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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风蝶大饭店”无疑是最好的计策了。
姚羡宜觉得李德的提议很有道理。
她是在上班时间跑出去的,离开饭店后就音讯全无,谁又会想得到,其实她是藏身在此的呢?别说征信社寻人的方向不会指向这里了,就连精明如她的裘玉蝶,也不会想到女儿根本就住在自己的饭店里,而下至职员、服务生、总机、警卫等人,她也都事先打点好了,每个人都愿意站在她这边,替她紧守口风。这下,她出入饭店,更是无往不利了。
她计算过了,她母亲六点下班之后,鲜少会返回饭店,所以,她整个晚上的时间,直到第二天早上的八点,她都可安全、自由的出入饭店;惟一比较麻烦的是,她可能要因此改变作息,成了日出而息、日落而做的夜猫族,否则,一整天都关在饭店的话,她可能会受不了。
决定了,她便在中午之前把原来的饭店退掉。下午,李德陪她采买一些私人用品和数套的衣服、内衣裤,准备来个“长期抗战”但这个长期有多长?她不知道,而又会是在什么情形下结束的?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想,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晚上十一点,她搬进了“风蝶大饭店”
“姐姐!”
暗嘉妮看到已失踪快两天的姐姐突然走进了饭店,她又惊又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冲上前去,将姚羡宜抱个满怀。
而她也是姚羡宜惟一事先没有打点过的饭店里的人,因为她是她妹妹,两人虽在各方面都不尽相同,可是自幼感情深厚,她相信她会帮她的,不畏她们那个强权的母亲。
“姐姐,你去哪里了?你都不回家,害我和妈妈都很担心你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暗嘉妮点点头,眼泪也慢慢的止住了。
“妈她还好吧,有没有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说,静的好可怕,和她在一起吃饭,我的细胞都快死光了。对了,她曾逼问我你有没有打电话给我之类的事。”
姚羡宜知道她代她受罪了,揉揉她的头,再把她搂进怀里。
“喂喂喂,等一下”在一旁看着她们有一会的杨云,已按捺不住的也跑了过来。“你叫她姐姐?你们是姐妹啊?!”
“是啊,但不同个老爸。”傅嘉妮回答,她们也都很习惯初次知道她们关系的人的各种诧异反应了。
而杨云的反应,还真不是普通的诧异。把她们两个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流览”了一遍,未了,还不停的直摇头。
“这真是太神奇了!你们没有一样是相像的耶。嘉妮,你没有唬弄我吧?”
“当然没有,我们是如假包换的亲姐妹。”傅嘉妮再一次的谨慎声明。
“好、好,信了你们了。咦?这位是”杨云对一直站在姚羡宜身边,并拿着两大袋行李的男子感到好奇。
“我来跟你们介绍,”姚羡宜挽着李德的手。“他就是李德,我的男朋友,你们就叫他阿德。”再转而对李德说道:“这是杨云,公司最热心助人的同事,还有嘉妮,我妹妹,你们见过了喔?”
“见过了。你们好。”李德对她们颔首致意。
“你好。”杨云大方回道。
男朋友?!暗嘉妮被这三个字给震慑住了,她呆愣的不发一语。原来姐姐真的背着妈妈交了男朋友?这怎么办?妈妈要是知道了她们两个都这样,一定很生气。可是她转而又想,这样不是更好吗?起码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背叛,有了姐姐的“作伴”她安心多了。
其实,男朋友一说,只是姚羡宜和李德的权宜之策。
她对饭店里的人声称,由于母亲反对她和男友结婚,所以她只好使计离家出走,连班也不上了,希望逼得母亲的态度软化,让他们可以共结连理。但又基于一个人在外不安全,花费又大,所以偷溜进饭店入宿,也好方便男友就近照顾。
她这样的说法,博得饭店上下一致的同情,大家也都配合支持她,也由于她是不付费入宿,所以一定要对“头头”裘玉蝶做滴水不露似的隐瞒,而这一点,正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
因此,想当然的,还是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正是裘玉蝶,一旦被知道了,也就没有人敢帮她了。而这一项关系重大的秘密,她也一定会私底下找时间对妹妹千叮万嘱的。
“嘉妮,怎么了?发什么呆?”姚羡宜看着始终不发一语的傅嘉妮。
“没事。”她裂嘴一笑。“小陆常常跟我提起他,我说印象中他很斯文,今天再见到他”
“怎样?”
“比我印象中的还要斯文,在我看多了小陆之后。”
姚羡宜和李德不禁对眼一笑。
“谢谢。”李德觉得这是对他的赞美。
“你和小陆好像很好?”姚羡宜意有所指的问道。
“没有啦,只是”她有点不好意思启口。
“她呀,正在和小陆谈恋爱!”杨云笑嘻嘻的替她解释。
“你干嘛说出来啦?我又没有要你说,鸡婆!”她气得往她肩上捶了一下。
“这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啊?”
“是啊,这没有什么啊!”姚羡宜帮腔。“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谈一场浪漫的恋爱,这是很棒的一件事啊,你不试过的话,永远也不会晓得那是什么滋味,将来更是会遗憾的。”她是真的替妹妹感到高兴,懂得坚持自己想要的。
李德看着她说话的样子,心里不禁想问:你还有勇气再尝试一次吗?即使滋味不佳,是不是也算了无遗憾了?
他真的很羡慕小陆,他对女孩子总是那么的有办法,不像他他就知道,自己吃的苦头一定比他多。
“嗯!我知道的,我现在开始有些懂了。”有了姐姐的“作伴”和“教导”她的胆子也开始大了,心胸也开阔了。
“那就好。杨云,我们要上去了,你替我准备的房间好了吗?”
“好了。”杨云转身回柜台,迅速拿了一把钥匙给她。“九六号房,这是最隐密的一层楼,整楼都没有人住,只有在你隔壁,住了一个长期的房客。”
“长期的?是男是女?”李德比她还关心。
“男的。”
“什么?这不太好吧。”
“别紧张,对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男生。”
“十七岁?”
“我认识他,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姐姐的儿子,这样正好,我也可以就近照顾他。”姚羡宜补充道。
这样好吗?十七岁耶,两人也只差七岁,现在又流行姐弟恋李德感到非常的担心。
“走吧,嘉妮,你先跟我一起上来。杨云,这里就先麻烦你了。”
“不麻烦,有需要再叫我。”
一早,陆毅华和李德踏进公司,即便被贝佳佳神秘兮兮的带到会议室,说是有访客来访,等了他们很久了。
不用问,他们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两人正襟危坐的坐在她面前,谁也没敢先开口,同样心里有鬼,孰轻孰重?他们自己也衡量不出来。
“你们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裘玉蝶气势凌人的开口,吓得他们两个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老老板娘,你可别这么说,我们没有藏你的女儿,是她自己不见的,你不能诬赖到我们身上来啊!”率先开口的是陆毅华。裘玉蝶现在问的比较不关她的事,胆子自然也就大了些。
“我才不信!”她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女儿失踪了好几天,她愈想愈不对劲、愈想愈可疑,总觉得和他们脱离不了干系,可是又没有具体的证据,只好再亲自上来一探,看可不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探出什么蛛丝马迹。
“你不信,我们也没办法啊。”陆毅华露出没辙的表情。
“你”她气得都想掀桌子了。“李德,你说!”
“说什么?我都跟你解释过了。”看来,他比陆毅华镇定多了。
“你以为我会信?刚刚我才问过你们小妹,你们那一整个礼拜,天天都外出工作的,还想骗我你生了重病,简直是说谎不懂得打草稿!”
糟了,忘了堵贝佳佳的嘴了。那个小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人互看一眼,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回这个谎。“呃我骗你,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大老板也有案子要进行,他的比较急,所以我们先把你的搁下,为了怕你生气,所以我才”李德急中生智,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好!陆毅华暗自在心底叫好,对于好友的反应和沉着,他称许不已。
裘玉蝶眼冒火花的直视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真的说得出理由,这下,她也没有什么立场来硬逼他们交人了。
“老板娘,你听到了喔,我们真的没有跟踪你女儿,更不晓得她人在哪里,我看,你还是报警吧。”陆毅华“好心”的为她建议道,一点也不怕惹罪上身,因为他是了解她的。
报警?!这两个字窜入她的脑海里,令她寒毛直竖,这是她最最深痛恶绝的,她生平报过两次警,都是为了同一件事的丈夫外遇,捉奸在床。这两个字就像是地雷一样,会爆开她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
这一次,因为女儿,她又要报警吗?
不!直觉告诉她,女儿的失踪,并不是和什么掳人、勒索有关,也许是和她有关因此,她才会低调处理,连在饭店里都没有张扬,只对外宣称,姚经理因事请假,暂时不会来上班。所以,她绝不能报警!
裘玉蝶倏地起身,面无表情的冷说:“要不要报警,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别多事。”
“当然,我们也没那么闲。”陆毅华闲闲的应道。
“你们的老板到底是谁?”她突然问道。
“怎么?老板娘是要查我们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吗?没问题,你尽管去查好了,我们不怕的。”
“我是要投诉你们。”
“啊?”
“委托你们办的事,拖拖拉拉的,害我的女儿都不见了。我要让你们老板知道,要他管管你们!”
陆毅华有点失笑的回道:“不用了吧?我们老板他很忙的,根本没空管我们。”他觉得她还真无聊,女儿都不见了,还这么多事!
“有多忙?他的公司可以不管吗?”
“拜托,他旗下有那么多大事业,我们这个小小征信社,不过是给他塞牙缝用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喔,你一定不知道他是谁了,我说出来一定吓死你,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氏集团总裁秦、自、呈。吓到你了吧?”陆毅华笑说。
秦自呈?!这三个也是她的“地雷”威力更胜前者。她摇摇欲坠,险些站不住脚。她的确是被吓到了。
他居然是这家征信社幕后的大老板?她怎么也想不到
二十多年不见了,她对他的恨意,从来不曾消失过。
“老板娘,你怎么了?”李德感觉到她有些异样。
“没什么,我走了。”
一说完,她几乎是夺门而出的。
“佳佳,送客!”陆毅华紧接着对外吼道。
“她看来不太对劲。”李德说道。
“管她的,反正她不再追究,这就行了。”
裘玉蝶往外一路急走到电梯门前,而贝佳佳也跟着她追了出来。她站在她身边,直盯着她,像是有话要说。
裘玉蝶转身问道:“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贝佳佳赶忙送上一张名片,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贝佳佳,你叫我贝贝或佳佳都行,我是‘狂浪征信社’的第三名调查员”
“喂好,我知道了,谢谢。”
李德挂上电话,直驱“风蝶大饭店”
刚刚是饭店的柜台总机打来的电话,对方通知他,裘玉蝶已经离开饭店,他可以进来找姚羡宜了。
这就是大伙联手帮助他们这对苦难有情人的其一事迹。不过,谁也没有多事的发现到,为何连李德也要痹篇裘玉蝶?只晓得要帮助他们,不要碰到“董事长”就是了。
“叩、叩、叩。”
李德在门一打开后,便伸长了脖子往里瞧。昨天,他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间来接姚羡宜外出用餐,却意外见到她房里多了一名访客,隔壁房十七岁的男孩传育铭,虽然,他很识相的没有跟着他们同行,可是李德却有些不是滋味和担心,因为,傅育铭的长相非常俊美。
“你在看什么?”
“看他在不在啊?”
“喔,他去补习了,进来吧。”
姚羡宜关上门,跟在他后面,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李德回头,发现姚羡宜的目光。“怎么了?”
“我是在想你是不是很讨厌育铭?而为什么你会讨厌他呢?”
“我哪有?”他神情慌张的否认。
“可是,我直觉你有。你昨天还一直追问我有关他的事呢。”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要守密。“我只是好奇嘛,他一个未成年的少年长期住在这里,任谁都会好奇的啊!”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解释。
他走近她,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不是要去吃晚饭吗?”
“我想晚一点再去,我肚子还不饿。”她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给他。
“都七点了,还不饿?”
“你饿了的话,先去吃好了,不用管我了。”她顺势在一旁的单人沙发椅上坐下。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不管她呢?李德跟着落座在她的旁边。
“其实我不饿,我只是怕你饿了,你要几点吃,我就陪你几点吃。”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特地来接我去吃饭,你不是说这两天你有案子要跟的吗?”
“那也不耽误我来接你吃晚饭的时间,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
“怎么?我已经从你的公事变成你的私事啦?”她口快的接话,促狭的表情逼视着他。
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半天他才镇定道:“别说什么私不私事的,我们是朋友啊,况且现在又要演戏,我们是一对苦难鸳鸯,更是你现在身边惟一的支柱,我不来接你吃饭,放你一个人,饭店里的人会怎么想?”
“喔,原来你对我的好,只是演戏,那我真是会错意了。”她流露出相当失望的神情。
“不!不是这样的,不全是”听她这么说,李德心里急了,可又没胆辩驳她的话。
姚羡宜凝睨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算了。”他还是投降了,面对着冷若冰霜的她,他还是一点勇气也没有。“你认为我是在演戏的话,那就是了,随你怎么想。”
他这样的回答,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还是感到有些失望,也气他的温吞、气他的理性、气他的怯懦、要是换成小陆,绝对不会是这样,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突然,她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他的话,还是自己这些毫无头绪的想法,她不再说话了。
两人间静默了一会,李德受不了了的开口问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为什么都不说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直截了当的问,只想弄个明白。
她大胆的问话,吓傻了他,虽然明知她直率、敢爱敢恨,却也没有想到她竟会这么直接。
“我你在说什么?”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而且是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开始了,对不对?”她把脸凑进他。
“不对!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他断然的否认。
“是吗?就算不是一见钟情,也有起码的好感吧?”
是又怎么样?!你非得要弄得这么清楚吗!你又不爱我
他恼怒的、烦躁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清凉的晚风,吹散掉他一身的热气。
“你谈过几次恋爱?”她站在他身后问道。
“一次。”他愣了会,才回答。
“一次?”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生平只谈过一次恋爱,她不无吃惊。
“我二十岁的初恋,一谈就是八年,也没什么空档可以谈第二次了。”他略带幽默的回道。
“那分手的时候,你的心里一定很痛。八年,有太多的回忆了。”
“其实还好,我们好聚好散,记得的回忆也都是美的,没有太大的伤痛。”
“也许她比你痛吧?我无法想象,她怎么会放掉你这样好的男人。”
她的话,让李德的心湖泛起狂喜,他倏地回头,怔怔的问道:“你认为我是一个好男人?”
“难道你不是吗?”她反问。
“如果我说我是,你就会爱我了吗?”他脱口问道。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勇气,自己都错愕了。
姚羡宜的错愕不比他少,她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会守得这么紧,现在经他口中说出,算是有点眉目了。她也可以好好的想想,今后该怎么继续他俩这暧昧不明、真真假假的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透了,说了,就能够改变什么吗?
啥?他居然还道歉?姚羡宜翻翻白眼,生平没碰过像他这样“龟毛”的男人,话都说出口了,还不懂得乘胜追击。罢了,反正她也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番。
“那我们出去吃饭吧,吃完饭去看一场电影,接着再去酒吧喝杯酒,今天我想玩得晚一点再回来。”她主动挽上他的手。
李德讶异她的举动,以往,她只有在人前才会这么做的,人后,他们始终保持着距离。
“怎么?你今天不想陪我?”看他呆住了,她疑问。
“不,当然不是,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眼露深意,嫣然一笑。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秦氏集团
秦自呈的办公室有两位访客来访。一位是他的老朋友刘权,一位是他朋友的儿子陆毅华,两人聚集此地,为的就是上回委托“狂浪征信社”的调查报告。
刘权花了一点时间把所有的报告、照片看完。
“如何?有没有什么问题?”秦自呈问道。
“还好,只不过她朋友少了点,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活动。我想,她有些寂寞,今后,我要多抽点时间陪陪她。”刘权回道。
“这样是对的,事业重要,老婆、家庭也一样重要,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
“陆先生,谢谢你,我现在就开张支票给你。”刘权回头对陆毅华说道。
“谢谢可是,刘先生,你真的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吗?你太太她多次出入这家饭店,你不想再追根究底下去,她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吗?”
“那是她的私事,我不想管。”他淡淡的回道。
啊?老婆三番两次的进入了著名的“偷情大饭店”里,做先生的竟不追究,这样的胸襟也太大了吧?
“可是”陆毅华还是无法理解。
“小陆,别再说了,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你也别干涉了。”秦自呈出面阻止。
“那好吧。”
“喏,这是你的支票。”刘权将开好的支票递给他。
他接过来”看,眼睛张得比牛眼还大。“三三十万?!这太多了吧?不用这么多的,其实你是老板的朋友,我应该一毛钱都不收的。”
“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收钱的道理呢?更何况你奔波、忙碌了这么多日子,三十万是很合理的数目,一点也不嫌多的。”
他看看秦自呈,想听他怎么说。
“你就收下来吧,老刘硬要给,我也没有办法。”
“喔,那就谢谢了。”他对刘权说道。
哇!真是太爽了,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麻烦你,这些照片和报告,你帮我处理掉吧。还有,所有你知道我太太的事情,一律不得对外透露。”
“这是当然的。保守客人的秘密,是我的职业道德,你放心。可是,这些照片你不打算带走吗?”
“不必了,你帮我处理就好。”刘权站起身,对秦自呈说道:“那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改天再一起吃饭。”
“好,改天和傅湄一起到我家里来,我们再好好聚聚。”
刘权离开后,陆毅华和秦自呈聊了一会,也起身告辞。在他离开他办公室之前,他突然又想了一件事。
“对了,秦伯伯,最近有没有一个姓裘的女人,打电话来找你吗?”
“姓裘的?应该没有,裘什么?”
“裘玉蝶。”
“裘玉蝶?!”
陆毅华看到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几乎和裘玉蝶如出一辙。莫非他们认识
“是啊,秦伯伯,你怎么了?”
“没事,你问她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啦,我们之前帮她处理一个案子,她不甚满意,说要打电话找你投诉我们,我问问看罢了。”
“喔,是这么一回事。”他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还停留在前一刻的情绪当中。
“那秦伯伯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等一等,那个裘玉蝶,年纪是不是四十初头?”
“是呀!还有两个女儿呢。”
“你先不要走,把你所知道她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
好不容易,陆毅华把他知道有关裘玉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秦自呈后。步出秦氏集团的他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傅嘉妮,想庆祝他赚了一大笔的钱。至于秦自呈和裘玉蝶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也无暇细想。
“喂,你起来了?”电话打通了。
“嗯,三点就起床了。”
陆毅华替傅嘉妮办了一支手机,由于隐藏得当,一直没让裘玉蝶发现,而靠着这支手机,他们常常热线不断、情话连连,感情更是增进不少。
“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我今天收到一张三十万的支票,是上次那个案子的。”
“哇!三十万,很多呢!抱喜你了。可是我不能出去啊,妈妈大概六点半就回到家了,现在都已经五点了,赶得回去吗?”
“谁要你赶回去了?”他没好气的语气。“你就留一张纸条在桌上嘛,你告诉你妈,说有朋友生日请吃饭,这不就得了。”
“不行哪,她回来看到我不在家,会生气的。”
“她生气?我也生气咧!你当那么久的乖宝宝,你不累啊?偶尔一次不在家吃饭,又有什么关系?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你不要这样嘛,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现在他可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他,被母亲骂一顿,她想也是值得的。
“那好,你先去换衣服、打扮一下,我十五分钟之后,就会到你家了,待会见。”
币上电话的他,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得意,这个小女人为了他,先是背叛她妈妈,偷偷和他谈恋爱,现在又正大光明的做出违背她的事,自己的魅力真是大啊,孺子可教也嘻嘻!
十五分钟之后,他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外。而她的小女人也装扮就绪,像朵盛开灿烂的莲花,飞奔进他的怀里。
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把自己打扮得亮丽可人,不像有的女人,出门准备就要花一、两个钟头不说,走出来还会令他倒尽味口、兴趣全失。
“小陆,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啊?”傅嘉妮兴奋的问道。
“去哪里都好,最主要是吃一顿罗曼蒂克,而且丰盛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