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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盈已经失踪好几天了,齐秉禹派出所有人手,找遍了京城都没有她的踪影。
“派出去的鸽子怎么还没有消息回来?”虽然明知月盈不太可能回老家去,可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放出飞鸽回老家要消息。
月月哭肿着脸跪在齐庄大厅裹。“大少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照顾好小姐。”
总管梁焕欢见齐秉禹依然寒着俊脸,也劝道:“大少爷,我看还是报官处理吧!说不定小姐被绑架了。”
“不可能。”不是齐秉禹自负,而是以他在江湖跟京城商界的名声,有谁敢绑走他的人呢?除非是那个人不知道月盈的身分,或者是少了见识的小贼才敢那么做。
“那她到底上哪裹去了。”在齐庄裹,疼月盈、宠月盈的不只齐秉禹,还有总管梁焕欢以及全庄上下所有人。因此月盈一失踪,大家无不卯尽全力找寻。
没办法,谁教她是唯一可以用甜美笑容化解齐秉禹怒气的人呢?
正在大家焦虑猜测之际,李安领着一个人走进来。“大少爷,有月盈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裹?”梁焕欢一急,伸手揪着李安的衣领问。
“在在这裹。”他指着身边的人道:“这个人说在前两天,曾见到月盈小姐出城去。”
“出城?”齐秉禹眉头蹙了起来,飞快的瞄了一眼做庄稼打扮的男人。“你见过盈盈吗?”
月盈上京城后就未出过门,外界的人怎么可能见过她呢?此事看来有些蹊跷,他必须细问才行。
可是那男的肯定的点头道:“我妹妹是公子庄裹的丫环,我来找妹妹时见过齐姑娘两次,因此认得。”
齐秉禹颔首道:“原来如此,她当时与何人一起出城?”
“单独一人,往城东方向的山道走去。”
“一人!”秉禹的眉蹙得更紧了。“她人生地不熟的,能上哪裹去呢?”他回头问向梁焕欢。“城东之地可有什么盗贼匪徒?”
梁焕欢思索了半晌,才道:“有,在离此四十里外有一个踞虎寨,不过”
“不过什么?”
“山寨裹住的人并不好惹,而且他们绝不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那可不一定。”齐秉禹扬起一眉,端着冷眸道:“就因为对方不好惹,他们才更有可能掳走盈盈,因为只有自视甚高的匪徒,才敢与我齐庄为敌。”不错,如果盈盈是被一般宵小掳走,以他们齐庄的力量早就找出来了,怎么会连着三天都找不着呢?嗯,很有可能是踞虎寨的人干的,除了他们之外,京城中哪还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呢?
“事情还是查清楚点,不要无故树立强敌。”梁焕欢提醒道。
齐秉禹点头接纳他的建议:“不错,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我决定亲自前往,先查清楚再说。”
“此建议甚好,只是公子去了,庄内之事谁能作主?还是我带人去吧!”梁焕欢道。
齐秉禹抬起一手,拒绝了他的好意,迳自道:“在我出城寻找盈盈的这段期间,庄内的事务跟生意就烦劳你了,李安。”他转首叫来立于一旁的李安命令道:“你传令下去,命庄内所有的武师随我整装出城。”
“是,小的造就去。”李安马上衔命离去,顺便将那庄稼汉带下去。
见齐秉禹态度坚决,梁焕欢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得应和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尽管将盈盈丫头找回来就是了。”
秉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算是感谢之意。
半个小时后,齐庄内的二十名武师都已经上马准备跟齐秉禹出发找月盈了,可是就在这当儿,那个不识相的贝勒爷又出现了。
“嗨!我来的真是时候,齐大公子是不是正准备出游啊!算我一份如何?”他扬起笑容,悠哉游哉的逛了过来。
齐秉禹寒着俊眸,望也不望他一眼的喝道:“出发。”
二十名武师一得令,马上精神抖擞、整齐划一的策马朝大街奔去。
就在齐秉禹的座骑经过奕麒身边的刹那,奕麒一个飞身,落在齐秉禹身后的马背上,双手紧搂着他的腰。
“干什么?”秉禹一记大喝,不管大街上路人的诧异眼光,当场就一个右手肘迅速向后撞去,存心将贝勒爷撞下马跌成残废。
就在路人的一阵惊呼中,眼看奕麒就要被撞下马了,却见他身手敏捷的右半身一侧,左脚一拐,将原本要被撞下马之势,很快的又借助齐秉禹的左脚弹了上来,紧缠着齐秉禹不放,赢得路人的大声喝采,气得齐秉禹的俊脸青白一阵。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奕麒含笑抱拳,向飞逝而过的路人,行礼答谢。
齐秉禹的怒气更往上扬,抽动两下马鞭促使跨下的骏马加快四蹄,往前狂奔,远离这令人恼火的场面。
出了城门,齐秉禹才停下马。“你的猴戏耍够了没?可以下去了吧?”
“下去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要上哪裹去,什么时候回来?”他故意贴着他的背说话,吓得他鸡皮疙瘩掉满地,才满意的咧开嘴笑着。
齐秉禹恨死这家伙了,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家荡产的买下世间至毒至狠的毒葯来毒死他,而且要他死得痛苦且十分难看。
“我妹妹失踪了,我必须出城找她。”他咬着牙不甘愿的回答。
“你妹妹?嗯,是有听过,她美吗?”知道他急,奕麒就故意拖时间捉弄他。“如果可以,介绍一下如何,搞不好我会让你当大舅子哦!”秉禹冷哼一声,从马背上飞纵起来,一脚将奕麒踹了下去。“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下去吧!”
奕麒被他踹下马,十分狼狈的爬起来,埋怨道:“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干嘛那么生气?我要你说是想帮你耶,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妹妹也说不定。”
“不必了,你管好自个儿的事吧!”他不领情的说完,扬起马鞭,飞驰而去。
望着他扬起的尘烟,奕麒苦笑道:“想不到他那么讨厌我,有事也不让我帮!唉,我真是自讨没趣啊!”可是他就是莫名的想逗他、与他亲近,为什么呢?
他不会真如那家伙所说的,是个有断袖癖的“相公”吧!
奕麒猛摇了摇头,快速的撇开这个念头。
蒲洒的挥挥衣袖,弹去身上的尘土,奕麒露出自信的笑容,跨步往城门走去。
才一跨进东厢内院,奕麒就发觉不对劲,怎么东厢裹空无一人呢?那些丫环、奴才都跑哪儿去了。
往回廊尽头走,在奕翔厢房对面的房门外,围了一大群人。
“发生什么事?”奕麒挤进人群裹,探出高大的身躯问道。
在人群前头的福晋一看儿子出现,如遇着救星的拉住他,将他推往房门。“快快快,盈儿把自个儿锁在襄面好半天了,你快撞开看看,额娘怕她会出事。”
“盈儿!”是那个刁钻古怪的姑娘“她干嘛把自己锁在裹面?”
“怕是太伤心,想自尽吧!可怜的孩子,为什么用情如此深呢?额娘已经同她说过了,不管奕翔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怎么她还是想不开呢?”说至此,福晋的眼眶又红了。
奕翔现在这样,最难过的除了月盈,还有她啊!可她必须在众人面前佯装坚强,给大家信心,相信奕翔有清醒的一天。月盈心裹的苦她了解,可是她的心痛又有多少人明了呢?
她哭着拍打房门。“盈儿啊!你回额娘的话,让额娘知道你是平安的,你不是孤独无依的,你还有额娘啊!而而且,奕翔也未必没希望,太医不是说了吗?奕翔除了头受到一点撞击外,根本没伤,他一定会有醒过来的一天,盈儿,你振作一点,耐心的等待呀!”
埃晋哭得淅沥哗啦,众人也跟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个不停,看得奕麒跟着鼻酸起来。
可他就是知道,不管外面大伙哭得多伤心,裹面那个人就是不会哭,因为以他对她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而言,她应该是坚强而不消极的,因此,他并不相信月盈会如额娘所说的寻短见。
扶起几欲心碎的福晋,奕麒向一旁的侍女命令道:“巧儿、环儿,你们扶福晋回去休息,这儿由我来就行了。”
“是的,麒贝勒。”巧儿跟环儿扶起福晋,退出人群。
待福晋走后,奕麒神色一凛向众人喝道:“自个儿应该做什么事的去做,别净杵在这裹碍事。”
奕麒一吼完,那些围聚在一起的仆人、丫环马上一个个跑得不见踪影。
清场完毕后,奕麒才运起掌力,毫无预警的将房门“啪!”一声给震开来。
一进门,只见房内空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
巡视了一遍,奕麒更确定裹面空无一人。“人上哪儿去了。”忆起初见她时,她正在找大门要逃跑的模样,奕麒一个转身,马上飞奔出去,往外搜寻齐月盈的芳踪。
奕麒的猜测没错,此刻的齐月盈经过一下午的时间,终于从谜般的王府内院逃了出来,挂在后院附近的围墙上。
当她爬上高墙,正高兴可以逃离这座王府时,头上一团黑云掠来,停在她眼前的墙上,把她雀跃的心都浇熄了。
“就这么走了,不觉得良心不安吗?”奕麒面色沉重的问。
“唉!”月盈颓然的跨坐在墙上,晃着无奈的双脚道:“又泡汤了,你怎么那么神通广大嘛!”
他抿嘴浅笑,在她的身边蹲下,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带有灵气的俏丽脸庞。“你是在称赞我吗?”
“才怪。”她蛾眉轻蹙,噘着嘴道:“我是在骂你,骂你像鬼魅一样神出鬼没。”
对她的挖苦,奕麒听而不闻:“你为什么要走?你放得下我皇兄吗?”
“为什么放不下?额娘不是说他挺好的吗?那就不需要我了嘛!”她心虚的绞紧双手。
“我不希望你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她生气的皱着秀眉。“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他拉着她站起来,搂紧她的柳腰,纵身跃下。她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令他怦然心动,豪迈的心渗进了一丝丝的柔情。
“你想拉我上哪裹去?”月盈被他莫名其妙的拉着走,挣脱不掉。
“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哗!难得有人脑筋开窍愿意让她走了。
来到一处高楼前他蓦然停下。“你会轻功吧!”
“会。”她自信满满的说,在齐庄时最得意的功夫就是轻功了。
“那就上去吧!”双足轻点,他如飞鹏般的跃上。
“啊!”月盈张大嘴称羡的望着他俊俏的身形。好厉害的轻功,自己要练到哪年哪月才有这般成就?
“怎么了?上来呀!”奕麒俯首望着她。
月盈回过神,把嘴闭上,四下找寻梯子,准备靠梯子爬上去。可是有那么高的梯子吗?算了,管他的,先找到再说。
奕麒困惑的望着她。“你在找什么?快点上来呀!”
“我也想上去,可是梯子呢?”找不到梯子她怎么上去,难不成这么高还叫她跳吗?简直是开玩笑。
奕麒的剑眉蹙起,身形一纵,跳了下来,立在月盈的面前。“你不是说会轻功吗?要梯子干嘛?”
“要梯子爬上去,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上去。”月盈觉得理所当然的道。
奕麒忍不住唇角上扬,真是败给这小丫头嫂嫂了,要梯子爬上去还叫什么轻功?
再度伸出健臂搂住月盈的细腰,真气一提再度飞跃起来。
依偎在奕麒的怀中,随他飞驰于风中,月盈有说不出的快感,就连原本冷冽的冬风此时拂来,也如同春风一般的和暖了。
在楼顶站定后,奕麒迟疑的放开她。
一离开他的怀抱,月盈马上后退三大步,羞红的脸满布戒慎的盯着他。
刚刚那是什么感觉?是他对自己施展的魔法吗?为什么能令她全身灼热、心跳狂乱不已?
“你你不是说要带我到要去的地方吗?怎么上这儿来了?”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狂乱,她故意大声的说,企图转移他紧盯不放的犀利眸光。
可是她的计策失败了,因为他还是死盯着自己不放。“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月盈举目望向四周,王府的景致一览无遣。“这个地方应该是瑞王府的正中央吧!”站在这裹不仅可以看到府裹忙碌的丫环跟来往行人,更可以看见王府的四周布满了森严的卫兵,中间还有不少火统队埋伏其中。
“知道为什么瑞王府鲜少有刺客出入吗?”
月盈丧气的点头。“我想我大概知道了,照这情形看来,即便有刺客,恐怕一人府,不被那一队队的侍卫给砍了,也会被埋伏在暗处的火统队给射杀掉。”
这就是他带自己来的目的,他是在警告她,同时也是让她了解瑞王府的守卫有多么森严,如果她再一意孤行的话,下一个被杀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不错,如此的阵容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可是你们没有理由囚禁我,毕竟我不是王府裹的人。”她瞪着他无辜的嚷嚷。
“谁说不是?打从你跟了翔贝勒开始,就是瑞王府裹的一分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奕麒正色的提醒她。
“如果我没记错,瑞王爷跟你们之前是反对的,不是吗?”她也提醒他。
奕麒一叹,眼光眺向远方。“那是阿玛为了维护王府的声誉,故意这么说的,你没瞧见他这会儿什么反话都没说了吗?他在后悔也在默许。”
可不是吗?刚猛顽固的瑞亲王已经屈服在命运的安排下,每当夜深人静他潜入奕翔的房内偷窥昏睡的儿子时,那份愧疚感就啃噬着他的心。因此,他默许齐月盈的存在,不再如以往排斥她,甚至为了不吓到她而回避。
这对一个始终高高在上的瑞亲王来说,是多么困难啊!
“可惜迟了。”月盈叹息。
奕麒回望着她,真心的恳求道:“不算太迟,只要你肯留下来,他们就认为有赎罪的机会,也给了他们相信奕翔会好的信心。”
“我没你说的那么有用,你别忘了,之前你还说我是忘恩负义的负心人。”她回避他炙热的眼神,不安的道。
“为了我皇兄,也为了我额娘,我希望你不是。”他依然注视脸庞低垂的她。“我不知道你跟我皇兄的感情怎样,也不想去追究你应负起的责任跟义务。可是我不容许你伤害我额娘,打你一进府开始,她就站在你那边,她疼你、处处为你设想,你忍心伤她的心吗?一个奕翔已经够她受了,我不希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伤害她。”
“为什么这么说?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啊!”月盈申辩,不了解他的话中之意。
“可是你伤害到了。”他轻声责问:“知道刚刚额娘在哪裹吗?”
她摇摇头。“我想在午睡吧!”她算准了时间逃走,因此她猜测福晋这会儿可能还在作白日梦。
“没有,她在你的房门口哭泣。”
“为什么?不会是”奕翔出了什么大事吧!她可不希望那么快又恢复杀人凶手的身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打断她的想法。“是额娘以为你殉情了。”
月盈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她听过最有趣的笑话了。“她怎么会那么想呢?我不过是失踪一下下。”
“只一下下的时间,就让额娘担心成那样,可见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比我们这些儿子高出很多。”奕麒又是责难又是吃味的说。
他的话令月盈震愣住了,她在福晋心中的地位真有如奕麒说的那般重吗?进府之后,福晋是真的待她很好,让从未享受过母爱的她,有了如母亲在身边的温馨感觉。如果说因为她的出走而造成某人的伤害,那她衷心希望那个人不是福晋,因为她对福晋的好也是真心的。
“可以答应我留在王府裹吗?最起码在奕翔康复之前留下,给我额娘一点安慰。”
“我不认为自己一定做得到。”
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我相信你可以的。”
月盈怔怔的望着他,为什么她能感到一丝情愫在内心翻搅呢?
清澄的大眼、小巧的挺鼻,以及红色的樱唇再次掳获他的视线,让他情不自禁的想一亲芳泽。
就在双唇碰触到的刹那,电流冲击两人内心的同时,他倏地抽身离开她,铁青着一张脸,冷硬的转过身去。
他在干什么!在诱拐自己的嫂嫂吗?难道他忘了昏迷不醒的兄长,想趁他昏迷之际引诱自己的大嫂?这是天地不容的劣行啊!
他不得不再一次叮咛自己她的身分。
月盈从怔仲中回过神来,双手抚上红烫的双颊。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失常的表现呢?完了,奕麒一定以为自己很轻浮、很放荡。
哎呀!真是羞啊!新进门的嫂嫂勾引小叔,这不是金瓶梅裹的败德故事吗?虽说自己和奕翔没有半点关系,充其量只能说是假冒的,可是奕麒并不知道啊!他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她呢?
从低垂的长睫毛下偷窥奕麒一眼,天啊!他果然铁青着一张脸,怎么办?
双手支着双腮,月盈杵在窗棂上,瞪着一双晶亮大眼望着窗外。
风光如此明媚,她竟只能干瞪着眼,不能出去游玩,真是可怜啊!
“齐姑娘,你有没有在听呀!”奕翔的扰人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
这个声音已经纠缠了她好几天,烦不烦啊!
“听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还要囚禁我多久才甘心?”她不耐烦的放下双手,转身瞪着空寂的屋子道。
她真是搞不懂他,都已经清清楚楚的说明不帮他的原因了,他为什么还不能放过自己?还要像只挥不去的扰人苍蝇般缠着她。
“别这么说,我并不想怪你。”
“不怪才怪,你要真不怪我,就不应该纠缠着我,应该放我回去才对。”月盈对着空屋摆出茶壶姿势,又瞪眼又挤眉的骂道。
“我不是在纠缠你,而是真的只有你可以帮我。”奕翔的声音仍试图说服她。“想想看,有一对痴心相恋的爱侣,眼见要结合了,却因为你的疏忽而陷入生离死别之中。那个男的虽然昏迷了,可是他的心是清醒且焦虑的,他在担心远方等待他回去的妻子,却苦无方法可以回音,那种无助的痛苦你能了解吗?而那可怜的小妻子每日倚门而望,却不知他的相公已经出事了,姑娘,这种惨景你忍心置之不理吗?她正等待着你的帮忙呀,等着你接她回王府来见她相公的最后一面,那种期待、祈求的心,你忍心视而不见吗?姑娘,请你可怜可怜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吧!”
相处的这几天,他发现齐月盈是善良且富正义感的,只要他真心的请求,相信会有打动她的一天。
果然,月盈被他的话感动了,她无奈的叹口气。奕翔的话没错,如果不是倒楣碰上她,他又怎么会成为一个活死人呢?
“那我要怎么帮你?”她是应该帮他的,谁教祸是她闯的呢?
“继续留在王府,直到让柔名进府为止,这样的话我就算死也甘心了。”
留在这些自大又自傲的人身边?谈何容易啊!尤其他们又是那么的专横。
突然忆起奕麒不顾众人的侧目,狂妄的扛起自己的糗态,月盈的脸就红烫起来,心裹不由得又把奕麒骂了一遍。
仿佛察觉到月盈的异样,奕翔的声音有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又想起麒贝勒了?”
月盈的眼睛瞪得好大。“你知道?”
奕翔的声音听起来笑意更深了。“事情闹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
月盈的睑更烫了,哇!这下糗大了。
她奔向床榻,瞪着奕翔昏迷的躯壳追问道:“真的闹得很大吗?有多大?王爷跟福晋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啊!她干脆上吊算了。
“放心吧!消息还传不到他们的耳朵裹。”不过已经有不少下人在谈论了。奕翔暗暗的补充道。
月盈吁了口气,暗道一声“还好”“那你又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当时就在花园裹啊!”他笑谵道。
原来如此。咦,不对啊!“你不是那那个吗?怎么白天也可以出来乱逛呢?”
奕翔的魂笑岔了气,顺了好半晌才解释道:“如果姑娘没忘记的话,我还没有死,并不是鬼,我只是受到身体的排斥进不去而已,事实上我跟你一样是自由的,可以到处走动。”
难怪他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原来他一直跟着自己。
这样一来,她不就永远躲不掉,也甩不开他的纠缠了吗?怎么办?她总不能让他缠一辈子吧!这样看来,她还是答应他算了,最起码还有摆脱他的一天。
况且,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错,如果她不是因缘巧合的站在那裹,而他又因缘巧合的撞到她的话,也许他现在就可以和那位秦柔名姑娘双宿双飞了。
唉!越想越感到愧疚。
算了吧!如果留下来是唯一可以补偿的方法,那她唯有一试了,谁教自己欠他呢?“好吧!我答应你留下来就是了。”
对于月盈突然答应,奕翔真有说不出的感激,连声音都轻松多了。“真的,谢谢你。反正也没有人听得到、看得到我的存在,你不妨叫我奕翔吧!这样多少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像个人。”
“嗯,好吧!那你也叫我盈盈吧!在齐庄的时候我大哥都是这么叫我的。”她漾开小嘴同意的说道。
自己住在齐庄那么久,都没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情可供自己娱乐,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玩玩这个游戏吧!反正自己出来那么久了,横竖回去都要挨骂,既然这样,干脆玩久一点,成全这对鸳鸯吧!
月盈找借口安慰自己。
“奕翔,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一旦决定要参与这游戏,她整个人都变得积极起来,迫不及待的要奕翔告诉她一切行动。“你应该有所计昼吧!”
“当然有。”从他知道月盈听得到自己的声音起,他就无时无刻的在计画一切。“想办法先接柔名进王府来,再让她表明身分还你自由。”
“好呀,没问题,那她在哪儿?”
“四川。”
“四川!有没有搞错?那么远我怎么去接她啊?”月盈蹙起秀眉问道。
早有计画的奕翔马上答道:“这个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先禀告我额娘,说是要接姐姐进府来作伴,我相信疼你的额娘一定会答应的。”
“这个方法不错,可是秦姑娘会相信吗?如果她不来怎么办?”那她岂不要代替她在这里住一辈子?
“不会的,只要有我的信物再加上你代写的信,我相信柔名一定会马上上京来。”
“那那来回的时间要多久呢?”
“大约要一个半月吧!”
也就是说一个半月以后就自由了?月盈开心的笑着:“好,我答应你,我们马上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