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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该怎么称呼我了吗?”
沐浴净身后一身舒爽,心情也随之开朗,雷君毅一袭儒雅的白衣更显飘逸,那张邪魅的美人脸在绚烂落日的衬托下更显迷人。
不过他房中的两个女人虽然都看得双眼发直,但原因却有所不同。那个小丫头的确是被他宜男宜女的相貌所惑,可那个以慵懒的姿势侧躺在床上的左玦儿却是陷入冥想中出不来。
那个问题她早就忘了,现在他又提起,叫她上哪儿找个答案给他啊?
即使她找到了他也不一定接受,这个男人真是有够挑剔的,他到底要她叫他什么才会满意呢?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迷?”遣退一旁的丫头,雷君毅难得好心情地偎在她身边。
他灼热的目光仔细描绘着那张精致无瑕的娇美容颜,细细品尝着他的娃娃沐浴饼后的清新。
嗯,好香!与他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想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才对。”仍处在恍神状态的左玦儿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吗?”雷君毅轻柔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已平息的怒气又开始燃起。
从来没有人能够忽视他,也从来没有人能让他的心情起伏得如此剧烈,除了眼前这个笨娃娃。
他雷二少一向以温文儒雅的气度而著称,遇事冷静一向是他成功的关键,但是自从遇见这个形似娃娃却神如劣石的左玦儿后,他完美的形象都消失殆尽。
虽不至于暴跳如雷,也可说是狼狈不已。想他纵横脂粉堆中多年,至今未尝败绩,如今他却栽在一个钝钝的笨娃娃手上!
论容貌,她虽长得清雅绝伦,却也不是独一无二,更不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比她美的姑娘他见多了;论气质,她虽清新无伪,但他也不是没见过气质更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论性格、才艺,她那装饰作用大于实用的小脑袋瓜更是差别人一大截。
没救了!她没救了,他也没救了!
她是一无是处没得救了,他则是看上一无是处的她没救了。
真不知他是着了什么魔?只是多年前的一面之缘就被她深深吸引,对她朝思暮想,为她当了四年的和尚不说,想在正式的情况下拥她入怀居然还惨遭抛弃。
有女人抛弃他?!
他的红粉知己可以从杭州排到京城,向来只有他抛弃别人,从来没有女人敢抛弃他的。
虽然令他感到奇耻大辱的事也让这个白痴娃娃做了,可他却一点也不愿回头,仍鬼迷心窍似的围着她转。是不是以前他的风流帐太多,让太多的女人为他伤心,所以老天爷派了个这么磨人的东西来整他?
“不难、不难,这个问题怎么会难呢?”左玦儿回过神,看见他不对的神色,抢问道:“你能不能给点提示?”
唉!他投降了,若他下辈子还投胎当男人,他一定不会再随意玩弄女人的感情。
“相公、夫君,你任选一个。”
“不选行不行?”那样叫好像怪怪的,他们又不是夫妻,这样称呼会让人误会的,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但她在还未出家前可还有名节要顾的啊!
“不选?行啊。”雷君毅状似轻松的翻身躺在床上,神态优闻得彷佛两人在谈论天气。
他是很好讲话的,从来都不会强人所难。她不听他的话也无所谓,大不了他揍她一顿屁股而已。而且他对她算是看清了,跟她拗,最后气得想杀人的绝对是自己!
想一想,他还真是可悲,生气的是他,放不开手的也是他。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天下的男人也未免太辛苦了。
看来还是不行,左玦儿吞吞口水,怯怯地看着雷君毅那过于平静的表情,越是平静,也越让人心里发毛,他不会真的想打她一顿屁股吧?
“相相公。”细如蚊蚋的声音从她的唇畔轻轻吐出,为了小命,她再一次屈服在雷君毅的强大压力之下。
如果说左玦儿是雷君毅的报应,那雷君毅又何尝不是她的克星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耳边隐约传来两个让他心跳加快的字眼,不敢相信她那么轻易就妥协的雷君毅马上坐直身体,要求她再叫一遍。
“相公,不对吗?”左玦儿应其要求再叫了一次,但看他激动的神情,又怕自己笨笨地做错了什么。
苞他在一起真是辛苦,简直是动辄得咎!
“不,你叫得太对了!”雷君毅开心得几乎跳起来欢呼。虽然认定玦儿是他的人,身为男人的霸道也不允许他轻易放手,但经过那么多的挫折后,居然这么简单就让他听到梦寐以求的两个字,叫他如何不欣喜若狂?
现在细细想来,虽然他的娃娃是最会挑起他怒气的人,却也是能带给他最大快乐的人。
看来,今生他的娃娃是注定与他纠缠在一起了!
“哇,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美哦!”左玦儿脱口道,从未见过他开怀大笑的样子。
以前见到他不是满脸怒意就是一脸假笑,虽然那样的他也很美,却多了一份阴沉,不如现在的活泼生动、魅力四射。一时之间,左玦儿竟然看得痴了。
“我、好、美?!”雷君毅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三个字。
他就知道!山河易改、本性难移,换句话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想跟一个姓左名玦儿的小白痴长期相处,就不能对她抱太大的希望,以免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他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从今天起,从此时起,他决定不再对她抱着希望,但他也不会再放任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捣蛋。
若非他有先见之明,命人看管好她并把窗户给钉死,这小妮子九成已经跑了,剩下的那一成是她在卧云居里迷路了。
“娃娃,你真觉得我很美吗?”下定决心驯妻的男人迅速恢复正常的脸色,声音轻柔的问道。
“是啊,我一直好想有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姐姐哦!”她不但乖乖回答问题,还说出自己的愿望。
有一个那么美的姐姐,走出去也觉得风光,所以左玦儿根本就不在意雷君毅的真实性别,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世界中。
“姐姐?”雷君毅做了几个深呼吸,决定把那些烂帐丢到一旁以后再算,现在弄清这小姑娘异于常人的怪异心理最重要。
“在你的心中一直把我当姐姐看的吗?”从四年前到现在,她开口就是叫他“姐姐”这样好一个“从一而终”法他还真是无福消受!
“是啊!”“那么现在,你还是把我当姐姐看吗?”疑惑越积越高,他却想不出症结何在。
“是啊!”她仍是肯定的答案。
左玦儿见他的眉毛虽然快打起漂亮的蝴蝶结来了,但他身上却没有任何迫人的怒气,只有满满的疑惑,因此她回答问题回答得很干脆。
“娃娃,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逃跑,现在我就是你真正的夫君了?”
“我知道啊!”在最大受害人面前,左玦儿不敢太张狂,很有愧疚心地低下头以示忏悔。
“你知道还说我是姐姐?你有听过两个姑娘成亲的吗?”
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至于白痴至此吧?虽然他常骂她笨,她也真没什么心眼、没见过什么世面,却绝不是资质驽钝的人啊。
“我是没看过有两个姑娘家成亲的。”左玦儿也很赞成她“相公”的观点。
她懂的东西多半来自书籍,而那些流传在市井中的通话说本里,的确没有描写两个姑娘拜堂的情节,但男人养娈童的却不少。
“但书上也没写不许两个姑娘家成亲的啊!而且我还知道汉哀帝有一个叫董圣卿的男宠,听说那个董圣卿长得比姑娘家还美呢!”左玦儿很认真的思考起来,想着不知雷君毅与董圣卿相比,到底两人孰美?
“男男宠?!”看着她歪着小脑袋瞅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外貌揣摩出那个“男宠”的样貌,雷君毅一口气差点梗住了。
他伸手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记“你那是什么眼神?把你脑袋里的龌龊东西都给我清干净!还有,以后不许你看那些伤风败俗的书!”想想又怕太残忍,这娃娃除了看书似乎也没什么乐子,他大人大量,放她一马好了。“只除了我给你的书以外。”
听到雷君毅的禁令,正准备反抗的左玦儿在听到最后的那句话后,又乖乖地闭上嘴巴。
现在她还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呢,一个弄得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她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没解决。
“嗯夫君,如果我听你的话,那你就不要娶我好不好?”那轻声慢语,终于有点女子的温柔了。
“嗯?”雷君毅也很配合地露齿一笑,用同样轻柔的语气问:“你不嫁我,想嫁谁?”只要她说出除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他马上下令要人去砍了他。
“没有谁啊,人家只是不想那么早嫁人嘛。”她嘟起小嘴,同不同意一句话,问那么多做什么?
“娃娃,你叫我什么来着?”煮熟的鸭子岂有让牠飞掉的道理,而且这个呆娃娃还没进入状况。
“相公啊!还是你比较喜欢听我叫你夫君?叫你老爷也没问题。”对别人有所求的时候就要放机灵点,这可是她自晓事以来至今奉行不悖的一大信条。可是就记忆所及,迄今为止她施行的次数好像也只有两次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相公,那你还有什么问题?”他言下之意就是你作梦!并同时丢给她一个带有问号的答案。
照他的意思,大概是不如她的意了。左玦儿偷瞟了那张美得过火的俊脸一眼,既然如此,他就不要怪她使出撒手锏了!
嘿,可别看不起她这个小小姑娘,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是很强悍的。至于她最后一招是什么呢?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她只是在他来得及绑着她拜堂之前再逃一次婚而已!
真要逃,光她一个人还不成,还差个同伴。
“你真要娶我,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我有个朋友还在客栈里,你派人把她接过来好不好?”在他进来之前,她就想吩咐下人去做。
但那些佣人简直是狗眼看人低,嘴巴上把她当主子,实际上却只会敷衍她,拿她的话当耳边风。
“你还有一个朋友?”雷君毅一脸讶异的样子,似乎不相信深居筒出的左玦儿居然在杭州还有一个朋友。
事实上,得知城南莫家也丢了个闺女,雷君毅马上和朱震御连手,若非心急如焚的两人一时不察被摆了一道,早两个月前她们就被塞进花轿了。
“你想把她接来这里?”然后两个人再一块逃跑?
“嗯。”左玦儿满脸喜色地直点头,事情有望哦!
“你、作、梦!”
“呜”她愣了好半晌才哭出来。
“你欺负人!”其实她并不是那么爱哭的,但自从娘亲过世后,她是伤心也哭,不伤心也哭,实则是为了实行独身计划中的一步。
老实说,她是真的哭得有点上瘾了。
但今天面对雷君毅,她一直没哭是因为她知道这一招对他没用,但现在遇到如此惨绝人寰、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事,她不大哭三声,又如何能发泄她心底的怨恨呢?
“哭啊,再哭大声点。”
看见人家美美的小姑娘哭得那么凄惨,雷君毅不出言劝慰也就算了,这个在恶男榜上铁定有名的恶质男人还在一边落井下石,嘴角更不忘弯成一个欠揍的弧度。
伸出修长的食指,承接住一颗迅速滑落她柔嫩脸颊的晶莹泪珠,雷君毅邪气地把食指放进嘴里轻尝。
嗯,没想到他的娃娃连泪水也是甜的,而胜利的滋味无疑是更甜!
他一旦决定不再傻傻地被一个有理也说不清的呆娃娃牵着鼻子走,反而有海阔天空之感。
以前是他笨,老是跟她辩一些有的没的无聊问题,结果却苦了自己。现在他改变对她的方式,以她的小孩心性,肯定会好奇地跟上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眼泪也能吃吗?
他的举动对左玦儿而言,远远地超出了常理,所以她也顾不得哭了,先满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再说。
“哭够了?不哭了?”丝毫不理会好奇娃娃丢来的问题,雷君毅径自贴上前,湿润的舌尖柔柔地滑过她细致润泽的脸颊,把那多出来的水分逐一舔掉。
“你为什么要舔我的脸?”
“我在做你相公才能做的事。”既然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了,天意如此,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
“哦。”左玦儿好像有点明白,但又有更多的不明白,相公做的事就是舔她的脸吗?若真是如此,买只小狈就行了,还要相公干嘛?
“那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好证明我真的不是你的姐姐呀!”
“那不是应该脱你自己的衣服吗?”
“是哦!”雷君毅紧盯着她雪白无瑕的赤裸娇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的确应该把自己的衣服也脱掉才对。”
不愧是在花丛打滚多年的人,帮美女脱衣服快,帮自己脱衣服更快,雷君毅三两下就把自己剥光,只剩一件亵裤,傲然地看着那只纯洁的“羊羔”
这时候他还真的要感谢她的天真,否则他连“羊毛”都碰不到。
哇!他的身体好漂亮哦!
左玦儿张大一张嘴,一副小色女的样子冲着他那健美的男体流口水。
雷君毅的身材的确很出色,与她女性化的身体不同,他的身体充满男性魅力,结实的双腿笔直修长,紧窄的腰腹和宽阔光洁的胸膛上的肌肉充满了力量,行动间更是蕴含着诱惑的爆发力,再加上他的优雅举止,举手投足间
唉!反正就像是一幅举世无双的裸男图!
至此,左玦儿终于相信雷君毅与她的性别是完全不同了,人家漂亮多了嘛!
看看人家那毫无缺憾的完美身材,再看看自己这见不得人的次等身材她全身白得像死人,人家雷君毅的肤色虽白,却白得一点也不夸张;她的个子又瘦又小,人家却是高大结实,真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差那么多?再看看自己软绵绵的一身肥肉,又看看他结实精瘦的肌肉
呜她不要活了!唯一能与他比的居然只有胸前的两团“棉花”!
“怎么了?怎么垮着张脸?”看着她表情瞬息万变的小脸,雷君毅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
刚刚还看她一副小色女的样子盯着他的身体,这会儿却揪着眉不知在烦恼什么。
“不公平!”
“不公平什么?”右手拇指摩挲着柔软的粉嫩小口,他像是对待上等美食似的思量着该从哪里下手。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你的身体那么好看,我的就那么丑?”害她都快羞于见人了。
“你说你的身体很丑?”雷君毅微微怔住,但手上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并且逐渐往下移
“不,你的身体很美,非常美!”当初叫她娃娃还真是叫对了,以前还以为自己变态地迷上一个小女孩,现在见到这副让每个男人都会心荡神驰的娇躯,他只能说自己是捡到宝了!
“如果我很美,那为什么和你不一样?”随着他修长且带有薄茧的大掌在她赤裸的身体上逐渐挪动,她只感觉到有点痒,还当是一个新的游戏。
“这就是男与女的不同。”他妖媚的双眼饥渴地盯着那两团“美食”
“是吗?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比较好看。”似是接受了他的说辞,左玦儿纤白的小手试探性地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抚摩了一下,因意外感觉到灼热而迅速把手收回。
“既然喜欢我的身体,你不想多摸一下吗?”雷君毅很小人地利用她的自卑心理,把她缩回去的小手又放到自己的肩背上,引诱她探索他的身体。
他则俯下身,一面诱哄她微启红唇、汲取她唇内的甘甜蜜汁,意图慢慢堆积她的热情。
“嗯”左玦儿逸出一声细细的娇吟,敏感的身体开始产生奇怪的感觉。
但是雷君毅的唇仍霸道地占据着她的唇,虽不会让她有被压迫、窒息之感,却也让她没法提出心里的疑惑。
可是真的很奇怪,不但他的身子很热,她的身体也开始像是着了火般,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欲望随着火热的感觉蔓延开来,她到底是怎么了?
“乖,娃娃,把腿打开,我不会伤害你的。”雷君毅的声音出奇的低哑,彷佛忍耐着莫大的痛苦。
左玦儿紧咬下唇,死命地摇着头。虽然不解世事,但是她知道他们的行为逾越了礼教,而且方才她还发出那种声音,真的好丢脸!
“啊”这是什么感觉?
明明是有些刺痛的感觉,却又引起她更大的战栗和空虚,可是现在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见她已陷入意乱情迷中,雷君毅让他火热的欲望稍稍埋入其中。
天啊!如果是他以往那些红粉知己,他根本不必受这种比禁欲更残忍的酷刑,但是对他的娃娃,他却不愿稍有轻忽,更不用说是伤害她了。
“你怎么了?很难受吗?”看到雷君毅涨得满脸通红,淋漓的汗水更是不断往下滴。
此时的雷君毅已经无法安慰他的小娃娃,隐忍多年的欲望一旦出笼,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只能在品尝极致的快感间努力减少对她的伤害。
在经过那必然的疼痛后,左玦儿也逐渐体会到男女之间亲密行为所带来的绝妙感觉,娇喘着跟随雷君毅的速度一同攀登极乐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