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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尉雨，你什么意思？”
平静而迟疑的目光，和面前少年对视，庄素深吸口气，十分困惑道，“为什么不让我上诉，你难道没有看到，这牢房中死人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又有些尖锐，“年纪轻轻一女孩子，尽管曾经做错了事情，但还有几年，就可以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但如今？”
“她却死了，再也没办法睁开眼，去看风花雪月的世界，而你却让我不要上诉？你可想过，这对死者的家属而言，有多么的不公平？”
莫尉雨沉默了下，徐徐道：“上诉可以，但我不希望，你们律师事务所，插手这件事情。”
“锡平市的律师多了。”
“为什么，你要坚持这案子？放弃吧。”
说完，莫尉雨头也不回的离开。
同时，赵染柯的耳畔，回荡起少年的声音，“不要多管闲事。”
“嗯？”
赵染柯看向莫尉雨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最后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女律师道：“庄素姐，我们听莫尉雨的话，回去吧。”
“你也不希望我上诉么？”庄素侧头，看向赵染柯，目光掀起涟漪，声音虚弱的问道。
“嗯。”
赵染柯笑着点头，“庄素姐姐是很善良的律师，但我相信，莫尉雨不会害你的。”
“你相信他？”庄素一愣，“难道你不是很讨厌莫尉雨么？”
“讨厌归讨厌，但我还是相信他。”赵染柯脸上，浮现出甜美的酒窝。
之前在海心律师所事务所。
莫尉雨没有出卖她，便让赵染柯知道，这西北地区的神明，是有原则的。
“我是不会放弃上诉的。”
庄素则道：“这是我的案子，如果连我都放弃了，岂不是等于相信，嫌疑人是无罪的？”
“这……”
赵染柯看向神色认真的女律师，不知说什么好。
“走吧，染柯，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既然莫尉雨说，牢房中没有线索，就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庄素轻声道。而后转身，离开这布满鲜血，狼藉的地方。
……
女子监狱外。
莫尉雨出来以后，并没等庄素，而是打了个出租车，直接离开了。
“如若庄素还坚持上诉的话，那我，便剥夺她的记忆。”
车上，莫尉雨自言自语。
昨天发生在锡平女子监狱的死亡事件，乃是团伙谋杀案，六人参与！还包括一电脑黑客。否则，监控录像怎么会失灵？
嫌疑人无罪释放。
这件事情，将会石沉大海，不了了之。但倘若，庄素追究下去，那么她的人生，就毁了。
莫尉雨不知道，律师的义务和责任。
他只明白。
一名单身女性，最好的年华，应该是相夫教子，而不是整天活在恐惧当中。
“唉，本神明还是太善良，太善良啊。”
莫尉雨唏嘘道。
换做其他的神明，估计都不会去管庄素的事情，女律师的人生？在他们眼里，太微不足道了。
“同学，锡平市的药材交易市场到了。”莫尉雨彷徨当中，忽而，出租车司机师傅回头，好心提醒。
“哦，好，给你钱。”
交了钱，莫尉雨下车，出现在一人山人海的市场外。这里……便是江南省足矣排在前三的药材交易市场。
之所以来这里。
因为莫尉雨修炼《太上无量决》，需要大量的珍贵药材。
“寻常的药店，只能买到人参、灵芝这种药草，而一些珍贵的补血药物，市面上却是找不到的。”
莫尉雨自言自语。
昨晚在江晴雨家中，他专门在网上，查找了下名贵草药的出售地点，其中九成九，都是在药材交易市场中。
行走在人潮簇拥的市场。
莫尉雨的目光，在一个个摊位前快速扫过，“老板，你这人参怎么卖？”
“二十九万。不还价。”
售卖的一农民老伯给价。
“哦……”
莫尉雨点点头，转身离开。他还想捡漏呢，结果药材交易市场的人，各个都是行家。
一连问了三株百年人参的价格，价格都是一样。
“百年人参药店里也可以买到。不知道，有没有千年人参？”
莫尉雨目光期待。
严格说起来，千年人参，已经属于一阶神草了。对神明修炼，都是有帮助的。
奈何……
这种人参，往往生长在鸟不拉屎的深山大泽中，便是神明，想要寻觅，也不容易。关键半个月、一个月埋头待在山泽中，仅为了一株一阶神草？
绝大数神明，都是不会乐意如此的。
“嗯？那里怎么回事。”在药材交易市场走着，忽而，莫尉雨听到，不远处一药材铺子中，传来阵阵，嘈杂的喧哗声。
写有‘任中草药’的店铺。
七名黑衣男子，将一名穿着白色衬衣，黑色九分裤，莫约二十岁的少女，堵在中央。脸色不善。
“郭香，让你父亲滚出来还钱！”
领头的黑衣男子，叫做苏彦，左边脸上，还有一道醒目的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苏彦一只手，抓住郭香的头发，面带狰狞，声音冰冷。
“彦哥，我父亲不在。”
郭香脸色苍白，心中害怕。
“不在？哼，我不管，今天你父亲不还钱，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彦哥，和这妮子废话什么？直接抓走，让她用身体偿还。”一名黑衣男子，戏虐笑道。
“郭香，听到了吗？我的小弟，耐心有限。给你五分钟，赶紧给郭栋打电话。”苏彦面无表情，“若他不还钱，你就等着……奉献自己吧。”
郭香目光一红，艰难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结果，对方却是关机。
“彦哥，我父亲的手机，可能没电了。”
郭香无力的道。
“没电？我看那老东西，是知道我们要上门讨债，故意把手机关了吧！”
苏彦有些不耐烦，“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们去如家一趟吧。”
“带走。”
得到命令，顿时人群中，走出两名黑衣男子，舔了舔舌头，目光一眯，似笑非笑的看向郭香，“小美女，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们尽量不弄疼你。让你醉生梦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