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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晋葳看着嘉比亚与邾里相拥的情景,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这显示她正怒不可遏;于是她喝光杯中的酒,甚至忘形地挥袖抹去唇边的酒汁。
“皇后。”亚瑟伸手想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不料却被她推开。
“我现在是莫非斯国的皇后,难道连喝酒的自由也没有?”
“你醉了!”
“才没有!”她的样子已然醉了。
亚瑟知道如果再和她争辩下去,恐怕会引来一阵开打;他早领教过她那顽固不堪的脾气。
解铃还需系铃人。
所以,他只好朝邾里的方向走过去。
邾里一见到亚瑟的来到,仿佛见到了救星。
“嘉比亚,失陪了。”
他没让她有任何反应的机会,放开她,大步离去。
嘉比亚显然被邾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慑住了。
她唇角微颤,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伤心地望着邾里渐渐离去的背影;这景象令亚瑟好不心疼。
“公主--”他伸出手将她揽到怀中。
这个拥抱,他盼了多少个晨昏?从第一眼见到嘉比亚至今,亚瑟的心早已被她占踞;如果不是邾里的一席话,至今他恐怕还要将他的深情埋藏心底。
他轻轻柔柔地抚弄她的长发,心疼她因刻意抑制自己的情绪而不断抽泣的身子。
“我爱你,公主!”
恍惚中,嘉比亚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忙问;“什么?!”
“我爱你”!
当亚瑟再复诵一次后,嘉比亚像遭到电击似地猛然将他推开,用像看见外星人似的眼光瞅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拔腿冲了出去。
酒杯像变魔术似的由她手中不见了!
晋葳抬起眼,才发现酒杯不是变不见了,而是被邾里给拿走了。
“拿来!”她伸出手逼向他,他却轻易地痹篇。
“拿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的酒杯!”她本来是想上前去抢,未料身子却和她唱反调,反而往后踉跄了一步。
“你醉了!”他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臂,以防她一个脚步不稳而跌了下去。
“我才没有喝醉,我看得很清楚,心里也明白得很”她稍微振作起精神说。
“葳葳!”看到她如此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揪成了一团,甚至咒骂自己为何要狠心带给她这么多烦恼!
“你还想喝酒吗?”
“当然!”她才不是真正想喝那苦得难以入喉的的液体,只是此时她需要借它来麻痹自己的心灵。
“来吧!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我会让你好好喝、尽情的喝。”他扶住她柔软的身躯。
“我要在这儿喝!”她拨掉他的手,对于他的关心毫不领情。“你别管我了!你放心的去跟嘉比亚跳舞,我不会嫉妒,我不会生气,我也不会吃醋!”她的口气和表情却明显地告诉任何人:她在妒嫉,她在生气,她在吃醋!
“我应该陪你的。”
“不稀罕!”她挑衅地抬高下巴,眼角却不争气地闪着泪光。
“葳葳,你需要休息,我也需要休息,我们都累了。何况,今晚还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容不得我们浪费呀!”他嘴角漾着捉弄的微笑。
“你说什么?”她眨动着双眼,醉意因此消失了大半。
“你忘了你在上帝面前说过的话吗?”
晋葳的心脏陡地跳漏一个节拍。
“不!”她涨红脸,激动地嚷着;“你别乱来,我只答应和你结婚,我可没有答应要与你圆房。”
“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当然就得尽妻子的义务喽!”
“义务?”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知是酒精在搞鬼,或是被他这句话给吓坏了,她的双腿已发软。
“你--不是当真的吧?”她的脸色变得死白。“你不能.....”
“我当然能!”他坚持道:“你是我的妻子,你是莫非斯的皇后--”
“这只是我们的协定,你说过,现在只要我想走,我就可以走。”
“但是我却没说不要你尽义务啊!”他的话令她彻底崩溃了。
此时此刻,她的脑中仅有一个念头--她要逃开,而且必须逃开!
然而,她才往前走一步,却踉跄倒入邾里的怀中;当她想要挣脱他时,他并没有给她“想”的时间,而是直接抱起她。
“不!”她想用手推开他,但是全身上下竟使不出半点力气。“放开我!放开我!”连声音也不听使唤的变得微弱。
“我会放开你,但--不是现在。”他柔声在她耳边呢喃,并抱着她走向他们的房间。
不!不能醉!千万不能醉!
晋葳不断提醒自己昏沉沉的脑袋,这时她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任性,喝了那么多杯酒!
“你--你在干什么?你忘了你说过君无戏言的吗?”她发现自己已被邾里放置在床上,而惊慌得大叫。
“君是指一国之君,当初我未登基,所有的话皆可以推翻。”他竟和她玩起文字游戏。
“你--你可恶!你不是君子!我不准你碰我!”她看他一副强词夺理的模样,气得几乎讲不出话来。
“这句话你不觉得说得太迟了吗?”
“太迟了?”
“我们可是同床共枕了好几天,当时你虽是昏迷不醒,但总不会连感觉也没有吧?”
感觉?她都昏迷不醒了,还有什么感觉可言?
从他邪邪的语意中,他好似在暗示他们已--已--
不会吧?
“你是在吓我的吧?”
“这种事可以胡说八道吗?”他走向她,眼中透露着一抹揶揄的微笑。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有一个漂亮诱人的女孩和我共枕三夜,你想我会是柳下惠吗?”
“你说谎!”
“那你可记得三天里发生过什么事?”他提醒她。
“我是不记得,可是--”
“那不就得了!”他边靠近她,边用足以令人气急败坏的镇静语调道:“所以你更应该相信我的话。”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他说话。
“你应该相信的!其实你的心是喜欢我的,当我吻你,抱你的时候,你都是有反应的,那是因为你的身体深深受了我的吸引。”
“没有!我才没有受你的吸引。”
“真的没有?”他的凝视炽热得可以融化冰山。
她的直接反应是马上用手去捂住自己的唇。“你不要吻我!”
“真的不要?”他更挨近了些,一抹有趣的神情掠过他的脸庞。“我知道你渴望我吻你,我更知道你喜欢我吻你的滋味。”
“才怪!”她气喘吁吁地反驳。
“那你为什么怕我吻你?”
“我哪有--”她猛地住了口--她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已来不及,因为邾里就像只动作敏捷的豹子,早在她失神的剎那,马上将她制住了。
一串警铃在晋葳脑中响起。
他要吻她了!她又开始头晕目眩了!
他如她所想的--他果然吻住了她。
他说对了--她渴望他的吻,而且喜欢他的吻。
这个吻不只是温柔,渐渐成了狂野的需求,当他们的唇舌相接,开始互相纠缠时,她像绽放的花朵一样的欢迎他采撷甜蜜。
他的吻加重了她的醉意,使她毫无忌惮、尽情地享受他带给她的甘甜,而汹涌的情欲早已淹没了她。
醉了吧!这一刻她希望‘自己就这么醉下去,一直醉.....
她知道邾里还在吻她,但她却不肯睁开眼,深怕一睁开眼就会破坏一切的美感。
“你若再不醒来,我怕我不只是吻你而已。”
在闻声的同时,她几乎是迅速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邾里英俊的脸上尽是促狭的笑意。
她直接的反应是霍然坐起,但又赫然发现自己是赤裸的;这不禁令她涨红双颊,并且急忙抓起毛毯遮住自己裸露的胸部。
邾里扬起一抹纵容、豪放的笑。他也是赤裸裸的,当她不经意碰触到他的身体时,她连忙将自己的身体挪动了一下。
他翻了个身,将她再度压在身子下,丝毫不受她怨恨瞪视的影响,反而莞尔一笑。
“告诉我你昨天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闭上眼睛故意不理会他。
“是不知道?或是不想说?”他又用手指去轻刮她柔美的唇形。
她仍没反应。
他的身子陡地往下滑动一下,她惊讶地睁开双眼,还来不及阻止他的企图时,他的唇已往下移,而且愈降愈低.....
“我说!我说!”她怕痒,怕他唇上的胡髭游在她身上所带来的那种酥痒,她只好投降。
他又回复与她面对面,而且眼睛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有一点--痛。”她羞怯的垂下眼睑“还有一点--我不会形容的感觉,像喝醉酒一样。”
邾里捧起她的小脸蛋,用他的唇温柔地来回轻触她的唇瓣,眼底尽是无限的怜惜与爱意。
“不会再有任何的疼痛了,永远、永远都不会!你会习惯它,而且爱上它的感觉。”
“你骗我的对不对?”她指的是他们三天里同眠共枕的事。
“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留住你。”
她屏气凝神--他的话令她芳心大乱。
他一他竟想留住她?!
“你还是决意要离开莫非斯、离开我吗?”
晋葳心思慌乱地打转着。
“离开”这两个字像针般刺痛她的心。
她想说不,但又记起昨夜邾里拥着嘉比亚共舞的情景,又记起他说过他心中已有所爱的人--于是,她还是点头了。
邾里在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你当真对这儿一点也不留恋?”他拉下脸,语气变得苦涩起来。“即使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你仍选择离去?”
晋葳楞住了,他的问题令她混乱,甚至动摇了自己的意志。
如果说她一点也不留恋,那全是骗人的!她想留下来,为他而留下来。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所谓刻骨铭心却又无奈的情感是多么伤人了。
她甚至好恨,恨自己不是他心中所爱。
一阵心痛与莫名的惆怅一齐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回台湾!”
邾里在剎那间沉默下来;两人虽视线相对,但他眼中没了笑意,她则眼眶盈满泪水。
“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他实在是想说给他三天的时间,他将用尽所有方法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即使是使出最后的杀手--让她怀有他的孩子,他也在所不惜。
“如果三天后,你仍决意要走,我不会强留你的。”他离开她的身体,离开床,而且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巨大的痛苦开始撕裂晋葳的胸口;她以为他会再开口留下她,但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一个期限,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难怪有人要将爱比喻为两面锋利的剑,千万不要让它轻易出鞘,否则受伤的永远是自己。
莎汝笑吟吟的为她梳妆打扮。当她瞥见床单上那点浅浅的血迹时,羞愤地别过头,不愿再看一眼。
莎汝以为她害羞,连忙掩子邙笑的将床单换新,迅速地走出去。
一记轻轻的叩门声令她再度回过头;她以为是莎汝,却意外的发现来人竟是嘉比亚。
包令晋葳意外的是,今天的嘉比亚不同往日那样气焰高涨。她一脸苍白、颓丧,看上去绝对不比晋葳好到哪里去!可能还比晋葳差。
同是女人,晋葳对她起了同情之心。
她知道,嘉比亚的颓丧、忧愁一定是为了邾里。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所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甚至和她共眠?就算明知这一切只是计谋,她还是会难以忍受的。
就如同她也不能。忍受邾里心中只有他所的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晋葳--”她的话被晋葳挥手截断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晋葳的脑子像一团浆糊。
“你知道?”嘉比亚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其实晋葳倒宁愿她一如以往那般骄纵、目中无人,或者气势凌人地来找她理论,甚至大打一架,她都要比此时还要能接受她。
“你是要我离开邾里是不是?”
“你会离开吗?”嘉比亚急切地问。
“会!”她点点头。“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虽然邾里说过,三天后,她若选择离去,他不会勉强留下她的;但此时此刻,在这儿多留一天,无疑对她是一种更痛苦的折磨。于是她决定早一点离开莫非斯、离开邾里;纵然这会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楚,她仍告诉自己要咬紧牙关熬过去,甚至忘了一切--包括邾里。
“你要我怎么帮你?”嘉比亚看着她,突然发现--晋葳爽快的答应不但没让她失落的心情好过一点,反倒像一块大石块压在她心头上,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应该高兴的啊!只要晋葳离去,邾里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她了,但为什么她反而高兴不起来?
一个影像却在此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那是亚瑟的脸
她惊诧地抚住自己怦怦跳的心口--她怎么会在这时想到亚瑟?
“我爱你!”亚瑟的声音在她耳际一遍又一遍地回声,声声都那么清晰、那么真切。
“不!我爱的是邾里,我爱的是邾里!”这个想法加深她要帮助晋葳离开莫非斯的意念,于是她点点头,对着晋葳说:
“好,我帮你!”
邾里刚登基,要接见前来道贺的使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明知道不该冷落晋葳,但是他明白她对这种单调且枯燥的接见并不感兴趣,所以他没让她参与。
好不容易才接见完西班牙派来的外交部代表,正当他要喘口气时,亚瑟带着莎汝匆匆前来。
“陛下,皇后她--她”莎汝因紧张过度,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晋葳怎么了?”邾里的神经马上绷紧,同时心头也泛起不安的波澜。
“皇后不见了!”莎汝嗫嚅道。
“怎么会不见?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有没有派人去找?”邾里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陛下,请您稍安勿躁,我已派人去找皇后了,相信皇后一定是在皇宫的某处。”亚瑟试着安抚邾里。
邾里可没有亚瑟乐观!
“莎汝,今天你最后见到晋葳时,她是一个人,或是还有其他人在?”
莎汝咽了口口水,脸色发青。“我拿床单走的时候,皇后还是一个人的,不过我看见嘉比亚公主和我擦身而过,我不知道公主是否去找皇后了。”
“嘉比亚?”邾里绷紧下巴,转向亚瑟问道:“嘉比亚人呢?”
“陛下,公主她已经返国了。这个时候,她的专机恐怕早巳飞抵亚克雷境内了。”
“她走了?”邾里的话中泛着寒意,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突然自胸口升起。
“陛下,你是怀疑皇后被嘉比亚公主带走了?”亚瑟惊讶注视他,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他叹了口气,心中的失落与痛苦正强烈地吞噬着他。
虽然这是他早料想得到的事实,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走得如此令他措手不及。
他快速奔回他们的房间,发现她什么也没带走,后冠、结婚戒指,甚至佩嘉皇后送她当见面礼的钻石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床头。
她以为她把这些东西留下一样也没带走,她就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走吗?
她难道不知道,她早带走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一份执着的爱,以及一颗深爱她的心吗?
“陛下,要不要派人去追?”亚瑟关切地问道。
邾里久久不语,目光极为沉重。
“陛下--”
“再说吧!”他把眼光移向天空,正巧一朵乌云从眼前飘过;乌云遮住阳光,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晦暗。
回到台湾已经有一个礼拜;至今,晋葳还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如此顺利的逃离莫非斯。
逃离?这个说法有点可笑。
她可是堂堂莫非斯的皇后,居然得用“逃离”二字。
她是利用嘉比亚要返回亚克雷时,躲入她的行李箱,然后被送到嘉比亚搭乘的专机飞抵亚克雷。
她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通过嘉比亚热心的帮忙与安排,她再度转机到西班牙,然后持假护照回台湾。
这个过程有些刺激,也有些冒险。一路上,她像根紧绷的弦,随时随地都保持高度警觉;甚至为了怕持假护照而无法返回台湾,她还不断刺激她的脑袋,寻求应变之道。一直到通过海关,回到家门口时,她才放松心绪,却差点昏倒!
除了晋强和林郁洁两人知道她失踪的真正原因外,晋淮仁夫妇,甚至她的二哥晋武对她当初的说词都没有起过半点疑心,甚至还一直关切她的那个“朋友”是否已安然无事。
案母对她的信任,让晋葳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若是说出实情,又将会有什么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因她旷课时数太多,舞蹈教室已另请他人来代替她的课。原本她想再去其他的舞蹈教室接课,但不知为什么,她竟提不起一点兴致;整天不是对着天空发呆,就是躲在房内流泪。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但她却无法控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包可笑的是,她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而哭泣。能回到自己的家,不是她在莫非斯一直所渴盼的吗?为什么现在回到家了,她却像失了魂似的。
不!正确的说法是,她的心不见了,被偷了!
而偷她的心的人正是邾里。
“不要想他了,拜托,不要再想他了!”她不断求着自己,而泪水却偏偏刺痛她眼眶,更在她胸口戳刺着。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失了心绪的疯子,用力敲打床铺、扯着被单,甚至想追打自己,看看自己可不可以恢复正常。
然而她的挣扎是白费力气的!时间和对邾里的思念几乎是成正比,她对他的思念早已深深超过自己所想象的。
晚饭时间是她在家中最难熬的时刻。
对她急速的憔悴,晋淮仁夫妇简直是急坏了,以为她是生了重病或是中了邪,不断要她上医院检查。
也许她真的是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了吧?
她知道心病是没有葯可以治的,除非是心葯。而能医好她的失常的就是邾里--哎!、又想到他了!就是这样,她不管想什么,做什么,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如果可以,她真想让自己得失忆症,把所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吃饱了!”她放下才扒了两口的饭碗。
“葳葳,你吃这么少是不行的。”晋母关心地劝她。“人是铁,饭是钢,你每天吃不到一碗饭,这身体怎会好起来?”
“我没有胃口。”
“没胃口,多少也得吃一点。”晋强在她回来后,虽然十分关心她在莫非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爸爸和妈妈有多担心?”
晋葳听得出他在暗示什么,虽然满心愧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勉强自己再端起碗,继续食不知味地吃下去。
“葳葳,我已经到台大医院挂了号,安排下礼拜为你做个健康检查。”晋淮仁说。
“爸,我没病,为什么要做健康检查?”她又放下碗。
“你看看!你脸色如此苍白,整个人又病恹恹的,叫你去看医生,你又嚷自己没病;既然你这么固执,我只好让你去做健检,做这种健检是有益而无害的。”
“爸--”
“反对无效!”晋淮仁摆出做父亲的威严。“我钱都交了,所以,你非去不可!”
“葳葳,听爸的话吧!”晋强向她使个眼色。
她只好无言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