跟着光束移动,最后它停在旁边山拗处。“麒,你看那里”
人人速把视线转回楚楚指的地方,龙绍麒拉着楚楚。“咱们过去瞧瞧!”
另四人随后紧跟,阳光照着的那一点近看才发现是个扁平的小圆洞,龙绍麒抚着它说:“你们看这洞的形状和大小”
“很像那条项链的坠子!”六人齐口一词。
楚楚迅疾取下项链放上去。“真是不可思议,正好卡住呀!”且分毫不差。
接着水晶坠子中间的白圈在迎向光线的刹那,立即发出耀眼的光辉,产生一道光芒扫射众山,大伙儿看得目不暇给、屏息以待,那光终于静止在某座山腰石壁上的裂痕,假使不是此光的特别引导,恐怕无人会察觉到上面这条裂缝!
“在那边,快!”德拉米指着它疯狂地笑叫。
山谷中的日光不过几分钟即恢复正常,众人跑了一段路程,才到达目的地。
“怎么上去?”施文青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崖壁。远看就在眼前,没想到跑起来要他老命,裂口的高度亦超过他预估的范围。
“史密斯的肩膀让我踩,合并我们两人的身高,我可以先攀上,再用绳子一个一个地拉上去。”龙绍麒挥汗如雨。
“好,就这么办。”都已走到这个地步,德拉米也想亲睹圣杯的模样。
须臾工夫,众伙人依龙绍麒的法子全站上了裂隙口,此缝的宽度不大,仅及两个人,缝内是一片乌黑并吹着阵阵的阴风,可感觉此洞颇深。
龙绍麒拿出手电筒往洞里探照。“里面宽度和这里差不多。”
“我走前面。”德拉米接过手电筒。
“会不会有怪物呀?”史密斯胆虚地问。
“那你在洞口等我们好啦!”德拉米白眼走进去,将收妥的绳子挂在肩上。
“你先走。”龙绍麒让楚楚夹在自己和德拉米中间。接着进来的是施玉铃,施文青和史密斯则殿后。
入洞以后的地面是层层叠叠的石级,迂回曲折、有上有下,可能有风流通的关系,里头的空气还算清新。由两旁的石壁观之,这洞像是天然生就而非人为凿成。
“诗的下一句是什么?”约莫走了九十阶,德拉米问。
“躲开月和器!”楚楚说。
“这句话是我最不能参透的,你有什么见解呢,施教授?”龙绍麒朝后面问。
“我也不懂此话的涵义。”一路猜谜验证下来,施文青的解释自始没有对过。
前面的空间骤然变大,龙绍麒止步,以灯光扫过内部。“喂!有三个洞口也!里边全都一个样,投一下铜板吧,看要走哪一个”
“等一会儿。”龙绍麒靠边让施家父女和史密斯站过来。
“麒,你瞧这洞形像不像是个半弦月?”楚楚指着左侧的洞穴。
“没错!我懂暗语的意思了,‘躲开月和器’是警戒我们不要走这两个洞,但不知这中间和右边哪一个是‘器’?”龙绍麒憬悟地亲上楚楚的颊,没留意施玉铃眼角蕴着的狠毒。
“‘器’是武器、器皿”凡有“器”字者,楚楚能念的全念出。
“诗中的‘神杖’既然是古巫师的用语,我想这‘器’该和巫师也相关。”龙绍麒急中生智。“德拉米,我记得巫师祈福用的神器简称‘器’,你看这两个洞哪个形状比较像?”
“这个吗?我得细细瞧来”德拉米不敢大意,这一指错也许大家都会有危险。
施玉铃趁他人在旁努力推敲之时,悄然溜到楚楚的身边,使劲地将她往“月”撞去,偏巧楚楚向前勾住龙绍麒的手,施玉铃这一撞只沾到楚楚的边,楚楚仅被绊歪了身,她自己却煞不住地往“月”内摔去
饶是龙绍麒反应够快,也只抓得住她的衣角,在其余人尚未来得及帮忙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地心引力吸往下坠,半天听不到坠地的声音原来这“月”是个深不可测的洞,那些眼前看到的阶梯竟是海市蜃楼!而她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狭窄的穴里,显得格外惊逃诏地“救命”
事情会演变成如此,真是出人意表、始料未及!最不能接受事实的自是施文青,他失心疯地揪住趴在洞口望底讶叹的龙绍麒又踢又打。“怎会这样?你为何要害死我的女儿?还我女儿”
念在他痛丧爱女的分上,龙绍麒没有反抗。
德拉米却看不过去,他拉着史密斯一起荚篇施文青。“你冷静点!刚刚发生什么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女儿害人不成反害己,麒尽力去救了,那是报应!”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施文青嚎啕地冲上去,史密斯劝阻不成,只好由他。
“十遍我都敢说!”德拉米吼声响彻云霄。
“你我跟你拼了”施文青狂飘地扑上去,施玉铃尸骨未寒,已有两人为她扭打成伤。
“够了!”龙绍麒抱住低泣的楚楚怒咆,威严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停手。尽管施玉铃再怎样刁蛮,仍算不上是罪大恶极的人,她的失足,没能救到她,他不比施文青好受,但现场最难过的该是善良的楚楚!
“是我害了她”楚楚捂面哭着在他怀里喃喃自语。
“不是你,是嫉妒害了她。”龙绍麒心疼地抱紧她,从单纯的环境一下子要跳脱出来面对丑陋的人心,这些日子真难为她了。他问施文青:“要继续找圣杯或是回头,你们做个选择!”
“继续找!”施文青和史密斯想都没想便抢白说。
龙绍麒暗地唏嘘。“那好,有事出去后再说。”他轻拍楚楚帮她顺气。“诗的最后一句是‘生命起创时’,我想圣杯即在剩下二选一的洞穴里。”
龙绍麒于是问德拉米:“哪一个洞是‘器’?”
“中间那个。”德拉米认定地说。
“这么说来,圣杯是放在右边”龙绍麒话未毕,施文青已哗哗笑出。
“通通不许动!”他凶相毕露,手中不知何时多把枪对着大家。
“你要做什么?”龙绍麒和德拉米横眉瞪他,史密斯怔住。
“施叔,你不要冲动呀!”楚楚饮泣吞声。
“少嗦!全部背靠背地跪下。快!别想动歪脑筋,我的子弹是不会选人的喔!”施文青残虐地用枪柄重击龙绍麒和德拉米的颈,两人痛得眼冒金星。
他又比着史密斯。“发什么呆?”抢过德拉米肩上的绳子,丢给史密斯。“把他们全绑在一起,快!”
枪口正指着自己,史密斯只好照办,施文青不忘嘱咐。“捆紧一点。”
史密斯顺从地缚住三人。“好了。”
“劳驾啦!”施文青笑里藏刀住史密斯头上一敲,闷吭一声,史密斯应声倒下,施文青将他也与楚楚他们绑一块。“哈哈!圣杯是我的啦!你们就在这儿等死吧,待我取出圣杯以后,我要把你们全推下‘月’为我女儿陪葬。哈哈!”
施文青得意忘形地边说边往右侧的洞穴走,诅料才踏进了几步,通道两旁遽然射出数以百计的乱箭,他笑声犹在,人已血流如注、遍体是箭,活像只刺猬地当场死亡!
龙绍麒和楚楚只看得两眼发直,吐不出话来,全瞠向本身也很骇愕的德拉米!
“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亏得我的误认,反而救了我们。”德拉米汗颜赧笑。
“你啊!”龙绍麒失笑,若不是施文青一时贪念,现在被百箭穿心的可会是他们自己
“现在该怎么办?”德拉米问。
“你口袋中不是有刀吗?我们一起试试能否拿到。”龙绍麒说。
经过多趟奋力,却连他的口袋都够不着,德拉米一气之下,因四肢动不得,故用头撞了史密斯以泄忿。“死小子,没事绑那么紧干啥!”
史密斯让他这一撞反清醒过来,睁眼触目的竟是施文青惨死的一幕,吓得更想往后退,才知自己已被捆成肉粽。“这这”“这叫恶有恶报,谁叫你刚才把我们绑起来。”德拉米抱怨。
“原来真正的恶人是施教授,莫非以前的事都是他做的?”史密斯也不晓得是在同谁说话,敲昏醒来后就有此论调,满嘴嘟嚷细语不停
“真是他吗?”楚楚怔忡。
“不是他还有谁?你受伤时他在旁,当初楚教授死时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史密斯振振有辞。
龙绍麒不予置评。“先讨论如何逃脱是否比较实际?”
“对嘛!我跟你瞎扯什么呀我?”德拉米啐喝。
“我想你们需要帮忙。”一苍老的声音从来路发出,众生震惊往那儿看,不禁惊上加惊,站在路口的居然是方正义!
“鬼啊!”史密斯如临大敌地怯喊。
“你没死?”另三人则道。
“命大,正好摔进草堆又被土著给救了。”方正义拿出刀子割断绳子,大伙儿立刻获得自由。
“方叔!”楚楚泪汪汪地冲进他怀中。
“史密斯说的没错,楚老的确是施文青所害,只是我和刘少奇一直没找到有力证据,那天我去找你们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件事,谁知他恶人先告状被他反咬一口。我想刘少奇也是他动的手。”方正义黯然神伤。
“你们看吧!我说的没错。”史密斯当下抬头挺胸。
“他为什么要害死爸爸呢?”楚楚如堕烟海,百思莫解。
“还不是为了圣杯!”龙绍麒喟叹。
“是的,他让传说迷昏了头,一心妄想长生不老。”方正义恻怛。
“搞半天,楚楚父亲信中最末一个‘方’字指的不是方叔,而是没写完的‘施’字。”龙绍麒省悟。
“我已经等不及看这神物啦!”德拉米没耐心地勾着众人往中间的洞拖。
“确保没危险吗?”史密斯裹足不前。
“不然你先进去试验看看!”龙绍麒没好气,谅他没那个胆!
“还是各位先请吧!”史密斯退居尾巴。
不用他唠叨,其余人早已鱼贯进入。
此洞内通路与之前的委蛇小道相同,曲里拐弯时上时下,四人步步为营,还好沿途并无史密斯预料的危难发生。
突然峰回路转,眼前一片辽阔,变成了个大石窟,窟高十丈,顶端有孔,孔泻阳光,丝丝缕缕正好聚集在室中的一圆柱上。那柱约楚楚般高,其上放着的,想必便是万恶根源的圣杯!
“这就是圣杯啊?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嘛!”龙绍麒大失所望。
“看起来像个木杯嘛,我用的钢杯都比它漂亮。”楚楚败兴地瞅着它。
“唉!早知长这样,我就不玩了。”德拉米心灰意懒地颓坐。
“它的宝贵在于它的历史,不能以世俗金钱的眼光去评论。”方正义能了解这些小辈的消沉。
“只有白痴才会说那种话”后边的史密斯霎时改弱者姿态,青面撩牙地举着枪阴笑。“它的价值是使人长生不老!”
“你”楚楚畏缩地紧靠龙绍麒,德拉米缓缓从地上站起,方正义眉皱成一线,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大家对史密斯的转变皆惊愕不已。
“哈哈!没想到吧!”史密斯用枪指挥着。“全部站过去!”
四人被他逼至角落聚拢,他居心叵测地好笑,因诡计得逞而自豪。“我想这个圣杯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到手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这都要感谢你们的鸡婆!”
“原来我爸爸是你杀的?”楚楚恍然大悟。
“很抱歉伤了你的心,是我和你尊敬的‘施叔’共谋,谁叫楚老脑筋转不过来呢!他的死,我也是很难过的。”史密斯笑开的嘴可没掺有一丁点儿的愧色!
“你不是人!”楚楚恨自己词穷,骂人全无新意。
“我想,击晕楚楚的也是你吧!”龙绍麒留心史密斯拿枪的是左手。
“你很聪明,但太迟了。”史密斯鄙夷地蔑笑。
“刺伤我的也是你?”楚楚悲悼人心之不古!
“哦!那是你敬爱的施先生的大杰作。”史密斯越想越自满。“能死在我的枪下也算是你们的荣幸呀!好烦恼,该先杀谁呢?”说着他便伸手去拿圣杯。
方正义趁史密斯分神,瞄准方位直往他的怀里冲,力道之重使手甫摸上圣杯的史密斯摔撞至窟壁又弹地,还无意中扣下了扳机,射出的子弹穿透方正义的小肮,圣杯也因史密斯适才的触拨而倒在地
方正义索性抱住史密斯大喊“快跑!”
龙绍麒哪敢迟滞,早于混乱初起时便拉着楚楚往外钻,德拉米也不落人后,直至听到枪声,楚楚欲往回走,龙绍麒叫道:“你疯啦!”
“可是方叔他”楚楚哀恳。
她的声音很快被另一巨响所淹没,德拉米警觉地窥了下后方哎唷我的妈,他们刚踏出的石窟已在坍塌中,整个山路亦摇摆不定,踩在上面如同处于强烈的大地震里!
“快溜呀!”他吼着。
龙绍麒不再赘言,拖着楚楚没命地向前奔!
路在他们的背后坍塌,石头在他们的身后掉落,轰隆隆的巨响像要将他们吞灭,灰蒙蒙的尘雾淹没他们即使看到了日光、来到了缝口,他们仍不敢掉以轻心,龙绍麒护着楚楚往崖下跳,接着德拉米也纵身一跃。
就在三人落地的同一刹间,崖壁上的裂口在他们眼前闭合,仅仅短短的几秒钟,大地又恢复原有的宁静,云在天上飘,风在山中拂,恍若全然无事发生般。
“有破坏才有创造,有死亡才有新生,我想这才是‘生命起创时’的意义。”楚楚望山兴叹。“是方叔救了我们。”
“对呀,若没有他的出现,我们恐怕真要做陪葬的兵马俑!”龙绍麒感慨。“是‘贪’害了史密斯这些人,故‘贪’和‘贫’中间该是等号!”
“想要长生不老的下场是‘不得好死’埋掉也好,免得又有人为它丧失生命!”德拉米困难地爬起来,所幸落差不大,不然铁定屁股开花外加肋骨三根,他可不若楚楚这么好命,有龙绍麒当肉垫。“回去吧!”
“嗯,我们回家吧!”龙绍麒和楚楚有默契地对望,因为他们已找到心目中的“圣杯”那就是对彼此间的“爱”!
尾声
当龙绍麒等三人风尘仆仆地回到考古队扎营的地方时,瞥见一架外表搞得如此猖獗华丽的超大型直升机停驻在前,他蓦然胸中有数!天底下能有这等手笔和闲情逸致的唯“那人”莫属!
不出所料,好友王佑鑫正坐在棚下纳凉,一见他来,旋即热劲如火地拥上。“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特地把所有的杂事处理掉,远从台湾赶来,你小子居然自己跑去玩,让我一个在这儿等到快晒成人干!上午有地震你晓不晓得?”随即掏出一封信递上。“这是你那双胞胎弟弟们托我带来的家书。”
然后瞄了楚楚一眼,扬眉挤眼地顶了下龙绍麒。“就是她对不对?”哈着腰对楚楚笑。“是你偷走麒的心对不对?”不待楚楚答话,他又绕回龙绍麒的身上。“如何,怎样?什么时候点爆红色炸弹?我先说定我要当伴郎喔!”转身,他再搭住楚楚的肩。“我偷偷告诉你,麒这仔仔哟”
然后像连发的机关枪,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楚楚听得一愣一愣地,生平头一遭遇到这般碎嘴的美男子,而且美得有点蹄分!
“够啦!你吓到楚楚了,人家会当你是‘龙发堂’堂主哩!”龙绍麒将楚楚包在胸怀,霸占的意味相当浓!
“唷!唷!唷!老婆尚未过门就先抛弃我唉!见色忘友、重色轻友、爱色损友,亏我当初帮你搞了台专机送你来这,连个道谢都没有喂!你怎么走啦!我话还没说完耶喂!”王佑鑫追着渐走渐远的龙绍麒和楚楚。
德拉米呢?早就趴在王佑鑫带来的躺椅上呼噜大睡啦!
王佑鑫受不了这里的闷热,没几天便打道回府,楚楚则陪着龙绍麒和德拉米又经过两个月的四处行医,才结束整个肯亚的旅程。
在回市区的途中,楚楚满足地将头靠上龙绍麒的肩膀,两人双手交合如胶似漆地倚偎在后座,德拉米感染他俩的甜蜜,开着车子哼着曲儿。
“你知道德拉米唱的是什么歌吗?”龙绍麒溺爱地问。
“不知道。”楚楚微侧脸晕陶陶地笑着。
“肯亚人的结婚进行曲!”龙绍麒吻上她的耳根喃哝。
后座登时情话绵绵、儿童不宜,德拉米有感“英雄难过美人关”决定回城市后也要给自己找个“美人”来“难过”一下!
耳尖的他,乍然捕捉到远方传来女孩的嚎啕大哭声,他不得不向“英雄”和“美人”打个岔。“麒,我听到有女孩的哭声!”
“哦?过去看看。”龙绍麒从情欲中寻回嗓门。
“没问题。”德拉米表演特技来个急转弯,猛加油门驶向声源处,不过,这又是另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