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辰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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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你这个下流、无耻、卑鄙、龌龊的大混蛋,快把我放开”

    “你的嘴真该洗一洗。”阎袭飞用力将凝沁抛在床上,他讨厌她的那张小嘴骂着如此粗俗的话。

    “你要干什么?”她害怕的想大声尖叫,在碰到床后,马上往后退,直到贴着墙,一双大眼更是不断在黑暗的房内,寻找阎袭飞的身影。

    室内突然沉寂了好一会,憋住气,她无声无息的向前爬想逃出去。

    可是,下一秒钟,她却察觉自己竟然一头撞进他温暖的胸膛内,吓得她又大声尖叫往后退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巳伸出两手紧抓住她。

    “救命啊!你不要乱来滚开你这个大色狠”凝沁开始疯狂的挣扎,疯狂的大叫。

    “是你自己走向我的,可不是我逼你的。”阎袭飞将身子压向她,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胸前游栘。

    “你不要乱摸”凝沁紧张的胡乱扭动,无奈自己的双手被困在后面动也不能动。

    一不要乱动,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越是挣扎,对男人而言越是刺激?”他的双腿用力的抵住她不停扭动的双腿。

    听到他的话,凝沁脸色大变,马上动也不敢动的静静躺着,连喘气都不敢太用力。

    “很好。”他满意的咧开嘴。

    身下的女子未免过于单纯了点?为何会被派来执行这一项任务?

    “你能不能不要压住我?”凝沁小心翼翼的询问,深怕一个不对,他又兽性大发。

    “不行。”他想也不想马上回绝。

    “喂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嘟起嘴不高兴的嚷嚷。

    听到她柔柔的娇声,竟令他想到盼盼他一时失神了。

    不可能!他随即驳斥自己。

    她是黑赤组织的人,怎么可能是盼盼?!但是,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头的确感到不可思议的平静和安宁。

    “说话!你到底要怎样?这样绑着我的手很痛。”

    “好吧。”他将她转过身来,把绑在她手上的领带解开,但仍是一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然后又将她给转回来。

    “你在干嘛?干嘛又抓住我的手?”看着自己的手被解开,原本感到欣喜若狂的凝沁,又为手被抓住而大声抱怨。

    “我帮你解开,并不代表我不会再将你绑起来。”阎袭飞好笑的回答。

    “什么?”张大杏眼,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绑在上头。“你出尔反尔!”她生气的抗议。

    “我可从没答应要放了你。”他提醒她。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把我绑在这吗?”凝沁气得大吼。“我说过了,是你点的火,你就该负责熄灭。”

    说完,阎袭飞低下头覆上她的唇

    。--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冷哼一声,凝沁充满敌意的瞪向看着自己发呆的阎袭飞。

    今天一早醒来,她就发现自己连件衣服都没穿的被困在床上,而这个男人则一直盯着她。

    “没错,如果可以,我是有这打算。”他丝毫不在乎她愤怒的口气,只是盯着她看。

    “你哼!没想到堂堂东魁总裁,也会做出这种下流勾当。”她不屑的说。

    “你待在黑赤多久了?”不理会她的批评,阎袭飞怀疑的问,口气不再像昨晚那样冰冷毫无温度。

    “”拒绝回答问题,凝沁眼中散发出不愿屈服的顽固,迳自偏头看向另一边。

    阎袭飞仍是紧紧盯着他。

    盼盼,她是盼盼。

    毫无疑问的,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思念已久的盼盼。

    今早醒来,当他看到躺在自己身旁女子的模样后,马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是盼盼。

    两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并没有发现盼盼的尸体,而在经过长达一年的寻找,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后,大家皆灰心的认定盼盼已经不在人世间,就算被歹徒抓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今日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盼盼。

    这么说来,她是黑赤组织派出来的,那两年前,她就是被黑赤给抓走的?

    只是她人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和他和家人联系?为何会继续待在黑赤组织,为他们出任务?见了他,还一副不认识他的摸样?

    难道她将他给遗忘了?包括家人?

    看着眼前的女子,他脑海中有种种疑问。

    看着阎袭飞,凝沁有些害怕。

    瞧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从里到外把她看透透一样,脑中不知在盘算什么可怕计画。

    呜这下该怎么办?

    第一次出任务就失败,她是为了自己的自由才接下这份任务的这下,只怕连逃都逃不了,哪还有什么自由?

    “喂,阎袭飞,你干嘛都不说话”不会是在想该如何对付她吧?

    “我告诉你哦!你、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大不了就是被抓去警局嘛!你可不要自己用私私刑,否则,否则我可是会告你的”好不容易把想说的话说完,凝沁一双明亮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紧盯着阎袭飞看。

    “抓警局?你不怕吗?”他好笑的看着床上的娇小人儿。

    真的要把她送到警局去?不安的表情马上浮在她脸上。

    “总比被你动用私刑的好。”嘴上虽是这么讲,她仍是害怕得不得了。

    不知道待在监狱的生活会不会很可怕?听说里面的女人都很可怕又变态

    “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提议。”阎袭飞怱地说。

    “提议?什么好提议?”

    “这我不知道这对你是不是一个好提议”他语带保留,故做神秘。

    一听他这样说,她脸色瞬间大变,忍不住快速的退至角落,神情戒备。“我我可不要做一些不正当的勾当。”

    “哈!我想,那些事你应该没有办法胜任的。”这小女人,偷他的东西,就是正当的事吗?

    “哦!那是什么?”她好奇的问。只要不是她想的那些,就算要她去他家做女仆,她也十分愿意。

    “做我的女人。”

    “”她愣了一下。

    “我说,做我的女人。”见她不说话,阎袭飞以为她没听见,又再说了一次。

    “做做你的女人?”突地,她想起了昨夜的激情。

    “怎么样?”他靠近她,一双勾人心魂的迷人黑眸也直视着她,似在诱惑她。

    “你你这个变态、不要脸、无耻、下流的大色鬼!”她脸像煮熟的虾子般涨红,使尽全力地推着他,想让他离自己远点。“我才不要做你的情妇。”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谁要你做我情妇来着?”她的表情实在好笑。

    不是吗?凝沁挑着眉,不懂他在玩什么把戏。

    “你的任务是要拿到这一份资料吧?”他拿出口袋内的磁片在她的眼前晃。

    一看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他手上,她愤怒的瞪着他,

    那可是可以还她自由的东西啊!

    “我可以给你。”他看见她眼中的火焰,毫不在意的轻笑。“但是,条件就是做我的女人。”

    其实,这只是想让她暂时卸下防备的伎俩,他想以交换条件的方式,让她先配合他,然后再让她了解一切。

    等她知晓一切后,不论如何,她是一定都得留在他身边的。

    如果不先以这样的方式留住她,以她的个性,铁定会趁机逃跑,到时候他要找她,恐怕又得费一番工夫了。

    “给我?你当我是呆子,那片子内的资科是什么你不知道?”她冷笑说道。“那可是重要的机密不是吗?”

    她才不相信阎袭飞会愿意给她。

    “要不要随你,不过这对你而言应该是很重要,不是?”从她看到他拿出片子时,眼中散发出的渴望神情,他就知道这是她相当想要的东西。

    只是,她为何这么需要呢?只是为了达成任务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其他原因。

    他确实没猜错,这一份资料对她非常重要,只要把这一份资料交出去,她就自由了。

    到时,她就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和过去。

    “我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冷冷的瞪向袭飞,她想看他脸上是否有任何玩笑意味。

    “我是非常认真的。做我的女人,你就能得到你所要的资料,也许还能得到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东西?”她不解的看向他。

    “对,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我答应你,等于我就必须嗯陪陪你睡?”呼!好不容易让她给讲出来了。

    “在你认同我之前,我绝不碰你,如何?”

    “如果我说不,也无法改变你的决定不是吗?”她才不相信他的保证。

    昨晚她也说了好几次的不要,结果呢!还不是被他给吃了。

    不过现下,除了答应,好像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为了自由,只能接受他的要求。

    “是的。”阎袭飞满意点头。

    这个自大又傲慢的男人。她在心中骂他千万次。

    “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瞄了瞄手上的绳子,她示意他解开。

    “不,你得跟我走。”阎袭飞动手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看见她手腕被弄出的瘀痕,不禁皱起眉。

    “会痛吗?”粗糙的大掌轻抚她的手,他眼中带着心疼和关心。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毫不在乎的答。

    比起待在黑赤两年所受的折磨,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嗯那走吧。”掩下眼中的心疼,阎袭飞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但心中却愤怒得想杀了那个伤了他盼盼的人。

    懊死,过去一点点的小伤,都足以令她痛得直掉泪,现在这一条条如此深的瘀痕,她却感到无所谓。

    他实在无法想象她曾受的苦,但从今以后,他一定会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穿好衣物,她看着直盯着她的男人。

    “去哪?”

    “我的住所。”

    “为什么要去你的住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当然必须和我住在一块。”他说的理所当然,无视于她听到他的答案时,脸上出现的吃惊。

    “和你住在一块?”她张大眼,掹地倒抽一门气。

    “走吧!”他伸出手,拉着凝沁的手往外走。

    。--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凝沁凝视着眼前设计充满阳刚味的房子一间冰冷、毫无温度可言的豪华冰窟。

    “这是你住的地方?”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这问房子太冷清,不适合人住。以后你想怎么改造就告诉我一声,我会找人来重新装潢。”

    说着,他带她进人他的卧室。

    “不用了,不必大费周章!”他说得好像她会在这住得很久似的。

    她大感疑惑地看向他,搞不懂他的想法。

    从刚才到现在,他似乎对自己好过了头,—点都不介意她的恶言相向,对她的态度,更不像在对待窃贼,好得不像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传言中的他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冷酷、他的无情、他的残忍都是假的?都是虚构的?是这样吗?

    难道组织给的资料有错?

    她被搞迷糊了,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瞧见她露出怀疑表情,阎袭飞嘴角浮现一抹富含深意的笑容。全本小说

    终于,他的盼盼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手一伸,他将尚未反应过来的她给拥在怀中,有力的双手紧紧圈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惊讶地抬起头,却望入他深邃的双眼,发现那里头充满柔情和深深的爱恋她脑中一片空白,像被定格一样呆呆看着池。

    片刻,她回过神来。

    “你你离我远一点”他才刚答应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绝不碰她,现在呢,还没过一小时呢!

    她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但阎袭飞却更用力的将她抱着。

    他将头靠在她肩上,藉此汲取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味

    虽然昨晚两人已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她仍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举动。

    涨红着脸,她不断的要将他推开。

    “阎袭飞你不要”

    “一下下就好”今早一看见是她后,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她对他感到陌生才忍下欲望。

    在确认她已不会自他身旁逃跑后,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将拥着她的手收紧,似乎想将她挤入自己体内般。

    终于他的盼盼回来了。

    直到现在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他仍是无法相信,自己还能再看到她,再拥有她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去,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恐惧,他要让他的盼盼,永远都待在他的羽翼下,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阎袭飞的要求令凝沁大吃一惊。

    她先是有些的抗拒,但在发现他除了紧紧抱着自己外,并无其他的喻炬动作后,也就放弃挣扎了。

    她一双小手不自觉地也伸出环住他的腰,头轻轻的靠上他的胸膛,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的心灵感到平和宁静。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的拥抱,相反的,当他温暖的胸膛环绕在自己身旁时,竞产生一股熟悉的安心感,让她感到放心,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男人可以相信:

    矛盾的是,眼前的男人和她还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为何她却感觉像和他相识了很久一样?

    时问如同静止了一般,温馨的气氛环绕在四周,两人部不想打破这让人沉醉的甜蜜时刻。

    “别对我有敌意,对任何人都行,就是唯独别对我。”

    他低沉令人感到放松的声音,轻轻传人她耳中,温柔大掌在她背上缓缓滑动,令她身躯忍不住轻颤。

    “我知道你对我感到很陌生,但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这世上和你最亲的人是我”

    他不要她慢慢的记起他、不要她慢慢的熟悉他,他要现在开始,就让两人之间约关系陕复亲密。

    他为自己被她遗忘感到难过,自小同她最亲的人是他啊他比她的亲人还要让她信任,还要让她依赖不是吗?那她怎能将他给遗忘

    听他这样说,凝沁惊讶的抬起疑惑的睑看着他。

    “你?”

    “你可以忘了我,但是绝不能远离我。”

    一抹无奈的苦笑自他嘴角勾出,他原本充满自信的双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悲

    伤,他的表情竟让她感到心痛。

    “你认识我?”知道她所不知道的过去?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不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不相信。

    这太突然了,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巧的事?

    “难道一定要有证据你才信我?”他无奈的笑着。

    曾经那个对他充满信任的盼盼已经不见了?

    不过,这是当然的。他暗笑自己的傻。

    “当然,毕竟我们才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凝沁理所当然的说。

    “不。”

    “不?”他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心,问它是否相信我、是否觉得我熟悉?”

    他相信,虽然她失去记忆,但两人相处十几年的情谊,不会因这样而抹去,一定会在她心里留下记号。

    “我的心?”

    “对,问问自己的心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相不相信我的人。”他一脸严肃,目光紧锁住她的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相信我自己。”

    这是事实,待在黑赤两年,除了少数几个伙伴以外,里面的人对她都是不友善的,她必须学会保护自己,防止自己被欺负,在那里,她学到的就是除了自己外,

    谁都不能相信。

    阎袭飞转身走到床边,拉开一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相簿拿给她。

    如果她真要看证据,那他就给她证据。

    “自己看看。”

    “这是”将相簿接过手,她不解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那是他高中三年级时,她亲手做给他的。

    她说这相簿全世界只有两本,一本给他,一本在她那里,里面的人物除了她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

    缓缓打开这一大本,看来是花费了很多精神和心力制作的相簿,随即,里面的人物便让凝沁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相本的第一面,是阎袭飞和一名看来很阳光,笑得很甜的女孩的放大照。

    而那名女孩是她自己!

    她看来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她被阎袭飞搂在怀中,看来十分的快乐幸福。

    这是她?

    莫名的,泪水悄悄自眼眶中滑下。

    看着照片中,那个笑得如此灿烂的女孩一股暖意划过心房,她直觉这照片中的场景好熟悉!

    脑中突地出现一个画面,但却快得让她抓不住。

    她接着往下翻,发现每一张都是自己和阎袭飞的合照,算算大概有七、八十张,由小到大都有,而每一张的她,都是幸幅的模样

    “这就是你,你想起来了吗?”

    看到她眼中的泪,阎袭飞心生不舍的伸出手为她拭去。她的泪水还是让他心疼。

    “我我是谁?你又是我的谁?”眼眸沾着泪,她微颤的唇无力吐出她最想问的问题。

    他摇摇头,大手轻柔的抚上她苍白的脸庞,眼中满是爱恋的望着她。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你必须自己想起来。”这是她欠他的。

    “为什么?”她就是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

    “因为”他深深的凝视眼前他最爱的爱人。

    “你竟然忘了我。”

    话一说完的同时,他捧住她的脸,低下头,将门己温热的唇,结结实实的印上她的。

    这是一个霸道且带有惩罚意味的吻,许久,她闻到来自中的血腥味,但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阎袭飞的吻让她无法抗拒,他的话却让她迷惑。

    自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