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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光曦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好可爱,她的笑容让人不禁也露出了微笑,众人一下子全都被她的笑容给收服了,再加上看少主对她那副呵护至极的模样,也乐于接受她的加入。
“表哥。”突然间传来一声欢快的叫唤,夹带着无数喜悦,一抹雪白的身影冲了过来,投入石溯流的怀抱中。
石溯流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将怀里的人儿推远,谁知却惹来那名女子的伤心欲绝。
“表哥,咱们好久不见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我吗?”那女子嘟着嘴,气愤地跺着脚,随后又道:“我可是日日夜夜思念着你。’
这个花痴到底是谁?光曦明显感觉到石溯流对此女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所以心上并不
怎么在意,只是好奇地睁大眼睛瞅着她。
这时她好像发现光曦的存在,因为她站在石溯流身旁,两人看起来是那么耀眼登对,一股嫉妒涌了上来,她指着光曦咄咄逼人地问道:“她是谁?”
“她是我带回来的未婚妻,名叫杨光曦。光曦,她是我的表妹,名叫季小晴。”石溯
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也变得温和许多,教季小晴没办法忽视,一把怒火狂烧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季小晴的眼光恶狠狠地瞪向一脸无辜的
扁曦。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石溯流感到不悦。
“不是这样的,表哥”季小睛看石溯流生起气来,马上变得噤若寒蝉,随即她一脸委屈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有未婚妻的事,所以乍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会吓一跳”
尽管季小晴说得委屈,石溯流脸部的线条依然僵硬,这时光曦看情况有些不对,拉拉他的袖子巧笑情兮道:“我也很想知道。”
当下,他的脸部表情因而柔和了下来.而他这么南辕北辙的态度教季小晴吃味,为什么他对待两人的态度差别这么大?难道表哥一点都不了解她对他的心,不是单纯的表兄妹那么简单?
这时耳边传来石溯流幽幽的声音,季小晴拉回神凝听着。
“光曦是我捡来的,我还帮她取名为杨光曦。
之前她一直由山里的一对老夫妻扶养,后来因为那对老夫妻先后去世了,我才趁着这次围剿虎瞻帮时顾便去接回她,只是回程中光曦却因为意外坠马丧失了记忆。
白渊羽听了石溯流一连串的话语,不禁佩服他说谎竟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而且听起来还颇为合情合理。
“我不相信。老总管,你说这是真的吗?”
季小睛逼问着老总管,心忖:他在石家堡少说也有四十几年,照理来说,这件事他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老总管感觉到众人的眼光都投在他身上,他感到为难地咳了咳,实在是要他这把年纪说谎真是难为了他。
“老身是听过老爷和夫人提过,少主说的就是。”
“不、不可能”季小晴喃喃自语着。这教她怎么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从小就仰慕石溯流.盼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当她父母不幸丧生在一场马车翻覆之
下,她被送到石家堡时,她没有丧失父母亲的伤痛,反倒是高兴能日日夜夜看到她亲爱的溯
流表哥。
可是来到石家堡以后,事与愿违地石溯流将她安排住在离他“石园”有一段距离的“梅园”里,再加上他忙于事业,有时根本难得能遇上一回,害她每天只能引颈盼望着希望他会来“梅园”看她,可是一次也没有。
至此她心痛的明白,表哥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可是她犹不死心。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带个未婚妻回来,看两人亲呢的态度简直是伤透了她的心。
不过她是不会死心的。季小晴用挑衅的眼光恶狠狠地看着光曦,暗自下定决心,不到最后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对于她忿然的目光,光曦只能尴尬的干笑。
其实她一眼就看出来季小晴对石溯流的爱慕.只是看着石溯流的态度,她知道石溯流
对她根本无意,要不然也不会那副冷脸的样子。
这时光曦突然想到,该不会石溯流早就看出来他的表妹对他的爱慕,而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是为了怕伤了他表妹的心?光曦思索着,决定等会儿私底下再问问他。
“老总管,派一个婢女带光曦到石园去,并且好生侍候着。”石溯流交代道。
当季小晴听到那个女子竟与石溯流同住在石园时,她忍不住大叫道:“她怎么可以住进石园里?”石园是他的禁地,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出,就连她也受到那种限制,而这个女人却大摇大摆地住了进去,她不甘心。
石溯流眯起眼,听得出季小晴言语上的嫉妒,也明白他这个表妹一直都很想嫁给他的心态,但一直以来他都是单纯地把小晴当成妹妹看待,如今他若不下一帖重葯,看来她会一直误会下去。
“我的事何时需要你置喙了?再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她不住石园,住哪?”石溯流冷冷的话,把季小晴堵得哑口无言。
“我们进去吧。”石溯流拥着光曦的柳腰走了进去,光曦不时地转过头,看到季小晴一脸怨愤地站在原地,眼眶中还闪烁着泪光,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
“怎么啦?”石溯流听到她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俯下身轻问道。
“若你不要长得那么好看就好了。”这是光曦的真心话,要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跟她抢丈夫。
那名卖唱的小姑娘是,就连他的表妹也爱上他,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姑娘爱恋上他,那她岂不是要疲于应付?
扁曦想到就觉得恐怖。
他挑挑眉。“这是对我的称赞吗?”
扁曦撇撇嘴,扔下了两个字。“臭美!”
石溯流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莞尔一笑。
“小姐,若你还需要什么请和我说一声,奴婢会替你准备的。”一名看起来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侍女,笑脸盈盈地道。
她喜欢这名新的小姐,因为她不会摆架子,而且很好相处,才不像表小姐不是动辄打人就是骂人,所以当她被老总管指派为小姐的贴身婢女时,她高兴极了。
“喔”光曦想叫她,才突地想起不知她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元青,小姐叫我小青就可以了。”小青轻笑道。
“小青吗?”光曦摸着肚皮,扁着小嘴,以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道:“我肚子好饿,这里有没有吃的?”
小青忍着笑,点点头。“我去厨房看看,请小姐稍等一会儿。”话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一等到四下无人,光曦无聊地打量了一遍房间的摆设,半晌,她下了一个评论:这房间未免也太阳刚了吧,除了应有的东西外,一无所有,整个房间看起来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偏着头,在脑海中转过了好几道念头,忖想:非把这房间布置得相当温暖不可。
就在光曦陷入沉思中时,她没有注意到伺时门被推了开,一抹人影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后,一双大手掌蒙住了她的眼睛。
“谁?”光曦被吓了一大跳。
“你猜呢?”她耳边传来熟悉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
“石溯流,别玩了。”光曦轻斥道。
“还不赶紧把你的手拿开。”
他果真依她的话把手放了下来,可是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把她旋过身子,面对着她那张微嘟着红唇的小脸,他的唇热情又不失温柔地吻上她的。
“不行”光曦差点招架不住,但她没有忘记小青随时可能会进来,她努力挣扎着。“会有人进来的”
石溯流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红唇,在她的脸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好一会儿才放开
她,问道:“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你喜欢吗?”
扁曦摇了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他挑挑眉问道。
“太冷了。”她评论道。“感觉上好像没有人住,所以我决定要改变这个房间的摆饰。”
“随你喜欢吧,要改成怎样都随你的喜好。”
“真的吗?”杨光曦兴高彩烈道。“那太好了,要改变成怎样,我现在脑中已经有个大概的雏形了。”
“是吗?”看她一副兴奋的模样,石溯流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轻扬了起来,殊不知自己的心正一点一滴慢慢地沉陷下去。
这时门被推了开来,小青低着头,所以没有注意到石溯流也在房间,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走到桌前她一边把几样菜摆在桌上,一边道:“小姐,厨室只有这几道菜,你就将”正想说将就将就时,小青猛一抬头,看到少主在房中,她着实吓了好一大跳,接下来的话梗在喉咙里,她带着几分畏敬.小声嗫嚅地道:“少主”
“你先下去吧。”石溯流手一挥,把她遣退了下去。
“是。”小青马上退下。
“有东西吃太好了。”光曦兴奋地走到桌前,忙不迭地拿起筷子一边往桌上的饭菜进攻,一边嘴里嘀咕着。“我快饿死了。”
石溯流看她狠吞虎咽的吃相,他摇摇头,看到她嘴边有一颗饭粒,他挑捡了起来,丢进嘴巴里,而对于他此举,光曦楞了一下,随即脸红了起来。
“快吃吧。”石溯流催促道。“你不是饿了吗?”
扁曦红着脸点点头,随即埋头大吃了起来,可是他刚才亲蔫的举动.却深深地在她心里泛起一丝柔情和喜悦,让她整颗心像是要飞扬了起来。
“吃饱了。”直到扫光了桌上的几个莱,光曦才摸着自己的肚子,酒足饭饱地打了一个嗝。她满足地吁了口气,接着又打了个呵欠,用手揉揉眼睛,一副吃饱了以后想睡觉的模样。
头开始昏昏沉沉的,脑袋化为一片空白,眼睛微眯着。石溯流看到她那副模样就知道她想睡了。他宠溺地道:“想睡就到床上去睡。”
扁曦闻言点头如捣蒜,眼睛好似都已眯成—条线了。“嗯,我要去睡了。”
当她站起来正准备往床铺走去时,突然间脚好像踢到了什么,整个身子往前扑了过去,幸好石溯流手伸,抱住她即将扑倒的身子,然而光曦却一脸迷惑,浑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迳自对着石溯流傻笑,教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突然光曦觉得身子一轻,原来是他把她抱了起来。
“你要抱我到哪去?”她带着浓浓的困意问道,然后又打了个呵欠。
“到床上睡觉去。”石溯流抱着她轻盈的身子往床铺走了过去,然后他把她放在床上,随即自己也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为什么你也睡在我床上?”光曦睁着朦胧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也是我的床。”石溯流纠正道。
扁曦的眉头微蹙了起来,虽然此刻她的脑中被浓浓的睡意所笼罩着,但她还是依稀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石溯流早已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打断她的话道:“我们是未婚夫妻,再说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同床共寝了。”
“说的也是”光曦迷糊地点点头。
其实光曦若仔细将他的话再想一遍的话,会知道他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可是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睡
她合上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过去,脸颊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脸上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进入梦乡中。
“问出他们是谁指使的吗?”石溯流冷冷地盯着始终低头不语的大个儿。
“没有。”虎头一脸的愧疚。
“没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解释—下!”
虎头深呼吸一口氕,才缓缓开口道:“他们全部服毒自尽了。”
“哪里来的毒?”
“就藏在牙齿间,他们只要一咬紧牙,毒液就流了出来,等到我发觉他们不大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石溯流闻言不由得心神一凛,表情变得森冷严厉,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宁死不招,而能把他们训练成这般视死如归,恐怕不是一般人所能训练出来的,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操控着。
这时耳边传来白渊羽对虎头的嘲弄声。“不知道是谁要求审理那些人的,人却什么也没问到就死了。”
“闭嘴,你这个娘娘腔!”虎头本来很愧疚的,谁知被他一激,立时火冒三丈了起来。“要是你行,就把那些死的人给我救活看看!”
“死人怎能复生?”白渊羽皮笑肉不笑地道,手里拿着扇子煽个不停,教虎头看了实在
是很碍眼,好像是在嘲笑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够了。”石溯流制止他们的争辩,低沉道:“有时间在这里吵,不如快去查查那批黑衣人的身分。”
“说得没错。”白渊羽附和道。
“姓白的你给我闭嘴!”虎头白了他一眼,大喝道。“你这家伙除了拍马屁外,还有做什么事吗?”
“谁说没有?”白渊羽挑挑眉,脸上挂着一抹教人看了恨得牙痒痒的笑容。
“那你说,你做了什么?”虎头咬牙切齿道。
只见白渊羽合起扇子,不慌不忙地道:“我察看过那些人所服用的毒是一种相当罕见的毒,名叫穿肠毒,是用断肠草提炼出来的毒,毒性相当强,只要沾一点就足以让人送掉一条性命,同时,这种毒葯也是没有解葯可解。”
“会提炼的人不多,而且断肠草也非常不容易找到,只是”白渊羽说到这,眉头轻蹙。“据我所知,行事相当特异的阎杀门是专门提炼这种毒的门派,如果这些黑衣人果然与阎杀门派有关的话,那这件事看来满棘手的。”
“是吗?会提炼穿肠毒的人又不是只有阎杀们的人,况且你不是也会吗?”虎头当然也知道阎杀门的恐怖之处,只是现下他正对白渊羽十分不悦,所以故意不怀好意地挑衅着。
“没错,会提炼穿肠毒的人不只有阎杀门的人会,但阎杀门的人向来就是以不成功便成仁的宗旨出名的。”
他这一句话就堵得虎头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然地撇了撇嘴角。
“不过石家堡向来与阎杀们无怨无仇,它为什么要上门找碴?”
“说你脑袋简单就简单。”白渊羽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想也知道是有人花钱,他们只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
“够了,姓白的,你再出言讽刺我,别怪我不客气。”虎头被他激得想掐死他。
“怎么不客气法?若要打架,恕本人不奉陪。”白渊羽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若有时间吵架,就去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石溯流冷冷的抛下一句话,顿时让虎头和白渊羽两个人闭嘴,不再争吵。“我想请杀手和烧毁布庄的是同一个人所为才对,要尽快查出来。”
“少主,需要派人监视展家堂的一举一动吗?”白渊羽问道,把矛头指向展家堂,因为它是最有嫌疑的目标之一。
“就派人去监视,在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指使之前,任何可疑的人事物都不能放过。”
咚!光曦用力把石子投进湖水里,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泛起了一波波的涟漪,将她倒映在水中清丽的的面孔扭曲着。
她忍不住轻叹口气,望着水面上悠游的一对鸳鸯,郁郁寡欢。
她好无聊,无聊得要命。
最近石溯流为了处理布庄被烧毁的善后工作,也忙着调查幕后到底是谁放的火,一天到晚忙得不见人影。
两人相处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偏偏他说每次都是忙到三更半夜,等到她已经敌不过周公的召唤时,他才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接着隔天一早等到她清醒时,他早就不见踪影了,要不是床边有睡过的摺痕,她还以为昨天晚上他一夜未归。
想到这她倒是又忆起,他们到现在还睡在同张床上呢!而且为了这件事情她多次想找他理论,却偏偏碰不上他,她也会白做主张的搬到别的房间去睡,可是隔天一起来却仍发现自己还是躺在他的房间中,这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况且小青还对她说,那天晚上少主一脸怒气冲冲地冲到下人房间里,一脚把门给踹开,冷着一张脸问道:“小姐在哪里?”
小青只好颤巍巍地老实招供光曦就住在客房里,她想起当时少主那张肃穆的表情,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
对于小青那张愕然的神情,光曦还得花些气力安慰她。这也难怪啦!石溯流不笑、板着脸孔时,确实是挺吓人的。
扁曦看着映在水中的自己,心想现在她到底要做什么才好?不知不觉她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光曦沉思的同时,季小晴刚巧打从走廊上经过,一看到她站在湖边,想起就是因为她才害得表哥最近待自己好冷淡的态度,不由得令她咬牙切齿了起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及嫉妒,心忖:若能趁这个机会把她除掉的话季小晴心惊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坏心的想法,然而那邪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难道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表哥娶这名女子吗?
不!她不要。季小晴猛摇头。没错,如果眼前的女子不存在的话,表哥就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梭巡了四周一遍,发现地上横陈着有如她手臂那么粗的木棒,茫茫然地拾起木棒,邪恶的声音仍兀自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喊着
打呀,快打下去!季小晴像是铁了心,用力握着木棒,闭上眼睛,狠狠往光曦的后脑勺招呼了过去。
瞥眼间,光曦看到湖中的倒影,还来不及转过身子,就感觉到后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
靶,眼前顿时被一片黑暗所淹没着,接着她只知道自己落水了
好冷!那冷水刺骨的寒冻,几乎将她吞没
谁来救救她?
扁曦的意识渐渐迷蒙了起来,四肢变得好沉重,只能任自己的身子不断地往下坠,被冰冷的湖水给包围着难不成她就要这么死了吗?
这时她脑海里浮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回忆交错凌乱地在她眼前飞掠而过,她想看清楚,却是如何也看不清,突地她眼前出现了一张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孔,微笑地看着她。
“雨茵,别睡了,我们要出发了。”那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笑着道。
出发?!出发到哪里?她听到自己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咕哝着。
“你忘啦,我们要到北方去。”那名与她有着相似脸孔的女子,笑着把她身上的棉被拉走。
“雪茴,让我多睡一会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应,接着画面一转,她看到眼前相似的脸孔摆着一脸认真而且严肃的表情。
“我的未来就全交到你手上了。”她听到她这么对自己说道,渐渐的那女子的声音越变越小,人也变得模糊不清,然而她的声音却不停的回荡在她耳边。
扁曦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突然间她感觉到有一双粗壮的手臂掳获她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迅速往水面冲了上去,当突破水面时光曦感觉到嘴巴被撬开,一股新
鲜空气从她口中被灌了进去。
她猛咳了咳,一只大手掌用力拍着她的背,仿佛非要将她肚子里的水全拍了出来才甘休,光曦才虚弱地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却带着惊慌恐惧的脸孔。
“溯流”她喃喃呓语着,放心地绽放出一抹淡笑,像是感觉到自己已经安全了,她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石溯流抱着她走上了岸,一双凌厉的眼睛毫不留情地射向呆呆站在千旁的季小晴。
“表哥”季小晴向前试着想向他解释,可是石溯流却用谴责的眼光看着她手上拿着的那根粗大的木棒,告诉她一切都不用说了,证据就在她手上,已经不容许她狡辩抵赖。
季小睛顺着石溯流的眼光看到自己手上还握着那根棒子,像是烫手山芋般连忙把木棒丢到地上,心慌意乱地解释道:“表哥,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话好说?”石溯流硬声道。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骄蛮了些,但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狠毒的女子
“表哥。”季小晴知道若不赶紧找个借口撇清的话,这一次表哥是不会原谅她的,她连忙拉住石溯流湿漉漉的衣服,眼眶含着泪水,楚楚可怜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石溯流用那双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冷凝的眼眸看着她,心想若非自己刚巧经过见到那一幕,他真不知道光曦会怎样
他的眼光看得季小晴心慌了起来,她连忙低下头,心虚地说:“是的。”
“小晴,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石溯流闭上了眼睛,冰冷的语气夹带着一丝痛苦。他原以为季小晴会知错认错,没想到她竟是这样推诿自己的错误?更遑论改过。
“表哥”季小晴带着仓皇的表情看着他森冷的脸孔,手足无措地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吗?”
闻言,季小晴吓得脸色苍白,红唇不住地颤抖着。
“我”他看到了?
“表哥,我”季小晴支支吾吾地想解释,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石溯流冷冷地转过身子,表情相当冷酷无情,扔给她一句话
“你什么也不必说。”
看着石溯流抱着光曦逐渐离去的背影,季小晴知道表哥的心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