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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世民便站起身,要亲手给李宽戴上这长命锁。
李宽赶忙说道:“不敢劳烦父皇,儿臣自己就···”
“把头低下去。”李世民轻声责备道:“怎地,长大了,要显摆你比朕高了不是?”
这话完全是带着玩笑的话。
却叫在场所有人心中为之一紧。
君无戏言。
这是世世代代侍奉君王家的臣子总结出的道理。
有时候确实如此,但有时候,也不得不说皇帝也是人,也会有想要开玩笑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李世民确实是想开玩笑,但底下人却品出了另一番意思。
比朕高?
莫不是在暗暗敲打小李王爷?
长命锁,锁。
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就算你现在声名鹊起,但终究头顶上还有个父皇,最好别翻什么风浪不成?
而在场的各位,最高兴的莫过于李承乾了,前一段时间仗着父皇的愧疚之心,李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极尽父皇的宠爱。
现在父皇已经冷静下来,就开始敲打李宽。
这就意味着自己的太子之位还是牢固的,等李宽进了长安书局,再想办法叫他栽跟头,彻底让父皇对他失望就是了。
若是李世民知道在座的想法,怕不是要一个一个在他们头上暴扣。
好的不学,就学人揣摩圣意是吧?
李世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宽也只能听话的低下头,乖乖地戴上了长命锁。
给李宽戴好后,李世民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几乎与自己一般高的少年,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
接下来,倒是一切开始正常起来。
但过了一会儿,李世民总觉得不对劲儿,明明是宽儿的婚事,结果来道喜的人第一句话都是恭喜陛下。
长孙皇后见状低声调侃道:“陛下这是抢了宽儿的风头。”
于是李世民也坐不下去,摆了摆衣袖,起身去了后院厢房,叫几个皇子陪他下棋去了。
长乐公主第一次见到这场景,也不愿意离开,索性便陪着李宽在正厅。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宫中呆久了,长乐公主对眼前的一切都十分新奇,缠着李宽问东问西。
叫李宽头都大了。
看着坐在长孙无忌后方有些拘束的长孙冲,又看了看晃荡着小腿吃着果脯的长乐公主。
李宽脑袋里突然冒出一段历史,随机计上心头,轻笑着说道:“长乐,你坐在这儿无聊吗?”
长乐公主眨了眨眼,歪着小脑袋,“不呀,皇兄。”
李宽继续笑道:“要不让长孙冲陪你去玩?”
长乐公主:“皇兄,我不无聊。”
李宽道:“你一定很无聊。”
······
······
夕阳缓缓落在城门的边际,将整个长安城都染上了一层余晖。
楚王府前,李宽身着一身大红正装,坐在高头大马上。
丹炉飞铁驰炎焰,炎霞烁电吐明光。
以“昏为期“,黄昏之后,便是亲迎的时候。
一路上,李宽的心也随着马蹄声,紧张到不行。
攥着缰绳的手,都在微微渗汗。
到了房府,看到张灯结彩,到处被大红色填满的大门。
李宽悄悄吞了下口水。
房府内,房瑶漪安静地坐在自己的闺房内。
大红盖头掩住了倾城容颜,却没能掩盖因为激动而紧紧攥着,微微颤抖的小手。
奠雁。
亲迎的第一道程序。
新郎到女方家中,献雁为贽礼。
宫中也早已为李宽备好了,按照之前礼部教的礼节。
及至闺房门前。
便到了催妆诗的流程。
立在门前,苏小扇眨眨眼,嬉笑道:“姑爷,到了你最拿手的作诗啦。”
李宽轻笑,对此早有准备。
关于亲迎的礼节,李宽也是按部就班进行着
不多时,以扇面掩面,房瑶漪款款走开。
凤冠霞帔,华贵的婚服拢住曼妙身姿,在苏小扇的搀扶下,缓步而来。
尤其是宛若削葱根般的玉指上,缀着的钻石戒指,更显得璀璨动人。
李宽深呼吸了口气,也不顾什么礼制,走上前,搀扶着房瑶漪来到了花轿边。
许是知道换了人,房瑶漪在上了花轿以后,轻声说道:“小李公子,你送我的首饰,很漂亮。”
李宽轻笑着点点头,低声说道:“喜欢就好。”
待房瑶漪坐上花轿,李宽坐上高头大马。
奏乐声骤起。
也就在这时,迎亲队伍开始打道回府了。
至于“障车”这一环节,倒是没有的。
毕竟是嫁入皇室,谁失心疯了敢去了煞煞王爷的威风?
及至楚王府前,大红毯从轿前铺到了正堂,在其中央摆着一个马鞍。
李宽先一步到了正堂,此时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早已端坐在正座上。
房瑶漪在扇儿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待进了楚王府,府中下人便开始撒五谷。
在正厅门口,跨过马鞍,寓意平平安安。
及至正堂,李宽整了整衣衫,走到房瑶漪身边,并肩而立。
婚礼司仪是由宫廷礼部的人亲自主持。
在两位新人站定之后,司仪朗声道:“一拜天地。”
两人先是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看着两人缓缓躬身,长孙皇后眉眼堆笑,看起来是满意极了。
“夫妻对拜!”
房瑶漪转过身,此时仍以团扇遮住芳容,先行躬身。
而后李宽回礼。
这点倒是跟以往李宽在电视剧上看的不同。
说来也是,这可不是梁山泊上鸳鸯盗结义,古礼中拜堂是女方先拜,男方回礼。
拜堂礼结束之后,便要当众吟‘却扇诗’。
却扇诗,是给房瑶漪的,李宽不想借用别人的诗句。
所以一早就在准备了,李宽略作沉吟,轻声诵读道。
“今岁春风飞柳絮。”
“迎春半日佳人回。”
“却扇人间好光景。”
“红墙梢头燕子归。”
这首诗,算不上好,但却也是李宽现在所能做的最好的诗了。
正堂内,随着李宽最后一个字吐出,房瑶漪轻轻握着团扇的手,缓缓放下。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淡淡的妆,许是激动,许是紧张,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添了些许红晕。
似谪仙般倾国倾城,落凡尘沾染尘缘。
尤其是那双属于夜空的星光水眸,仿若漆黑的墨。
雪白的脖颈上,缀着璀璨极致的钻石项链。
更衬得湛湛发光。
李宽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
同为女性的长孙皇后自然没有太过留意房瑶漪的容貌,视线落在房瑶漪的脖颈和耳坠。