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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巴洲,这个在早期神话时代,星球上最狭长的大陆,于此刻,再不复它的本来面貌。罗巴,在古罗巴语中是“海上长廊”的意思。在神话时代的记载中,东西罗巴洲本为一体,其东西长度近四万公里,是五分之四的赤道长度,这一个奇迹般的长度,今日已不可能再度出现
根据近现代科学家的测量,东罗巴洲和西罗巴洲各自的最大东西长度加起来,不过二万二千公里,另外一万八千公里的长度去了哪里呢?
目光转向天堑洋,看着这个拥有世界上最深的十二条海沟的大洋,我们有理由相信,由于板块运动,长达一万八千公里的大陆被这深达数万公尺的海水“吞噬”了!
世界地理大猜想虽然隔着天堑洋,但东西罗巴洲上的居民的语言和生活习惯近似到了一个奇迹般的地步。两大洲的居民在新纪八四五年才有了首度接触,但早在三千多年前,基督的福音却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两大洲降下,两地同属罗巴语系、肤色、血缘、基因比对几乎完全相同这种种的一切,都说明,东西罗巴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
如果非要给这位祖先安上一个名字,那么,以神话时代罗巴洲的守护神族“奥林匹克”为名,实在是最合适的选择。
世界各民族祖先研究世界上国家最多的大洲应该从黑天洲和索亚古大陆洲两者之间角逐,而国家最少的,却毫无疑问一定是东极洲。
大陆上仅有的两个国家,在相对广阔的大地上却没生出广阔的胸襟来。古老的吠陀和世敌丹达姆已持续了千余年的战争,至今仍没有结束的迹象,也许再过千年,也不会结束。
和丹达姆这个信奉真主的年轻的外来国家不同,在中古神话时代,由罗巴洲迁移至此的古吠陀人便以梵河平原为中心,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一个等级森严的王朝,奴役着原土著居民。其精采动人的神话传说以及完整丰富的众神教义从神话时代流传至今。
穹天四古国之吠陀九月初,炎黄首都浩京。
老人仍在葡萄藤架下的荫凉下挥毫泼墨,只是,在桌子的一角,还放着一部可视电话,里面,是某位气得跳脚的大汉的脸:“老爷子,我家那个宝贝女儿的危险期就要到了,那群吃里扒外的混蛋还是扣着心法不放,我算是见识到他们是什么德性了,要不是***,我巴不得现在就反了,您还在这儿不紧不慢哪!”
老人的脸上全是轻松笃定的笑,运腕微挫,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了深色的墨迹:“雅兰没有危险就行,有真宇在,何必操那个心倒是纤纤,她现在病上加伤,你要为她好好调理,等她一成年,便什么事都好解决了。好了,你说说那边的情况吧”
“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只是隔着一个大洋,那边的势力也不安生,大概是忘了咱们两个月前送给他们的那份大礼了其他的势力却比较平静,难不成是我们的东海武会把他们震住了?说起来,我还是比较担心老大那边,他才是真正值得担心的人啊”“今天社团活动期间,去剑道社好吗?”
早餐时,苏怡轻言浅笑间,已为我订下了下午的行程。
吃着她亲手调制的早餐,我一句反对的话也讲不出来,虽然今天下午我已经准备复习落下了十天的功课,而且我对剑道社那两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但我还是不说二话地答应了。
今天已是开学后的第十天,在苏氏,一切都很好当然,如果没有那冗长的社团活动,这一切都会变得更完美,只是,人不能太贪心有苏怡这样的美女相伴,为我做早餐以及午餐便当,夫复何求?
和苏怡并肩进入校园,又在主教学楼前分开,我去班里,苏怡则去学生会处理问题,这已成了我们两人几日来固定的模式。学校里当然出现了我们正在拍拖的传闻,为此,我得到的白眼也算是不少真是如此也就罢了,可是,是这样吗?
我还记得苏怡在一次谈话中无意间提到了此事,我当时在发呆,可是,却没有漏下她眼眸中闪过的那一丝失言后的羞意那种感觉,让我心中怦然而动,她在那样想吗?
哼着歌,我走进教学楼,处处是学子的身影,男人也就罢了,而那些身穿夏季制服,露出青春的肌肤,摆动着修长**的美人们在瞳孔中的印象,却是让我这个不热此道的男生也心中舒畅。
“高二.三班”
教室里面只有寥寥三两个人,我进教室时发出的动静把他们的注意力引了过来,我对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也对我点点头,目光中却是带着一点儿怜悯的感觉。
这目光,我这几天已经接受得不少了,毕竟我是紧紧地挨着江雅兰坐下的全班唯一一人
自从那天在楼顶分开后,我一直没有再见到江雅兰,几天来我也每日打电话向江老爸询问祝纤纤的情况,得知她的伤口已经缝合,余下的只是必要的疗养而已。江雅兰一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这十天半个月的,应该不会来了
便是来了,难道她能对我这个世兄再拔枪相向?
跟那些不熟的同学,我是没什么好说的,把书包扔在座位上,我开始整理今天的课程,以及大陆那边的学习数据在这边表现得好,回到北附我可能能够获得保送进入北大的名额,而如果学习不落下,就是无法保送,考试,我也不怕
想着日后的规画,一时间,我竟有些走神,直到有一人走到我面前,我才惊觉,猛抬头,不由得眼前一亮,接着就是脸上一红。
我的目光在她的大腿肌肤上定住,一时间,像是被粘在了网上的苍蝇,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动人的长腿上离开。看看这肌肤晶莹如玉,骨肉匀称,纹理细腻的修长**,那是连一个大师的精雕细刻也无法造出的美丽啊。
她她的作风也当真大胆,校服裙的边线竟被她改到了距膝三十公分的距离上,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这她稍有些放肆地坐下,那么,只要目光轻移,里面的青光便可以一览无遗
不知不觉地想到这一层上,我心里面更是尴尬,甚至连她的脸都不敢看,赶紧地移开目光,只是这种情景我怎么觉得好眼熟来着?苏氏改校服裙的女生很多吗?前几天我好像就碰上了一个啊我的头又转了回来,这次却抬得更高,抬眼便对上了江雅兰锐利如剑的目光。
怎怎会的?我反射性地站了起来,撞翻了椅子,有些狼狈地往后退了一步,想移开些安全距离,而出乎我的意料,她也后退了一步,被我的目光激起了红晕的俏脸上闪耀出了莫名的光彩。
随后,她的身体微微地弯曲,及肩背而止的中长发随着身体的动作划了一个浅浅的圆弧,掠到了她的脸颊之侧,遮住了半张精致的脸孔,身体弯曲的弧度也在这时加大。
这这种姿势,如果以我的知识面来确切定义的话,那只有一个词可以描述鞠躬!
这完完全全明明确确是一个人鞠躬的样子。
什什么意思!
“对不起,张真宇同学,我为我那天上午的不理智的行为向你道歉,并在此请求你的原谅。”
像是在背书,她如行云流水一般将这句话讲完,用语速的流利将语意的僵涩尽数掩盖,她不会是把这句话整整背了一个晚上吧,否则怎会有这样的成果出来!对这个,我该怎么回答?
“呃呃,昨天的事?什么事,江雅兰同学,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本来就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戴着眼镜的我更是风度十足,我苦笑着还了一礼,就此把事情揭过。她的态度我很惊奇,但是有此结果,更令我感到满意。
我的态度取得了效果,江雅兰的气息明显地松弛下来,不再是那种心不甘情不愿,明显的被迫的样子,她直起了身躯,眼中首次消失了锋芒,她对着我,目光里闪过了灿烂的红霞,以一个医者的眼光来看,这是一种病态,但以一个男性的角度欣赏,这绝对是一种美丽。
“这样,谢谢!”
语气很僵硬,但是,这种感觉却比之前那一长串的流利的话要好听得多。她瞳孔中的光芒敛去,而后,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如果现在你没有事的话,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呃我看了看散落一桌的笔记数据,但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当然没问题!”
当我和江雅兰先后出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班里的同学们几乎要离眶而出的眼球我可以理解,因为,我比他们更惊讶。
几日来,除了剑道社的社团活动,在学校倒也是顺风顺水。心情惬意之际,闲来无事之时,我总爱在这个大得不象话的校园里面逛上一逛,做伴的,有时是混子,有时是容可为,有一次甚至是苏怡。
有时候我也想过,在这个奇景美色层出不众的校园里,如果能和有容妹妹那样的可人儿,甚至于和容知雅那样的妖女一起走过,都可能出现各种令人陶醉其中的韵味儿来,但是,我从未想过,在清晨闻人欲醉的芬芳里,和我同行的,会是这个叛逆至不可理喻的江雅兰。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当然是不太融洽,江雅兰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我自然也不会没话找话说,两个人走了一大段路,一直到了高尔夫球场的外围才停了下来,这个地方,距主教学楼已有将近半公里的距离了!
“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还是这样说,为什么会这么客气?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以我的认知,她绝不是那种低三下四求人的性格,当然,更不可能在芥蒂未除的情况下向我这个“大仇人”请求。
我愈发地小心起来,轻轻地扶了一下眼镜,露出最温文的笑容:“如果我可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那么那么,我请求你,教我和纤纤功夫!我家的老头子说,你有能力治疗纤纤先天体弱的毛病,也能治愈我身上的暗疾的你的爷爷,不是一个神医吗?你的功夫也很厉害,老头子给我讲过的!”
她说得很急切,我完全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如何,对这个,一时间我只有苦笑了这个问题不小啊!
我大致明白她的意思了,虽然祝纤纤的情况我不清楚,但看江雅兰的表征,我已知道,她眼中那美丽的红霞,是一种很稀奇的病变外显如果能帮忙,我当然乐意效劳,可是,我毕竟不是我爷爷。
我那手二流的医术,伤风感冒,刀伤枪创或者还能凑合,这种体内组织病变我想,我应该是无能为力的。只是,看着江雅兰那期盼的目光,我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这是为什么?
看着她带着希望的脸,莫名其妙地,我的手指便贴在了她的脉门上,直到现在,我依然是没有任何的信心,但江雅兰的一句话给了我一线曙光“我的身体是因为练功不当练出来的苏伯伯说是我的进步太快,身体一时间不适应,说实在的,我只是练功急躁了一些而已”
她也练功?想到江老爸那半瓶子醋的水平,我开始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了
得知了病因,也找对了方向,她的病根比我想象得更容易发现。
经脉中潜伏着一股厉烈的火劲,随着内气的天然流转,而在五脏六腑的深处固结,从而影响到了她全身的窍穴这种迹象,我似乎是听说过的我的脑子里面流出了一长串爷爷和老爸教导的武学常识,很快地便从里面摘取了答案。
“是劫火红莲!江雅兰,你练这种功夫的时候,都没有准备它的更高级的疏导心法吗?”
想到了江雅兰体内已固结下来的内息,我惊叹着她可称之为天纵之资的练武禀赋的时候,也叹息于她的命大。从来没有听说过,在这种至阳至刚的武技的反噬下,还能有命在的先例
“没有!”
江雅兰回答得非常干脆,虽然早知答案,我仍不由得叹息一声幸好我有!
“以后,每天至少六个小时的不间断练习,还有两个小时的适应性练习,你最好能保证这一点,那些从体内引发出来的火劲可不是好消磨的,至少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消除病根,在此期间,你最好不要用内劲当然,为了保险,我把施劲技巧稍做保留”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自找麻烦的废话来,只是,更出乎我意料的,江雅兰竟然没生气,我暗叫一声老天保佑,抬脚便想离开,江雅兰却从后面喊:“你是不是加入剑道社了?”
我反射性地应了一声,但马上便为此而生出强烈的悔意,江雅兰是这样响应的:“那么,张真宇师傅,我也加入剑道社,以便就近请教吧!”
红日西斜,天色却仍是明朗。
学校在数息之间便喧闹了起来,社团活动期间是苏氏最亮丽的风景。全校大大小小七十六个社团组织便在此刻绽放出他们最旺盛的活力。别的没亲眼看到我不敢置评,但是,当我从教室出来之后,至少见了三、四十个穿着学生服便向楼下跳的男男女女,不用说,游泳社的!
江雅兰跟在我后面,温柔娴静地像是一只小猫咪,举手投足间均是淑女风范,哪有一点点所谓的疯子的形象。她是对我心生感激吗?我的信心不足。
今天一整天,除了中午的午饭时间,她总是占据了我的视野范围内相当大的一部分,我很头痛。
今天中午和苏怡见面时,我近乎于诉苦地告诉了她这件事情,当然,将传功的部分省略。
苏怡表现得很惊讶,但她的回应更令我惊讶:“雅兰啊既然她道了歉,以后就绝对不会找你麻烦,在一点上,她可是很可爱的!”
“你们很熟?”
当时我一定像个傻子,苏怡的回应更是惊天动地:“是啊,从小玩在一起,我们两个还有纤纤可是很好的姐妹淘呢!”
是吗?那个说两位女性因为学生会会长的职务而极度不和的容可为是何居心?
中午和苏怡的对话犹自在耳,我觉得在夕阳的映照下,此时的一切更是如同在梦里一般。
江雅兰在后面,对我的称呼不知怎么地,虽然大部时间还是“你啊你”的不客气,但偶尔的,竟也是两三声“宇哥”道出来,和声细语,与她本身的性格简直便是天差地别,她为什么啊!
她不回答我,只是看着我的脸,笑盈盈地道:“我很好奇你啊说真的,我觉得你不戴眼镜的时候和戴眼镜的时候,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还记得那天吗?你的眼镜摔下去以后,性格似乎转眼间就不同了,手段很粗暴哪像现在这么温文知礼,风度翩翩的!”
有吗?
我半仰起头,开始装糊涂,心里面却在叫苦这个江雅兰,眼光怎么会这么毒的!
“很容易看出来啊,那时候,你的眼睛一剎那间就全变了样子杀气腾腾的,很厉害啊,东海武会的魁首你那天就是用这个把你的敌人全吓败了吗?”
呃,似乎有点那个意思我叹了口气,江老爸那人,绝对是个大嘴巴,他还有什么没同他的女儿说的,要不要我现在补充?
不知何时,江雅兰伸手扶住了我的肩,两个人的形象立时变得亲密起来,经过的路人同学的眼光登时变得暧昧和不可思议。
我的脸好红,可是江雅兰对此却视若无睹,只是凑得更近些,在我耳边说:“我看得出来,你想追苏怡吧为什么不在她眼前露两手呢,要知道,苏怡对功夫可是很感兴趣的!”
“啊、啊江雅兰,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个一点儿也不好笑!”
我的反应一点也称不上是镇定自若,脸上的色彩红得发亮,所幸,现在剑道社已近在咫尺,我紧赶了两步,逃命般地要冲进去。
江雅兰亦步亦趋,声音还在响,虽低沉了些,但仍充耳可闻:“和苏怡从小到大玩在一起,我学懂了一件事永远不要认为她不知道某某事,不要认为可以瞒住她某某事,她的逻辑推理可是很恐怖的!”
说完了这句话,她比我还更早一步地踏进了剑道社的大门,一时间失神的我,险些就撞到了门板上。
剑道社,纵使里面有苏怡,我也不喜欢这里。里面气氛应该是不适合我这种爱静谧和悠远的人,这里面,太狂热。
苏怡的冷静自若还有那个韩明雪的冰寒彻骨,可能是这个社团里面唯一的解暑剂。所以,大家总是不自觉地往她们身边偎,即使我也是一样
江雅兰兴奋地拉着我向前挤,之所以用到挤这个词,是因为现在剑道社里实在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似乎全校学生全部挤到这个比整个苏公馆还要大上几分的场馆内,制造着疯狂的噪音。
在武道场的场中央,此刻正进行着表演赛,一场东夷剑道的角逐。东夷,这个极天洋上经济和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岛国,近来古武学道倒是外流不少,真是讽刺!只是,那人人耳熟能详的诸般“武道”却均是末流功夫,不入行家法眼,世界上的“武道潮”真是一浪高过一浪。
比斗双方都穿着防护服,还戴着头罩,除了能从体型看出是两个女性之外,其他的完全无法确定。当然,从武道馆中山崩海啸一般的打气声中,白痴都能明白其中必有一个是苏怡。
我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打了个转,便有了十成把握。苏怡的气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冷澈中带着清新,理智里有着漏*点的感觉,比任何醇酒都要醉人。
只要我在她的方圆百公尺内,我便绝对不会漏下她的影子。
是那个占了上风的人吧。我微微一笑,就算是东夷剑道里面最不入流的功夫,由她的手中使来也是令人赏心悦目。她提升了这所谓的剑道的艺术之美,这剑道却拖累了她的天香国色,我惋惜她那双握住刀柄的纤手,如果是由我来传授,杀了我,我也不会选择这个除了**的低级速度和力量外便一无是处的功夫!
她应该学剑舞,学千古流传的公孙大娘的剑舞。我现在就有那么一种冲动,想现在就飞回浩京,拿出那本已存放千百年的剑舞秘,双手奉献到她面前
苏怡胜!这一仗胜得很是漂亮,对手被竹剑捣翻在地上,一时间竟是爬不起来了,苏怡先上前把她扶起来,这才摘下脸部护具,接受她的亲卫队的欢呼。由于大运动量,她的头发微有些汗湿,脸部也红扑扑的,比以往的冷静自若又是一番风味。充盈的活力不比后面那个仍是笑声不断的江雅兰逊色,嗯,还要适度得多
我自然也要鼓掌欢呼,虽然在千百人的合力之下,我的掌声瞬间便被淹没,但是,我有那么一种感觉,苏怡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下一刻我就明白我是正确的,苏怡的眸光向这里望了过来,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娇容上绽放出更美丽的笑容。我的心登时飞上三十三重天,为之颠倒迷醉!
“苏怡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呢”
江雅兰的眼睛还是那么毒,一句话便将我打出了在个人天地中的美梦,陷入强烈的尴尬之情里江雅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绰号叫“毒眼”更合适些?
表演赛结束,剑道社的生活又恢复到正轨上来。当额外编制的人群散去后,留在门口的我和江雅兰一时间似乎变得很刺眼,大部分人的目光全射向了这里,其中一大半,更是直接射向了江雅兰。
“疯子江雅兰,天啊!”有一个人这样低呼,只是他却轻忽了江雅兰那比狗还灵的耳朵,她凌厉如剑的目光立时地射向那个方位,森森然,却又像燃起了一团烈火。
结合着那天我自身的遭遇,我心里面明白,她对这个绰号,似乎是没有什么好感啊以后如果要和她好好相处,这一点一定要记着了!
数秒钟后,那边那位无缘无故突然晕厥的事故更让我坚信这一点。
“江雅兰,你捣乱捣到这里来了还有你,张真宇,你小子也跟在她屁股后面乱转悠,你还是不是我们剑道社的人了,吃里扒外的”
开口就惹上了江雅兰,并且毫无理由地将我也牵扯进来的那人,是剑道社的男性主将之一的何鹰,听说背后势力挺大,所以并不怕江雅兰的招数。而且,似乎他天生对我就看不顺眼,总在社团练习时和我为难可今天他这种反应,我还是为之愕然,他难道没注意苏怡就在这里吗?
果然
“何鹰学长,我希望你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那边两位都是我们的同学,我以为,以你现在记大过的在校情况,并不能保证你在污辱同学的人格后还能顺利毕业!”
苏怡冷静无波,但充满着学生会长的强势力量的声音响了起来,何鹰当场目瞪口呆。
江雅兰笑嘻嘻地和我咬耳朵:“那个白痴以为我和苏怡不睦,赶着上来拍马屁当先锋了真白痴,争夺学生会长那件事哪是他这个笨蛋能想明白的!”
这意思我倒是明白了,只是江雅兰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这么亲近,还是让我有些脸红,只是她似乎全无所觉,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着刚将目光转向这里的苏怡伸展怀抱,欣然迎上:“小怡,好久不见,我有半个多月没有吃到你做的便当了听说现在你只做给某人吃?”
她的绰号应该叫“毒眼毒舌”以苏怡之能,一时间也给她闹得俏脸微红,而下一刻,江雅兰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再在她的俏脸上贴了一个好香的亲亲
嫉妒!
那时我体内爆出来的杀气连眼镜都挡不住,而苏怡则完完全全地措手不及,破天荒地楞住了三秒钟,随后才懂得予以回应江雅兰,我算是服了你!
“小怡,你说,我是到这里来捣乱的吗?明明我向你申请加入剑道社了的对不对?”
江雅兰说得好无辜,苏怡当然只有苦笑点头的分儿。刚刚那件事,就这样静悄悄地被压了下去,当然,何鹰的黑脸是不会那么容易消除的!
我看着他愈发阴沉的脸,心中叹气。
这个仇,是真的结下了!
可能是因为江雅兰在的缘故,剑道社今天的活动倒是早早地便结束了,何鹰在练习期间也少有找我麻烦的时候,只是从今天这件事后,他对我的恶感,怕是连白痴都能看出来了,江雅兰是不会理这种小仇小恨的,而我却为之叹息不已,真不想惹这种麻烦!
苏怡一脸的若有所思,好像有什么心事,但在最后还是微笑着和我道别,回学生会去处理问题,江雅兰却理所当然地与我同行,唉
因为要与苏怡一起回家,我还要等她一个小时,我有些漫无目的地漫步在校园里,身边是江雅兰。我们两个走在一起,明显得很是惹眼,唉
我再一次地叹气,再走两步,被江雅兰一把拉住,我愕然扭头,却看见她如临大敌地瞪向百米之外正向这里走来的一个人影,口中压低了声音道:“以我的名誉发誓,张真宇,你想追苏怡的最大阻力就是她你要小心啊!”我的眼力可以清晰地将那人映在瞳孔里,那人我认识的!我眨眨眼,连应有的尴尬都忘了,只以为江雅兰在说疯话:“韩明雪那个冰山美人儿,她为什么会是阻碍?”
江雅兰却是十二万分地紧张,还有些咬牙切齿“笨蛋说她是阻力,她就是阻力啊,你看着吧,过不了她这一关,就算你追到了苏怡,也要一辈子不安生的!”
太夸张了,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笑上两声,韩明雪已走到了十步之外,冷冷淡淡地对我打招呼:“张真宇同学!”
我当然点头还礼,微笑着点头致意,江雅兰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很没礼貌地别开了脸不过,韩明雪也没有理她,只是来到我身前五步处站定,微微低下了头:“不知道今天张真宇同学有没有空和我切磋一下呢?如果你同意并且不介意的话,我找来了一个帮手!”
呃?
江雅兰在一边好奇地瞪大了眼,目光在我和韩明雪的脸上转来转去真不应该让她听到的!我叹了口气,突地感觉到,今天再不能像前些天那样推托了,因为在不远处,一个人正以其精修苦练的气势紧紧锁住我。
在江雅兰坚定且带着威胁的目光下,我叹着气,拉着她,跟着韩明雪来到了位于学校僻静处,一个似乎是“有意荒废”的道馆。什么名字不知道,外面乱糟糟的,里面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隐在校园角落的树林里,清静得很。
“这里是我们在学校里练习的场所”韩明雪说。“我们兰光北方四岛的三个门派,蹈海、崩石、铁轮在苏氏的五个人”
韩明雪这样解释让我知道了,苏氏里面,究竟有多少这样的人江雅兰对这个可比我感兴趣多了,但是,与韩明雪那奇特的敌对状态,却让她不好意思细问下去。
此时,那个一直隐在附近的人大踏步走进道馆:“铁轮派的金和想请教你这位东海武魁的功夫!”
一位个头瘦高的同学立在门口,气势逼人,而此时,韩明雪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森森的寒意也发散出来,我苦笑着推着江雅兰退后,说打就打,他们两个还真干脆可是,你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