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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被狼咬死了,朱玉翠家的损失不小,如果现在卖掉,那就要值两千元左右,长大后能耕田拉车了,价值更高,她心痛地流泪了。
突然遭受损失,朱玉翠的公公婆婆也坐在院子里不停地抹泪:“唉,我们家怎么这么倒霉呢!”
吃朱玉翠之堑,长自己之智,村民们把自己的牛好好地照看起来,不再像朱玉翠那样让牛自己在山坳里吃草,没人管。
曹二柱将蜜蜂被毒死的事儿告诉了胡大姑,他想找出投毒人,便骑上摩托车到派出所报案去了。
曹二柱的损失比朱玉翠更大,有一两万呢,相当于死了10头小牛,可没有朱玉翠影响大,因为没有狼咬牲畜的新奇,吸引不了留守妇女们的好奇心。
胡大姑独自一人在家里,伤心地一把泪水一把鼻涕地哭泣。不晓得是哪个遭千刀的人干的,这一招真狠毒,一下子就端了儿子曹二柱的饭碗,让他没事儿干了。胡大姑在家里伤心欲绝,却鲜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同情。
梨花冲村一下子出了两件大事儿,那些不愿搬迁的钉子户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有的更是害怕了,不用说思想有些动摇了。
孙明芝听到了消息,她更有兴趣,关上小店的门跑去看了看那头被咬死的牛,还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回家便在群峰论坛里发了一个帖子,还转了微博。
孙明芝和一般村民的想法不太一样,她认为,现在下狼咬死的小牛的结论还不是时候,谁也没有亲眼看到过狼咬死小牛。再说,只是传说有狼,谁也没有看到过狼。我们梨花冲怎么会有狼呢?要真有狼,那就是特大新闻了。可排除小牛是狼咬的,她又说不出是什么动物咬的了。小牛被什么动物咬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于是,孙明芝便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劝大家赶紧搬家,在这梨花冲居住已经不太安全了。
最近一段日子,村支书祝定银硬是把年轻的朱玉翠弄得神魂颠倒,天天到山坳里放牛,给祝定银创造机会。
祝定银更是一个机会也不放过,天天骑着摩托车到山坳里跟朱玉翠在荆条丛里做思想工作。为了把工作做畅通,祝定银不仅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还帮忙把朱玉翠的衣服也脱得精光。排除了一切干扰,两人光溜溜的搂在了一起,真正做到干群关系融洽,干部和群众打成了一片,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祝定银深入浅出地和朱玉翠交心谈心,往往时间并不是很久,如蜻蜓点水。不过,到关键时刻,他还是能灌输搬迁的好处的,可以弄得朱玉翠云里雾里,连连表态愿意支持领导的工作,我考虑搬迁。
现在,朱玉翠放在山坳里的小牛又被狼咬死了,觉得村支书祝定银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住在梨花冲没什么好处,路不好走,还有狼神出鬼没,住在这儿,连安全都受到严重威胁,搬家离开这儿是明智的。
狼咬死牛,让梨花冲躁动起来。村民更是人心惶惶,坊间村头,谈狼色变。
曹二柱骑着摩托车到乡派出所报了警,回来吃了几口饭,心里有事儿,吃不下,他喝了几口菜汤就直接上了山。
曹二柱又到荆条丛里看了看,闻了闻气味儿,看天色已晚,怕遇上那个凶残的狼了,赶紧回到了自己的窝棚里。
曹二柱忙乎了一天,他躺在地铺上,闭上眼睛深思起来,投毒是肯定的了,是哪个王八蛋下的毒手呢?操他娘,老子招谁惹谁了?
得开动脑子里那台机器了,曹二柱把村子里所有的留守妇女们一个一个的排查了一个遍。
是张玉芝么?我只是趁机用手背触摸过她的臀儿几次,没有动过真格的,连手心都没有接触到她的肉,她不至于如此恨我吧?
是曹金霞?我就是没有让她长期喝我的精血嘛,难道说她没达到目的从此就怀恨在心了?恨肯定是恨我,还至于恨到砸我的饭碗。
是天琴婶?她是钉子户的召集人,领袖,一直要求我们钉子户要拧成一股绳哩,她怎么会带头起内讧,干那种破坏我们钉子户团结的事呢?
操,难道说是何登红?更不可能了,绝对不可能,她是我开知识的第一个女人哩,我的性启蒙老师,她肯定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的!
是孙明芝?可能性更不大了,她守着店子从不挪屁股,也不上山打农药。再说,我进派出所是她供出来的,从她硬要塞给我鸡腿看,说明她对我深感内疚,讨好我还来不及呢!
曹二柱想来想去,就是没有想出哪个是犯罪嫌疑人来,看谁都像投毒者,看谁都不像投毒者,思维遇到瓶颈,推理不下去了。
怀疑对象没找到,曹二柱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并很快进入了梦乡。
和平常一样,曹二柱的梦很混乱,没有逻辑性,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又在西,就像不擅长写作文的小学生,梦不是沿着一条主线按照情节往前延伸的,蒙太奇的成份太重,支线太多,没规律可循,根本无法把情节串连起来,形成完整的故事。
昼有所思,夜有所梦。曹二柱梦到了食肉的狼,可不是梨花冲行踪诡秘的那匹狼,而是赵忠强在央视解说的《动物世界》里的那一个狼群,而且还是七匹,它们神乎其神地走向镜头,可瞬间又变成了七个威猛的男子汉,眨眼又变成了奇异男装,变成了一则很狼性的广告,一闪即消失了,电视机黑屏了,但有狼嚎一般的音乐。
操他娘,连做梦也没有一个头绪,如一团乱麻。
曹二柱的梦似乎又从狼的世界回到了人的世界,他赤身躺在窝棚里,连被子也没有盖。这时,从山坳里飘上来了一位大美女,相当新潮,高耸的胸,白嫩嫩的长腿,有点像当红明星孙某,曹二柱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心里知道是谁,那个像七仙女一样美的美女,知道她对自己深感愧疚,她想得到自己的原谅,不再用鸡腿感化我,她两手空空,是带着自己的嫩腿来的,一上来便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她要用她的玉体俘虏自己……
来者是守小店子的孙明芝,她像暖风一般吹进了窝棚里,她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被窝,她躺到了自己身边,还伸出莲藕一般的胳膊搂住了自己脖子,用她那红润的嘴唇吻自己,用那高耸的胸挤压自己……
曹二柱感觉孙明芝的脸太漂亮了,在梨花冲,甚至曹客店乡,乃至群峰县,都少有。她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自己,她的两腿白嫩嫩的,肌肉好细腻,就像绸缎,滑滑的,圆润润的……
情节有点狗血,不一会儿,梦里和一个叫《小姨多鹤》的电视剧的某个桥段吻合了。
曹二柱感到特有幸福感,他似乎听到了隆隆炮声,感觉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上世纪四十年代里的那个长得不怎么英俊的张俭,或者说是男演员姜某,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也不是孙明芝,而是那个日本小娘们儿多鹤,或者说是当红女演员孙某,她要为自己生孩子,自己的老婆郭小萍没生,做现存的妈妈……他和那个叫多鹤娘们儿不断地正在床上演绎着同一个纠缠不清的伦理情节……
曹二柱的梦做得虽然是无厘头,但他感到很惬意,很有爽感,他这个丑八怪张俭搂紧了那个像孙明芝一样美的多鹤,他感觉多鹤的肌肉很紧,紧得不逊色于女人能张能咬的嘴巴,甚至觉得就是嘴巴,有不断**的柔舌,还有不停咬合的牙齿……
曹二柱的梦仍然脉络混乱,情节七零八碎而没有相连贯的线条,剧情也是风马牛不相及,东拉西扯。
曹二柱感觉很爽,现在已经由固体变成了液体,并溶解于美景如画的大自然里了,快速形成了一条河,一条山洪暴发过后的疯狂大河,洪峰一波又一波地来临,堤坝很快被洪水淹没,接着便溃塌了,是一泻如注,河迅速干涸成荒漠。
动静太大,变化太大,曹二柱醒了,似乎口干舌燥,仍然觉得自己步行于沙漠里,但他没有睁开眼睛,他已经回到了现实里,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应该是大美女孙明芝,他那一波又一波的洪水应该是喧泻到她那神圣的沼泽地里了。心里特别有满足感,就是死了都很划算。
曹二柱在自己胸前摸了摸,这才发现没有什么赤身美女和自己搂抱在一起。原来梦醒一场空,他失望极了!
他又往下摸了摸,操他娘,他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摸到了一个女人的头,是又大又肥。
曹二柱一惊,睁开了眼睛,这时才意识到,和自己在一起,并让自己洪峰溃堤的女人不是女神孙明芝,连土坷垃何登红就不是,而是那个胖得让人厌恶的曹金霞,不用说,自己的喧泻,她命名的那些“人生汤”,一定是泻到她那张血盆大口里了,成为了她的美味佳肴。
曹二柱生气了,肺都要气炸了,现实与梦相差太大了!
知道是曹金霞,曹二柱还是吃惊地问:“耶,你是哪个王八蛋?操,你在做什么呢?欺人太甚!”
“嘿嘿,是我,曹金霞。”曹金霞的嘴巴仍然咬着曹二柱的那个……迟迟不愿意松开,她觉得曹二柱的“人生汤”太金贵了,不想有一滴半滴的滴落,一丁点都不能浪费了。
曹二柱短暂的惬意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全是恶心与愤怒,他用双手推开曹金霞的头说:“快,快松开你的臭嘴巴,你这个吸血鬼,我的精血已经被你吸干了,快滚蛋!”
曹金霞直起腰,将嘴外面的“人生汤”用手指抹进了嘴里,咂咂嘴说:“啧啧,曹二柱,你今天的‘人生汤’真多,我喝得好舒服。嘿嘿,我畅饮了一顿。”她心满意足,是得意洋洋。
曹二柱撸起裤衩,看着变了态的曹金霞,气愤地说:“你,你这个小偷,强盗,怎么不经我同意,你就偷偷地干上了呢?”
曹金霞用长舌舔了舔嘴唇,傻笑地说:“嘿,我不是偷偷干的,你要不同意,我喝得着你的‘人生汤’么?你那儿……有反应了,就是同意了!”
什么狗屁逻辑?曹二柱夹了夹腿说:“操,我的那……是放出来了,可在梦里呢,是和美女在一起呢,要是知道是你这个丑八怪,说什么也不会放出来,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看了看外面,“操他娘,你不会真是吸血鬼吧?”
曹金霞无脸无皮的,她掀起被窝,竟然想钻进去和曹二柱同枕共梦,被曹二柱当机立断挡住了,拒之在了被窝之外。
曹金霞死皮癞脸地说:“曹二柱,我今晚陪你睡。嘿,我一个女人陪你睡,你还不愿意呀?”扯了扯被窝,“我们梨花冲有狼的,朱玉翠的小牛就被狼咬死了,你一个人睡在这窝棚里,不害怕么?我身子壮,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曹二柱突然站起来,把被窝抱在怀里说:“哎,你走吧,跟一个吸血鬼睡,哪个睡得着呀?”他怕她再吸他的精血。
曹金霞也站了起来,看了看窝棚外面,叹息一声说:“唉,荆条丛里有狼,天太黑,我也不敢回去了。”
“我不管,你快走吧,被狼叼走了更好。”曹二柱推出曹金霞,“那狼要是公的,你喝它的‘人生汤’去吧。”
曹金霞酒醉饭饱,心满意足,她用手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不想离开。
曹二柱想了想,吓唬曹金霞说:“上回你夜里偷喝了我的精血后,我回家在网上查了查,你的所为属于盗窃行为,正式的法律名称叫盗精罪,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只要我报警,警察就会立案,你是要坐牢的。”
曹金霞一听懵了,她也听说过,自己的做法就是犯罪,只要曹二柱报警,自己真可牢狱之灾,没办法,只好苦着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