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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了林筱环家,一直到坐上南宫肇的车子,云云一路安静,沉默得害他心头忐忑不安。
他发动引擎,将车驶上马路,一直到车内的气氛沉重到像要压垮人双肩,他呐呐开口。“那个小云”
“嗯?”她回应一声,把他满心疑惑吓得又缩回肚里。不是怕她,是太爱她,爱到觉得如果让她不开心,他万死难辞其咎。
南宫肇缩一下脖子,不敢再说话,安静地开着车。
云云侧头凝视他,还记得初相识,他圆滚滚,像个胖书呆子,曾几何时,男孩已经成长,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男子汉了。
人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孩不也一样吗?只是不知他对她的爱经过这么长久的时间,是否有所改变?
“南宫,我问你,你是几时爱上我的?”
“咳!”口水呛进了他的气管里,他手一抖,车子差点开上安全岛。
“哇!”剧烈的摇晃同时也吓了她一跳。
“你你你”他惊诧地看着她。
她不满地嗔他一眼。“我什么?你敢偷亲我,却不敢承认吗?”
“你知道?”
“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当我死人啊?”
“不是”他万分狼狈。“那个我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我”
“你情不自禁嘛!”她在他的臂上轻拧一下。“对不起什么?我有说我生气吗?”
“啊!”他更呆了。
看着他可爱的表现,她心头像翻倒了糖罐,甜滋滋的。“别啊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几时爱上我的?”
他低下头,没脸看她。“高高一陪你去买你父亲生日礼物”
“那么早?”她吓了一跳,当时两人才十几岁耶!真是佩服他毅力过人。“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
他想起了那条已然变形的心型项炼,那是他为了向她告白而特意去买的,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对她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已经变成了夏侯封的女朋友。
“大考结束那年,我、你、还有夏侯约在调皮熊游乐场门口见,本来我要告诉你的,但是我晚了一步我做什么事都差一步,实在”命运弄人,他有什么办法?
原来如此。她默默地倾过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他身体的颤动,她了解那种与挚爱擦身而过的痛楚。
“南宫,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答应跟夏侯交往吗?”此刻,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平静。“大考一结束,我烧到四十度,住进医院,在我昏睡的时候,我一直听到一个声音在安慰我,关心我从小没人对我这么好过,我爸妈每天都忙着做生意,虽然是给我了很多钱,但他们没有时间爱我,可是那个声音却让我感觉到浓浓的爱,我一睁开眼看到夏侯,就以为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他我没想到他会那么爱我,我很感动,所以他一跟我告白,我就同意了,我决定牢牢捉住这份爱,但谁知道”
他一时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阴错阳差,一个误会耽误了他们八年的光阴。“我不晓得,我以为”
“如果你一直将感情掩藏得很好也就罢了,偏偏你代夏侯走位拍婚纱照时,那灼热的目光、沉醉的表情我再傻也知道你爱我,我很怕,你晓得吗?”
“对不起,小云,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发现我比你更沉醉在那种迷离的梦境里,不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梦见自己扑进你怀里我已经跟夏侯有婚约了,为什么还满脑子另一个男人?我怕的是自己那不试曝制偏向你的心,所以我发疯一样地找夏侯,我要弄清楚,我爱的到底是谁?”
闻言,他心跳越来越快,好像整个心脏都要撞出胸膛了。“你是说小云,你、你心里是有我的?”天啊,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他要昏啦!
“我要对你没感觉,会给你我家的钥匙,让你在我身边进进出出吗?”
“小云、小云”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泪水一下子濡湿了她的眼。“我也是,南宫。”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终于找到她的初恋,并且将它发展成一段隽永的爱情。“我也爱你。”
他抱着她,拼命地吻着她,好像要把十多年累积下来的激情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
她的唇甜得他好想把她吞下去,辗转地舔吮,舌头来回厮磨,与她纠缠得难舍难分。
云云则完全迷失在这份激情中,她怎么也没想到生性温吞的南宫肇真正爱起来,会如烈火一样激狂。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来,瞧着彼此微肿的唇,不约而同进出了带着泪意的笑。
“小云,我会永远爱你的,一辈子都会让你幸福。”
“嗯!我相信你。”这十多年来,他的心始终没变,所以她也深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不会改变。
他抱着她,感受到这辈子最大的满足。
良久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对方,对视一眼,噗哧一笑。
“小云,虽然我们已经我的意思是,夏侯怎么办?”
“你在意我跟他的婚约?”
“不是的。”他摇头。“我担心林家姐弟会伤害夏侯,我们是不是该请夏侯的父母回国,让他们把夏侯接到加拿大?哪怕夏侯永远都恢复不了记忆,他也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不至于受到别人利用。”
“你没发现夏侯早就重新开始了他的人生吗?”
他茫然摇头,她语意太深奥,恕他领悟不出来。
“不管林家和对夏侯有什么想法,起码我看得出来,夏侯很在乎林筱环这个老婆,也很疼爱翔翔这个儿子,他很用心地在经营、并且保护那个家。至于林筱环,她已经完全拿夏侯当老公看了,否则她不会毫无怨言等夏侯回家吃晚饭,一直等到快九点,没有丝毫不满。”不过云云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那是林筱环脾气好,换作是她,哪怕是亲亲老公,敢让她等这么久,扁死他。
南宫肇明白了。“所以在林家的时候,你才会阻止我跟夏侯摊牌,也不让我带夏侯走。”
“何必无端拆散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他想了很久,低喟口气。“你是对的,过什么样的生活才算好,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外人是无可置喙的。但还是得通知夏侯的父母一声,毕竟是他们的儿子,要让他们安心。”
“你去通知吧!”这一点她不反对。
“那我们”他看着她,灼灼的目光又开始燃出火来。
“笨蛋,难道还要我教你吗?”她嗔他一眼。“去找个媒人上我家提亲啦!”
“哈哈哈”南宫肇乐得要疯过去了,十多年的梦想啊,今天总算成真,让他当下死了也瞑目。“小云、小云”他除了叫她的名字,就再也干不出其它事了。
“笨蛋。”话虽如此,她还是倚进他怀里,感受到剧烈的心跳传来浓浓爱恋,一时间心比蜜甜。
一生一世婚纱公司。
许是天意,南宫肇难忘三年前在这里帮夏侯封代打,与云云合拍婚纱照那美妙无比的滋味。
因此,他与云云还是选了在这里拍婚纱照,更巧的是,遇到的仍是三年前那位摄影师。
难得的是,那位摄影师还记得南宫肇这个代替走位的假新郎,一见他,兴高彩烈过来打招呼。“是你哈哈哈,想不到还能见着你,过来过来,给你看个宝贝。”
南宫肇很吃惊,没想到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事隔三年,还能记得。
“我姓林。”林摄影师把南宫肇拖到墙角他放置的提包旁,翻出一本相簿,竟然是三年前南宫肇与云云合拍的照片。
“这是?”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留着?当年他不过是代替走位而已,摄影师不可能真的按下快门的,结果对方不仅拍了,而且还拍了足足八十六组,太惊人了!
林摄影师满脸的感慨。“想当年,我的愿望可不是给新人拍婚纱照而已,我最喜欢拍的是大自然,清晨的露珠、西落的残阳、盛夏的花朵、绚烂的极光但谁想到,没那个命啊!几次拍了自以为杰作的照片参展,总是落选收场,熬了几年也出不了一本摄影集,终于死心,就给杂志社拍些封面,兼拍婚纱照过日子。你不知道我多委屈?这些装模作样的人像有什么好拍的,每拍一次,我就气一次,直到三年前拍到你们,我终于了解自己缺少什么,我也许拥有一流的摄影技术,但没有热情、没有感情,当然就拍不出感动人心的东西,现在嘿嘿,已经有人肯出资为我办摄影展。可我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拍婚纱照,人啊是全世界最美好、最复杂、也最丑陋的东西;可能我一辈子也钻研不透,但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努力学习。”
南宫肇听着摄影师的话,心头一阵澎湃,颤着手接过相簿,细细瞧来。难怪云云说当时被他的目光吓到,如今他自己看照片,都被里头散发出来浓烈的、炽热的情感所震撼。
照片里,他望着云云的眼神像要烧出火焰。而她则满脸迷茫,其中又有几分微醺和沉醉。
整个画面透出了火热的、颠狂的、震慑人心的魅力。
他想起当时自己的心碎,对比今日的幸福,人生际遇何其奇妙,在他以为要永远失去她的时候,上天又将她送给了他;他不会忘记这份恩赐的。
“南宫!”娇软的嗓音在摄影棚里响起,南宫肇回头,看见云云一袭白纱,像踩在云端的仙子一样,向他款款定来。
他喉咙瞬间梗住,身体僵硬。是梦吗?爱了她十几年,从高中至今,他俩已二十六岁,相伴走过数千个日子,他一直是她生命中的路人甲,只能远远看着耀眼的她,却无缘伴在她身旁。
可现在她走过来,甜腻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令他感到鼻头发酸。
“你在看什么?”她边说,边举起手帮他整理白色的燕尾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摄影师已经悄然退开,手里拿着一台相机,疯狂捕捉两人的真情流露。
不管拍南宫肇和云云几次,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惊喜,原来情人间不只有甜蜜、悲伤,还有更多的决然、压抑、和义无反顾。
南宫肇举起手里的相簿,指给云云看。“你瞧。”
“啊!”她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些相片还会留着。她颊上染出了醉人的红晕,记忆卷回三年前的时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被他的目光所迷,身躯倒进他怀里,像要在他的胸膛里化作一汪春水般。
相片清楚暴露了她对他的情意,无法抵赖,她也不想赖。
原来有情人不只是他,她同样在情海里漂泊迷惘。
她倚着他的肩膀,纤手徐徐翻阅着相簿,一帧一幅俱是情。
“小云,谢谢你。”他突然揽住她的肩说。
“什么?”
“我一直以为是我自作多情,想不到我会很爱你;水远爱你。”
她低下头,但觉一切就像梦一样。
寻寻觅觅,三年多来,尝尽镑种苦头,现在才知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什么滋味。
原来她的心早作了选择,她感情靠岸的港口一直都是常傍身旁的南宫肇,而非只能一起玩乐的夏侯封。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她呢喃唱起了“发如雪”
他愣了一下,哽咽的嗓音加了进去。“铜镜印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这一辈子,他们两人要永远手牵手走下去。
突然
摄影棚的大门被人粗暴地推开。“小云!”气急的声音,竟然是夏侯封来了。
“夏侯!”南宫肇和云云同时一惊,两人手中的相簿不期然落了地,发出砰然巨响。
“小云!”夏侯封走过来,挤开了南宫肇,将云云紧紧抱进怀里。“谢天谢地,让我赶上了。”
南宫肇愣愣地看着那相拥的两人,一瞬间,本来塞满幸福的心全都空了。
原来配角注定永远是配角,是这样的吗?
看夏侯封的样子,分明已经恢复记忆,却如此凑巧,选在他与云云拍婚纱照的这一天,命运啊!
有时候人真的斗不过天,斗不过。
他恨恨地一咬牙,转身,脚步沉重若铅,摄影棚的大门距离他所在的位置不过四、五十步,但如今在他的眼中,那无疑是海角天涯。
云云在初期的震惊过后,迅速回神,推开夏侯封。“夏侯,你你恢复记忆了?”
夏侯封不停点头。“早上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昏迷了十几分钟,再清醒,突然,我就记得所有事情了,我去你家找你,想不到”云家人告诉他,云云和南宫肇今天要拍婚纱照,当场,他差点又昏过去,急急跑来想要挽回未婚妻。“小云,对不起,我没有遵守约定,我”
“太迟了。”她定定地看着他。
“为什么?我们这么相爱,我们”
“我们很契合,一样爱玩、一样喜欢热闹,我们曾经很快乐,但那不代表我们适合做夫妻。”
“不对,我爱你,我知道的,我很爱你,而且你也爱我。”
“我承认自己喜欢你,但夏侯,喜欢不是爱。”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沉淀,她也不会了解,原来喜欢跟一个人一起玩;和爱上一个人,期盼着和心上人携手终生,这中间的差别有多大。“况且还有林筱环,别忘了,你跟她做了三年多的夫妻,我不知道你们平时日子过得怎么样,但我起码看出一件事,她心里有你,所以才会抱着孩子在客厅等你回家吃晚饭,等到快九点,也没有一句怨言;这样一个妻子,你舍得下她吗?还有翔翔,他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你曾经拿他当亲生儿子一样那么疼爱,你真的可以抛弃他们母子?”
“我”夏侯封想起了三年多来林筱环的百依百顺、翔翔的聪明贴心,若不是对他们有感情,他怎么可能在那个困苦的环境下努力拚搏?为的不就是给他们母子一个美满的家。“可是我爱你啊!”对她的感情是从小累积过来的,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得下?
“也许你是真心爱我的,但你要知道一件事,我不是林筱环,不可能做一个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妻子。如果你还真记得我们曾经有多么开心,应该也不会忘记,我们也曾为多少小事激烈争吵、狂吼怒骂过,这样你还认为我们有可能做夫妻吗?”
夏侯封说不出话来了,他了解她刁钻的脾气,因为这份强悍,她才散发出无比惑人的光彩,令他钟情十多年。
可是做夫妻,日夜相对,他肯定受不了她的任性,偏又忘不掉那明艳动人的风采。
“小云,如果没有南宫插入,我们有可能吗?”
她怡然一笑。“你还记得当年大考结束后,我大病住院的事吗?
他点头。“那时我吓坏了。”
“当我清醒时,第一眼看到你,我问一直在照顾我的是不是你,你说是,那时我好感动,还以为那个一整晚在我耳边安慰我、呵护我的人是你。你知道我父母总是忙于工作,没有多少时间陪我,所以从小我就告诉自己,将来长大一定要找一个能全心全意待我、爱我、疼我的人做老公。结果”
“呵”他苦笑打断她的话。“其实照顾你一夜的是南宫,而我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你清醒,所以就阴错阳差我知道了,你找的、你要的、你爱的一直是南宫。”
她点头,想起南宫肇那个傻瓜,这么多年来痴痴地等、无怨无悔的爱,心都为他感到绞痛。
“对不起,夏侯。”她说。
“不,爱情没有对错,是我们没有缘分。”他撇开头,眼眶已经红了。“祝福你和南宫白首偕老,你们咦?南宫人呢?”
两人谈了一大段,猛然回神,才发现新郎南宫肇居然走了。
“那个笨蛋!”云云气恼地娇骂一声。“他难道除了牺牲奉献外,其它什么也不会了吗?”气死她了。
彼不得曳地白纱有多不方便、三吋高跟鞋有多难行动,她两手拎起裙摆便追了出去。
夏侯封站在摄影棚,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他的初恋、曾经的挚爱就这么没了,低下头,忍不住眼角泛出了一点水光。
他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爸爸。”一个稚嫩的身影突然扑进他怀里。
“翔翔?”夏侯封抱起儿子,诧然的目光对向站在摄影棚入口的林筱环,那娇小的身影正在发抖,怯怯地看着他,泪盈于睫。
为什么每次南宫肇和云云去找林筱环,只要林筱环掉眼泪,夏侯封就直觉以为她受欺负了?因为跟她相处了三年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辛苦,他很心疼她,所以努力地保护她。
“老公”她抽噎地喊。
他深吸口气,眨回眼眶里的泪,对她张开双手,林筱环霍地扑进他怀里。
“老公、老公”发现他恢复了记忆,她不知道有多慌,也许一开始她是为了保护弟弟而骗他,但一起生活久了,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外放,却比谁都顾家,她真心地恋上了他,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夏侯封一恢复记忆就往外跑,她吓得魂都快飞了,抱着儿子一路紧追,也不晓得能不能追回他,但她就是不想放弃。
夏侯封抱着林筱环母子,用力一咬牙,纵使初恋再美好,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有必须负的责任,那是他逃避不了的。
“我们回家吧,回云林。”
“老公?”他真的肯要她,他真的她搂着他的腰,哭得不能自已。
云云出了摄影棚,下楼来到婚纱公司的大厅,正好看见准备推门出去的南宫肇。
“你给我站住,南宫肇!”她叫得如此大声,以至于整间婚纱公司的门市小姐、助理、化妆师,甚至是来挑照片的客人,齐齐转眼看着她。
但云云却不管不顾,迳自奔向南宫肇,立定在他面前三步远,想也不想一脚便踢他的小腿。
“唔!”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不敢叫出来,一心只在意着她的怒气。“小云谁惹你生气了?”
“除了你这个白痴还会有谁?你说,为什么一声不吭跑出来?”
“我”他落寞地低下头。“我看得出来,夏侯已经恢复记忆了,他是来找你再续前缘的,所以”
“你就自动退出?你有没有脑袋?我说过几次我爱你,你都当耳边风不成?夏侯回来了,你就走,问都不问我一声我究竟爱的是谁?想跟谁结婚?”
“你是说”他好像被人一脚踢入地狱,又猛地被拉上天堂,心情剧烈的变化让他整个人都快乐疯了。
“很开心?”说着,她狠狠在他手臂上一拧。“你别做梦了,今天婚纱照不拍了;我告诉你,你如果不哄得我开心,对我唯命是从,休想娶我过门!”话毕,用力扯下头纱丢掉,推开他,扬头走人去也。
原地就留南宫肇呆滞地看着她浑身着火的背影渐渐消失,心头满怀纳闷,要说对她百依百顺,他从来都是如此啊!还要怎么做才算唯她命是从?这真的很为难耶!
南宫肇陷入了他这辈子最大约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