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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温先生怎么会来我们家?”淳静羽着急地问。
“我打电话找你,可是你不在,我也不知道电话怎么会接到温先生手里,还不是为了方元”李菊苦恼的叹气。
她觉得自己真不是普通的命苦,本以为有儿有女,丈夫对她也不错,老来可以享福,谁晓得根本不是这回事,生活的难题一个接着一个来。
“哥又怎么了?”她看了看零乱的四周,心中有不祥的预兆。
“要债的人逼到家里来了。你看,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还把你哥抓起来就是一阵毒打,结果刚开始复元的伤口又裂开,我没办法只好找你,后来温先生来了。我真的很惊讶他居然肯帮忙,他叫那些人明天直接跟他的律师联络。”
“跟温先生的律师联络?”
“是啊,这次方元欠下的钱不少耶,温先生说可以帮我们摆平这件事,不过他特别警告你哥没有下一次,如果再有外债,就死在外头算了。”
“这下我们欠温家更多了。”淳静羽想起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充满愤恨。
“要不是因为你,我想温先生不会这么好心。”
李菊利用了女儿,对她也有一些亏欠,为了儿子出卖女儿,她不知道会不会遭受报应?好在温潛不是阿狗阿猫,也算是个好归宿,至少不需要挨穷。
母亲说出重点,可这一切不是不必付出代价的,一会儿回温宅不知道有什么风浪等着她面对。
“妈,你要好好劝劝哥哥,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要是再有下一次,真的只能让他死在外头了。”心烦意乱的她狠心地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是你的亲哥哥,你不可以不管他。”李菊忙不迭的说。
她看了母亲的反应,不禁一叹,领陆学长说得对,哥哥是被她和母亲宠壤的。
“妈,你应该放手让哥哥长大了,他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如果我们一直帮他收拾烂摊子,他这一生都不可能会有出息,你的眼泪永远也流不完。”
李菊不语。她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她狠不下心,一个做母亲的人能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吗?除非她合上眼的那一刻,才能真正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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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等哥哥从医院回家,淳静羽回到温宅已经是晚上十点。
洗完澡换上睡衣,准备就寝时,敲门声却响起。
她打开门,门外的温潛不说话,只用阴骛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充满邪恶的味道。
“到我房里来。”他命令道。
随后温潛蜇回他的卧室,她没有选择余地的跟上去。
他动作粗鲁地将她拉进房里,锁上房门。
她紧张的看向他,身子打了个哆嗦。“温先生”
“废话少说,今天晚上我要好好享受你。”他不加修饰的说。
“一定要今晚吗?”她祭出哀兵策略。
他点点头“一定要今晚,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也许我玩一遍就玩腻了,到时候反而是你赚到;一次就被我列为过去式的女人太多了,今晚我们就做个了结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早一点回丁领陆的身边,省得还要背着我偷偷摸摸。”
“我和领陆学长见面是因为有些误会要澄清,那束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我什么也没想啊。”他说谎,其实他今天晚上被那束花弄得怒气冲天。
“对不起,我不会再背着你和领陆学长见面。”
“无所谓,今晚之后你要和谁见面都没关系,我不想在鸟笼里养鸟,你爱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只是交易期间我不准你爬上别的男人的床,如果让我发现,不要怪我毁灭一切。”他撂下狠话。
他看着她睡衣下摆露出一对又白又嫩的雪足,一双令人神魂颠倒的纤足,修整得干干净净的指甲,像一片片淡粉色的贝壳,令他全身血液奔流。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可不可以不要今天?”她哀求。
“像你这种女人恐怕到新婚之夜都不可能准备好,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等得够久了;我今晚就要得到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他故意忽略她的颤抖。
他不能忍受她有一丝不要他的可能性,一向都是女人赤裸裸的勾引他,可这个女人却一次次的推拒他;而两人间的交易是经过她首肯的,她不能兄长危机一过就甩掉他。
他扣住她的下颚走向床沿,语气不带温柔的说:“我付了一千万,希望你热情一点,我买你卖的交易你没有抗拒的权利。”他开始亲吻她的唇瓣。
她以为他会很粗鲁,没想到他野蛮的态度里不忘掺入一丝温柔。
“给我你的热情和反应。”
aa他将她推倒在床上,持续的吻她,他啃咬、舔舐、逗弄着她的唇,他一心想要得到仇人之女的身体,他的舌探进她的檀口里,深深的滑入,她发现自己几乎要完全迷失了,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移动,抚过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手指游移到她的两腿之间,霎时她像被电击中一般,浑身战栗。
他褪下她的衣物,以少有的耐心探索她的身体。
她知道这是可耻的,被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这般触摸着,但一波接一波浓烈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的双腿在他的手掌下屈服地分开。
她想靠意志力抵抗他,可她却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他嗅着她身上的醉人芳香,好闻的香皂味,他在她的腹部轻咬了一下,然后以一根手指探入她神秘的性感地带
她呻吟出声。
她的反应让他无法抗拒,温潛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的全身因为期待而痉挛,他轻轻的抽出手指再放回去她咬住下唇,瑟缩了下,压抑住想要大叫的冲动。
他脱下身上的睡衣,跨趴在她身上,开始无情的吻着她,他现在要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贪心的想要她的灵魂,他开始嫉妒起那个在她心上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听说是她的学长,她为了那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直到他失去耐心为止。
她完全迷失了,迷失在这个冷酷无情的男子的激情诱惑里,她不想掉落漩涡,拼命克制住自己却陷得更深,她就像浮沉在大海中随时会灭顶的溺水者,只有他能解救她。
她想挣开他狂肆的唇和手指,伸手试图推开他的手臂,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他的唇改以亲吻她的胸脯,以另一只手搓揉着
因为软弱,她伤心的掉下眼泪,在他精壮的身躯下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嘘不许哭这是说好的交易,你不能在最后关头拒绝我。”他粗嘎的警告,然后用子诼住她的哭泣,继续他粗暴的侵犯,原始的欲望左右了他的理智,他已经渴望她很久很久了,不想在这一刻放弃。
突然,不识相的敲门声在这一刻响起,是管家郑登的声音。
“少爷,夫人的病又犯了,在房里又是摔东西又是大吼大叫。”
肮下沸腾的情欲在抗议着,可是母亲的病情已由忧郁症转为躁郁症,他不能不处理,他闭上眼。“今晚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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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之后,淳静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半夜突然下起一场大雨,又是凉风又是冷雨,本是舒爽好睡的气候,她却睡得很不好。
天亮了,她走下楼准备出门,她不想遇见温潛,以免尴尬,所以提早上班去。
刘嫂问她:“淳小姐不在家里吃早饭吗?”
“和同事约好一起吃早餐,所以今天不在家里吃。”
她敏感地往饭厅一看,温潛端坐在餐桌边看报纸边吃早餐,她没想到他也起得这么早,昨晚温夫人闹到凌晨两点多才在家庭医师的协助下入睡,不禁让人佩服他的体力。
“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早点”
温潛低沉的声音打断刘嫂的劝说:“刘嫂,不用留她,淳小姐有不吃早餐的自由,她想和谁吃就和谁吃,以后不需要特别招呼她。”
刘嫂退开,不再说什么,温潛继续优闲地看他的报纸,吃他的早餐。
淳静羽离开温宅,走向公车站牌时手机刚好响起,她接起电话。
李菊焦急如焚的声音传来:(静羽,你哥被人架走了。)
“被架走?不是说好跟温先生的律师联络的吗?”淳静羽一惊。
(昨天来的是赌场的混混,今天来的不是赌场的人,好像是地下钱庄的打手。静羽,你一定要救救你哥哥,他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已经失去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我知道你昨天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今天的是之前欠下的债,不是新的债务,你再帮他这一次,以后就算他求我,我也不会再麻烦你了。)李菊苦苦哀求。
“可是我帮不了他”她要怎么帮?
(温先生可以,你去求他帮忙,静羽我拜托你了。)李菊哽咽的哀求。
“温先生不可能帮我的,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和温家的关系这怎么帮?”她实话实说。
(不会的,你去求温先生,他昨天不是也帮忙了?他好像很喜欢你,你用你的魅力嘛,静羽,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想经过这次的事,方元一定不敢再闯祸了。我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养你这么大,很少拜托你的,就这件事,你帮你哥处理一下。)
淳静羽咬住下唇,沉默半晌后说:“我不能跟你保证,温先生并不好说话,我不知道我去求他有没有用,妈可不可以不要对我抱着希望?”
(你是温先生的情妇,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不帮我,我就去报警,也许警察会有办法。)李菊的一片私心都是为了儿子。
“妈,先不要报警。”她怕事情曝光后,会害了温潛。
(为什么不报警?反正我们家一穷二白,什么都不怕。)
“报警会把温家牵扯进去,如果媒体再把十年前的事拿出来大作文章,加上我现在的身分,会对温家有杀伤力。”她忧心仲仲。
(我管不着那么多,我儿子的命比较重要。)李菊立即挂掉电话。
淳静羽马上回拨电话,不过半分钟光景,家里已经没有人接电话,她再试拨了两三回还是一样。
母亲是故意不接她电话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半分钟内能出什么事?她开始胡思乱想。
她旋即跑回温宅,她必须把这件事告诉温潛。
温潛见她刚出门没多久又跑回来,脸上闪过讶异的表情。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哥被人捉走了,我母亲很可能会报警,你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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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潛马上运用人脉,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和绑走淳方元的一帮人联络上。
没想到这次淳方元闯的祸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女人。
淳方元不知何时勾搭上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弄得老大怒发冲冠为红颜。
“钱的事反而好解决,女人的事就没这么好处理了。”温潛说道。
“我哥怎么会和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在一起?”她完全不知道哥哥交女朋友。
“不知道,我的律师朋友正在帮忙处理这件事。你母亲护子心切不是不好,不过不要忘了分寸,这次的事我会出面处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是因为你母亲的几滴眼泪。”他说得铿锵有声。
“我明白,谢谢你。”千万个感谢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内心状态。
他是一个有肩膀的男人,强壮又让人有安全感,这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有的时候和他相处时像只仓皇的小鹿,有的时候又像个被宠在手心的小女人,可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始终是别人的。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却什么好处都还没得到。
“不必谢我,这些不是没有代价的。”他将她拉人怀里。
[我哥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她抬头问。
“溥廷正在和那些人谈放人的条件,不过你哥好像并不想和那个女人分手,我相信溥延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没有他摆不平的案子。”
“溥延?”
“那天包下整个义大利餐厅为儿子庆生的律师朋友就是他,他是香港人,为爱妻移民到台湾定居,你哥的事包在他身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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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如他们的约定同房。
因为温潛的父亲二度中风,紧急送医,情况并不乐观;而他的母亲情绪不稳定的大吵大闹,刘嫂在一旁忙着安抚。
冬天快来了,四周的空气像寒冰般冰冷。
淳静羽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这个家里所有一切的悲哀都和她有关系,是她的父亲一手造成的。
她想,她不应该再留在这里,温父和温母不喜欢看到她,她是他们病情恶化的主因,她不明白温潛执意要她住进来是为了什么,这份执着有何意义?
她会离开的,等他不再眷顾她时她就会离开。
她拨了通电话询问母亲哥哥的行踪,得到母亲宽慰的回答,温潛的律师朋友确实有两把刷子。
母亲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还会热情的招呼她回家吃饭。
第二天她一如往常的下班,王秀玟在她准备回母亲家时走向她,她并不意外,她知道王秀玟迟早会来找她,她的心很坦然,所以不怕自己将要面对的场面。
两人约在附近的咖啡厅面对面谈一谈。
王秀玟点了一杯曼特宁。
“王小姐,你怀孕了最好不要喝咖啡,咖啡因对孩子不好。”
王秀玟看了一眼淳静羽,冷冷一笑“你还知道劝我怀孕别喝咖啡?我真不知道你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她不想与王秀玟为敌。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非住在温潛家里不可,难道你自己没有家吗?”
“我当然有家,只是温先生希望我住进他家里。”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也不是怪你,同为女人你应该明白我的境况,我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为难,温潛不要孩子,可是我真的很想替他生孩子。”
服务生端上咖啡,王秀玟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
“我知道他不喜欢小孩。”淳静羽喝了一口苹果汁。
“他也警告过你不准生小孩吗?”
“没有,温先生没有警告我关于这方面的事,不过我听得出来他讨厌孩子,我们之间并没有熟到需要讨论这方面的问题。”
王秀玟有些吃惊“你们不曾讨论过?那么说你们还是清白的罗?”
她忙不迭的摇头“王小姐,请你不要误会,我也不想误导你,我和温先生有交易协定,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所以我们不可能一直保持你说的清白关系。”
“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可能一直清白下去,温潛是正常男人,我比谁都清楚。”
“王小姐,你的事我会劝劝温先生。”她说。
“你知道,生长在单亲家庭的小孩很可怜的,我想你也是单亲家庭的小孩,应该知道这种家庭的悲哀,我不希望我的小孩有这方面的缺憾。”
“如果小孩子能同时拥有父母的爱是比较幸福的,我相信温先生不会让他的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的。”
王秀玟一笑“我爱他,你呢?”
淳静羽不自在的喝了一口果汁“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不想再讨论下去“这是私事,我想我不必说出来。”
“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他?”
“王小姐,我真的不需要你给我钱,该走的时候我就会走,你的困难我感同身受,但是我的力量有限,因为我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她说得很真诚。
“听说温潛的母亲最近因为你精神状况变得很差?如果我是你,就小会硬留在温家。我这么说你不要介意,我和温伯母这十年来情同母女,不是你能体会的,我很关心伯母的身体才会说这些话。如果你把我们今人见面的事告诉温潛也没关系,因为我不会承认,温潛也不一定会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