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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英雄,英雄,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三岁丧父,七岁丧母,十岁就被卖在了这女儿街,如今,如今若是落在那群人手里,我,我不活了……”微微美人眼泪滚滚,那倾国的风姿再配上这楚楚可怜小样儿,当真我见犹怜啊。
不过,凌萧却是一脚踹开,提腿就要闪人,不过迈了一步后,突然又停了下来。
“啊!”
“啊……”
“小心……”
外面喧嚣声从最开始的压抑,到后面狰狞的声音,从外面无比清晰的传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还没提开的那只脚顺势直接踩下,凌萧这一刻,所有的汗毛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女儿街这个地方,正像最危险的是男人一样,隐藏最深的永远是女人,而张无忌他妈不就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毒,那么,这个女人,长得就是一副倾国倾城样了,只怕不仅仅是有毒这么简单了吧?
“我,咳咳!”还没开口,就先被之前还没吐出去的气给呛住,美人微微心酸而又委屈的眼泪当真是一次比一次流的多。
“你个负心的男人哟喂,你……”这句话,是扯着喉咙叫嚷出来的,就连那目光都是用一种怨恨却又多情,无奈却又伤怀的复杂成分组合,然后尖锐的嗓子,一扯一扯的,让人一听就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凌萧蹙了眉,看向身旁果然也开始皱眉的容辞,然后又俯视了眼脚下的女人,约摸一两分钟后,开口:“把外面的人引走,我饶你一命!”
“……”美人微微唇微微一蠕,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乃把我这如花美人当什么了?
一女汉纸!
美人微微颤抖啊颤抖,抖如筛糠算什么,这样颤抖的胸前热水袋的两坨抖动的跟陀螺似的才算是高招好不好!
凌萧越是看越是觉得这微微美人着实不像个好的,于是在逼迫的美人微微前脚送死的撤离后,后脚就不由分说的带着容辞从内堂穿过,然后爬上墙,钻过另外欢好的楼阁后,到达了女儿河。
女儿河贯穿整个女儿街,而要达到长安街,有两个选择,其中一个就是乘坐女儿街的画舫。
此时是凌晨四点左右,眼瞅着就要天亮了,只怕就算是画舫也要歇息下了,看来,今日里只怕……
“前面有一艘画舫。”容辞伸出手,遥遥一指。
灯火通明的画舫,艳色的舫上姑娘,琵琶古筝瑶琴,还有那仿若飞天的舞蹈,真真是美妙的像是每个男人心头的梦一般,美人环绕,醉生梦死!
“走。”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俱都有种莫名的靠近。
容辞和凌萧二人前脚上了画舫,后面就有一个男人被一群黑衣人用一种极其凌虐捆绑的姿势送到了画舫上,而此刻画舫正中央的一个房间里,美人微微嫣然巧笑的靠坐在花床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透过一个大屏幕上映射的人像,漫不经心的打量。
“主子,这就是那个容辞?”一旁捶背的小丫头,十三四的年纪,穿着一身宽大的休闲服,略带疑惑的开口。
另一边正剥着葡萄的圆脸大丫头,一身紧身的蓝色裤裙,抬眼看了下大屏幕上的几人,也忍不住道:“姐姐,这个容辞看起来还真是不错,是我们未来的姐夫么?”
脆生生的声音,带着期盼和欢喜。
自从,自从那次后,姐姐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一个人,若是能有一个像样的男人的话,姐姐一定会幸福的!
“嗤,两个小丫头春心动了吧!”美人微微嗤笑一口,“噗”的一声吐了一个葡萄籽,嬉笑道,“比起容辞那个男人,我更中意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啧啧,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啊!”
强势,而且还极其体贴,更重要的是,最相信的永远是自己。
真是和她的性子很像呢!
“你说,如果那个叫凌萧的女人来做你们的姐夫,怎么样?”
“砰!”正在轻轻敲打锁骨的小丫头,直接敲在了那胸脯上,而蓝色裤裙的大丫头正在剥的葡萄咕噜噜的滚到了床底下。
“阿嚏,阿嚏!”凌萧接连两个喷嚏后,忍不住蹙了蹙眉,反复再次打量了下自己的房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感觉更不舒服的是,好像是有哪个找死的人在打她的主意。
“还好吧?”容辞睁开眼睛,眉眼微微带了那么几分少见的不悦。
“嗯。”凌萧点点头,随意的靠在软榻上,“先将就一下,应该一个半个小时后左右会到长安街。”
容辞温润的脸色稍稍凝滞,耳中听着凌萧摆明了是安慰的话,愈发觉得有那么几分闷,想要说些什么,只是一开口,却发觉什么都不能说。
“你先睡一会……”话才开口,凌萧就被打断。
“还是你先睡吧。”容辞没好气的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冷声道,“免得到时候拖我后腿。”
这句话,怎么听都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但是绝对不只是开玩笑而已。
凌萧眉不自觉的挑了挑,之前虽然未曾中弹,但是,被流弹擦过的脊背这个时候都火辣辣的痛,偏生又习惯性的撑着,想起刚才容辞的目光,凌萧难得有那么几分心虚。
容辞见着某个女人总算是识趣的没有争辩或者强撑,眉目不自觉的柔软,若非靠坐的姿势让他觉得太过奇怪,只怕还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一直在忍痛。
向此,容辞就不觉得心生怜惜,这个女人,怎会这么习惯性的靠自己呢……早年的她,是不是……
时间一点点流逝,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阿辞,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凌萧眉微微一蹙,整个人瞬间就坐了起来。
容辞依旧看着书,只是显然早有所准备,否则也不会保持那样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只是,眉眼间却又带着那么几分笃定,胸有成竹的让人不明所以。
见容辞恍若并不担忧,凌萧也不强撑,稍稍软了软身体靠在墙上,“阿辞,你认识之前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