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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居。月和居在东园,挨着静思堂,离亦悦斋也很近,当然离傅龙城的居所清平居也很近。
花玉华就被安置在这里。龙城另让良辰、美景选了四个伶俐的丫鬟过来,帮花婆婆的忙。
傅龙晴正为玉华诊脉。一诊之下不由大惊:“华姐姐这毒,可知是何人所下。”
花婆婆道:“说来可恨。小姐带着我与龙儿,在乡下静居,平日里甚少与人来往。一日,我在江边浣洗衣物,见有个女子在水中漂浮。便将她救上岸来。却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这丫头长的十分年轻貌美,自称是城里江员外的女儿,因被贼人掳劫,夜里挣脱跳下船逃命。我见她可怜,便领到家中,与小姐引见,让她将伤养息一二在走。小姐心地善良,就留她在家中。”
“过了几天,这丫头伤见痊愈,早上煮了碗粥给小姐,说是报答救命之恩,小姐不疑有它,就将粥喝了。丫头见小姐将粥喝了,却又对小姐深施一礼,道对不起小姐。小姐问她何意,她说这粥中有毒,小姐不出一月便死。”
“老奴气愤当时大怒,想要制住她,可恨这丫头武功极高,我们竟拦她不住,任由她去了。果真从那之后,小姐不知何故,竟不能再吃任何东西,初时吃了便会吐的一干二净,翻江倒海十分难受,再后来竟是任何食物都不能吃了,连见到也会呕吐不止。小姐想到龙儿少爷还小,这才来找姑爷。”
傅龙夜在旁已经接道:“我虽不是大夫,却也知道华姐姐中这毒,必是紫色氤氲。”这中毒的症状,正是前几日傅龙晴曾说过的紫色氤氲的中毒症状,傅龙夜记忆教深。
傅龙晴看看大哥,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此毒。”
“奇怪,看来给华姐姐下毒之人莫非是那偷换石狮之人。”傅龙夜脱口而出。傅龙城略一皱眉:“龙夜不要多话。”
傅龙夜有些不服,紫色氤氲不是普通毒药,是极难炼制和提取的,据说天下能下此毒的人也找不出几个。但是在傅家被换的石狮身上发现的那个锦盒上就有此毒,这位花小姐也被人下了此毒,两件事必有关联,应该是很好的线索啊,可是看大哥神色严肃,他可不敢出言顶撞,忙退到一边。
“不知华姐姐你中毒至今,具体是多长时间了。”傅龙晴神情也很严肃。
“总有十三四天了,虽然不能吃东西,初时,水还是可以喝一些,到了今日,却是喝水也不行了。”看了屋内凝重气愤,花玉华笑道:“生死由命,以我的体质,能活到今日已是上天格外开恩了。这毒解不解的也没什么关系。”
傅龙晴笑道:“华姐姐不用担心,不妨事。”从身上拿出个精致的绿色玉瓶,取出2粒来,请玉华服下“再过两个时辰,可以试着少喝些水。”
傅龙晴向傅龙城禀告道:“小弟刚给华姐姐服下的是玉露丸,可暂时延缓毒性发作。但是若想根除,可能要费一些时日。”
傅龙城点了点头:“紫色氤氲之毒,到底是什么?”
“据说是昔年蟠龙洞中一种特殊的果实提炼之毒,此毒不能立刻损人性命,一般人要饿上七七四十九天方会致命。”
“果真歹毒。”傅龙夜听了,呵呵笑个不停。
“六哥你笑什么。”傅龙裳很好奇。
“我突然想起,咱们可能要发大财了。”傅龙夜乐不可支。
“因何发财?”
“这世间女子大都喜欢自己瘦些在瘦些才好,可又控制不住见到好吃的要大吃。所以咱们只要将那紫色氤氲给她服下,等她瘦到自己喜欢的标准,在由三哥配制解药,呵呵,这下是想要多瘦有多瘦,你说咱们不是要大大的发财。”傅龙夜为自己想到如此发财秒计,深感得意。
傅龙裳惊叹道:“六哥,你想的真是好主意。有了,咱们在打出一句广告,就叫肥瘦尽在掌握,傅家减肥专利,百试百灵,无效退款。”傅龙夜道:“正是正是。不愧是我龙夜的弟弟。”说完和傅龙裳一起呵呵笑个不停。
玉华见了傅龙夜、傅龙裳笑不可支的模样,想起自己原来生了龙儿,一直觉得身材有些发胖,如今果真瘦的很是满意,不由也露出笑意。傅龙城也忍不住笑意,但仍是冷冷的问:“你们笑够了没。”
傅龙夜这才想起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便止住笑道:“差不多了。”傅龙裳也忙收了笑声:“谈正经事要紧。”
傅龙城目注傅龙晴道:“你可有把握根治此毒吗。”
傅龙晴略一踌躇道:“小弟自会竭尽全力。”
傅龙城皱眉道:“玉露丸能否保花小姐性命无虞?”
“不能。”傅龙晴虽然无奈,却不敢欺骗大哥。
这一句话使众人一惊,傅龙夜深悔自己笑的太早,忙道:“三哥,你莫非开玩笑,刚才还说无妨。”
“我是说才十几日,自是无妨,这两粒药丸可保华姐姐十日不饿,也不会伤了身体。利用这十日时间或可研究出解毒之法。”
“或可?”傅龙夜急道“三哥,我对你实在有些失望,小弟这发财大计岂非因你而耽误。”
傅龙城冷冷接道:“我对你也有些失望。花小姐中毒未解,你还有心说些有的没的。”
玉华自然的接口道:“龙城你莫怪六弟,生死有命,不可放在心上。”
傅龙城看了玉华一眼,笑道:“龙夜花样多的很,你不可太惯坏了他。”
傅龙夜听了大哥语气,本以为会被斥责,想不到华姐姐会在大哥面前曲言相护,真的是感动万分。便道:“其实我对三哥充满信心,三哥定有解毒秘方。”
傅龙晴欠身道:“华姐姐不必担心。小弟无论如何也会为大嫂解去此毒。”
傅龙城笑道:“玉华,你也累了,先歇息吧。解毒的事情,龙晴自会去办,你不用太担心了。”
傅龙城牵着龙儿的手,在清幽的月色下,缓步行走在蜿蜒的石子路上,石子路的尽头,直通太后在傅家的居所“锦绣园”
龙城要带龙儿去给太后请安。明龙第一次与父亲单独在一起,感觉又是兴奋,又有些忐忑。傅龙城问起明龙这几年的生活,明龙一一作答,有条不紊,合规合矩。龙城深感这个孩子脾气秉性竟与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更是喜爱非常。
太后正在锦绣园中唉声叹气。今天白天香儿又来锦绣园长跪求情,太后还是坚决不见,香儿跪了大半天,竟然昏过去了。太后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想起关在石牢中的儿子,更觉心疼。想要应允两人的事情,又觉万万不能。不由左右为难,在屋中走来走去。卢嬷嬷跟在她身后,不停劝慰。
见傅龙城进来,强压住焦急情绪,道:“你来了。”傅龙城每日午晚都会来请安。这个时辰,正是请晚的时候。
傅龙城欠身道:“给姑妈请安。”龙儿不待吩咐,双膝跪地,恭敬地叩头道:“明龙给太后姑奶奶请安。”
太后端详着明龙:“这孩子也是你的徒弟吗?”
“他叫傅明龙,是龙城的嫡亲骨血。”傅龙城当着姑妈的面,有些窘迫,却说得坦荡。
太后惊得看着傅龙城发了好一会楞,忙过去扶起明龙,仔细看去,可不正似傅龙城小时候一样。卢嬷嬷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明龙。
太后半响才笑道:“龙城,还是你有本事,咱们傅家的长孙都这么大了。”
傅龙城难得的脸色一红。“姑妈,此事说来话长。容后,龙城自会向您禀告。”
龙儿乖巧的禀告道:“娘现在抱恙在身,未能给您老人家请安,龙儿先代娘给您叩头。”太后喜欢的不得了,忙把龙儿拉起,直道:“真是个乖乖。”又想起事来,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的老虎来,递给龙儿道:“奶奶见面也没准备礼物,你把这个收了吧。”
龙儿甚觉喜欢,便接在手里,细细把玩。这是一个通体白玉雕琢而成的老虎,虎头昂扬,刻工极其精致,玉初入手为寒,握之为暖,虎的眼睛是两粒珍珠大小的红色宝石,澈红如血,隐隐似有光动。
傅龙城却道:“姑妈,这通灵白虎乃是爷爷送给您的护身符,如此贵重之物怎可送给龙儿。”
龙儿忙把老虎送交太后手里:“姑奶奶,这既是太爷爷送您的,龙儿再喜欢也不敢要,姑奶奶以后再赏龙儿其他东西吧。”
太后笑着又把老虎放到龙儿手中:“这个老虎的确贵重,据说是远古西方的神物,姑奶奶只是爱它好看。据说这玉能解百毒、能驱百邪,还能活肤生肌,只是跟了姑奶奶我,却什么用也没有。你将来行走江湖却是甚为合用。”又对傅龙城道:“再说,这总是傅家祖传的东西,给龙儿那是再恰当不过。”
龙儿听了,望望傅龙城。见父亲微微颔首,便恭敬地接过来,也不把玩,而是细心地贴身收好:“谢谢太后姑奶奶,龙儿一定会好好收藏的。”太后见龙儿乖巧,越发想起子庭来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亦悦斋”是傅龙城的书房。傅龙城与龙壁,远远就见龙晴在门前徘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龙城心里暗哼了一声。
几个弟弟当中,龙城对龙晴最是严厉,常有重责。龙晴也一向行事稳妥,小心谨慎,不知为何最近龙晴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龙晴见了大哥、二哥过来,忙躬身问安,龙城没有说话,径直进入大厅,在椅子上坐了。
“跟着进来,大哥有话问你,你仔细些。”傅龙壁有些替龙晴担心。
龙晴暗吸一口气,随在二哥身后走进大厅,再次躬身道:“大哥。”
“你这几日做什么?为何总是无精打采的?连回春堂的生意都无心打理。”
“小弟知错。”傅龙晴看见大哥隐含怒意,连忙跪下回话。
傅龙晴有些无奈,因为这件事,自己原本是一点责任也没有的,可是偏偏自己若是向大哥禀报,没准这板子就打到了自己身上。看见大哥的脸色,傅龙晴真是有些哆嗦,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是有关梅小姐的事。梅小姐已有孕在身。”
龙城和龙壁听了都是一惊,面面相觑。傅龙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龙晴大胆,你说些什么话?”
“梅小姐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傅龙晴只好说得更清楚些。
“啪”的一声,傅龙城忍不住一掌拍在身边的方桌上。方桌咔嚓一声四分五裂,吓得龙壁和龙晴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
龙晴心头狂跳,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大哥。
“你可确定吗?”傅龙城略收了怒气,其实以傅龙晴的医术,如何能错,只是这事太过惊讶,傅龙城一时还不愿意相信。
“是。小弟当日为梅小姐解毒之时,虽觉脉象有异,但当时梅小姐体内本有剧毒,况且当时喜脉甚微,龙晴也是第一次诊察,故不敢忘断。如今已经旬日,再次诊察,是不会错的了。”
“赵子庭,你的胆子真是不小。”未婚先孕这种事,即便放在现代,保守一些的人也是不会接受的,何况在古代,视贞操贵于性命的年代。好在子庭不在眼前,否则大哥盛怒之下,难保不一掌拍死他。傅龙壁惊愕过来,当机立断,欠身道:“恭喜大哥,大哥有了侄儿,太后有了孙儿,二叔有后了。”说得顺畅无比,到像是戏词一般。
傅龙城差点被傅龙壁气乐了,不过还是乐不出来,怒气却消了一些,他瞪了傅龙壁一眼:“傅龙壁,你上次挨板子是什么时候?”
龙壁听了大哥口气,仍不死心:“梅小姐有了子庭血脉,赵室香火有了再传之人,姑妈知道了一定欢喜非常。”
龙晴也想说话,张了张口,却不敢说。
龙城忽然想起批命之说,果真灵验无比。自己这边刚认了花玉华母子,子庭这边也有喜事传来。思到此处,也有些窘迫起来。
若是未婚孕子有错,自己先就该罚。虽说当年花家之事,是奉父命而为,但是如今出来个这么大的儿子,却真是意外之福了。
子庭若是知道已有骨血,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惊讶呢。
傅龙城沉吟了一下:“梅小姐可知此事?”
“梅小姐终日忧伤,了无生趣,身体十分虚弱,对腹中胎儿十分不利。故此小弟擅专,告诉了梅小姐,希望她能顾念胎儿,保重身体。”傅龙晴说的是实话。
龙壁躬身道:“大哥,梅小姐身为母亲,按理应该知道此事,不然实在有失公允。”
傅龙城哼了一声:“还有什么人知道。”
“事关重大,未禀报大哥之前,小弟不敢再对任何人说起。而且也嘱咐过良辰、美景,绝对不许向人提及。”
“你也知道事关重大吗?你的胆子也不小,这么大的事情,你想隐瞒到何时?知情不报、欺瞒尊长是何罪,你可知道吗?”龙晴帮着龙星隐瞒孙剑寒一事,傅龙城本就想罚他,如今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弟愿意受罚。”傅龙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我问你,除此事外,你是否还有事情隐瞒不报?”傅龙城看着龙晴,火气又上来了。
龙晴听得心头狂震,难道关外之事,大哥已经知道了吗。正想俯首请罪,龙璧已经斥责道:“龙星不知轻重,参与孙家私事,你一向行事谨慎,怎么也跟着胡闹,居然纵容龙星,代为隐瞒。”
龙晴听了是此事,暗嘘一口气,额头的冷汗才掉落下来:“是小弟之错。”
“罚去寒日峰一月,每日砍足十根惊雷蔓。静心思过。”
龙晴心里一哆嗦,垂首应是。起身往寒日峰受罚去了。
龙壁看着龙晴背影,心里不忍,欠身道:“大哥,十根惊雷木之罚是否,是否太过严厉。”
“你想代他受罚。”
龙壁微微一叹:“小弟多言了。”
龙城看向傅龙璧:“子庭的事情上,你似乎对我的处置颇有微词?”
龙壁忙欠身:“大哥言重了。小弟怎敢。小弟只是不太赞同姑妈对子庭之事的态度。”
“大胆。”龙城面色一沉“姑妈的决断什么时候轮到你赞同或是反对。”
龙壁曲膝跪下道:“龙壁妄言,请大哥责罚。”
龙城沉声道:“婚姻大事,权在父母,子庭的事情,自该由姑妈决断。姑妈既然不喜欢娶梅小姐进门,子庭就该遵从母命。他如此胆大妄为,我还要重重罚他。你给我仔细些,若是再有言语招惹姑妈不快,小心家法无情。”
原来昨天龙壁去给太后请安,委婉请姑妈在子庭的事情上能改变主意,宽宏大量成全子庭与梅小姐。太后对子侄们相当宽容,不仅从未责骂过任何人,甚至有些宠溺过分。
龙壁等对太后固然是尊敬,却难免也有些放纵。昨天龙城不在,龙壁和龙夜、龙裳等在太后处软磨硬泡了好一阵子,希望太后改变心意。
太后虽未应允,却也没有责怪龙壁等人。可是龙壁等走后,太后想来想去,甚是委屈,每日梅小姐在院子里哀哀哭求,她已经心乱如麻,如今看了侄儿们的态度,似乎都是向着梅小姐,却没人能体会自己的心境,对龙城抱怨了几句。却言明龙城不许因此责罚弟弟们。故此龙城才有此一说。
龙壁思到此,应道:“是,小弟决不敢再有下次。”想了想,仍是大胆问道:“可是,如今梅小姐已经有了子庭骨肉,难道大哥仍旧维持原判,要将梅小姐逐离京城吗?”
傅龙城也有些踌躇难办。梅小姐身体虚弱,毒伤刚愈,这段时间又受与子庭生离之痛,可是却每日去太后园中长跪求情,如今又有了孩子,难道真要逼迫着她与孩子的父亲永不相见吗,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师父,两位总管求见。”门外传来含烟的禀告声。
“请两位总管。”傅龙城无论何时对两位总管都很尊敬。见龙壁还跪在那里,便道:“你先起来吧。”
龙壁应声站起,心里一喜。福伯来的正是时候。福伯最是疼爱自己和子庭,若是肯出面求情,大哥总会慎重考虑一二。
福伯与喜伯先后行了进来,一起躬身为礼,龙城起身相迎。
“老奴有失职守,追拿窃贼之事,本是府中弟子职责,如今连累六少爷、七少爷受罚,实在惭愧,还请大少爷降责。”福伯刚回到府中,便听说了龙夜、龙裳之事,故此赶来请责。(龙夜、龙裳受罚的故事会在傅家金龙传奇之乾坤盒中叙述,这里不多讲了。)
龙城连忙扶住福伯:“福伯何出此言。龙夜、龙裳少不更事,缺少历练。此事也可给二人一个教训,不可贪功急进。”
福伯还要说话,龙城笑拦道:“福伯不必担心,他们两个受罚也不全因此事。”又道:“喜伯,你对他们两个要严厉些,不可放纵。”
福伯和喜伯知道傅龙城的脾气,也不多劝,又议了一会府中事情。福伯道:“大少爷,子庭少爷的事情,大少爷准备如何处置?”这么大的事情,福伯自然要问。
“梅小姐有了子庭的骨肉了。傅家真是双喜临门。”傅龙壁在旁边瞅准时机,急忙将这惊天的消息告诉福伯。他也知道大哥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所以这句话说完,连头都不敢抬了。
福伯和喜伯当然也都十分震惊,继而十分高兴。
子庭身居皇位,是二师叔惟一的血脉,更是姑妈的心头肉,姑妈既不许自己重罚,又不在此事上让步,事情怎样都难办。傅龙城微笑道:“梅小姐确实有孕,此事,侄儿等也是刚刚得知,姑妈那里还未禀报,要如何处置,还得请姑妈示下。”
福伯和喜伯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太后的心意,也能体会傅龙城的难处。福伯笑道:“大少爷说的是。”和禄伯再坐了一会,告退出去了。
两位总管刚一离开,傅龙壁已经屈膝跪倒:“小弟多言,请大哥降责。”龙城看看不敢抬头的傅龙壁,嘴边略过一丝微笑,声音却很冷:“我看整个傅家,到数你的胆子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