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绿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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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级餐厅内,现场演奏的乐曲悠扬地飘荡在空气中,混和弥漫的香草气味,令人心情舒畅,食指大动。

    就在每个人徜徉在舒适环境的同时,迟于芠却相当的忙碌,她东张西望,仔细观看这儿的地形环境,寻觅好时机、好空间,好找机会逃离。

    “我去一下洗手间。”迟于芠放下手中玻璃杯,急声说道,打断同行者之间的谈话。

    萧忆瑟不放心的说:“我跟你去。”

    “不用!”她急忙的拒绝,心中暗惊,怎么能让她跟来!

    她失控的强硬声音,惊动了临桌陌生人,同桌好同事们皆以怒眼相视,仿佛诉说着“丢脸”两字。

    “不用麻烦你了,我知道路。”迟于芠连忙笑道,化解尴尬。

    “我才不怕你迷路。”萧忆瑟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你还不是又要乘机逃走。”说着,眼露凶光地斜睨了她一眼。

    迟于芠有过太多不良记录,让她不得不防范。

    “不会啦!”迟于芠打哈哈地笑说着:“怎么会呢?”

    “我才不相信你咧!”萧忆瑟撇过头,忆及她的坏记录,一脸忿然,脸蛋瞬间涨得红通通的。

    “拜托”她无奈一叫,双手高举做投降样,又摇摇头、努努嘴,显现不悦的表情。

    大伙儿早就不吃她这套,忙着喝水的喝水,忙着东看西看的到处瞧,只有迟于芠径自的表演着。

    发现没人理会,她干脆两手敲向桌面,站起身大吼着:“随便你们,反正现在我要尿尿!”

    听闻迟于芠露骨的话,同席者没人敢再制止,面对四周观众的好奇眸光,各个皆不愿承认和她有关系。

    “于芠”在她离去前,萧忆瑟突然唤住她,睁着两只锐利的眼,不明白的问:“你干嘛带着手提袋?”

    “里面资料太重要了,丢不得。”她若有其事的抱起手提袋,佯装谨慎样,细声回答。

    “我们会帮你看着。”

    “不用了,我带着比较安心。”她夸张的紧紧抱着手提袋。

    “嗯”萧忆瑟以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她,这是个非常不合常理的表现。

    了解她的眼神透着何意,迟于芠一改坚决态度,以妥协的口吻说着:“还是你陪我去好了!”

    “这还差不多!”萧忆瑟拉着她一同走向厕所。

    早有准备的迟于芠,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的!

    一进入厕所内,她便拨着手机。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地方?”电话一接通,亲切的总机小姐礼貌的问着。

    她忍不住低笑了两声。“小姐,麻烦你,我找餐厅里的一位客人萧忆瑟小姐,请她接个电话。”她也回以有礼的态度。

    “请您稍等。”

    半晌,餐厅内传来甜美的广播声。

    “来宾萧忆瑟小姐,柜台有您的电话。”

    这时,迟于芠禁不住露出得意笑容,轻喊:“成功!”

    站在门外补妆的萧忆瑟,不解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人跟我同名啊?不会有人找我找到这里来吧?”她怀疑着。

    “来宾萧忆瑟小姐,柜台有您的电话。”甜美的广播声再次响起。

    催促的广播声,让萧忆瑟不再犹疑,赶忙合上粉饼盒,朝门内喊道:“于芠,我去接个电话,你不可以偷溜走喔!”

    “好,你快去接。”她亦刻意以急促声回应她。

    听见萧忆瑟离开的脚步声,迟于芠忍不住大叫:“我实在太聪明了。”

    “我怎么可能不走呢?呵、呵”干笑两声,她立即由神奇的手提袋中掏出一件小外套穿上,急步步出厕所。

    迟于芠才步出厕所,便见各处分散站着萧忆瑟早已部署好的同事们。

    “他们防备得还真是严谨呀!”

    走不出门口的她,只好转回大厅,头一抬起,马上看见气冲冲的萧忆瑟涨红脸庞,气愤的跺脚吆喝着,一手扠腰,一手指挥,好不忙碌。

    猛地,她旋过身,直觉背后有道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她。

    “喔!老天!”迟于芠慌得拉高衣领,躲人人群中。

    苞着人群移动,他们的目的地竟是要命的西餐厅,她连忙撤离。

    好不容易才脱离险境,怎么能再自投罗网。

    迟于芠一个转身,进入电梯内,所幸电梯内只有服务生和一位长相斯文白净的混血男人。

    站到角落的她,不住地大口喘着气,用力吸取新鲜空气,平缓呼吸。

    “小姐,请问到几楼?”服务生询问。

    “愈高愈好,都不要停。”她胡乱的回应,两手忙着从手提袋内掏出预藏的衣物,现在能顺利逃命最要紧。

    “嗯”服务生不解的看着她,她的回答让他无所适从。

    见电梯门仍未关,迟于芠的着急变成了焦虑,慌得说着:“随便啦!不然到顶楼好了。”

    “好!”服务生按下二十五的按键。

    迟于芠倒出神奇手提包内的物品,有红枣色短假发、大框架褐色墨镜、镶着一朵茶花的金色细跟凉鞋、金色流苏长丝巾、金色亮眼腰带、超大化妆包和一件细肩带的银色亮片短洋装。

    散了一地的行头,多得令在场两位男士看得傻眼。

    迟于芠背对着服务生,毫不在乎的将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下,刚才在厕所来不及更换,现在只能利用这点时间迅速变装。

    电梯内三面环镜,任谁都明白她在做什么,她的举动令前方的服务生有些焦躁不安,不知该将眼睛放在何处,只好紧紧望着跳动的数字面板。

    她脱掉一身套装与衬衫,全身只剩内衣裤少少的包覆着。

    相对服务生的紧张,一旁的混血男士倒显得十分镇定,毫不介意眼前美丽的东方女子大胆表演变装秀,还目不转睛的静静欣赏着。

    迟于芠发现这个男人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忙碌的她也不制止,心想反正以后也遇不到,没什么好介意的。

    为了凸显胸前的伟大,迟于芠不得不在内衣内再加入两片衬垫,大胆的在他面前解下内衣,以轻薄的衣物作遮掩,却遮不住娇嫩高挺的双峰。

    穿上内衣的她还不时的以手伸入内衣内掏拖着,挪移着胸前丰满,让它们看来更集中、更高挺,露出深不可测的沟,又看看镜子,直到满意了才再度套上洋装,换穿上高跟鞋。

    忽地,电梯突地在九楼停下,门一开,正是萧忆瑟的人马--素有“狗腿二人组”之称的两人站在门口。

    “完了!”迟于芠才换好衣服而已,连假发和夸张的浓妆都还没上。

    这该怎么是好?

    眼看将功亏一篑的迟于芠干脆一把拉过身边高大的混血男子,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颈项,锁住他的薄唇吻了上去,主动的亲吻起他来。

    服务生看见她的大胆行为,又是一身冷汗直冒。

    迟于艾红唇柔软的触感,口中甜美的滋味,纤弱身躯所散发出的独特香味,在在勾引着唐欥,尤其是她换装那一幕不断浮现在脑海中。

    既然是美丽女子自动献吻,他就不客气的享受了,于是他热情的回应她,一把揽住她的腰,下意识的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抵上墙面。

    他的举动吓得睁大眼的迟于芠瞬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却又无法反抗。

    唐欥一手轻抚她的秀发,轻轻在她耳旁抚触,挑逗她的敏感。

    他顽皮的舌轻易的推开她紧闭的香唇,不顾一切的把舌伸进去,以舌尖触碰她,引诱她。

    轻易被征服的迟于芠瞬间没了思考能力,对他的反抗变得软弱,身子支持不住的向后仰,紧紧拥住他的颈,颤抖着身子享受着。

    两人之间的吻似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原本轻淡的亲吻成了浓烈密不可分的深吻,双方的舌头互相交错着,相互吐出芳香。

    迟于芠的呼吸变得急促,胸部剧烈起伏着,领口遮掩不住丰满的双峰,唐欥不规矩的手掌已在她胸前肆动;她的短裙更使得她的柔嫩白晰大腿露出半截,裙子也被他慢慢撩起,轻轻抚上。

    萧忆瑟的两位线民狗腿二人组一走入电梯,见着这对亲密的男女时,只有尴尬的背对着他们,双眼面对门口。

    他们拍拍服务生的肩,细声吩咐道:“我们到十五楼。”并以一脸清楚他苦衷的笑容对着他。

    “是。”服务生也回了个“谢谢你们了解我”的表情。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我们好像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现在的男女真大胆。”

    “我们老了,玩不起这种游戏。”

    “别说我们,这若被于芠那个小处女看到,铁定大惊小敝的东吼西叫。”

    “还会像患了气喘一样,抓着脖子喘不过气的到处乱跑。”

    “嗯。”一人颇有同感的点着头,全然不知后头上演热吻的女主角正是他们口中的小处女。

    叮!十五楼到了。

    铃声唤醒了迟于芠,看着眼前这高大的男人,她忽然明白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不过在这情非得已的情况下,相信上帝会原谅自己的。

    瞥视狗腿二人组走出电梯,迟于芠马上推开眼前失控的男人,这时她才看清楚,他是个好看的男人。

    他的肤色介于东方黄与西方白之间,是个白净的英俊混血男人,有着简单咖啡色短发型,黑色浓眉配上红色薄唇。

    这些还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美,他深邃褐色的眼珠子,隐约透露他的沉稳及精明个性。

    身高一米九的他,穿着合身黑色西装,上面还有着黑色打底点缀银色图腾,而银色还会依光线照射方向不同呈现不一样的变化,在优雅中展现着独特创意。

    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俊俏脸孔和高大身材才能凸显这西装的质感。

    不过外表给人一种沉静感觉的他,甚至还带着一股可怕的冷漠感觉,难以想象他刚才竟会对一名陌生女子释放出狂烈的热情来。

    “抱歉,你实在太可口了。”唐欥食指抚过她娇艳欲滴的唇,他实在舍不得离开。

    “没关系。”迟于芠露出微笑,故作无所谓样,继续末完的换装工作。

    她俐落的将长发往后一盘,戴起“奥米加”字型假发,化上又浓又厚的彩妆,戴上墨镜,披上丝巾,点上长烟夹在两指间。

    神奇手提包往内一翻,成了银色,恰好与短洋装相衬。

    一转眼,迟于芠马上变了个人,一袭撩人的打扮,介于火辣与风尘味间,不知该用槟榔西施来形容她,还是该以派对女王来称呼她。

    唐欥仍目不转睛地静静端详着迟于芠,嘴角不由自主的泛出笑意,对眼前女子的身分不禁更好奇了。

    她在躲谁?刚才那两人又是谁呢?跟她是什么关系?莫非她被人追杀?

    唐欥敲敲头,推理侦探小说看太多了!

    不过再瞧瞧眼前的女人,她那一身“晶”光闪闪的装扮和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一点也不搭调,太over了,她适合恬静朴实的颜色与剪裁简单的衣服。

    服务生依然双眼盯着面板,仍无法置信刚才所发生的事,忍不住连眨了几次眼,确定自己没眼花。

    叮!电梯停下。

    “唐先生,二十二楼到了。”服务生终于松了口气。

    “谢谢!”唐欥踏着稳健步伐走出电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迟于芠一眼。

    迟于芠则微笑的挥挥手,送走他。

    “先生,我改到一楼。”电梯门一关,她赶忙说着。

    “好!”电梯又在十五楼停下,正是狗腿二人组。

    她倚着把手侧过身,小心的透过墨镜瞄向两人。

    “先生,电梯下楼,请问你们要到几楼?”服务生朝门外的两人问道。

    瞧了电梯内女子一眼,两人并没有进入,其中一人面带歉意的表示:“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

    “嗯”服务生头顶冒着不明白的问号。

    “抱歉,我们在找一个朋友。”

    另一人接着解释:“不过,依这样看来,我们认错人了,我朋友身材没这位小姐那么好。”

    他又看向变装后的迟于芠,对她泛出露牙的笑容“我朋友若是穿起你这样的衣服,哪能看啊!”“我可不敢想象喔!”另一人还夸张的打了个哆嗦。

    “我们还是到别处继续找好了。”

    “打搅你们了!”两人陪笑说道,还鞠着躬。

    “谢谢。”服务生不知该回应什么,干脆也跟着鞠躬,朝他们俩道谢。

    电梯门一关上,迟于芠忍不住握紧右拳头,重重往铁制把手一捶,闷闷的说道:“你们两个给我记住!”

    说完,她便两手交握,开始喊痛。

    服务生又是一阵冷汗,今晚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夜。

    迟于芠风姿绰约地步入大厅,身材丰腴、上围凸出,加上亮片短裙的火辣装扮,瞬间吸引住众人注目的眼光,均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声,还有一群可爱的老外睁大了眼,看她看得失神;尤其是日本观光团还频向她挥手打招呼呢!

    眼见如此,迟于芠更是充满信心,举止优雅、神情坦然的走过群众一块的好友与好同事们,还朝他们吐了两口白烟,细长手指轻轻的抖掉烟灰,嚣张的程度所向披靡。

    隐约中,她听见了萧忆瑟不悦的鬼吼鬼叫声,愤怒斥责一群没用的眼线,只见那些人倒是很乖的排排站好,低头不语地忏悔着,没人敢回应,一径地听她发泄。

    迟于芠神情愉悦的走出酒店,虽然在漆黑的夜晚还戴着墨镜,着实有些不搭调,但她终究还是逃了出来。

    她拦了部计程车向舒适的窝前进,放弃停于酒店地下室的车,她深信那儿一定也有萧忆瑟的人守着。

    “咳咳”一坐上车,她便咳个不停,不会抽烟的她还学人家抽烟,根本是自找罪受,反而搞了一身臭烟味。

    站在窗旁的唐欥由二十二楼往下看,心里却想着电梯内那个美丽又大胆的女子的奇特行径。

    他眉头不住的深锁,在心中猜测着。

    那些人到底跟她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躲避他们?他们是债主?仇家?

    “她的味道真好!”唐欥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他惊讶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反省的敲着头“想到哪儿去了!”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亲吻那个女人的感觉真不赖。

    罢回到台湾这块既陌生又熟悉土地的唐欥,面对忙碌的工作与压力,令他快喘不过气来,全然忘了生活的乐趣;然而今晚的奇遇,不仅让他发现这个环境真是令人充满惊奇,不但有着养眼的美女胆大更衣,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

    唐欥开心的笑了“呵呵以后要多注意身边的女人啰!说不定还会有艳遇”

    而迟于芠的容颜早已深植他心坎。

    “迟于芠、迟于芠”气炸的萧忆瑟,人还在老远就大喊着迟于芠的名字,愤怒的朝她办公室走来,蹬着地板喀喀作响。

    门一打开,她便嘶吼的问:“说!你昨天为什么又逃走了?”

    “呵呵”迟于芠已嘻嘻哈哈的打着笑脸,对上萧忆瑟的恰北北。

    “你这样教我该把脸往哪里摆呢?老是放人家鸽子。”见她那副嘻皮笑脸的模样,萧忆瑟一股不满更是直冲而上,让她的脑子快缺氧了。

    “你别安排不就没事了。”她垂下头,闷闷的说。

    “你也不想想,你突然不见了,我们有多么着急!”萧忆瑟突然改变语调,不但声音变得轻柔,面容也泛起浓浓的担忧神情。

    “咦”这下迟于芠倒有些不明白了,眼前这个可怕的女子不就是那个一直将她推往危险边缘的人?此时竟关心起她的安危。

    萧忆瑟的转变太快了,一时之间,迟于芠实在很难适应。

    看来,来软的不行,她还是适合用硬的。

    萧忆瑟知晓她的怀疑,马上恢复原样,叽叽喳喳的叨念着:“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不为自己的未来想一想,这样是不行的。”

    “哦”自己虽然虚长了她两岁,但也还不到三十呀!

    怎么说得她好像要迈入不惑之年一样!迟于芠抿紧嘴,不愿再多费唇舌。

    “想想你都几岁了,老是让人担心。”她一副老妈妈样。

    “哦”“你要知道,我萧忆瑟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是不会害你的”她拍着迟于芠的肩表示着。

    “嗯”才怪!

    “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顽劣呢?怎么说都说不听,唉!”她重重叹了口气,掏出丝质手帕,往眼角轻拭。

    “喔”是你吧!

    一阵可怕的寂静忽至,迟于芠感觉到不对劲。

    “呜”萧忆瑟呜呜的低泣着,声音渐渐扩大“哇.....哇”

    她由气愤怒骂变成好言相劝,最后再来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放声大哭。

    唉!同样的剧码一星期上演两次,迟于艾看都看腻了。

    “喂!省省你的眼泪,不要再哭了,我不会再上当的。”她以冷淡的语气回应萧忆瑟滚烫的泪。

    “迟于芠,你”她收起眼泪,擤着鼻子忿忿的喊道:“好!你给我记住,真是好心没好报。”

    萧忆瑟胡乱擦掉脸上泪痕,看来她的眼泪一点也不值钱,更得不到迟于芠的认同,她得换个方法。

    “瑟,你想想,去跟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一块吃饭,说没两句话,就要决定自己的后半辈子,未免也太草率了”闷了很久的迟于芠终于发出声。

    “不会啊!”萧忆瑟不苟同的反驳,小小脸蛋上漾起天使般的笑容“不是有很多一见钟情的情侣吗?”

    是的,她和余昱庭正是一见钟情。

    “那是你们!不适合用在我身上。”迟于芠撇过头,一副恶心样。

    “为什么?”

    “不为什么!容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我、还、不、想、结、婚!”她仔细的、慢慢的一字一字说着。

    “可是我想啊!”萧忆瑟不悦的蹙紧眉头,抗议的在她耳边大叫:“你不能害我。”

    “要去你就去呀!”迟于芠放开摀住耳的手,着手收拾桌上卷宗。

    “不行,你没嫁出去,我若结婚会不幸福的。”萧忆瑟不满的又在她耳旁大喊:“迟于芠,你不能害我”

    迟于芠拉拉受惊的耳,拎起手提包,推开眼前的障凝物,勉强的扯扯嘴角,扬起笑容“我待会儿要出庭,拜拜!”说完,她快步走出办公室,没空理会身后爱乱叫的怪物。

    “迟于芠迟于芠”萧忆瑟朝她背影吼着。

    “迟律师”恬静柔弱的向姷凝支支吾吾地喊着。

    迟于芠正要踏出事务所,听见身后如蚊蚋般的细弱声而停下脚步。

    “有什么事?”

    相较于向姷凝的甜美柔静,迟于芠只能用聒噪粗鲁来形容。

    “迟律师是这样的,我表哥的公司要在台湾投资,现在需要一位了解台湾商业法的专业律师当他的法律顾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她细声说着,声音中有着不确定。

    依迟于芠片面听来,不过就是外资公司进来台湾,而他们大多已有专属的国际商业法律顾问团,因此相对的聘任当地律师不过是形式的需求,而她刚好对这类小case完全没兴趣。

    不过,今天对象既然是助理的亲戚,算来也是自己人,她多少得给个面子敷衍一下,于是她随口问:“是什么样的公司?做哪方面的投资?”

    “dcn,目前好像是要投资出版业和娱乐业。”

    “啥?”迟于芠眼睛“喔”的一亮,敲敲脑、晃晃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

    是那个dcn?

    近年来,一些刚冒芽的小鲍司老爱取些和知名企业相似之名,不是差一字或同意不同字,要不然就是变化一下logo图案,来个不同方向也行;那些人无非只是想试图藉对方盛名来提升自己名气,或是与对方拉些关系。

    所以,向姷凝表哥的公司也有可能应该叫dtn或是bcn.....之类,不可能会是国际知名企业dcn。

    dcn可是跨国的大公司,主要以美洲市场为主,所涉猎的产业十分广泛,不仅涵盖了电脑业、通讯业、纺织业,近来更积极拓展亚洲市场,即将往娱乐业与出版业迈进。

    迟于芠心中十分怀疑,干脆向她求证:“小凝,你再说一遍。”

    “dcn国际公司。”向姷凝慢慢吐出话,发着准确的音。

    迟于芠确定自己没听错,不禁蹙起眉头,却仍是怀疑,于是挑明的问:“是那个各国都有分公司的国际大企业吗?”

    “对,迟律师你也有听过啊?”天真无邪的向姷凝兴奋的说着,并没察觉她的怀疑。

    迟于芠倒抽了口气,然后露齿傻笑。

    废话!dcn谁没听过。

    当然,她没将心底的os给说了出来,只是赶紧把刚才不耐烦的表情扫除干净,并在脸上堆着满满笑意。

    迟于芠故作镇定的模样,轻轻的点头“嗯当然有听过,那是一家闻名遐迩的大公司。”

    “你知道最好了,这样不知道迟律师有没有兴趣?”向姷凝紧接着又问,脸上净是甜甜笑容。

    哇哇是个大赢丫!若能与dcn这国际大公司合作,未来的一年,不!是未来的十年不怕没生意上门,更不怕没业绩。

    “当然,当然我当然有兴趣。”她连忙回应着。

    “我马上就跟我表哥联络,我们就约后天下午见面。”向姷凝高兴的说毕,急忙要离开。

    “等一下!”迟于芠唤住她,好奇的问:“小凝,请问你表哥是”

    “哦,他叫唐欥。”她依然笑脸迎人。

    哇塞!丙真是那个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人长得好看,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dcn总裁唐欥。

    “麻烦你了,”迟于芠朝她深深鞠了个躬,以示道谢。

    “不会。”她笑言。

    老天!这家律师事务所可真是卧虎藏龙,暗藏着各路菁英,随便抓个人都有厚实显赫的背景。

    迟于芠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主任律师的老爸是台湾首屈一指的大法官,狗腿二人组之一是政要的女婿,萧忆瑟的父母亲是艺术界双响,而余昱廷则是有个庞大事业集团等他点头继承,现在可好,连助理小妹竟也有个响誉国际公司的总裁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