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他消失了

芭了芭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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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他消失了

    在这个举国欢腾的日子里,桑旗居然爽约了。

    我在猪肚鸡的馆子里坐了有半个小时,他的电话都要被我打烂了也没有接。

    在这半个小时当中,我的心理活动十分跌宕起伏。

    也许他是加班,开会或者临时有个应酬,但是桑旗不像是这么没交代的人,如果临时有事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再不济也会让助理通知我。

    我甚至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在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从此王子公主阴阳相隔。

    我给桑旗的助理打电话,助理说桑旗早就离开了公司。

    我找不到他,干脆打开了收音机听调频交通台看看有没有哪里发生了拥堵或者车祸。

    炉火上的猪肚鸡在咕嘟咕嘟地煮着,白色的汤汁冒着小泡,白胡椒和猪肚相互结合散发出致命的灵魂暴击。

    我在这种香气的引诱下,体验到了心急如焚的感觉。

    明明饿的要死却一口未动,我在火锅店里等了一个半小时,然后我付了钱离开了火锅店。

    我回到桑旗的别墅,没有再给他打电话。

    我知道他没出事,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来跟我吃饭,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

    有可能是有的,但是没那么激烈。

    出乎我意料的他也没有回来吃晚餐,甚至,带我睡一觉醒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也没有回来。

    桑旗像是消失了一样,失踪在我的世界里。

    我醒来之后就没有再睡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给桑旗的助理打电话。

    助理说桑旗今天没有去公司,但是给公司打个电话说他这几天要休息一下,公司的业务暂交给总经理代管。

    这事情就有点诡异了,不论出了什么事,桑旗一定会给我打个电话,或者也绝对不可能不去公司。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被某个人或者是某种力量给软禁了。

    所以我不得不考虑他的家庭。

    或许是他的家庭知道了我的存在,自然不会允许他娶我这样一个女人,所以就将桑旗给藏了起来。

    这是一般言情伦理剧常用的桥段,如今发生在我的身上,一点都不搞笑。

    桑旗失踪的第三天,我忽然发现我和他之间所谓紧密不可分的联系,完全取决于他了解我和掌握我的一切行动,但是一旦他消失了,我便无处可寻。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这么脆弱,脆弱到他想消失在我的面前就消失。

    我从来都不是等待型选手,也不是坐以待毙,但是现在我除了每日坐在桑旗的大房子里,睁眼吃饭闭眼睡觉,之外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我没想到,我没等到桑旗,却等来了何仙姑。

    这一天我正在桑旗别墅的小花园里种花。

    我这个人一向没那么风雅,这些花枝也是欢姐弄来的,她忙着做饭我就帮她种。

    正在弄的时候,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停下来。

    我顺着那双名牌高跟鞋的脚往上看,看到了一个她既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她的人。

    我看她一眼,大概已经能猜到她找我做什么的了,于是又低下头继续全神贯注地铲我的泥巴。

    她见我不理她,轻轻地跺了跺脚吸引我的注意。

    我还是不理她,她只好喊我的名字:“夏至!”

    桑旗消失了,她连喊我夏小姐都懒得喊,对我直呼其名。

    我这才抬起头来抖抖手上的土:“什么事?何解语?”

    她对我直呼其名,我也对她直呼其名,礼尚往来,礼貌这东西本来就像一面镜子,她向我抬又说我才会举左手。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给我,我没接。

    看着她妆容得体的美丽面庞:“还想再给我两千万?”

    “这不是钱。”她莞尔一笑,看她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信封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就不接过来,我从地上的篮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玫瑰花枝,然后插在了泥土中,一点一点的往上培土。

    何仙姑估计没预料到我根本不接她的招,她有些措手不及地蹲下来,自己把手上的信封给拆了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打开,递到我的鼻子底下。

    一股馨香钻进我的鼻底,我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你看,我和桑旗要结婚了。”她果然是来炫耀的,我低头瞄了一眼。

    他们的婚礼大概定在一个星期之后。

    我用手背擦鼻子,看着她笑道:“这次不会又是你一个人唱独角戏吧,别弄到最后又是白搞。”

    她有点恼羞成怒,声音也高了八度:“夏至,你别那么自信,桑旗对你不过是一时的兴趣,他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玩够了自然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扬扬眉:“孩子不是他的,你怎么知道?”

    “大概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她笑得风情万种:“我告诉你,自始至终这个孩子桑旗就知道不是他的,他之所以跟你这样说不外乎是想跟你玩玩,结婚之前的放纵我能理解,但是他要玩一个孕妇,这个口味略微重了一些,不过我也能接受。”

    我要不要大声赞扬何仙姑的贤良淑德心胸宽阔?

    怎么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相信呢?

    我继续把花根都埋在土里,然后浇上水才算大功告成。

    她见我不信稍微有些急迫,将请柬往我的手里一塞:“夏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请柬我已经给你了,一个星期之后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至于桑旗你就别妄想见他了,他也不会见你的!”

    她高傲地说完转身就就走。

    我在她的身后缓缓开腔:“我没说我要见他,从他消失到现在,我只打了两个电话,现在我有大房子住,有人伺候我不愁吃不愁穿,银行里还有何小姐给我的两千万,我这日子过得这么洒脱何苦还要自寻烦恼,你说呢?”

    她阴森森地看着我,然后阴森森地笑了:“既然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那我祝你顺利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