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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自混沌中清明,目光的焦距渐渐清晰,温玉清曲膝坐在床头,头埋在双膝间,陷入深深的懊悔中。
她怎么会让自己走到这个地步?看着自己的心一天天的沦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心是她唯一想留给自己的,什么可以都不要,只要守住自己的心。曾经看母亲痛苦的挣扎,父亲疯狂的行为她不要爱,不爱别人,也不要别人的爱。纵使那个人是她曾经暗恋的对象,现在的老公。
无欲亦无求,平淡安静的渡过一生是她最大的理想。可是,这个理想如今却长了翅膀,离她愈来愈远。
诺大的卧房内只有她一个人,楚天寒上班去了,她庆幸自己不必尴尬的面对他。
已经发生的事无可挽回,懊悔也于事无补。温玉清深深的吸了口气,定定神,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脑后,她会更加小心的守着自己的心,但愿可以留住。
轻轻的动一下身体,酸痛蔓延全身,她忍不住蹙紧眉头,咬牙下床,进到浴室去清理身子,缓解酸痛。
穿着闲适的居家服下楼,打算解决肚子的温饱问题,却意外的发现家中有访客。
笑得异常开心的康乐怡正坐在楚家客厅,旁边坐陪的除了楚家两老还有楚天碧,而他们看着她的目光充满饥饿,果然也才醒来没多久。
温玉清认份的走进厨房。
康乐怡的表情黯淡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提起精神,热情的继续跟楚家人联络感情。
她还真不嫌累呢。听着外面的谈话,温玉清有些无奈的摇头。
原本是想吃些东西再回房睡的,毕竟昨晚的运动量过大,体力消耗急遽,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别的事情。只不过,遇到康乐怡这样的访客,就势必得打乱原本的计画。
楚家两老上街了,楚小妹也败家去了,偌大的楚家除了新任的少夫人和访客就只有几名佣人了。
温玉清懒散的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诗集。
康乐怡就坐在她的对面,很认命的没有坐过来。温玉清那样的动作,摆明了就是拒绝她坐过去嘛。
“玉清,你究竟打算忽视我多久?”在默默相处半小时后,她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你根本就不该来。”温玉清冷冷的回答,连头都懒得抬。
“我找了你三年,三年耶,你就这样对我?”
“没人让你找。”
“难道你一点都不体谅我的用心?”康乐怡受伤的看着绝情的人,爱上同性不是她的错,错的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同性。
温玉清终于自书中抬头,表情很严肃的看着她“学姐,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女人。”
“可是你说过不嫁的,却还是嫁了。”康乐怡控诉。她说过自己不会嫁人,她才会以为她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同性恋情,那就表示自己未来还有机会,结果再度相逢,她却已是罗敷有夫。
无力的叹口气,温玉清头痛地道:“我嫁人和我爱不爱女人是两回事。”
康乐怡哀怨的看着她“可为什么你选的丈夫又是我看中的?”难得她自己终于想通了,也是着实受够父亲的逼婚,决定找个男人嫁了,而且也挑中对象的时候,温玉清又再次出现,还是以那个男人妻子的身分出现这简直就像是老天的恶作剧。
“大概我们两个人都比较倒楣吧。”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让自己好受了。
“那我也太倒楣了吧。”康乐怡发出不平之声。当年要不是温玉清的出现,她也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性向,而在她准备纠正性向的时候温玉清又出现了,而且又一次毁灭她的人生计画,她的人生两度毁在同一个女人手里,她的命运确实太值得同情了。
温玉清看她一眼,很无奈的承认“你确实比我更倒楣。”
康乐怡忽地放声大哭。
温玉清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失控的场面。哭出来,对她而言也许是种宣泄吧。至少那也是一种幸福啊,想当年,母亲死时,她是连泪也流不出来
客厅中的两个人,一个专心的哀悼自己不幸的人生,一个捧着诗集眼皮直打架。
急匆匆赶回家中的楚天寒进门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很诡异!
犹豫片刻,他决定还是不打搅康乐怡伤心了,轻手轻脚走到妻子的身边,将挂在臂弯上的外衣小心的给她披上。没想到这个动作惊醒快要睡着的人,温玉清睁着迷蒙的眼眸,困惑的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俊脸。
“楚天寒?”他怎么回来了?
“老婆,想睡就回房去睡啊,何必硬撑?”他怜惜的将她散落的长发拢正。
“有客人。”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康乐怡止住哭声,哭给温玉清看和哭给别人看是绝对不一样的,尤其是面前这个夺走她爱人的男人,她更不想让他看到。
“楚天寒,不管你有没有娶妻,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鼓起斗志,要挑战命运。
“啪”的一声,温玉清手中的诗集落地,神色怪异的看着燃烧着斗志的人,默然无语。
楚天寒微笑道:“非常感谢你对本人魅力的肯定,能被康总这样的女人欣赏是敝人的荣幸。”
这人真是脸皮厚啊!温玉清在一旁暗自唾弃。
“只有我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康乐怡笃定的语气让人几乎以为她才是楚家正牌的媳妇。
原来真正的高手在这里。温玉清无比汗颜。
虽然这两人无论身家背景或是品貌才能都是极相配的,站在一起倒也确实登对,但是可不可以拜托他们不要这么目空一切?说好听点是自信的表现,难听一点就是自信心过度膨胀,导致骄傲自大。
“按理说确实如此。”楚天寒点头附和。
温玉清心头悄悄窜起一簇火苗。这两人很过分,当她不存在吗?就算她确实长得离美艳差上一截好吧,是差好多截,但内在美他们懂不懂?
“你最好看牢他,否则他出轨时你别对我哭。”康乐怡撂下战帖。
楚天寒笑得餍足“康总大可放心,我会在家吃饱再出门,不会在外面饥不择食。”
康乐怡堪比熔浆的目光几乎穿透温玉清,让她的脸难以控制的泛红。楚天寒这话讲得太露骨了,他不要脸,她可在意得很。
“男人是最禁不起撩拨的动物。”
温玉清不由自主的点头附和康乐怡的话。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实还是满写实的形容,至少她自己的小说中常这样描述。
“你也十分清楚对吧,否则你不会一脸赞同。”康乐怡的表情闪过窃喜。
接收到楚天寒质问的眼神,温玉清决定还是识时务点好。英雄的下场大多太惨烈,不当也罢。“据科学调查显示,男性的荷尔蒙分泌较旺盛,无法控制情欲是正常的。”
“我懂,毕竟柳下惠也只出了一个而已。”康乐怡鄙视的扫过楚天寒的下体。
温玉清被噎了一下。是的,男人可供证明他们耐得住考验的实例太少了,就连硕果仅存的柳下惠如今也开始被人质疑是不举之人
“学姐,这个问题我们这样当着当事人讨论会不会太过火了?”温玉清偷偷瞄瞄楚天寒,感觉他虽然在笑,但是其实很可怕。
“你开始担心了?”康乐怡紧追不放。
楚天寒眸中闪过寒芒,很不满意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但嘴畔的笑依然温文和煦“多谢康总这样关心我们夫妻的性福,但是我真的下认为这事值得康总特意跑到家里来讨论,更不值得你激动得痛哭流涕。”
他终于披不住羊皮外衣了,措词这样毒辣,温玉清直觉的认为自己还是闪人比较好,悄俏的从沙发上滑下,慢慢的挪动身体,企图以最不经意的方式逃离战场。她真的困到不想参与任伺一场可能消耗体力的战斗。
楚天寒却没打算让她溜走,长手一捞就将人揽入怀中,挑眉笑道:“老婆,你打算去哪里?”
她干笑两声“我想就不打搅你跟学姐谈天了,你们可能比较有话题聊。”
“我们有交集的只是公事,而这是在家里。”
“那就到公司去谈吧。”她很贤慧的建议,愈来愈感觉自己有当贤妻良母的潜力。
“我从公司回来不是为了再赶回去,外面的交通也不太允许我这样浪费时间。”
“那就破例在家里谈吧,我给你们倒茶。”心头长叹三声,她就是命苦啊,眼前的这一男一女,表面看都是人中龙凤,可是性格全都恶劣无比,偏偏还同时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兴趣,真不晓得该自傲自己魅力无穷还是去庙里拜拜。
“桌上的茶应该还没凉。”楚天寒戏谑的看着她困窘的表情,眼神一溜,瞥到她睡衣领口那一片的草莓,眸光一热,感觉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到下面某一点。
对他眼里突然涌上的欲望,温玉清吓得当场花容失色。不是吧,他折腾一宿这么快就恢复了?她突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不好意思,上个洗手间。”人在紧急的时候就是脑袋不灵光,温玉清脑中灵光一闪?*党隽约憾季醯帽鸾诺慕杩凇?br>
楚天寒露出了然的纵容笑容,松手让她顺利脱身。
虽然还是那张无害的笑脸,但是康乐怡却感到背脊发凉,戒慎的看着他。
“康总,我的家事实在不敢让您费心,否则我大概会把我们的合作案搞得一团糟,毕竟家丑会影响我的心情。”
康乐怡眼神一紧,牵强的一笑“也好,毕竟这个合作案确实牵扯很大。”这个男人终于露出笑面虎的真面目了,威胁的口吻也能这样漫不经心的讲出来,口气淡得仿佛在说天气一样。
“留下来一起吃饭吧,虽然只是家常便饭,但保证可口。”
“不了,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事,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说。”
“真是遗憾,那就下次好了。”
“是呀,只好下次了。”
“慢走啊。”
“不用客气,楚总不必送了。”
听着外面两个人的对话,温玉清简直毛骨悚然。商场上的人果然都是笑里藏刀啊,幸好她没有选择从商,否则铁定死得很惨。
坏了,有脚步移到洗手间外面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楚天寒。
“老婆,你吃坏肚子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准备葯?”
听到这样语带调侃的关怀,温玉清认为自己如果真是病人的话,一定冲出去扁他,但是她不是,她只是害怕外面的那头狼。
“你这样的语气真的不适合关心病人。”不自觉的语气带了点抱怨与撒娇。
“需要我进去抱你出来吗?”
“这样更没诚意了。”她咕哝着。她就是不想让他抱才躲到里面来的啊。
“家里其他人到哪里去了?”楚天寒颇有闲情的倚在洗手间的外墙上与她闲话家常。
“你妹去血拚败家,你爸妈也上街去了。”
“而你在家招待客人?”他兴味的挑眉。
“没办法,大概他们认为情敌单挑的场面太过血腥,所以选择自动回避。”根本就是蓄意留给她们一个空旷的战场好双雌争霸。楚天碧临走还不忘送她一记“加油,我支持你”的鼓励眼神,真是够了。
短暂的沉默,接着是兴致高昂的问话“你怎么把康乐怡弄哭的?”
果然,楚天寒也拥有楚家人天生的八卦因子。
“她自己一时悲从中来,就这么哭起来了。”虽然与事实有点出入,但基本属实。
“噢。”露出疑惑的眼神,他回味一下自从康乐怡见到温玉清的所有言行,表情顿时高深莫测起来,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他缓缓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老婆,我回房拿文件再到客厅陪你,有事喊我。”
温玉清在里面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双手均已汗湿。她是真的不晓得如何面对他啊!
回到卧房拿到文件,楚天寒的目光留恋的望向大床,脑中不由得浮现昨晚酣畅淋漓的发泄,不可否认的,当发现她是处子之身时,他是如何的狂喜兴奋,就像得到上帝最珍贵的恩赐。
床头的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走过去将它拿起神情在剎那间变阴沉,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东西,几乎想捏碎它。
他怀着连自己都无以名状的怒气下楼去,却在看到坐在沙发上悠闲吃着水果的人时,又换上一贯微笑的表情。
“文件拿到了?”啃着苹果的人问。
“好好休息,我回公司了。”
望着楚天寒疾步离去的背影,温玉清微微的皱起眉头,好奇怪!他刚刚一副要在家办公的模样,怎么这会又赶着回公司上班?
不管了,她终于可以不受打搅的去睡觉了,真好!
而回到公司的楚天寒,直截了当的给了还在加班秘书一份任务后就回办公室去了。
楚天寒的秘书很纳闷的看着手中的几颗葯片。总裁一回来就给了他一个很奇怪的任务去找跟这种葯片一模一样的维他命,连个牌子名称也不给,简直是故意刁难。
“嗨,承正,你在发什么傻?”
正拿着楚天寒给的葯发呆的秘书猛然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李子明,如同在沙漠中看到绿洲。“子明,你来得正好。”
李子明笑得不怀好意“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变成救世主,让我先去照照镜子看身后有没有多出一双翅膀。”
“不用照了,你肯定成不了天使。”齐承正吐他槽。一个整天钻法律漏洞的人肯定没少助纣为虐,天堂不会那么没水准的。
“那我不会帮你了,恶魔可不太有心情去帮助别人。”李子明一本正经的声明立场。
看吧,律师的阴险嘴脸马上就露出来了。齐承正横了他一眼,认命的走向电梯。他怎么会认识楚天寒和李子明这两个恶魔啊?一个设计他来当什么机要秘书,有没有搞错?他是男人耶!另一个三不五时的找上门来恶言相向,嫉妒他英俊也不明说,而自己居然还跟这种人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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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总裁办公室,李子明劈头就问:“天寒,你到底给那个人妖什么任务?他一张好像已经便秘三年的脸。”他这种心态是完全的嫉妒。齐承正长得太阴柔美丽了,两人站在一起总是会被他抢去风头,他不爽。
“你老是这么嫉妒他的外表,真是小心眼。”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戏谑的扬眉,对于两人多年的明争暗斗无力至极。
“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指派他什么任务?”
“你又来干什么?”他打个太极推回去,不太想提及家事。
李子明的笑谄媚起来“可以到你家拜访一下嫂夫人吗?”他想看戏肖想许久了,按捺这么久实属不易。
楚天寒给他一记超级大白眼“收起你的口水,我老婆不是你能肖想的。”
“不敢、不敢,斗胆问一句,夫妻生活幸福吗?”李子明一副八婆嘴脸的趴到办公桌上,双眼泛光的看着好友。
楚天寒毫不客气的飞起一脚,李子明俐落的后退,放声大笑“明白了,肯定是你欲求不满,真不知道你娶老婆是做什么用的。”
“恭喜你”楚天寒故意顿了顿,接着口齿清晰的道:“猜错了。”忆起昨晚的美妙,唇线遏止不住的上扬,完全是意犹未尽的回味表情。
“原来肥肉吃到嘴了,要不要我送份贺礼?”
“把你每年从楚氏拿走的那部分当贺礼吧,我不介意。”
“喂,楚大老板,那是本人的心血所得,你别太狠哪。”
“说明来意吧,你这个金牌大律师今天怎么这么闲有空专程跑过来找我聊天?”
李子明兴致勃勃的再度靠近“听说昨天你上娱乐版头条了,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报导你的私生活,不简单啊。”不胜感慨的叹口气。
楚天寒不动声色的一笑“想让他们报导当然就可以报导了。”
“你说要是新上任的楚太太知道这件事的幕后真相,会不会有手刃亲夫的行为?”他露出无限期待的表情。
“我强烈建议你去问她本人。”楚天寒笑得奸诈。
“我似乎嗅到阴谋的味道。”李子明挑眉。
“名震黑白两道的李大律师也会怕?”
“虽然这招激将法真的很老套,但我确实很想去见见那位糊里糊涂卖掉终身的伟大女性。”
楚天寒刀一道锐利的目光射过去。
李子明哈哈大笑。爽啊!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办公室内的两人对视一眼,楚天寒伸手去接。
“楚天寒,去帮你宝贝妹妹付帐。”温玉清懊恼的声音传过来。
“天碧怎么了?”
“她居然出门败家不带卡,现在在卖场等人去赎。”害刚刚进入梦乡的她再次被迫中止睡眠,简直天理难容。
“那你呢?”他警告某人不许靠太近。
李子明视若无睹,只差没贴过去了。
“你还敢问,我除了补眠还能干什么?”温玉清差点咆哮,脑袋趴回枕头上,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李子明拚命憋笑。头等闺房机密,今天果然赚到了。
楚天寒微微一笑“你确信真的想让别人看笑话?”
温玉清沉默片刻,然后声音拔高“替我转告他,请他去死。”居然还有跟楚家人一样毛病的人,喜欢偷听人家夫妻间的电话,就不要让她知道是谁,一定整死他。
楚天寒哈哈大笑。
李子明摸摸鼻子,咕哝道:“这么火爆啊?”
“记得去救你妹。”最后嘱咐一声,电话戛然而断。
楚天寒轻叹一声,颇有微词的对着手机道:“也不给个告别吻,就这样挂断了。”
“我比较相信她会拿把刀对着你。”李子明又趴到近前。
“李大律师,关于妨碍正常夫妻关系的人请问该如何申诉?”他眼睛微瞇,语气轻柔的问。
李子明一本正经的做思考状,然后涸葡定的回答“那就要视情况而定了,你确信那个人妨碍到你们的夫妻生活?”
“是夫妻关系。”他订正。
“差不多。”一脸皮笑。
“对于一个法律人士而言,我非常怀疑你的专业度。”
“没关系,只要你不会忘记付咨询费就好,请尽管质疑。”
悦耳的铃声再次响起,打断两个男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情形。
楚天寒扬眉。又是她打过来的。
“楚天寒,拜托你以后雇人二十四小时跟紧你的父母。”温玉清抓狂的吼道。她只是想睡觉而已,为什么上天连这一丁点的心愿都不成全她?
“这回是爸妈。”了解的点头,楚天寒已经猜出了个十之八九。“他们又怎么了?”
“跟你妹一样。”她想尖叫。楚家人是商量好的吗?同时间搞这种乌龙。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一个嗜睡如命的人在极度渴睡的情况下被人这么三番两次的打搅,她确实应该抓狂。“他们为什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那就代表你得检讨一下自己做人的失败之处了,何必么问我?”
“既然他们找的是你,你何必找我?”
“是你们家的事情不找你,我找外人吗?”
“请允许我提醒你,你现在足货真价实的楚家媳妇。”楚天寒的嘴角抿紧,不太喜欢她一直划清界线。
沉默。
“你睡着了吗?”楚天寒轻轻的问。如果她真的睡着了,他也不太想打搅到她的睡眠。
“这种情况下我要还睡得着,只能说我已经离成仙不远了。”她咬牙切齿的回答。
“我会派人去找他们,但是请问一下,他们目前所在的地址是?”
又是片刻的沉默。
“他们天才的回答是台北最大最繁华的卖场。”简直让她有吐血的冲动。
这下楚天寒也快吐血了。
楚家的二老一小确实让人太操心了。
李子明再度爆出爽朗的笑声。
“李子明,麻烦你去了,好在你跟他们都熟到快烂了。”
乌云似乎盘踞到头顶,李子明愤慨的瞪着一脸笑意的楚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