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米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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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釆釆,你最近双眼怎么都肿肿的?”筹备著宴会的夏以北,提出连日来的疑问,才一个礼拜,风釆釆的眼睛不是出现黑眼圈就是露出血丝,看来没怎么睡。

    “失眠睡不著。”风釆釆解开缎带,重新打上结,眼看那个她极力闪躲的男人浑身怒气向她走来,她赶紧编个理由离开。

    “我去拿饮料。”

    “宴会要开始了,别迟到哟。”夏以北扯开喉咙喊。

    风釆釆像逃难似地,远离令她心悸的男人。

    又扑了个空,严铎瞪著那抹飞也似的背影,自从那天他抱著她入睡,她就足足躲了他一个礼拜,难道她是在怪他放她独自一人醒来吗?

    是她说怕家人发现,所以他才挑在清晨五点大家还没醒的时候回房,这样她也生气,早知道就和她一起醒来。

    “严铎,帮我把彩带挂上。”夏以北唤著失神的男人。

    “好。”严铎暂时不管她,等宴会忙完,再好好拷问她。

    “这个我来就好,你去签收花篮。”夏以中忽然出现,抢了严铎的工作。

    严铎朝他眨眨眼,原来男人的醋劲也不小呢。

    “你又来干嘛?”

    夏以北不满的声音在严铎身后响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追妻的本事只脑瓶自己。

    ------

    宴会准时开始,风爸、风妈带著儿子在会场穿梭,替他介绍教育界的朋友。

    夏以冬和风釆釆也忙著招待客人。

    “小姐,如果我想了解一下幼稚园的经营状况,你能帮我的忙吗?”宴会中不乏青年才俊和一见到美女眼睛就亮的色狼。

    釆釆就遇到一只。

    “当然可以,我待会儿拿简介给你,上头有幼稚园的详细简介。”风釆釆礼貌的微笑。

    “我想你亲自为我解说,所谓向学不落人后,插花要插在前头。”色狼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打发。

    “当然可以,你等我一下。”为了园务,风釆釆义不容辞的走向事务室。

    “我跟你一起去,就不用麻烦你拿来。”色狼意图不轨的想跟上。

    “不用了。”风釆釆想阻止他,眼睛却被一抹纤细的身影给吸引住。

    是她!她竟然神通广大的找到这儿?

    “小姐,我这样算不算知识份子?”

    “你等等,我请另一位小姐替你服务。”风釆釆对另一头招待客人的夏以北招招手。

    色狼还想拒绝,没想到来的也是大美人一个,还很有古典美的气质。

    “以北,他想了解幼稚园的设备,你帮他吧,我忽然有急事。”

    “好。”夏以北点点头,回头询问他的意愿。

    风釆釆匆匆离开会场,那个女人来做什么,难道又想陷害严铎?

    冷不防地,会场传来一声哀号,风釆釆回头看,原来是那只色狼被夏以北摔在地上,铁定是他向夏以北伸魔爪,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活该。

    她快速上楼,朝严铎的房间走去。

    其实,在一个礼拜前她就恢复记忆,当天她独自醒来,严铎的睡衣盖在她身上,难怪她能睡得那么安稳。

    梦中她和严铎热恋,好不恩爱。

    她想汲取包多的温暖,把严铎的睡衣牢牢抓在怀里,拿下那日他送的礼物,忙著拆开。

    他会送她什么东西呢?原本想拒他于千里之外,对他的礼物就兴致缺缺,但一旦对他有感觉,就显得迫不及待。

    打开盒子,里头躺著一瓶水滴形状的精油,尚未拆封,金黄色的液体,晶莹炫目。

    瓶身刻著三国语言,都是同一个意思希望。

    她打开说明书,这瓶名叫希望的精油,使用水滴的造型在于水是万物之源,将希望装在水滴瓶里,代表它源源不绝的生命力。

    旋开盖子,一股清新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瞬间她整个人茅塞顿开,豁然清醒,失去的记忆也一点一滴的回复。

    她想起了橙霜霜母女的狠毒,想起在德国的境遇,还有严铎的绝情,那种深沉的痛楚,仿佛刻在她的心上,教她难以忘怀。

    她之所以会躲著他,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个曾经否决她的爱的男人;回过神后,她手里拥著的睡衣早已被泪水给浸湿。

    自此,每晚她都沉浸在伤心和痛苦中,想着解决的办法。

    每当她想放弃,严铎想挽回她的苦心却又令她心动,追来台湾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也没有退缩。

    思绪仍一团混乱之际,却看到橙净那个女人来到宴会,就算她不接受严铎的感情,她也不让橙净再次有机会伤害严铎。

    ------

    才上楼,风釆釆就看到混入宴会的橙净站在严铎的房门外。

    “你又来找严铎做什么,你害得他还不够吗?”风釆釆不客气的质问她,她不是男人,橙净的楚楚可怜对她没用。

    “夏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来找铎哥”橙净不知所措的解释著。

    “还有理由?他好不容易才恢复记忆,这次你的目的是什么?夏娃也全被我毁了,不会有机会让你再利用它害人。”对橙净,风釆釆不假辞色。

    “我没有想再害人,只是我母亲病重,我身上没钱为她找医生,所以才拉下脸来找铎哥,我真的没有恶意。”

    “谁知道你的话有几分真实,我告诉你,严铎是我的男人,你别想动他的脑筋。”风釆釆狠狠的警告她。

    “你放心,我不会再妄想铎哥,现在我只想治好我母亲的病,不会再来打搅你们了。”说完,她一脸歉疚的朝风釆釆点了个头,握著一张纸离去。

    风釆釆冷冷的看着她离开,最好永不再见。

    ------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严铎突然出现在风釆釆的身后,如恶魔般的声音响起。

    他开了一张支票给橙净,要她赶紧去医治她的母亲,等橙净走后正想离开房间,却让他听到一项令他又惊又喜的消息。

    霎时,风釆釆软弱下来,不敢回过头面对他的质问。

    “给我进来。”严铎粗鲁的拉她进房,他的优雅与温文全被她刻意的隐瞒给激得消失无踪。

    风釆釆迟迟不敢将眼睛对上他的。

    “抬头看我,你想起我了是不是?”

    风釆釆的脚向后移动著,直到她抵著墙,无路可退才轻咬著唇,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逼问。

    “风釆釆,回答我。”

    邪恶的声音不疾不徐的由前方传来,两只健壮的手臂,有力地抵在她螓首两旁的墙壁上,威胁自然流露。

    “我我没有。”风釆釆说著没有说服力的话。

    “没有!”严铎如同恶魔挥舞著黑色的翅膀,逼近她一寸。

    “没有。”她朝前大喊,眼睛却闭著不敢面对事实。

    “是希望,你打开了那个盒子!”由于她激动的倾身向前,让他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没有。”风釆釆薄弱的否认。

    “釆釆,你唉,我该拿你怎么办。”虽然她恢复记忆值得庆幸,重要的是她到底原谅他了没。

    “你可以不要理我。”她给他一个良心的建议。

    “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不理你。”他马上反驳她的提议。

    “骗人,你在魔森大宅就要赶我走。”

    看吧看吧,翻起旧帐了,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闯关。

    “那是被精油所惑,原谅我,釆釆。”他喊得令人心醉,风釆釆差点就要点头。

    “不要。”好不容易她有立场可以跟他大声。

    “可你不也骗了我。”他喊冤。

    “是你先对不起我,怎么能怪我?”要赖这招她也会。

    “真的不承认恢复记忆?”他进一步逼问。

    “没有没有,我没有。”她两眼骨碌碌地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向他。

    “好,那我要开始严刑逼供了。”他决定换个战场,让她先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你想干嘛?”

    “让你心服口服。”

    他解下才系好的西装领带,一点也不在意刚穿上的衣服马上就要脱掉。

    “严铎,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被他拉著走,风釆釆看着离“刑场”越来越近,小人,他明知道她最不能抗拒的就是他的“美色”

    “为了以防你半路使用暴力,暂时委屈你了。”严铎身手俐落,在眨眼之间就把她的双手缚好,缠在床头柱上。

    使用暴力的是他才对吧,可她该慌该害怕,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的心里竞有一丝丝期待。完了,她又变成色女了。

    “我再问你一次,真的不记得我?”明知道她口是心非,他偏爱逗弄她。

    “哼!”风釆釆才不理他,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拿刀子来逼,她也不会承认。

    “没关系,我们可以好好的复习。”他愿意当她的老师,重新演练亲密关系。

    懊死,衬衫半敞的他,好性感。

    还没动刑,风釆釆就先被他给迷得脸颊抹上一层红晕。

    “不记得我的吻吗?这是浅吻。”语毕唇落,如蜻蜒点水般地在她的嫩唇轻轻地漫开。

    “这是深吻。”只给她换口气的空档,他再次夺去她的红唇,今天他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好好吃她的豆腐。

    风釆釆不由自主的嘤咛一声。

    吻战结束,另一场战火开始。

    “记得萤火虫谷的夜晚吗?”他在她的脖项种下满园的草莓,或轻或重的力道,惹来她不时的低喘。

    舌尖在她敏感的脖子来回探索,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水远都不服输。

    “想起了吗?”他停下战火,望着她迷蒙的眼。

    “不”风釆釆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浑身发热,只求他别再虐待她,戏弄她的感官。

    很好,还嘴硬。严铎脱下衬衫,和她来第二类接触。

    大手在她的锁骨流连,轻灵地抚著她的玉肌。

    “这个,也忘了吗?”他声音低哑,还不忘问她。

    被熊熊欲火燃烧的风釆釆,只能低喘。

    “我可怜的小釆釆,只要你承认,说你想起我,原谅我,我就不再折磨你。”严铎很好心的给她一个建议。

    坏人,她才不妥协。风釆釆不断的逸出难过的喘息。

    看她的嘴闭得像蚌壳般死紧,邪笑爬上他的嘴角,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攻陷她。

    解开她的罗衫,雪白的美景映在他眼前,大手已溜到她的腰际。

    “这个呢,想起了没?”他的大手搔著她的痒。

    风釆釆笑得花枝乱颤,咯咯的笑声给激情的氛围一个暂缓的空间。

    “住手你住手。”她不得不求饶。

    “想起我了吗?”严铎依然问著老问题。

    “不公平,你根本是在欺负我嘛。”而她真的就被吃得死死的。

    “聪明,被你猜到了,如何?想提早结束刑罚?”他倒是玩得欲罢不能。

    “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她学著他诱人的语气说。

    “不行,经验告诉我,你会溜。”他可不想被欲望折磨到死。

    这么精明干嘛!害她占不到便宜。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不放是吧,那她就撒娇给他听。

    严铎真的连骨头都酥麻了。

    “你真不乖,叫你回答个问题,有那么难吗?”想斗吗?他的道行也不会输给她。

    “人家不管啦。”

    “既然你不说,我就要继续啰。”

    “你住手,住手啦。”风釆釆情急的喊休战,可已唤不回被欲望主导的严铎。

    “住手是吗?好,我就顺你的意。”严铎故意曲解她的话,改派另一项秘密武器上场。

    她是要叫他停战,不是叫他用唇风釆釆霎时陷入迷离,被激情的火花拱到云端。

    直到她气喘吁吁,严铎才解下他最后的衣物,弹葯都已经准备齐全,接下来就是攻掠城池,占领公主的心。

    “你连这个也忘了吗?”他抵住她的柔嫩,狂妄不失温柔的问。

    “不”多余的话语已没有用,她已经阻止不了他的攻势。

    “放心,我会唤起你的记忆的。”

    他对自己有自信,要让她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下。

    “严铎,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迷离之际,风釆釆问出她从很久以前就想问的问题。

    “我早就对你著了迷、上了瘾,不只爱你的俏,更爱你的娇,我的夏娃。”严铎满足的笑了,好心的告诉她答案。

    然后,乘机攻陷,一举进占。

    风釆釆呻吟一声,为男女战争掀开序幕;从有夏娃、亚当以来,这场战争就不曾停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