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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怀抱软玉温香,刑邵威仍是一脸的不耐。
外头除了劈哩咱啦响个不停的鞭炮声外,还间歇夹杂着顽童们燃放的冲天炮,再瞧这间弄得喜气洋洋的房间,及外头传来恭贺新禧的拜年笑闹声,他一张俊脸是愈来愈沉。
何莹玉身为“红楼”花魁,伺候刑二少也有两、三年了,哪不明白他在不高兴什么。
老鸨特别将房间装饰得喜气,她是不能改变,但有一点她可以做。
她从他身上起身,仅着河谇兜的诱人身躯外罩一件粉红透明丝纱,娉婷的走到窗边将所有的窗户关上,再到门口唤了名丫环,给她一些银两交代几句,不久,外面的鞭炮声便缓和下来。
何莹玉定回他身边,依偎在他胸前“感觉好些了吗?”
刑邵威嗤笑一声“哪里好?这段时间走到哪儿都是恭喜声,真不知道新年有啥好恭喜的。”
“那是刑二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哪像莹玉一年盼过一年,总想着哪一年过年不会是在这花街柳巷过。”
他轻啄她的鼻尖一下“别忘了我是恶名昭彰的刑二少,你这个愿望是不可能成真的,因为你若赎了身,那我日子不更无聊了。”
“你还真是坏呢,刑二少。”她话透着幽幽哀怨。身为红楼花魁,有多少恩客愿意为她赎身,奈何让人又爱又恨的他搬了一箱黄金给老鸨,不许任何人为她赎身
思绪间,他突地起身让她的头落在榻上,看到他开始穿上衣服,她这才惊觉自己的沉重思绪浮上,坏了他的兴致。
何莹玉连忙起身“刑二少”
他穿好衣裳,直接从怀中拿出一碇金子,啥也没说转身就往门口走。
“刑二少,别走,听说昨儿个夜里刑府娶了房媳妇,还是二少代为拜堂,是真的吗?”
刑邵威停下步伐,回头睨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她闻言一愣,是真的!
“呃,昨晚有客人见到刑府挂上大红灯笼,在一马轿入府后又急忙取下,于是众人猜测是一直想为刑大少冲喜的刑夫人”
“好了,这事我不想谈,管他外头如何说,我就不许你在我面前说。”他锐利的目光射向她,怒甩袖子转身离去。
他一走,她国色天香的丽颜即浮上一抹烦躁。
她今天是怎么了?竟在他面前提起刑大少。
虽然两人是亲兄弟,但整个杭州城都知道,刑大少从小体弱多病,刑家两老因而将所有的关爱都放在他身上,刑二少从小在备受忽略下成长,造成个性偏颇、我行我素、猖狂放浪
思绪间,门突地砰地一声被打开来,随侍的丫环跑了进来,又慌又怕的叫道:“小姐,不好了,刑二少跟欧大少打起来了!”
“这怎么让他们两人撞见了?”她急忙步出房门下楼去。
此时,两个俊拔身影在大厅里打得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红楼的客人、姑娘们全退到了一旁,而一身红通通、耳侧戴了朵大红花的老鸨春娘则挥着红丝巾拚命的喊着“别打了呀,我的两位好少爷,这大过年的别这么气怒嘛,两位少爷”浓装艳裹的春娘边喊边叫着杵在一旁的两名保镖“上去拉开他们呀,我养你们这群饭桶做啥?”
两名大汉苦着一张脸点点头,明知上去只是讨打,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丙不其然,两人才刚上前就被从小就看彼此不对眼的豪门少爷一人赏了一脚踢飞出去
砰、砰两声,两人先撞到墙面再摔落地上,唉唉喊疼。
春娘气得跺脚,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她的红楼弄得一片狼藉。
“刑邵威,上了自己嫂子的滋味如何?代拜堂又代洞房,我要是你哥就别醒过来,免得好不容易活过来再经此羞辱,也会活活气死!”
“欧上圣,你的舌头还不够长,待我帮你拉长些让你去跟黑白无常做伴。”
话语乍歇,刑邵威的手恍若闪电射向欧上圣,他急忙翻身痹篇,气煞的道:“刑邵威,你爹不疼、娘不爱,只能找烟花女子寻求安慰,真是可悲。”
“怎么会可悲?连你爱的苏大姑娘可也是我寻找慰藉的女人之一。”
“该死,你竟将冰清玉洁的知府千金与烟花女子相提并论。”
“对我而言,女人都是一样的。”
这话可激怒了对苏芝芝一片痴心的欧上圣,他俊脸丕变,双手幻化成千万掌影击向他。
刑邵威身形迅捷移动,但怒极攻心的欧上圣像疯了似的对他狂追猛打,掌势凶猛,他一闪再闪,气得欧上圣一把抽起一名客人腰上的大刀,拚了命的向刑邵威攻去。
刑邵威跟从小打到大的欧上圣在武功上不分轩轾,但此时欧上圣被激怒,气势上就高了刑邵威一截,几次快攻下,刑邵威一个闪避不及,右肩硬生生的被砍了一刀,倏地鲜血直流,染红了肩头。
欧上圣呆了,惊愕的丢掉刀子,看着冷笑睨着他的刑邵威。
“你”“干得好,欧上圣。但下一次再见面时,你的右肩也得倒霉了。”说完刑邵威不以为意的摀着受伤的右肩走了出去。
红楼内空气一片凝结,鸦雀无声。
春娘、何莹玉见他挺着腰杆阔步离开,两人互视一眼,却不敢上前去扶他一把,她们太了解他了,这时候若上前,只会招来冷眼。
刑邵威是一头英俊的猛兽,而猛兽受伤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的,他会自己找个地方疗伤。
欧上圣抿紧了唇,瞪着地上染血的刀,心里并不好受。没人知道他跟刑邵威之间其实有一种别人所不懂的情谊,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友谊,只是他们沟通的方式是冷嘲热讽及武力。
但他们从不曾伤过彼此啊!他的心,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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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府里,朱盈安才手忙脚乱的帮昏睡中的刑邵恩喂好汤葯,就听到外面传来怒吼“我说滚开就滚开。”
“二少爷,可你的肩上流着血啊。”
“滚!”
流血?!朱盈安柳眉一皱,看着仍在昏睡的刑邵恩,转身步出房间,一眼就瞧见春雪跟夏荷忧心忡忡的看着肩上流着刺目鲜血的刑邵威,而毕总管和几名小厮、丫环也都眉头深锁的跟在一脸凶恶的他身后。
她想也没想的就走上前,也瞥见虹吟从另一个长廊匆匆赶来,一见到她立即担忧开口“大少奶奶,夫人到庙里去拜拜,家里没人管得了二少爷,但那伤不包扎怎么成。”
“是啊!大少奶奶。”
众人全殷殷望着她,朱盈安看看大家,这才明白大家是要她出头“这”“试试吧,大少奶奶,这儿就属您最大了。”虹吟跟她点点头。
是吗?她见众人鼓舞的眼神,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快步跟上他“二少爷”
刑邵威停下脚步,回头先瞥了那群多事的下人一眼,再冷眼瞟着她“怎么?小嫂子,你被拱出来了?”
闻言她呛咳了两声,红着脸道:“我帮你包扎吧。”
“这伤死不了人的,再说,我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流半滴泪。”说完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吗?”
刑邵威脚步突地一歇,猝然转身,深不可测的黑眸冷冷的睨视着她“你说什么?”
“呃,我”朱盈安咽了一口口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鼓起勇气再说一次“我说你这么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不然怎么会认为”
她倏地住了口,因为他冷傲火爆的俊颜突地朝她逼近,近到两人的睫毛几乎要碰到,而他的呼吸也拂上她的粉颊,那双狂傲的眼神灼人心神,烫得她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能傻傻的瞪着他。
四道眸光交错,一股异样的气氛在两人间升起,四周寂静得只剩风声。
忽地,他黑眸一瞇,突然粗暴的扣住她的手,拖着她就往房里走。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你抓得我的手好痛”他把她当什么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他好粗暴,她的手就像被铁锁夹住,快被他握断了。
一群人听见她这么大声一喊,连忙跟上前。
刑邵威听见身后脚步声,咆哮声再起“干什么?哪时候轮到你们管我的事了,你们是打算卷铺盖走路吗?”
众人脚步急停,不敢多话,倒是虹吟连忙拿过一名丫环手上的葯箱递给朱盈安,以眼神示意他是愿意让她包扎,不会有事的。
朱盈安受不了他的粗暴,也受不了他的不识好歹,有这么多人关心,他还这么凶。
她没有接手虹吟手上的葯箱,反而道:“我不管你的事了,你放开我。”
刑邵威给她一记冷眼“你要帮我包扎。”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不愿意了。”
“大少奶奶。”众人闻言哗然。
“看看他吧,大家这么关心他,他还一副你们大惊小敝又多事的样子,这种人既然嫌自己的血多,那就多流些吧!”她火大了,而且她的手好痛啊!
“大少奶奶。”众人这会儿傻眼。
“好!”他放开她的手,右手强制的托起她的下颚,怒火腾腾的黑眸直勾勾的瞪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根本就是被宠坏纨袴子弟,像你这种少爷我看太多了,也看不起。”
众人倒抽凉气声一一响起,惊吓得吭不出半丝声音。
刑邵威阴沉的凝睇她那不服输的娇容,下颚肌肉危险的抽动“有胆量你再继续说,我亲爱的小嫂子。”
下颚的疼痛让气到没了理智的朱盈安回过神来,眨眨眼,她瞪着他火冒三丈得像要将她碎尸万段的俊颜,这才知道要害怕。
天!她、她在干什么?她猛地狂咽口水,她怎么会一时失控,忘了自己的身分?
“怎么,刚刚的气势去了哪里,舌头被猫咬掉了?”
“我”
“我帮你检查。”
尚未意识到他话的含意,他的唇已经狂妄的攫取她的,放肆的舌在她口中进行掠夺,蛮横的纠缠、吸吮,她试着要挣扎开,但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她只能以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再抡拳搥打。
倏地,她的粉拳直接击中他右肩的伤,他痛颤了一下,松开了她。
朱盈安气呼呼的怒视着他,而他则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眸光瞪视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咋儿抽抽噎噎、哭得没完没了的新嫁娘,今儿竟成了一只会咬人的小野猫。
完了、惨了!瞧他一副要将她大卸八块的冷硬神情,她只觉得凝聚在胸口的怒火瞬间散去,双脚发软,一颗心狂跳得就快撞出胸膛来。
半晌,他突地开口“去拿葯箱进房来。”
她一愣“咦?!”
“去拿葯箱进房来。”刑邵威再说一次,随即推门走进房里。
朱盈安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无措的回头看了看毕总管、虹吟等人。
虹吟连忙走上前将葯箱递给她,她接过手却犹豫了。
倏地,一声狂吼再度夺门而出。“进来!”
她瑟缩一下,发现众人也浑身一颤,唉!她实在不该招惹他的,现在哭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算了,没办法只好先哭了再说。
她努力逼出眼泪,推门进房时已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双手捧着葯箱,抽抽搭搭的看着坐在床上,铁青着俊颜的刑邵威“对、对不起,二少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呜呜呜,居然敢说那些忤逆的话,请你,请你别生气,饶了盈安吧!”
他蹙着黑眸,看着哭得浙沥哗啦的她“先上葯。”
敷葯间,她哭声不断,时而低泣、时而呜咽,泪水更落个不停。
刑邵威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那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及那呜呜不停的哭声,让他是烦上加烦,咬牙道:“你可不可以闭嘴不要哭了。”
“是是是呜呜呜”
她的哭声有若魔音传脑,他俊颜再次沉了起来。
朱盈安拚命哭,但看到他右肩上的伤,心莫名一紧。这皮肉伤虽未见骨,但岂有不痛之理?
她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葯,见他一张脸痛得发白却哼都没哼一声,想不到狂傲的他如此勇敢。
敷了葯,为他包扎好后,她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的他,不可否认的,他长得太俊了,难怪那些丫环们在知道两人有肌肤之亲后,会以羡慕的眸光看着她,
“看什么看!”刑邵威凶巴巴的吼了她一句。
她连忙低头“呃,没、没有,伤口不痛吧!那我下去”
“嗟!这种伤口怎么会痛?”
他冷凝的瞟了她一眼,拉个枕头率性的躺下身,却不小心拉扯到伤口,痛哼一声,飞快的坐直身。
朱盈安见状噗哧一笑。
他涨红着脸朝慌忙低头的她怒吼“你笑什么?”
她哭哭啼啼的忙摇头否认“我怎么敢,二少爷。”
“抬头。”
她听话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他。
他发火的黑眸直勾勾的睇着她,但她璀亮眸子中确实看不到一丝丝笑意,难道是他听错了。
“二少爷,我、我得去照顾大少爷,可以走了吗?”她已经快装不下去了,这个爱逞强的男人在某方面而言还很幼稚,让人想捧腹大笑。
他点点头,狐疑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
朱盈安一踏出房门,匆匆过了曲桥,才发现众人都杵在凉亭,忧心仲仲的等着她。
“没事吧!大少奶奶?”
众人急着看她,却见她突地向前,一把抱着虹吟浑身颤抖,大家想她一定是吓坏了,担忧的上前,没想到--“噗、噗呵呵呵!”她竟大笑起来,还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这不会是被吓得精神错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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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的夜,一轮明月高高挂,星光怡人,但笼罩在刑府的沉闷氛围却不曾散去,一张红木大桌,几道山珍海味,但仅有谢滢与朱盈安,空气中也只有动筷子的声音。
谢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最后干脆放下碗筷,朱盈安也连忙放下,一见她起身,也跟着她起身。
谢滢瞥她一眼“你坐下吃吧,我吃不下。”
“呃,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儿?”
她苦笑“还能有什么事儿?邵恩的病一日不好,这个家便一日不像家”她脸色突地一整,也颇讶异于自己竟将积压多年的苦闷说给一个刚过门的媳妇儿听,忙转移话题“不提这个,邵威受伤了是不是?”
“嗯。”“那今晚你去照顾他。”
不要吧!朱盈安脸色发白的看着婆婆“呃,可我不是应该要照顾大少爷?”
“邵威那个个性,府里上下没人招架得了,要虹吟去照顾他,我宁可让她回去照顾邵恩,你去吧!”
“可是、可是”他若是又想做那种事儿,怎么办?
看出她的担心,谢滢不以为意道:“邵恩从小体弱,若你真有福气能让邵恩活下来,他能否行房还是问题,所以,娘希望邵威可以让你怀孕,日后,邵恩是生是死,至少有子嗣,你老了也有所依靠,娘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意思是刑邵威想要她,她都不能拒绝“我明白了,娘。”
朱盈安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走回刑邵威房里,却见他没躺在床上,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桌上的晚膳原封不动,而另一边则有半温的浴桶,再从他身上仅披了一件内衫看来,他已沐浴好。
即使听到开门声,刑邵威也没转头看来人是谁,光听那脚步声,他就知道了。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两名小厮走了进来,跟朱盈安行过礼,很快的将木桶扛出去。
瞬时,室内再度笼罩着一股会让令人窒息的气氛。
“过来!”
她一怔,虽然不想靠近他,但还是咽下心中的恐惧走近他。
他一接近,他马上顺手的将她揽腰抱在怀中,她直觉的想推开他,但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再不敢挣扎了。
“你再动,我就抱你上床。”
她僵着身子,乖乖的动也不动。
果然,瞧她识相的依偎着不动,刑邵威的嘴角噙着一抹狡狯的笑容。
但下一秒,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一滴滴晶莹泪水滴在他的薄衫上。
刑邵威抿紧了薄唇,仰头翻了翻白眼“不许哭!”
“呜呜呜”
“再哭我就抱你上床。”他邪气的眸子一闪而过一道欲火。
这她身子一僵,不敢再哭,但想想又不对,还是继续哭,这样他才不会对她有性致。
但刑邵威可没那么好骗,尤其下午不经意听到两名丫环说她在离开他的房间后,抱着虹吟笑到喷泪,他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那种唯唯诺诺、怯懦胆小的爱哭鬼。
“本少爷一向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既然你继续哭,那休怪本少爷抱你上床。”
朱盈安只感觉身子凌空,转眼就被他带到床上,错愕得张大了泪汪汪的秋瞳,呆看着他。
“这是一门功夫,再来也是一门功夫,而且,绝对是可以让你飘飘欲仙的好功夫。”
刑邵威定定的望着她,深邃的黑眸不见一丝波动,但不知怎么的,这等专注凝眸莫名的让她的心不听使唤的乱跳起来。
“小嫂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容貌倾国倾城,比杭州第一美人苏芝芝还要迷人?”
她摇摇头。她鲜少踏出白石村,又哪知杭州第一美女。
他勾起嘴角一笑“不仅比苏芝芝美,连花魁中的花魁何莹玉也逊你一分。”
“花魁?!”
“妓院里的当家花旦。”
“看来刑二少的女人不少。”
“这城里城外的妓女户我是如数家珍。”
朱盈安的口气有些鄙视“这等事也好这么炫耀。”她的口气有点儿受不了。
“这等事是不怎么好炫耀,但小嫂子你”他的唇无预警的贴住她的红唇“可是热腾腾的新鲜货,但前提是,我该怎么教你听话?”
“什么意思”
刑邵威显然不打算浪费时间解释,直接探舌而入,双手褪去她的衣裳,在她下意识的推拒挣扎间,吻上她细嫩雪白的肩膀,然后继续往下挑拨她的欲火,接着,闪动着情欲的黑眸锁住她逐渐屈服的水灵眸子,她的粉脸有着令人心荡神驰的诱惑,让他浑身剎那间又增加了一层情欲烈焰。
她被一股不可言喻的亲昵感包围,鼓动的心跳、奔驰的血液、灼烫的身体冲击着她脆弱无助的神经,在她的身体被拱向情欲狂潮的剎那,这双邪魅又炯然的动人黑眸强悍的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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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前庭的梅花枝桠上垂挂着晶亮的露珠,天空透着金黄色晨曦,沁凉的春风轻拂过刑府,初春的早晨冷飕飕的。
“毕总管,马轿备好没?”
一身紫袍、英姿焕发的刑邵威走到前院,身边跟着臭着一张脸的朱盈安,一身粉嫩百褶蔷薇长裙,让人眼睛一亮。
“备妥了,二少爷。”
刑邵乌伊拉着一脸不耐的她连早膳都没吃,就搂着她的纤腰上了马轿,要驾马的马夫往城里去。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谢滢步出房门,看着刚转进来的毕总管。
“启禀夫人,是二少爷带着大少奶奶说是要去逛逛。”
“逛逛?!”她脸色丕变,气煞的道:“这种事怎么没有跟我说,也没拦阻二少爷?”这件婚事是愈低调愈好,邵威居然要带她去逛逛?!
毕总管一脸无奈“呃,大少奶奶也直嚷着不愿意,但二少爷怎么会听她的。”意思是又怎么可能听他的。
谢滢瞪了他一记“那还杵在这儿干啥,再去备轿。”
“是,夫人。”
毕总管连忙再去备一顶轿子载着夫人出门,但绕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二少爷跟大少奶奶,再问路人,也没人看到刑府轿子。
谢滢是一肚子火,两人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