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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断断续续的阴雨本已使得小冬心情欠佳,而石磊蓄意的找碴更使她的心情跌至谷底。
那颗臭石头仿佛灵犬莱西转世,总会在用餐前一刻嗅出她的所在,除了以狰狞的面目逼迫她“必须”吃下一大堆的食物之外;更气人的是,他还像威胁犯人一样,确定她把葯包中的每一颗葯丸都完全吞下肚后才满意的走人。不论她怎么抗议,他就是摆出一副痞子般的嘴脸要无赖,真是岂有此理到极点!
踩着蹒跚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刻小冬的心情只可以四个大字形容--戒慎恐惧。
一路上,她躲躲藏藏地像备战似的,维持着高度的警戒,随时准备曲头不对便立即闪人。她实在怕死了那些葯物的味道,她发誓,若是再让她看到那些恶心的葯包,她一定会当场口吐白沫暴毙而亡。
一直到居住的大厦已在望,她正兀自庆幸那块臭石头没有想到三餐之外还要外加消夜时,背后突然的一声叫唤把她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小冬,对不起,吓着你了?”不明就里的汪敬涛不明白小冬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叫唤声便吓得脸色发白。
小冬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道:“没什么!吓了一大跳而已!”还好还好!她还以为又是那个大瘟神!不过,定睛一看,却发现汪敬涛的发型变了。她惊讶地指着他。“哈!你的头发”
汪敬涛有些腼腆地摸摸头,因为她的那番话,音乐会结束的隔天,他就把留了三年的宝贝长发剪掉,很多人见到他剪发后的模样均讶异得不得了。
“明智、明智!”小冬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嘛!剪掉怪发,顺眼多了!”她绕着他左瞧瞧右看看。
“小冬,听海茗说你感冒啦!你没事吧!”汪敬涛睁着一双关怀的眼转移话题。“下雨天怎么不带伞呢?”他把手中的伞往小冬的方向靠。
“拜托!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没什么威胁性啦!你看我像有事吗?”就算有事,也给那块臭石头逼好了。想到此,她小嘴不由得撅了起来。
汪敢涛痴痴地看着小冬嘟嘴的可爱模样,顿时,昨晚的那一幕浮现脑海。强压下心中的疑问,他期待小冬能主动向他提起昨晚的事。
“肚子好饿!”都怪那块臭石头逼她吃西葯,害她胃中的食物没多久就被西葯磨蚀殆尽。
“要不要我陪你去吃个东西?”汪敬涛赶忙提议道。
小冬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他的好意。“不要了,我买个面包就可以了!”
汪敬涛心中虽难掩失望,但他还是很有风度的陪着她到面包店,手中的伞如影随形地跟着小冬的身影移动,那么小心翼翼,深怕自己的心上人淋到那么一丁点雨丝。
憋了一个晚上,等不到小冬主动提起,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在小冬挥手道再见上阶梯时,汪敬涛出声喊住了她:“小冬!”欲言又止的神情显示出心中的犹豫。
小冬闪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回过头,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小冬,昨晚”
汪敬涛接下来的话淹没在小冬一声高分贝的叫唤里。
“海茗。”小冬朝前方挥挥手。
罢从电影院回来的宋海茗与沈天威出现在前方,见汪敬涛也在,沈天威脸上马上涌现出一个暧昧的笑容,他对着汪敬涛挤眉弄眼地道:“好小子!等不及我们帮你制造的机会,自己先行动啦!”
“行动什么?”小冬好奇地问。
“没什么!”汪敬涛闪在小冬面前,用力瞪了沈天威一眼,似乎怪他多嘴。
“敬涛,下个礼拜六的事跟小冬提了没有?”海茗看了他一眼。
汪敬涛摇摇头,而小冬则闪着一双疑惑的眼。
“是这样的,冬,李康宁办了一个露营,因为露营地点必须要先办入山证,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参加,因此自作主张先替你报了名。”宋海茗望了沈天威一眼,缓缓地道。
“礼拜六?”小冬摇了摇头。“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打工,我哪有时间去啊!”“偶尔请次假应该没关系吧!”沈天威加入了游说行动。
“这”小冬面有难色。不是不能请,而是她舍不得请,下周六已经是月底了,好不容易撑过一个月,眼见全勤奖金即将入袋的当儿,如果一请假,岂不是功亏一篑!
“对不起,我还是不去了。”要她把到手的钞票往外推,有违她做人的原则。“很晚了,我要先进去了,拜拜!大家。”
汪敬涛一脸失望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本满心期待能藉此次的露营拉近他与小冬之间的距离,没想到,他根本连机会也没有。“小冬对我好像没有特别的感觉。”他沮丧地道。
沈天威与宋海茗两人互望了一眼,他们当然听得出汪敬涛语中浓浓的倦怠。是以,沈天威开口安慰道:“喂!追求行动部尚未展开就想弃甲投降啦?是谁说过经过考验所获得的爱情才动人之类的话?”
汪敬涛送给沈天威一丝苦笑,他自己说过的话当然记得。只不过,一见钟情若只出现在单方面,那又能有什么作为!
见他面色凝重沈默不语,沈天威再说:“阿涛,我拜托你好不好,事情根本没有不乐观到那种程度,你别胡思乱想!”他再补了一句:“未战就投降,你是不是男子汉啊?”激将的用意明显。
如果是昨天以前,以汪敬涛不服输的个性而言一定会被鼓动。但昨晚的那一幕实在太令他印象深刻,若真的证实心中的想法是事实,那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几分胜算。
“敬涛,你先不要泄气,事情真的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悲观。能不能成功还是得尽人事,对不对?”海茗不疾不缓的语调虽柔,但慑人性很够。“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说服小冬参加。”
“真的?”沈天威睁大眼。
“嗯!”汪敬涛给了海茗感激的一眼。乐观吗?他可一点信心也没有,竞争的对手若是石磊,那还能有几分的胜算?
见他还是满面忧容,沈天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阿涛,有海茗的保证,怕什么!”
见两人忧心的目光,汪敬涛反倒释怀一笑。或许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一件未经证实的事便令自己信心全失,可不像他平常的个性;就算已证实,自己不战而退,又未免太懦弱了些!思及此,他摇掉心中的不踏实,眼中的神采慢慢凝聚,他对着两人由衷地道:“谢谢你们,你们不用担心我。”
“谢什么!我们也没帮到什么忙,倒是你,要有信心!”沈天威道。
“敬涛,要加油喔!”海茗也鼓励的说。
汪敬涛点头,双眼又重燃起希望之火。
中午第四节下课钟声一响,赵小冬抓住第一时间逃离现场。早上出门送报纸时,不见石磊的身影时虽令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她可说不准那块臭石头会不会突然又如鬼魅般出现。
她像逃难似的逃离危险地带,但就在出系馆前,一个阴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赵小冬,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又是曹见为!他又想干嘛?最近她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老沾上这些孤魂野鬼!
“今天你总该有空陪我吃饭了吧!我知道下午你没课。”曹见为阴阴地道。昨天中午一时不察被她逃掉,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拒绝自己。
“曹见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智商低还是脸皮厚,我记得我昨天就已经说过,本姑娘就算有空,也绝对不会自贬身价,和你一起吃饭!”
“赵小冬,我的耐性有限,假使这是你吊我胃口的手段之一,我承认你做得很成功,可以结束这种无聊的伎俩了。”
他们两人简直是鸡同鸭讲!小冬干脆把头转开。
与他一比,那块臭石头显得可爱多了,虽然一般无赖,但最起码那块臭石头还不至于自我陶醉、变态到分不清方向。
见她不说话,曹见为的怒气微被挑起。“我不懂,等着陪我吃饭的女生排队排到大门口,你干嘛摆出一张比死还难看的脸!”
“话如果说完了,请你让开!”
“我已经自我眨低到这种程度去迁就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从来从来没有一个女生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嚣张,这个赵小冬简直不识好歹!
“我一点也不想怎样,我只想请你让开、离我远一点。”见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小冬也火了,她吼道:“曹见为,你到底想怎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欺人太甚!你知不知道你简直令人反感到极点,我再郑重申明一次,我--不--会--去,死--都--不--会--去!”
曹见为的脸色随着她的吼叫愈来愈青,眼中闪耀着阴狠的目光。
小冬在他这目光的注视下,下意识地踉跄了一步。
曹见为竟欺了上来,用力抓住她的手“把我眨得体无完肤你很得意是不是?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握紧她的手加紧了力道。
“曹见为,你放手,我的手好痛!”小冬疼得面目扭曲,眼泪都快滚出来了。“曹见为,你这个变态,你放手!”
“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曹见为双眼泛红,似乎有些丧失理智了。
“你好痛”
“放开她。”
背后突然传来的铿锵有力的一句话,令曹见为错愕了几秒。
小冬趁他呆楞的当儿挣脱了他的掌握,躲至来人的背后,她可被曹见为的态度吓坏了。
“用这样的手段对待一个女孩子,不嫌过分吗?”没什么起伏的音调,但语气中的谴责意味浓厚。
“不关你的事,你少管闲事!”曹见为睁着一双防备的眼。
石磊高大的身影完全护住小冬,他神情轻松地道:“错!我管的可不是闲事,有谁敢说男朋友管女朋友的事,算是闲事?”他感觉到身后的小冬身子突然一震。
曹见为闻言脸色一变,故作镇定的说:“男朋友?”他嘿嘿地冷笑两声。“骗谁?她根本没有男朋友。”
“信不信是你的事。”石磊顿了顿,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射向曹见为。“告诉你,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以后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在他锐利的逼视下,曹见为有些退缩。不过,他仍做着垂死前的挣扎。“就算她有男朋友,又怎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不对!”
“是没有什么不对!我只不过想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知道你纠缠她,情形绝不是如今天这般的和平。”
“不要以为威胁我,我就会怕你!”
“可以试试看!”
曹见为虽然在石磊面前逞英雄,在口舌上不肯退让,但石磊锐利的眼神还是令他有些畏惧与胆寒。所请“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赵小冬一个女人,以他的条件何必单恋一枝花?一个赵小冬而已,算得了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撂下一句:“走着瞧。”随后悻悻然地走开。
见他走远,小冬长吁了一口气。
石磊执起她被抓红的手,皱着眉道:“疼吗?”
小冬有些不自在、略为迟疑的点了点头。
“谢谢!”她缩回发疼的手,颇不自在地说。对他“谢谢”这两个字,好像还是第一次说!
“这么辛苦救了你,就一句谢谢?”石磊嘴角露出捉弄的笑。
小冬走到石磊面前,鞠了个日本式的九十度大躬,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这样够诚意了吧!”
“就这样?”石磊以手抱胸,气定神闲。
小冬有些恼怒,并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打了个叉。“你别想敲我一顿。”
“放心,我倒没有敲你一顿的打算。”石磊微笑地摇头。
小冬做了一个“那你到底想怎样?”的表情。
“很简单,陪我去一个地方。”
“不行,我下午有课。”她一口回绝。
“我知道礼拜三下午你没课。”就是知道她今天下午没课才特地前来堵她,不料,却无意中碰上这样的事。
谎言被戳破,小冬有些心虚,竟忘记质问他为何知道她下午没课。
“我今天下午有事,恐怕爱莫能助。”小冬干干地一笑。
“好,那就先办完你的事,再陪我去。”语毕,他一把抓过小冬肩上的包包,不理会她的抗议,率先往前走。
小冬气急败坏地小跑步跟上来“喂!我说了下午有事,你别开玩笑了,包包还我啦!”
石磊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往车棚的方向走。而有好几次,他都故意放慢脚步,让小冬能跟上他。
到了车棚后,石磊忙着牵车的当儿,小冬仍继续努力,企图说服他。“喂!我真的有事啦!我不会骗你的。不信,我发誓!”说完还作势举起手。
石磊还是充耳不同,递过一顶安全帽给她,待自己也戴好安全帽之后,便发动车子。
见小冬仍杵在那儿,他轻轻地催促道:“上来吧!还是你又想象上次那样让我把你丢上车。”
强人所难嘛!小冬鼓着腮帮子,纵使极度不情愿,还是坐上了车。几次的对决让她知道,与他的霸道相争,最后往往还是会以妥协收场。
“去哪?”石磊转过身问道。
“去看我爸啦!”人都在车子上了,再逞英雄也没用。
“嗯!”他满意地发动车子,往车阵中钻去。
小冬赌气似地把双手横放胸前,刻意地与他保持拒离,完全不顾行车的安全。突然,石磊紧急煞车,毫无心理准备的小冬,额头重重地撞在石磊肩上,还好她戴上了安全帽,不至于太痛,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想跌死就抓紧我。”石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他绝对是故意的!小冬忿忿地想着。
自赵建国任职的工厂出来,已是下午五点了。小冬仍旧闷闻地坐在后座,任由石磊载着她。
车子在绕过几个街道后,上了山,不久便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停了下来。石磊指指前方,示意小冬往前看。
小冬顺着他的方向一看,不自觉地屏住了气息。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之时,原本刺目耀眼的太阳此时成了一团橘红色的火球,把周围的天空全染上一片橙黄,煞是好看!
她不自觉地往路旁的栏杆倚近,放眼眺望远方。石磊不知何时也挨到她身旁,把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很感动吧!我第一次发现这里时也有同样的感动。”对小冬的反应,他仿佛早在意料中。
“好美喔!”她心醉神怡地望着远方,整个人几乎已趴在栏杆上。“原来太阳也可以美得这么柔和。”
石磊眯着眼,眼神越过小冬头顶直视前方。两人一度就这样静静地眺望着远方,没有任何言语交谈。
突然,小冬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回头,才转到一半,脸颊却不禁意地与石磊相碰。她吓了一跳,赶紧把头缩回,尴尬地垂下头“你干嘛靠人家这么近啊?”她的心跳得好猛好快。
“这样就叫近?”他嘴角露出一个奸奸的笑容。
他什么时候靠自己这么近?怎么她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严重不足,她好像快窒息了。在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形势后,小冬动都不敢再动一下,深怕又碰触到不该碰到的东西。
她的局促不安,石磊看在眼里,却甜在心里。
“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靠这么近我会呼吸困难。”小冬低头道。
石磊笑笑地移开身子。“看不出你还挺有男人缘的。”突然他话锋一转,解救了她的窘态。
小冬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石磊给了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她恍然大悟。“你说曹见为啊!拜托,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过度偏执,我可是无福消受。”小冬皱着眉偏过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石磊眯起眼直视前方,突然的说道:“不要再兼那么多份工作了,不要再让人担心。”
“我哪有兼很多份工作,我还赚少呢!”小冬不以为然地反驳,才一转身,便与石磊恰自远方收回的视线对上
她一震,石磊眼底的关怀与温柔令她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趁着晚上小冬难得不用上家教的空档,宋海茗与丁百柔相偕来到她的房间。
“冬,有件事想找你谈谈,不会打搅你吧!”宋海茗推开门,丁百柔跟在后。
“什么事啊?”小冬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脸上那种说不出哪里怪的神情,她疑惑的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没什么,想跟你谈谈下周露营的事。”海茗在小冬床头坐了下来,丁百柔则双手抱胸立在一旁。
“露营?我又不去,有什么好谈的!”小冬跷起二郎腿,重新翻开杂志,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
宋、丁雨人互望一眼。
“问题就出在你不去。”说话的是丁百柔。“当初我们以为你会去,所以先帮你代缴了费用。”
那又怎样?小冬斜睨了她一眼。“退费不就得了?”
“唔!”海茗温柔地说:“退费可能会有困难,当初为了鼓励大家多多参加,大伙儿说好报名后不论任何原因缺席者,费用一律没收充公。”
小冬这时已听出一些端倪来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朝海茗晃了晃道:“喂!你们该不会是来向我追讨被没收的费用吧?是你们自作主张帮我缴的费用,可不关我的事!”
守财奴!丁百柔不屑地撇撇嘴,要不是海茗拜托她来演这场戏,她才不干!
“冬,你误会了!”海茗柔声笑道。“费用不能退就算了,我们只是觉得很可惜,白白浪费了那些钱。老实说,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去。”
听了海茗的解释,小冬一颗心称宽。只要不关钱的事,一切好商量。
“你们帮我缴了多少钱?”她只是随口问问。
“没多少,才一仟二而已。”出口的是丁百柔。
“一仟二?”小冬瞪大眼睛,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是呀!你不去,一仟二就充公了,多可惜!”海茗补了一句。
她太了解小冬了“钱”与“良心”是小冬的两大致命点。用“钱”先引起小冬的愧疚感,让她苛责自己的“良心”再用激将法说服她参加。虽然这种手段有些不光彩,但也不全为了事前答应了汪敬涛之故,她真的希望小冬能暂时放下身上的担子,轻松一下。
“你不是一直很想去雾湖吗?我们露营的地点就选在雾湖。”见小冬的良心已被挑起,宋海茗趁胜追击。
“哎呀!说什么没空都是骗人的。扯了半天,谁不知道你根本就是舍不得请假被扣钱。拜托!又不是要你请一个礼拜,只请礼拜天早上而已,你餐厅的part-time工作不是早在八百年就结束了?”丁百柔与宋海茗像唱双簧,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默契好得不得了!
“冬,如果你顾忌的是石磊,那没问题,我们可以把你跟石磊分开编组。”宋海茗偷看了小冬一眼。“如果--你还是觉得为难,没关系,钱充公就算了。”她这招以退为进的方法相当高明。
“反正啊!充公的也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会心疼啰!”
丁百柔这句话说得更妙!只见小冬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虽然爱钱,但一向讲究取之有道,占人便宜的事是她最不屑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最讲义气吗?原来义气两个字还是抵不过金钱魔力。”丁百柔很少能够在小冬面前这么振振有辞。
“丁--百--柔!”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已有些僵,宋海茗趁机夹在两人中间“冬,百柔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想去就别勉强了。”
她的话对小冬而言更是火上加油。好强的她不愿留下落人口实的把柄,她大声撂下一句狠话:“谁说我不去!”
丁百柔故意把脸别过一边,与宋海茗交换了一个胜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