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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煮好的普凡西威士忌明虾,从厨娘的手中放到了餐桌上,空气里满是松露与威士忌的迷人气味,挑逗人的味蕾。
多棒的美食啊!是她活了二十几年未曾有过的享受,她几乎要流口水了。
“吃吃看,这是王嫂的拿手菜。”他认真的凝视着她,黑眸里漾着他不自觉散发的迷魅光波。他看着她的脸时,眉间有浅浅的结,像是充满疑惑。
奈奈点头,拿起桌上的餐具,努力的朝食物进攻。
只是她从来不知道,他一个凝视的眼神,就可以让她紧张得喘不过气,双手几乎无法正确握着刀叉。
食不知味的一餐--
奈奈坐在餐桌的一角,眼尾偷瞄餐桌另一边气度沉稳、表情若有所思的柏彦斌一眼。
梁奈熙明明肚子饿得呱呱叫,却在他的盯视之下,觉得入口的明虾,失去了原来的风味。
他不是说他也没吃晚饭,所以邀她一同晚餐,既然如此他怎么不专心吃他的晚餐?反而直盯着她,好似她才是他才想进食的对象。
“好吃吗?”他问道,缓慢地将沾满香甜肉汁的明虾送人口中,专注地眼神还是盯着她的表情。
“好吃,很好吃。”如果他不要这样盯着她的话,她会觉得更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他端起桌上佐餐用的白酒,慢慢地暍。
“好”她匆忙应允,专心的吃苦一感细致的明虾,再也不敢拾起头来,因他的目光像两团火,看得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她的闪躲他明白,所以他没有任何进逼的动作,只是专注地盯着她,沉默地看她半晌。
长长的双睫,因不安而摄动着,红云在她的双颊上晕红。咀嚼的红唇撩动着他意料之外的情欲,疑惑在他的眉间徘徊不去、一直没有办法得到答案。
他有股冲动想吻她!
但他为什么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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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个很配合的学生,也是个很称职的情人。
说她是配合的学生,是因为迈可在几天之后,发现她惊人的进步,头顶上的书仿佛上了强力胶似的,不论她怎么旋身、摆动身躯,都没有跌落的危机;脚上的高跟鞋再也不是自杀的武器,而是添加魅力的利器。
行走如仪,款款生姿--这是迈可对她的评语。
他们对于梁奈熙的转变简直就是赞叹至极,他们几乎要拍手为她叫好,虽然她现在不全然像个名媛淑女,总还有个七分样。尤其是她在不开口的时候,甚至可以骗过八成的人,让人相信她是百分百的名门千金。
说她是个称职的情人,是她终于可以慢慢习惯柏彦斌的接触,不再动不动就脸红,甚至开始会主动向他撒娇:拉着他的手,凝视他的眼,专注地像是他就是她的全部。
这些转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她的努力,另一大部分是她觉得-她真的恋上柏彦斌这样的男人了。
她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他盯着自己看,她试着让自己不脸红地迎视他炽人的目光,直到迷恋上与他四目相对的感觉。
她喜欢他,很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
就连现在,他们俩坐在办公室里,她的手中拿着一本王秘书帮她准备的商业知识资料,她的眼睛还是动不动就飘向他。
他真好看!
轮廓深邃,一双总引人不自觉沉溺的黑眸;挺直的鼻梁下有双性戚的唇,在工作时,只是紧抿着,不再浅笑般的扬起,却还是让人想入非非
那天,他轻吻了她的嘴角,真的只是嘴角而已--
唉为什么没有真的吻她?她满心疑惑。
当那个轻吻发生时,她的震惊大过于喜悦,讶异他的动作。但是当时间过去,她开始后悔,当时她不该瞠大她的双眼,一脸大受其害的模样,要不然他搞不好会真的吻她。
不知道那薄唇吻起来的感觉,是怎么样?
“背完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俊脸上没半点波动。
吓!奈奈倒吸了一口气。
要不是她正盯着他看,清楚地确定那迷人的声音是出自他性感的薄唇,她铁定会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
“没有、没有,我还在背。”赶忙镇定心神,澄眸假装认真地盯着一迭厚厚的资料。
柏彦斌签完手中最后一本卷宗,将文件放成一迭,待会儿好让秘书带出去。
“你背资料,看着我做什么?”他环起手臂看着假装一脸镇定的奈奈,薄唇边有着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却明显地在他的黑眸里跳动。
“我哪有?”奈奈的头更低了,几乎想把脸埋进资料册里。糟糕,又尴尬了!连她自己都能察觉耳朵的热度,她铁定脸又红了。
“没有?”黑眸里的笑意更深了些,看着她泛红的耳垂,他真想捏一把。
“当然没有,我背这些东西要做什么结构型商品,什么认购权证背得一塌糊涂,哪有时间盯着你看。”她嘟起嘴,一脸无辜,扬起脸娇瞋着。
这一次,柏彦斌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他摇摇头,却控制不住双脚朝她缓慢移动到她的身旁。
“没办法,你所演的角色,是证券公司的千金,这些东西不能不懂。”他伸手拂开她落在肩上的发,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下。
她今天穿着合身的v领衬衫、及膝的窄裙,看来既优雅又时尚,长发在后脑上结了髻,但由于发质太好,又不喜欢上发胶,所以发髻安分不了两个小时,就开始松散开,看来有些凌乱,却也隐约散发出不同于女孩的女人味。
从他的角落能看到她白皙的颈项缠绕着几根细发,有一缯不听话的发甚至还滑落在她的v型领中
他有礼地收回视线,却还是发现脑海中她那白皙的胸口、黑的发亮的细发,还是如跑马灯一样,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出现。那股近来愈发蠢动的情欲,又开始騒扰着他。
察觉他又用那种仿佛能炙人的目光盯着她,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催眠一样,主动伸出手拉着他,暗示他倚着办公桌,在她的身前坐下。
“光背这些东西,就能骗过伯父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连她自己都一知半解的东西,怎么能拿来唬弄人。
男人修长的食指,轻轻滑过她白皙的脸蛋,露出不自觉地宠溺。
“不会就问,要不然我让你待在办公室里做什么?”他原意就是为了让她在最快的时间内进入状况。
“我以为你留我在办公室里,是要我跟你培养感情。”奈奈水亮的大眼眨呀眨的,一脸无辜地扬起一抹灿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我们是情侣,不是吗?”奈奈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颊边赠啊赠的。
柏彦斌失笑,这小女孩愈来愈会挑逗他了。虽然知道她只是说笑,但是她眉眼之间的笑意,仍能让他心跳失速,掌心里的柔嫩肌肤更是让他流连。
“培养感情?”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平板无波,他极力压抑着胸口翻腾的奇异情绪,收掌轻捏她细致的鼻尖。“资料都背不完了,还培养什么感情。”
“哟哟哟好痛啊!放手、放手啦!”奈奈细吼,他可是一点也不留情,来真的啊?!
看着她哇哇大叫的样子,柏彦斌只觉得她有趣又可爱,竟一点也不觉得她这大吼,跟她所接受的训练是不符的。
“还培不培养感情啊?”他扬声,唇边的笑意上了黑眸,连语调也与平常的自制不同,泄露出自然的情绪。
“不培养了、不培养了”她连迭说道,拍着他的手,澄眸都氤氲了。
“放手、放手啦,我再也不跟你撒娇了。”她又气又怒的说道,气死人了。
两人玩得有些过火,一个是一脸笑意,一个是满脸通红,彼此的眼里只剩下彼此,没人注意到庄雅涵正一脸铁青的握着门把,将一切都看人眼底。
“感情真好”庄雅涵柔柔发声,唇边带笑,但一双厉眼却像针一样,直直射向奈奈。
突来的女声,让玩得有点疯的两人全回过神来。柏彦斌率先回神,大手自然松开,心里闪过一抹令他讶异的愤怒他竟然因为庄雅涵的闯入而有些不悦,像是她破坏了什么。
而奈奈只是一脸无辜捂着发红的鼻端,先是瞪了柏彦斌一眼,才转头迎向那像针一样的视线。
看着庄雅涵脸上像挂上去的笑容,奈奈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只得垂下头来,不发一语。
“我敲了门,但是没人注意到,所以我就进来了。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没有打搅到你们?”庄雅涵柔声开口。
奈奈低着头,眼角撇见她有礼的态度,完美得让人挑不出毛病,连发怒都这么温柔。奈奈在心里拍手,原来这就是大家闺秀,连生气都这么美丽。
“当然没有。”柏彦斌俊脸上恢复平常的淡笑,朝庄雅涵走了过来,大掌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一旁的沙发椅上坐下。
看着柏彦斌和庄雅涵两人十指交握的手掌,奈奈唇边的笑容顿时僵了,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些疼。
“好几天没见到你,都在忙什么?”柏斌彦温柔地看着庄雅涵,唇边的笑容有些安抚的味道,纵使庄雅涵的不悦藏在心里,他也能清楚感觉到庄雅涵开始对奈奈产生敌意。
柏彦斌能察觉庄雅涵的敌意,来自于他对奈奈的亲昵。他知道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而这件事也不可能会发生,但是,他却还是让庄雅涵有了这种感觉,他的确是该自我检讨--他是不是和奈奈太过亲昵了?
终于,他的动作安抚了庄雅涵,她露出笑容注视着柏彦斌,甩去刚才心中闪过的诡异感觉。
“还不是忙着在我爸面前说好话,让他收敛-点,别对伯父不礼貌,让我们的婚事顺利进行。”语气中却有掩不住的提醒意味,美眸瞅了被冷落在一旁的奈奈一眼。
奈奈垂着眼,没有望向两人的亲昵,却关不住自己的耳朵。
婚事?!
对喔,她只是被请来扮演一个角色,一个能帮助两人成功结为夫妻的角色
她竟然忘了引在他专注地眼神注意下,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不知为何,心头忽然像有千万只蚂蚁囓咬过一样,刺刺的、痛痛的,疼得她好相i哭。
庄雅涵没有忽略奈奈委靡不振的样子,乘胜追击地说:“你们呢?看起来进行的不错,我刚走进门时,还真以为你们是一对情侣呢!”
奈奈直觉扬首,想看看柏彦斌的表情,因为在那一剎那,她自己也这么以为,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对情侣?
有种不安在心口发酵,她想知道那种迷恋,是否是她单方面的想象?
“只是演戏。”性感的声音镇定如常,他看也没看奈奈一眼,像是她根本不存在。泰然自若的神情,能说服所有的人。“既然要演戏,自然就要演得像。”
奈奈胸口像是被划了一刀,掩不住的疼。
她火速地垂下眼,收拾汹涌而至、令她措手不及的心痛。突然确认了柏彦斌的真正想法,疼痛如火烧般灼烫着她。
突然觉得自己狼狈了起来,也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正牌情人上场,她留在这里,好像太奇怪了
“你们慢慢谈情说爱,我先落跑了下午就算放我一天假好了,我回家看一下我老爸。”奈奈笑得灿烂,心里却在滴血。晶眸朝他看了一眼之后,匆匆别开,不待他的回应夺门而出。
庄雅涵唇边勾起胜利的笑容,这个小女孩的道行怎么跟她比?
“你找错人了。”她露出甜笑,看着她的背影,美眸里闪过一抹掩藏不住的骄傲。“她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
黑眸下自觉望向关上的门,柏彦斌脸色微凛:心头莫名的躁郁。
“不会,你看错了。”他收回视线,天塌下来由能处变不惊的冷静嗓音,泄漏几丝波动的情绪。
“我怎么会看错?”她灿笑,骄傲的神情没有察觉他的不悦。“整天跟你朝夕相处,还要扮演情人,大概没有女人能不动心的,更何况她不过是个女孩。”
“就因为她是个女孩,我不会让她继续误会下去,我会提醒她。”柏彦斌只是静静迎视她,没有承认、没有否认,黯黑的瞳一如往常,看不出所有情绪。
“提醒有用吗?”庄雅涵收敛笑容,不再挂上那有如面具般的笑,表情严肃凝着他看。
她可以看出伯彦斌的不同,同样足笑,她却不曾看过他笑得那么自然,纯粹是为了笑而笑
“彦斌,我不笨,我看得出来,如果你真的为了她好,就该跟她保持距离,甚至是另外找演戏的对象,别把她留在身边。”她心惊胆颤,怕事情会有差错。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柏彦斌冷下眼,眸光一掠,闪过一抹不悦的怒容,是她未曾见过的表情。
从来,他总是笑,笑得温文有礼、笑得俊逸迷人,像是没有什么事能影响他的情绪,但是这一次,她却明显的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怒气。
“没、没有。”庄雅涵垂下眼,心里感到害怕。这不是她所认识的柏彦斌,今天的他陌生的让她心寒。“我只是觉得那女孩,不像你说的这般理智。”
听到这句话,黑眸顿时莫测高深,不自觉地望着门口,想起奈奈奔离的模样。
他当然知道那女孩对自己动了心,也知道保持距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只是,一想到要将她排除在计画之外,再也见不到她甜美的笑容、撒娇的模样他就没来由的感到烦躁。
“就算她不理智,她深陷而无法自拔,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觉得我会被她迷惑?把你这个早就打算要娶进门的女朋友丢在一旁?”他用低沉的声音吐出甜言蜜语,眼里却无任何温度。
“当然不会。”庄雅涵对于这一点有很大的信心。先别说两人是情投意合,至少他们门当户对志趣相同,彼此可以相辅相成,是天生的一对。
“那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没有时间再去训练一个女孩,时间只剩下两个礼拜而已。更何况,奈奈的状况很好,绝对能够胜任。”伯彦斌找了个绝佳的理由,告诉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差错,而乱了全部的计画,一切都还在他的控制之内。
“你就不怕她缠着你不放?”庄雅涵还是不放心,毕竟她很了解他的魅力。
柏彦斌挑了挑眉,对她这么紧追不舍的态度很感冒,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动气。
“我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跟她事先签约,载明所有可能发生的问题,到时候若她不肯离开,那么她将拿不到任何好处。她是个聪明人,相信不会替自己找麻烦。更何况,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对敌人客气过?”
柏彦斌一向都能和缓地处理自己的心情,不让任何无意、或是有意找麻烦的人顺心,但是今天他却没来由的觉得烦躁,对于自己对奈奈的冷血,甚至有些厌恶。
“没问题就好。”庄雅涵赶忙点头配合,顺便替自己的多疑找台阶下。“我只是担心,像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都是很死心眼的。不过你如果觉得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了”
她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事情,柏彦斌面色自若的点头,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海中回荡着庄雅涵刚才那句话。
情窦初开的女孩,都是很死心眼的
是这样吗?柏彦斌自问道。
奈奈会对自己死心眼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这是个不得不解决的大问题。
只是该觉得会很麻烦的事,他为何会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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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逃开,奈奈并没有直奔回家。她不停地跑着,试图将刚才的画面从脑海中抛开。只是那画面像影子一样,无论她怎么跑,都在她的身后。
只是作戏!只是作戏!
懊死、该死、该死的自己,怎么会忘了?!
她演着演着,演上瘾了,演着演着,连自己都快迷惑了
“怎么会怎么会”跑到喘不过气,她倚着墙,顺着墙滑坐了下来,全身像是虚脱了-般。
“怎会”觉得心奸痛、好痛
想起他面无表情的陈述,说两人只是作戏时的冷漠,她觉得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不能爱!不能爱!不能爱上他!
她捂着脸,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喘不过气、大口吸气却似乎都进不到肺里,胸口传来阵阵的疼,却逼着自己要认清这一点。
没错,她不笨!她知道自己该做的事,该认清的事实。麻雀或许能变成凤凰,但是她连麻雀都不是,只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乌鸦。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里插着百鸟的美丽羽毛,意欲欺骗别人、欺骗自己的可怜乌鸦,当她抖落身上伪装的美丽羽毛后,她还是那只黑鸟。
泪,轻轻滑下,因为她认清了自己的身分;痛,在胸口泛滥成灾,因为认知到她跟他,只有三十日情人的份。
扬手拭去了泪,她心知肚明,要保护自己全身而退,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跟他保持距离,沉淀她纷飞的思绪、妄动的情感。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她认为她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并为此而露出笑容,刻意忽略胸口仍泛疼的痛楚。
不行,她必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能一直想着他她摇着头,努力将他摇出自己的脑海中
打个电话给老爸,该跟老爸报平安了。在最无助的时候,家人永远会支持她,那个总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的老爸。
拿出手机按了熟悉的号码,没响几声,随即传来活力充沛的声音。
“奈奈啊,上班还习惯吗?”愉快的声音由手机里传来,奈奈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赶忙捏住鼻子,多吸了几口气。
“很好啊,老板对我很好”她强撑愉快应答。
就是太好了,好得让她胡思乱想,还起了“歹念”对他有了“非分之想”惹得自己难过不已。
“那就好,没想到我的奈奈实力这么好,一毕业就有公司打电话来催你上班,不但薪水好,还供吃供住,老爸真是太光荣了。”爽朗的笑声由电话由另-端传来,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愉快。
奈奈呵呵的干笑两声。柏彦斌是个很懂得如何说服别人的男人,三言两语就把老爸安抚得好好的,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只是,要是老爸知道她半个月之后就没工作,不知道表情又会是什么模样。
“这个礼拜有没有放假?要不要回家,我煮些东西等你回来?”老爸在电话的另一端喊着,她又觉得鼻酸。
“爸,这个月我想认真一点,可能整个月都不回去了,下个月再回去陪你。”奈奈知道,自己离努力的目标还很远,为了达成柏彦斌要求的任务,她没有放假的权利。
“这样啊!”老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努力振作精神。“没关系,多的是时间。你认真一点工作,老板才会看重,把你留在身边。”
“嗯,我晓得。”奈奈点头,心里却传来酸涩。
“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今天轮我到班,要到国父纪念馆载客人。”计程车的生意就是这样说来就来。
“好,那我晚一点再打给你。”
币上电话,奈奈茫然的望着远方。
留在他的身边?可能吗?无论她表现得再好,他也不可能把她留在身边
强装的坚强终于崩溃,她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