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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到青衣女子的询问，莫尉雨也没隐瞒，含首点了点头，“原来在奉神山修炼。”
“奉神山啊。”
青衣女子若有所思，回忆许久，适才轻笑道：“没听说过。”
“奉神山在华夏，只是寻常的神土。默默无闻，姑娘生活在江南省，没听说过也很正常。”莫尉雨莞尔一笑。
“你怎知道，我是江南省的神明？”青衣女子的笑容很是甜美，她明媚的目光，注视莫尉雨，而后不紧不慢的道，“我是东海的神明。”
“东海？”
莫尉雨有些意外。东海在华夏的边境，距离江北市，隔着十万八千里。“你也是因为墨河古都，来江南省的？”莫尉雨问道。
“没错。”青衣女子笑着点头，“墨河古都三千年一开启，而且，只有修行不足二十年的神明，可以前往其中。如此莫大的机缘，恐怕没有神明愿意错过。”
“倒也是。”
莫尉雨若有所思的点头，紧接着在公园的长椅上，站了起来，看向青衣女子，微笑道：“姑娘，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先走了。有缘再见。”
他等等，还要去找赵徳勇，没时间，和这东海的神明呆在一起。
“那个，你等下。”见莫尉雨要走，青衣女子的脸色，忽而有些拘谨和为难。
犹豫半晌。
她贝齿咬着薄唇，拽住莫尉雨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怎么？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莫尉雨皱了皱眉头，而后问道。
“就是看在我们都是神明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给我借点钱？”
赵染柯埋着头，有些难以启齿的道。她是第一次离开东海，本想着，可以在红尘世间，好好游山玩水，奈何，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出门在外。
赵染柯只有师傅给她的一千元，买火车票就花的差不多了。如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本打算在公园露宿一宿，可没想到，遇到了莫尉雨。
故而才会开口寻求帮助。
毕竟这十八岁的少年，一身纪梵希的西装，名牌手表，怎么看都不像是穷人。
“借钱？”
莫尉雨神色一滞，他如今都穷的叮当响，哪有闲钱，借给赵染柯？
“咳咳，这位神明，不瞒你说，我身上没钱借给你。”
莫尉雨认真回答。
“你骗人！”赵染柯却是不信，神色有些委屈，“你就是不想给我借。”
“瞎说，我只是单纯的没钱。”莫尉雨头疼，“有钱的话，肯定借给你了。”
他经历过没钱的日子。
很清楚，如今赵染柯的心情，有多无助。
“那你有住的地方么？”想了下，赵染柯可怜兮兮，道：“能不能收留我？我没有钱住酒店。”
“这只怕不行。”
莫尉雨再度摇头，“我在锡平市租房住的。房东没同意，我怎么可能领其他女人回去？”
“就一晚。”赵染柯不死心道，“今天晚上，我实在不想露宿街头，等到了明天，我便去锡平市赚钱。拜托了，看在我们都是神明的份上！”
“……”
看了眼面前，眼眶红润的赵染柯，莫尉雨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一晚。”
“谢谢你！”
赵染柯松了口气，继而脸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自我介绍下，我叫赵染柯，东海龙宫的神明。”
“嗯？”
听到东海龙宫的名讳，莫尉雨的身体，也是一僵。就他所知，整个东海，神土足有三处。但没想到，赵染柯竟然是五大圣地的神明。
和酆都神土、瑶池圣宫、不周山一样。
东海龙宫，同样是华夏最为顶尖的神土势力……坐拥庞大的底蕴。也是掌控东方海域的霸主。
“原来染柯姑娘是龙宫的神明，失敬失敬。”莫尉雨拱了拱手，有些客气，“叫我莫尉雨就好。”
“莫尉雨？”赵染柯清澈如水的目光，骤然一缩，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的少年，惊呼道：“你、你就是莫尉雨？”
“染柯姑娘认识我？”
这倒是让莫尉雨有些意外。
他一名被奉神山驱逐的神明，何德何能，被东海龙宫的神明知晓。
“认识，怎么不认识？在东海龙宫，你的名字我都听腻了呢。”赵染柯说着，目光，又有些复杂和古怪。
毕竟。
她听到有关莫尉雨的消息，可不是什么好事。
“敢问染柯姑娘，东海龙宫，为什么会流传我的名讳？”看到女子的反应，莫尉雨心头，忽而有些不安。
“额……你真要听？”赵染柯迟疑道。
“嗯。”
莫尉雨重重点头。
“好吧。”赵染柯叹了口气，又道：“你认识瑶池圣地的季桔吧？”
“认识。”
“如今华夏五大圣地，都在流传，有一西北地区的神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企图以地位的道行，勾引瑶池圣宫的神女季桔，一飞冲天，麻雀攀上高枝变凤凰。”
赵染柯无奈道，“而那神明，就是莫尉雨你。”
“癞蛤蟆吃天鹅肉么？”莫尉雨自嘲笑了笑，没说什么。毕竟在白浅眼里，如今他的身份和季桔比起来，的确有些微不足道。
“莫尉雨，你不用气馁的。”
这时，赵染柯安慰道：“爱情本就是自己的事情。你喜欢季桔，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难道我们身为神明，连自己的幸福，都决定不了？”
“那些家伙，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好了。不要放在心上！坚持初心，不忘始终。”
“染柯姑娘，谢谢你。”
莫尉雨轻声道，没说什么。言语毕竟是苍白的，得到了太上传承，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成长到让瑶池圣宫重视的地步。
“如果你真要谢我的话，可不可以，请我吃顿饭啊？”赵染柯埋着头，害羞的道，“我都三天没吃饭了，而且听东海龙宫的师兄们说，锡平市的鸭血粉丝汤很好吃。”
“好吃？”
莫尉雨摇了摇头，“鸭血粉丝汤不好吃。倒是焖锅的味道不错，你要吃么？”
“要吃呢。”
赵染柯眯着眼，两道酒窝看上去格外甜美，乖巧。
“那走吧。”
莫尉雨悠悠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