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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汶嫱而言,这是个痛苦和快乐并存的生日。
她早上为了救人,为李婆婆担保高利贷不得再上门騒扰李婆婆,李婆婆会准时还钱,如果李婆婆还不了,越汶嫱负连带责任。
蚊子哥一直骂她笨,李婆婆的混蛋儿子都不管自己老娘的死活了,她这个外人插什么手?
她现在才发现,这个有点粗鄙,说话不经大脑的汉子,真的把她当朋友看了,他很关心她。
蚊子哥还替她争取,她和李婆婆就负担这笔债,日后,李婆婆的儿子再借钱,只管打死他,不必客气。
虽然只是一笔债,也要一百二十万,庞大的数字让越汶嫱的心又沉下去。
她还能去哪里弄钱来还债?
今天的班,她上得失魂落魄,直到下班,周凛来接她,她才稍微打起精神。
她一上车,周凛就送了她一束香槟玫瑰,和一只戒指,光亮的戒身刻著“爱”她的手指从单字l往右栘,o、v、e。
love,他爱她呢!她开心的同时,更有些悲伤。
金色戒指的光芒吸引著她的目光,她是爱钱的,金子也可以换成钱,有一些钞票在她眼前飞舞,她脑海里闪过当铺。
啊!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娇颜忍不住羞红。
“怎么了?小汶,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她的感动太激烈,让他有些不安。
“我”她若开口,请他帮忙还债,他会答应吗?
庞大的债务已快压垮她,她想躲进周凛怀里,天塌下来,由他顶著。
“凛,如果那个,朋友有难我”她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不是有麻烦?你说,我听著。”
“没有!”她的声音有些神经质地扬高。“我帮别人问的没错,是朋友的事,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她不要向他求助,拿了他的钱,承受他的恩情,他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平等而快乐地交往吗?
她宁可自己辛苦点,也不愿两人的关系增加丝毫不确定的因素。
“小汶,你的样子不像没事。”他瞥她一眼。“说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都会帮你。”
“没事。”她的声音又尖了三分,把自己都吓一跳。
周凛在路边停下车子,倾过身,轻拥著她。“放轻松点。你今天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她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她应该是个很会演戏的女人,但在他面前,她假装不起来。
因为他是周凛,她的男朋友,他们以最坦诚的心爱著彼此。
不能说谎,那就选择不说吧!
她垂下眸,掩住了起伏剧烈的心情。
“我没事戒指”她勉强扯出一抹笑。“你知道男人送女人戒指有特殊的意义吗?”
“你心里的疙瘩就是这只戒指?”他不相信。
她继续闪躲问题。“你太敏感了。”说著,她对他伸出小手。“帮我戴上吧!”
他从善如流地拿起戒指,套上她的中指。
“小汶,我喜欢你。”他说。“有一天,我会送你钻石戒指。你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帮你,只要你开口。”
她诧异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把话吞回去。
他说有一天会送她钻石戒指,代表他想跟她结婚,她好高兴。
“凛。”她探直了身子,用力在他唇上一吻,再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们彼此相爱,但她不能嫁他。一旦他们成为夫妻,就算办理财产分开制,他不必替她还债,但三不五时有人找她要钱,他们的生活还是会受到影响。
退一步说,他有钱,愿意拿出八千多万替她解决麻烦,可她不服气,明明不是她借的钱,为什么要她还?
不,这种债她绝不承认。
周凛抚摩著她的脸,笑得意味深长。“这一招是不是美人计?把我迷晕了,就不会再探究你的压力是什么。”
“胡说,我本来就喜欢亲近你。”她握住他的手,嗅闻著他身上的味道,浓浓的钱味让她心头一阵激荡。
“小汶”他低叹。
“我没事,真的。”她爱他,所以要保护他,不让她的麻烦连累他。“我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周凛唇角是一抹苦笑。她还是不肯老实说。其实,她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夜归人”酒吧是他的,她是酒吧的常客。里头每一个工作人员都认识她,酒酣耳热后,总有无数耳语流传,只要他稍微注意,连她早餐吃了什么,他都晓得。
她不知道她很有名吧?亲人俱亡,却莫名地继承了大笔债务。很多人同情她,有意无意送她一些吃喝用品。
她的情况他很清楚,但他不在意,他真心喜爱这个坚强又有点小无赖的女孩。
“小汶,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人分担心事,记住,一定要找我。”他不逼她。他要他们在一起时,她是放松的、快乐的。
“当然,我们是情侣,我有事,一定会告诉你。”她捧著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凛,我们买东西去宾馆吃好不好?”因为多了一笔债务,她得增加工作时间,才能赚到还债的钱。接下来她会很忙,没时间三天两头腻著他,所以要把握时间,多爱他一点。
她想用情欲麻醉心伤吗?也算一个好主意。周凛调笑地以指轻划她的脸颊。
“小汶,你脸红了。”
她转过头,咬一下他的手指,又马上放开。
“谁教你这么香!”害她每次靠近他,都有一种脑袋发晕的感觉。
“从来没人说过我身上有香味,只有你,你确定你的鼻子没问题?”其实她身上的味道才迷人,像西洋菊,清清冽冽又舒人心神。
“把你的衣服和别人的混在一起,我一下子就能知道哪件是你穿过的,信不信?”
“信。”他咬著她的耳朵,温热的喘息喷在她颈间。“待会儿要不要再剪—颗扣子?”
“你不如整件衣服都给我。”
“你希望我裸著身子走出宾馆?被人看光了,你也不吃醋?”
“谁吃你的醋?自大狂。”
“你没发觉你的语气很酸吗?”
“讨厌。”她闷了一天的坏心情在他的逗弄下,消失大半。
“了解。”他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你的讨厌代表喜欢。会说反话代表你害羞,瞧,你不止脸红,连耳朵都热得发烫”
“才才没有。”她一颤,心头的情火狂烧。
“你可以看一下后视镜,就知道自己有多热情”
“还说,都是你害的。”她抓住他在她身上造反的手。“看看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的右手正在摸你的胸部,左手嘛我想摸一下你的背和臀,你可不可以把身子挺起来?”
“不可以。这里是马路边,随时会有人经过,万一被看到,我们就糗大了。”她的身子更往后退。
“看到什么,我们又不玩车震。”他放开她,一脸无辜。
她瞪大眼,好像看到六月的艳阳天却飘起细雪。
“我误会了吗?你其实是想车震?”他的手爬上她的大腿,一路摸,一路啧啧有声。“你在发抖,这么想要的话好吧,我牺牲,配合你。”
她愣了下,扑上去,十指对他开抓。
“谁要你牺牲了?!我要你开车。”先去买一堆吃的东西,再去宾馆,然后宾馆的浴白很大,或许他们还能洗个鸳鸯浴。
“小汶、小汶”他举手做投降状。“我知道你爱我,一见我就情欲勃发,但攻击目标放低一点,身体任你抓,不要抓脸,我还要见人的。”
她扑过去,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啐道:“没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走啦!”
“走?去吃饭?”他装傻。
“你故意的。”她解开安全带,爬上驾驶座,半个身子压住他,又抓又咬。“开不开车?开不开车?”
他搂着她的腰,大笑。“我马上开车,但你得先从我身上下来啊!”她嗔他一眼。“让我再咬你一口,我才要下来。”但这回她没咬他的胸膛,她咬他的嘴,惹来一记缠绵的深吻。
然后,不只她目光迷离,连他都黑眸泛水,不想动了。
“小汶,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他把座位放低,让她躺到他身上,所有的挑情动作都停止了,只是单纯地抱著她,满满的幸福氛围便将他俩包围。
没人接。
周凛纳闷地看着电话。奇怪了,都已经晚上十点,越汶墙怎么还没回家?
他刚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邀她去“夜归人”酒吧喝两杯。
她最近特别忙,他们已经有十一天没见面,说话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他拿下挂在颈间的钮扣。这是她生日那天,她从自己的洋装上拆下来送他的。
那时她满脸羞红,把扣子塞进他手里,两只小手将他的大掌包起来,紧密无间。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塑胶钮扣,但人家只有一件洋装,很喜欢的,现在我把扣子给你,你要好好珍藏喔!”
“呵”他把玩著钮扣,很普通的材质,却有不同的意义。
还有穿过扣洞的红色结绳,每一条线都很细如发丝,被她密密地纠缠,编成0。5公分宽,45公分长的带子。
她说,这是一条幸运带,会给他带来幸福,远离恶运。
他不知道,不过是结绳,也有这么多分类,但是精巧的手工让他叹服。
她,很疼他呢!
他忍不住凑过唇,在扣子和幸运带间各落了一吻。
恍惚间,他鼻端窜进一抹清冽的甘菊香,是越汶嫱的味道。他的心律加速了几拍。
她总说他身上带著香气或者“钱味”才是比较贴切的形容词。她喜欢在他身边腻著,收集他的味道。
每次看她在他身上嗅来闻去,脑袋在他怀里蹭著,他总忍不住笑意。她该不会是属狗的吧?
但现在,他也染上了她的习惯,对著一颗扣子发呆。
“小汶”相思苦、苦相思。他们何时才能再见?
“总经理。”一个头发花白、年近五十的妇人走进来。
“杨秘书,你怎么还没下班?”周凛不著痕迹地将手中的钮扣和幸运带收进西装口袋里。
“老板都不下班,我能走吗?”杨秘书瞪他一眼。“这是销售部提出来的新企划,我整理过了,你看吧!”
周凛一边看文件,一边和杨秘书哈啦。“谁让我们两个都是孤家寡人呢?又没约会,只好在公司加班。”
“你自己孤僻,不要牵拖我,我有男朋友的。”
“我怎么不知道?”
“我有必要向你报告自己的私事吗?”
“也对。好吧,你若要跟男朋友约会,我让你先下班,甚至请假都可以。毕竟,你年纪也大了,错过这一个,不知还要等多久?”
“呸呸呸,我这叫成熟,什么年纪大,没水准。”杨秘书哼了哼。“你如果想帮我,叫工程师帮我的电脑装视讯,再换一副好一点的耳机,方便我们上网聊天。”
“靠科技维持感情啊?你不觉得好像缺少了点什么?没有真实感,没有肢体接触时,那种亲密和眷恋。”他说著,还是写了批条,让杨秘书拿著文件到工程部申请她要的东西。
“有钱又有闲的人,想时时腻在一起当然无所谓。但我和我亲爱的都很忙的,一个月能见两次面就要偷笑了,其他日子不靠电脑、手机联络,怎么维系感情?”
“也有道理。”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我下班了。”他和越汶嫱就是联络管道太少,她没手机、不上网,临时有事想找她都找不到。
尤其她最近异常忙碌,家里电话老是没人接,他去酒吧守株待兔,等了两夜,也没等到她。
酒保彼得也说,越汶嫱一个多星期没露面了。
他有必要给她买一支手机,随身带著,哪怕工作再忙,没时间聊天,也能传个简讯互诉情衷。情侣间,太久没联络,感情容易生变。
杨秘书瞪着周凛的背影消失。“居然放一个老人家关灯锁门,真不体贴。”
“你还能交男朋友,不老。”他竟然又转回来了。
杨秘书对他一笑。“我去拿皮包,你关灯锁门。”
周凛笑了。“到底谁是老板、谁是员工啊?”
“下班了,没有上下之分,我年纪比你大,论辈分,你要叫我阿姨。”
“是的,杨阿姨。”
“你都叫我阿姨了,你女朋友也是我的晚辈,她是卖化妆品的,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你怎么知道小汶是化妆品专柜小姐?”
“前阵子你一下班,就开车往百货公司跑,载了美人去吃面,谁不晓得?”
“真是没有隐私。”幸亏他也不怕人知道。“你想要化妆品,明天跟我跑一趟百货公司。”既然消极的做法找不到越汶嫱,他干脆到她工作的地方堵她。
而杨秘书就是一个最好的理由送礼物给这位劳苦功高的秘书,他能堵越汶嫱堵得理所当然又正大光明。
周凛买了要送给越汶嫱的新手机,带著杨秘书上百货公司找她。
将近两星期不见,越汶嫱的容颜显得有些陌生。
越汶嫱是化妆品专柜小姐,但她很少上浓妆,总是以一层薄薄的粉底修饰脸色,t字部位以浅色蜜粉打亮,整个五官就立体许多。
但今天,她脸上的粉明显厚了,却遮不住眼下的黑青。
他走上前,还看见她瞳底带著点血丝。
越汶嫱正在跟客人解说一瓶乳液的成分。“人参可以红润脸色,珍珠粉抗老,加上当归、薏仁等数种天然植物萃取,使它同时具备美白、嫩肤、抗痘三大功效,这一瓶就够了,不必再加什么精华液、晚霜。”
“可以让我试用看看吗?”杨秘书插口问。
“没问题。”越汶嫱按了几滴乳液在杨秘书手上。她还没有看到周凛。“我帮你推开。”她为杨秘书做手部按摩。
乳液的效果不错,推开后,轻爽、细致,带著一股优雅的清香。
杨秘书很满意地点头。“给我两瓶,后面的人结帐。”
越汶嫱抬起头,对上周凛的目光。
“啊!”她低呼。他怎么会来?
“我老板因为找了女朋友十几天找不到,只好拖著可怜的秘书当借口,到女朋友工作的地方堵人。”杨秘书扬起带笑的声音。
越汶嫱一听,脸颊发热,红若晚霞。
原本站在柜旁听越汶嫱解说产品的客户,马上让开了位置,躲在一旁看热闹。
周凛也不客气,占了一个绝佳位置,大手习惯性地想摸摸越汶嫱的脸。
“咳!”杨秘书哼了声。“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不必表演给别人看。”
周凛瞥了杨秘书一眼,还是把手缩回来,细细打量她显出憔悴的面庞。
“你最近很累?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一凑近,迷人的香气瞬间窜进她的鼻间,她心头一阵震荡,眼泛水雾。
“还好,我不累。”就是想他,上班想、吃饭想,连睡觉的时候都摆脱不了他的身影。她多想把工作扔下去找他,但她的债务增加,不工作不行。
“送你。”他拿了一支手机给她。“以后有事,打电话给我,发简讯也行,就是别让我找不到人。”
“对不起。”她承认,她在躲他。不是因为感情问题,她是怕自己自制力不够,见了他,会忍不住开口跟他借钱度过难关。
任何关系,只要牵扯到钱,都会很麻烦。
她宁可自己累死,也不想让他们的关系被金钱扭曲。
“我比较想听的是,你把自己搞成熊猫的原因。”周凛低叹。他想帮她,但她坚持不开口,让他想插手都无处著力。
“唔”越汶嫱低下头,倔强地抿著唇。
有些事是怎么也说不清,甚至,她心里都是一团乱。比如,她爷爷留给她的庞大债务。
她打从心底觉得法律很荒谬,竟然要她这个连爷爷的面都没见过的孙女继承债务,每个月银行从她的帐户里扣钱的时候,她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
被债务逼得喘不过气时,她会幻想,若能中乐透,一举解决债务,她就出头了。
但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冷静,她一定会收拾包袱,带著奖金溜出国。白痴才要去扛那种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请原谅,她只是个普通、有贴小心眼、自私的女人。
周凛看她顽固的小脸,就知道是白费唇舌。
他无奈地摇头。“你可以选择求助或隐瞒,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别太劳累,那些麻烦不值得你拚命。”
她眨著眼睛,有些困惑地凝望他。
他凑近她,呼息吐在她耳畔。“酒吧传播流言的速度很快,而我又是酒吧的老板,有什么消息是我没听过的?”
所以,他清楚她的麻烦,也不害怕,仍然喜欢她、和她交往?越汶嫱揉揉鼻子,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不必太感动。”他还是没忍住,在她脸颊上戳了戳,皱眉。“今天的触感没有前一阵子好,你要保养了。这个乳液,拿六瓶吧!”
“你用喝的啊?”她低呼。“两瓶给杨秘书,两瓶给我的小妹妹清清,两瓶给你。”回去以后,他会尽量找人跟她买东西,让她多赚些奖金。
“我不用啦!”大庭广众之下,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她们专柜的东西太贵,她用不下手。即便非用不可,她可以员购时再买,能打六折呢!
“快去结帐。”他想帮她做业绩,当然不小气。
“可是”
“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我还要打工。”
“今天请假。吃完饭,你回家睡觉,把体力养足了,才有精神应付接下来的问题。”
“你又不是秦始皇!”这么霸道。
“我是暴君。”比秦始皇更胜一筹。“小汶,你瘦了好多,我很心疼,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想,是不是?”
他的声音像逃陟绒一样柔滑迷人,她感觉骨头都酥了。
“是当然是”脸又开始烧。她别开眼,不敢看他。
“那就去结帐吧!”他递上信用卡。
“是。”她拿起信用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结帐柜台。
杨秘书露出不满的神色看着周凛。“勾引小女孩很得意吗?”
“不只得意,还非常有趣。”他的手指忍不住又去摸胸前的钮扣。
“我早就想问了,你干么挂一颗钮扣在脖子上?越小姐送的?”
“她脖子上也有一颗我的钮扣。”
“干么不送项炼,弄颗钮扣奇怪,那边在吵什么?地上躺了个人,好像是越小姐耶!”
杨秘书话还没说完,周凛已经冲过去了。
“怎么都没有处理紧急事件的常识?要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嘛!”杨秘书一边散著步走过去,一边打电话。
那头,周凛正抱著越汶嫱,一身肃寒。
听围观的人说,越汶嫱走着走着,突然一头栽倒,撞上饰品柜的展示架再落地,就动也不动了。
周凛抿著唇。她不止瘦了、憔悴了,连体力都变差,这十几天她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倔强要有限度,是想把一条小命玩完吗?
“傻瓜!”等她醒来,他们要好好谈一谈,这种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
“总经理,救护车来了。”杨秘书领著两名医护人员走过来。
周凛点头,将越汶嫱放到担架上,然后跟著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